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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妳的家?在哪里啊?』我一时没想到问。
『嘻嘻,就是你家啦!我爸把我的东西都搬过去了,现在我是真的和你同居了喔,不只是在美国而已。』诗渺一边说一边挽住我的手臂。
『这样啊!林伯伯不怕我把妳给,生米煮成熟饭吗?』我调恺的问。
『怕啊,如果你敢,我就告你强奸。再说,如果你真的敢,我跑就好了啊,我才不相信你追的上。』诗渺笑着说。嘿嘿!在机场开这种玩笑,我和诗渺吸引了一大堆的目光。其实,诗渺一直带给我快乐。不论是在我失志的时候,还是我只是需要一个可以聊天的人的时候。人生对我最不公的,是让我认识雪若;但是它又给了我和诗渺相爱的机会。我不知道该说它是否公平,我只能说我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诗渺在吃了一点东西后,又把我推着去逛机场的免税店。虽然我和诗渺从来都不在机场买东西,但是诗渺却很喜欢去逛逛。一直逛到大约八点半,我和诗渺才去登机坐九点的的飞机回高雄。在回到高雄后,大约已经是上午十点了。在完成入关手续以及通过海关后,我和诗渺坐上出租车,往我家前进。回到家后,诗渺还是扶着我慢慢的爬楼梯,我和诗渺并没有直接回我在三楼的房间,而是先坐在二楼的客厅。我妈看到我和诗渺回来之后,切了一盘水果出来。
『回家怎么不开心?』我妈看到我似乎不是很开心问。
『没有啦。』我淡淡的回答。
『还说没有,你不说,那我问诗渺。诗渺妳说!』我妈看我不说,便问诗渺。自从我出国念书后,因为我很少让她担心,所以我也大多不和她说一些事情。我认为能够自己解决的事,不要让我妈操心比较好。诗渺看了我一眼之后,便把雪若写信给我的事,和我妈说了。
『你喔,从以前到现在就不会谈恋爱,连这种事情你都瞒?到时候弄成三角关系很好吗?』我妈有一点生气的说。
『我跟你说喔,一个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从一而终。但这不是只有女孩子的责任,男孩子也有责任。爱情,必须要是两厢情愿的。你以前喜欢人家,那是你一厢情愿。你也想她想了七年了,现在是她要纠缠,但是你不能藕断丝连啊!想想看,你和诗渺这段感情,是多么的得来不易。你自己要把持好,如果你让诗渺伤心,不只是你林伯伯会生气,我和你爸也会生气的。你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应该很了解彼此。你们都是不把爱放在嘴上的人,所以要更为彼此想。我和你爸也是,你有听过他说爱你吗?但是他是很爱这个家的,不要再去纠缠了,过去的就应该让它过去。』我妈语重心长的说。
『我是不想再去纠缠,但是诗渺希望我去见她。』我无奈地说。
我妈听了之后说︰『那妳就要想清楚,妳要能够承受世杰万一把持不住的后果。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们也都大了。』我妈说完之后就下楼去了,就只剩下我和诗渺保持着沉默,吃着水果。
『我不想去见雪若!因为我不想让妳有任何机会,再次伤心落泪。』我很肯定的说。
『不要因为我,让她有机会走向自杀之路,她现在一定很脆弱,她现在比我更需要你,你知道吗?』诗渺说。
『世杰啊,有人找你。』楼梯间传来我妈的叫声。听到我妈说有人找我,诗渺便走下楼去。毕竟我不方便行走。一阵脚步声从楼梯间传来,我不认为是男孩子的脚步声,难道?在我还没有细想下去之前,诗渺和雪若的身影就已经进入我的眼中。
在诗渺和雪若坐下后,我有一点生气的问诗渺:『我根本没有和她说我几号回台湾,是不是妳说的?』
『是我说的,我不希望你因为爱我,而不敢去见她。更不希望你因为爱我,就让她失去一个好朋友。』诗渺说。唉,我千想万想,就是想不到居然在回到台湾刚下飞机回到家后,雪若就来找我。提前面对我根本没有把握面对的雪若。
『对不起,是我问林诗渺她才和我说的。』雪若说。
『算了,妳都来了。』我淡淡的回答。
『妳过的好吗?我很担心妳。』诗渺问。
『恩,还可以。只是我已经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和希望了,他离开我了,电话也换了,地址也换了。我真的找不到他了,我该怎么办。』雪若说。说完后,就立刻开始哭了起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找一个爱妳的人吧!』我冷冷的说。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忘记你有七年也是这样过的吗?』诗渺生气的说。
『我没有忘记,但是妳过了几年这种日子?我不能再让妳过这种日子,我!不!能!』我十分认真的说。
『我来不是要和你纠缠不清的,我只是想要找一个人说说话而已。』雪若暂时停止哭泣说。
『你就好好听人家说是会怎样?也不想想看自己也尝过这种滋味。』诗渺还是生气的说。
『要说妳们说,她只是要找一个听他说话的人,妳们自己说吧。』我说。说完后,我就自己撑起拐杖,慢慢的爬上三楼。身后不时传来雪若的哭声,我知道如果我再不走的话,我冷酷的盔甲随时都会土崩瓦解。其实我的心里充满心痛,但是让我在伤害诗渺和雪若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个,我自私的选择了伤害雪若。但是当我进入我自己的房间后,我的理性,我的冷酷却不翼而飞了。我哭了起来,我不敢痛哭,我只是低声的啜泣。我的心好痛,雪若看上去是如此的消瘦,如此的憔悴。过去她总是向一只美丽蝴蝶,穿梭在校园之中。现在的雪若,却好象一只折了翼的蝴蝶,而在她美丽的脸庞上,多了一股委屈,多了一股憔悴,再也无法飞翔在花园之中了。我忘记我上次是什么时候哭了,好象是在九二一大地震时,我想打电话回家,但是打了好久都打不通。最后我急到哭了,面对即将失去亲人的伤痛,真的很痛苦。还好最后没事,接下来呢?应该是我出车祸之后,主治医师说我右脚再也无法用力了,说我最好考虑转系的时候,我在医院痛哭了一场。之后呢?之后我就没有哭过了,四年,我四年没有哭了。原来在我心中,看到这样的的雪若,还是会让我心痛难当。不知道我哭了多久,一双手从我背后抱住我。我边哭边回头看,好象是诗渺。我再也忍受不住了,我在诗渺的怀中痛哭起来。诗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紧紧的抱着我。一直到我醒来,我才发现天黑了,而诗渺正抱着我睡的正香甜。我看着诗渺脸,不自主的把诗渺抱紧,现在我也很害怕我会离她而去。经过今天之后,我更加确定我还是爱着雪若的,所以以后我都不想见她了,避免我会控制不了自己。看着诗渺的脸,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我的心中有一股惆怅感慢慢的升起。
『睡饱了啊?』诗渺问。听到诗渺问我话,我才突然回过神来。
『帮我拿张纸拿支笔好不好?』我问。诗渺没有回答我,只是脱离了我的怀抱,站起来拿了一张纸一支笔给我。我接过纸笔后,把内心的感受写了下来。我原本是不打算让诗渺办看的,只是在写完后又习惯性的把纸又递还给诗渺。而诗渺也习惯性的读了起来:惆怅。
原本我的心湖,
早已不再荡漾。
原本我已找到,
那空气之中,
属于我的飘香。
只是,
世事总是令人感伤。
究竟,
妳有什么事要让我鉴赏?
在见过妳后,
深叹一声,
又是夜晚的惆怅。
诗渺读完之后,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声,什么都没有说。我们就这么沉默的相拥着,一直到诗渺打破沉默。
『你还是爱她的,要离开也不一定要伤害她啊!』诗渺说。
『如果我不伤害她,如果我不用冷酷的面孔,我根本不能面对她。』我回答。
『下次要好好的和她说,现在她是很脆弱的。』诗渺温柔的说。原本我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诗渺的唇,已经温柔的封住我想要说的话。最后,回到台湾的第一个夜晚,就在我和诗渺的沉默中,悄悄的提起它的脚步,慢慢的随时间远去了。
第三節 轻生
等到我和诗渺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上午十点了。我和诗渺各自洗好澡后,诗渺还是扶着我慢慢的下楼。我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而诗渺也是一步一步的扶着我。在我走到二楼的时候,我依稀听到一楼闹轰轰的,一般是不会有这种情况的。而我不是很喜欢吵闹的场面,所以
我和诗渺并没有立刻下楼,我是坐在二楼客厅,而诗渺则是走入厨房去看看有什么吃的。就在诗渺拿了半条吐斯和一罐草莓酱走出来的同时,我听到一楼楼梯的门被打开了。听脚步声似乎是我妈,还有一个我不知道是谁的脚步声。各位或许会很好奇,为什么我会去记别人的脚步声?其实是因为我高中的时候,学校禁止打任何计算机游戏,而我们每天都在和舍监玩捉迷藏,最基本的就是要记下舍监的脚步声。久了就习惯了,而习惯成自然,所以我有记别人脚步声的习惯。这时候诗渺也在我身旁坐下,而我妈带着一个我不认识的中年妇人走到我面前。
『这位是陈雪若的妈妈,她有事找你。』我妈说。看我妈的脸色似乎不是很高兴,而我在想,靠!昨天妳女儿才刚来,今天就把老妈给搬出来了,会不会太小题大作了?这时候雪若的妈妈递了一张纸给我,我也莫名其妙的看了一下。那张纸我并不陌生,因为那张纸上写了我送给雪若的最后一首诗。我一脸迷惑的样子看着雪若的妈妈。
这时候雪若的妈妈问我说:『你就是刘世杰是吧?这首诗是你写的是吧?』
『是的,这是我订婚时,雪若来参加时我写的。』我回答。
『你是什么意思?她昨天是哭着回去的你知不知道?』雪若的妈妈又问。
『我以前被她拒绝的时候,我也是哭着离开的妳知不知道?』我咄咄逼人的反问。
『陈伯母,我叫林诗渺。我是世杰的未婚妻,也是雪若的同学。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让伯母一大早就过来找世杰。』诗渺似乎是想打圆场。
『什么事?我还希望妳们可以告诉我,她昨天回去后就关在房间里哭,我九点要叫她吃晚餐的时候,才发现她割腕了。手上握着的,就是这张纸条和另外一封信。』雪若的妈妈说。看到雪若的妈妈脸上还带着泪痕,相信她是哭了一夜。
『她现在在哪家医院?赶快告诉我。』诗渺急着问。
『是啊!她没事吧?』我妈问。
『暂时是没事了,还好她力气不大割的不深。现在躺在…呜…躺在…躺在高医。』雪若的妈妈说到哭了。
『世杰,我们立刻过去好不好?』诗渺问我说。
『伯母,到底严不严重?她没事吧?我们立刻过去!』我也很关心的说。听到雪若自杀,我原本的心房,真的是处于崩溃边缘了。虽然我打算和诗渺一起去看她,但是我知道这次,我无法再用冷酷的面具去面对雪若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雪若的妈妈,只能在诗渺递给她一包面纸后,静静的等她回复。
『我女儿想见你,我们立刻就走。』雪若的妈妈说。在我准备离开时,我妈在我耳边叮嘱说:一定要把持住,绝对不可以走回头路。于是诗渺扶着我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撑着拐杖,慢慢地往一楼走去。在我走到一楼之后,诗渺立刻帮我把轮椅推了过来。然后诗渺立刻把我推倒车前,我和雪若的妈妈坐在后座,而诗渺负责开车。
『不好意思,我右脚瘫痪,所以行动不便。』我向雪若的妈妈解释。雪若的妈妈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用一种好奇的眼光看着我。我知道她在怀疑,怀疑为什么自己的女儿在自杀后会要求要见一个残废。
『希望你等一下可以安慰她,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爸爸走的早,所以我只剩下她了。拜托你。』雪若的妈妈向我恳求。
『我会的,对不起,如果我昨天肯听她说,说不定她也不会自杀。对不起。』我想雪若的妈妈道歉。然后把昨天发生的事,都和她交代了一下。
『那你为什么还要去看她?』雪若的妈妈问。
『因为他还爱她,现在他的心只有一半在我这里。』诗渺代替我回答。
『谢谢你,我知道这会为你带来困扰。但是这是目前我唯一能为她做的了,谢谢你。』雪若的妈妈握着我的手说。
『这其实是我的错,伯母不用感谢我。只是,我也只能看看我有什么事,是还能够为她做的。』我回答。在我和雪若的妈妈对谈的时候,诗渺已经把车开到高医了。诗渺还是扶着我下车,推着我走进那一栋我送走我挚友的医院。虽然我知道,我再去见雪若一定会作出什么事情,但是我还是没有办法拒绝不去看她。诗渺推着我走进高医之后,我们坐电梯到了六楼。到了六楼后,我们和护理站询问诗渺的情况,并且把我爸和林伯伯的名片递给了护理长。我爸是高医的外科主任,而林伯伯则是长庚的内科主任。算是先打声招呼,毕竟有关系总比没关系好,虽然我一直都很不屑用这种靠关系的人。果然,一看到我爸的名片之后,原本满口的病人隐私的护理长,立刻陪起笑脸向我们“报告”雪若的情况。
『她还好是发现的早,加上割的不深,目前是没有生命危险。昨天大约是十点钟送到高医,十一点半由急诊室送到普通病房。目前正在观察她的心理情况,如果没有忧郁或是躁郁的倾向,大约三天后就可以出院了。』护理长满脸陪笑地说。我和诗渺在和护理长提出要去见雪若后,便由雪若的妈妈带领到了雪若的病房。那是一间双人共享的房,只是雪若旁边的床位并没有住院的病人。诗渺先把我推到雪若的病床旁,然后她就把雪若的妈妈也拉出病房外了。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雪若,还有被纱布包着的右手,还有握着我写给她的信的左手,一股无法言谕的心痛,让我痛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就一直看着雪若熟睡,一直懊悔昨天的绝情。
『你来了。』雪若醒来后说。
『我来了。』我心痛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强忍住想哭的冲动回答。
『我很傻,是不是?我说过,我已经找不到活下去的理由和希望了。』雪若说。
『人不是死了再去寻找希望的,而是必须带着希望活下去。妳太傻了。』我说。说完后,我忍不住开始啜泣。
『我不值得你为我哭的,我以前拒绝你,对不起。』雪若温柔地说。
『对不起,如果昨天我能听妳说一下话,妳就不会自杀了。』我抹去泪水之后心痛地说。
『那不是你的责任,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你只是想保护林诗渺而已,不是吗?』雪若问柔地说。
『我没有能力,我想保护她,但是却必须选择伤害妳,最不起。』我说完后,又再度开始啜泣。
『不要这样,这样不像是你。你的信中充满柔情,我一直都舍不得丢掉,你看。』雪若说完后,把我国中离开前写给她的信拿给我。我拿着信,一直不敢打开,我拿着信的双手,不受我控制的颤抖。我的心,就像是被切成碎片一般。好痛,好痛。我心痛造成这种后果,我也心痛我再也没有理由去保护我眼前的雪若。诗渺对我的情意,绝对不会比我对雪若的情意少。我必须顾虑她,我必须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