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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有了一个初步的决定,也许关逊可以让她暂时利用一下吧,他对自己已有了一份倾慕,她有办法让他完全爱上自己,最后对她死心踏地。这样虽有些卑劣,但就目前而言,她实在别无他法。
漫长的十五天,她终于来到了扬州,这个历代文人骚客钟情驻足的地方。她拒绝了关逊的护送,因为只要一护送,所有的一切都会被揭穿,而自己会弄得很狼狈,她是绝不会让自己狼狈的人。
她自编自导自演了场戏,而傻傻的关逊自然就上当了。她记住了路线,转一圈找到了威武镖局,本想先找杨文的,未料到在门口碰到了欲回家的关逊。
关逊看到她先是有些惊喜,马上就是满满的担心道:怎么啦,你先不要哭,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
敏儿拭着泪道:我去了董家村,结果邻居告诉我他们早在好几年前就搬走了,连房子都卖了,我一个弱女子无家可归,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哭得梨花带雨,也让他心慌意乱毫无心机的他道:难道你没有其他的亲人了吗?
她点头:爹娘早在三年前就去逝了,我现在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关逊同情她的身世,心疼她的遭遇道:这样吧,你现在也没地方住,就到我那去住几日,我娘一直在家,我想她一定会喜欢你的,如果你觉得不妥的话,我给你找间客栈好吗?
她扑通跪下:多谢恩公,奴家只求一个栖身之所,难为恩公不嫌弃,奴家就跟了恩公吧!
关逊忙扶她起来道:龙姑娘,在下只是略尽绵力而已,绝无他意,还请姑娘明白。
她心里不得不欣赏他了,这个男人难道是圣人不成。
跟随她走了好几里路,才来到他家,他家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农舍,看来她今后的日子也不会轻松。但暂时是安定了。
关逊唤了一下:娘,您出来一下。
这时从里屋走出一妇人,粗布麻衣,照年龄应该和额娘不相上下,但也许是日晒雨淋,农事的困扰,她要显得苍老得多,她眼神中有些不耐和严厉:什么事啊!
未得关逊介绍,她欠身行礼道:奴家给夫人请安。
关逊见母亲一脸疑惑忙道:娘,这是龙姑娘,详细情况我呆会给您说,你可否将后面那小竹房收拾一个让龙姑娘住下来,她现在正无家可归。
方氏眼中聚集了些怒气道:先进屋再说吧,外面站着也不好看。
进屋后,关逊简单说了敏儿的情况,而敏儿则在一旁拭泪,必竟是女人,方氏的心马上软下来道:原来你是也是可怜人,傻丫头,你就住下吧只要你不嫌弃。
敏儿忙跪下道:夫人,您这般待奴家,奴家再也不能隐瞒了。她端了碗茶水,拿下头上的细钗,竟从细管里倒出白色的粉沫倒入茶水之中,在关家母子惊讶之下洗下脸上的红斑,她绝美清丽的容貌更让他震惊。奴家因为太过于美貌才会出此下策,可是夫人和关大哥待我恩重如山,奴家实在无法对你们隐瞒。
关逊从不知道这世间会有如此美的女子,他不平稳的心更加慌乱了。
方氏也从未见过此等美丽的女子,她握住她白晰的玉手道:你这么做是对的,亏了这么美的脸,命这么苦。
敏儿道:多谢夫人,倘若夫人和关大哥不嫌弃奴家残璧之躯,奴家愿以身相许,终身侍候夫人和关大哥。
关逊忙道:龙姑娘,在下只是一介草夫,又怎么配得上姑娘的国色天香,这不算什么,姑娘不必挂怀。
敏儿听此一言,泪一下就下来了:关大哥定是闲弃奴家不洁之躯,是奴家自作多情了。
方氏道:逊儿,你看,敏儿眼泪都下来了,真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女子,难得你不嫌弃我这不争气的儿子,好吧,我就做主了,择日就让你们成亲,也让你在我家住得有个名份。
敏儿自知目的已达到道:夫人,既然关大哥不愿意,就当奴家什么也没说吧,奴家还是走了。说着就往外走。
关逊忙拦住她道:姑娘不要误会,在下只怕配不上姑娘,耽误了姑娘的终身幸福。
她笑道:只要关大哥不嫌弃奴家就好了,以后奴家就是你的人呢。
关逊一时心生荡漾,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他迷乱在敏儿绝美的笑容里。
婚礼定在下月二十八,也就是他们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来准备。
所有的事情都在敏儿的预计中发展,但关于做家务确实难倒了她,关氏知道她是好人家的女儿,是大家闺秀,举手投足的气质也远非寻常人家的女儿,所以也不要求她。但她如果想在这个家精神愉悦的生活下去的话,她就必须付出一些东西。所以煮菜做饭她也学,一些普通的家务她还是能做一些,女工之类因为在皇宫时皇阿玛也有一定的要求,尽管她不喜欢,但是以她聪明的资质做得也相当出色。这也是她在宫廷中学的唯一派得上用场的了,思及此,她都觉得有些好笑。
虽有诸多困难,但平静的生活让她精神得到放松,面对方氏,她只需随意花点心思就可以哄得她很开心,关逊则更简单,根本不需要花心思,只需对他笑笑,说几句温柔的话,他就会对她死心踏地。在宫里精于计算完全用不着,她也不需要警惕和防备,因为他们的心情都摆在脸上,不需要她用过多的心思去揣测。她是真的爱上了这种生活,她想即使身体上辛苦点也是值得了。
她想大概要很久都不可能碰书本,毕竟这里的农耕生活,她想要接触文字这是不可能的。可关逊居然忽然给她带回了文房四宝,她再冷的肠也被他感动。所以她开始作画,画的就是这田间的一花一草,关氏母子不得不佩服她的才情。而方氏居然想到拿她的画放到城里去卖,关逊认识一个开画坊的人,这样关家多了笔收入,方氏对她比以前更好了。
所以她经常会跑到后山的竹林里去画竹,过去她只在前人偶尔的画作中能看到竹子,想到魏晋风流竹林七贤经常在竹林中喝洒论诗,那份豪情她一直很向往。虽她不可能向前人那样,但置身于竹林之中,完全可以感受到寒竹的不屈和高洁。所以在她现在的画作之中,竹子占大部分。
关逊来到竹林找到敏儿时,见她完全沉浸在画作之中,他不忍心打扰,望着高耸的寒竹,再看了看了敏儿,一股异样的情感涌上心头。他自己也理不清,只感觉自己的心热哄哄的,仿佛有东西在燃烧。从遇见敏儿,他原本平静的心变得汹涌澎湃,无欲无求的他却隐隐感觉自己在渴求些什么,可当他想理那种情感时,却有什么也看不到。见她已收好笔,道:画完了,可不可以看一下。
她吓了一跳,没想到有个人在身后,而且一直不出声,见是关逊居然感到有些不自在起她笑道:原来是关大哥啊,只要关大哥不要笑话奴家就行了!
他仔细看着,也说不上这画哪里好,只觉看了挺舒服的,给人一种清新自在之感,他笑道:我见识浅陋,也说不个所以然来,不过竹子看起来让人很舒服。
敏儿也笑了,她想他虽是个粗人,却也有着他最直观的欣赏力:谢谢关大哥夸奖。
她的笑容经常让他晃神,有时甚至不知身在何处,一想到像她那么完美的女子要嫁给他,他就感觉自己身在梦境,他有些不自在道:我什么也不懂,但我这个不懂画的人都觉得你画得好,可见你画的真的很好。
他的不自在,反而让她更从容了,这个是男人实在太有趣了,她也不挑他话里的毛病之处,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也许是地面不平,她下踩到一个圆石头,没把握住重心,眼看她娇弱的身子要摔到在地,一只有力的臂膀及时地托住她的腰,她一时慌乱,感觉身子直往上托又猛地往前侵,她掉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她一时都忘了如何反应,心脏倒反得很快,一直扑扑直跳,而她只能呆呆地望着他。
他也吓了一跳,只感觉一具柔软的身子贴在自己身上,让他浑身燥热。好不容易,他找回自己的声音:没事吧,我来收拾好了,这里地面有些不平,要小心点。
她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居然在他怀里,露出一抹微笑,自然地与他拉开了距离道:多谢关大哥。奇怪的是向有洁僻的她居然对于他的拥抱并没有多少排斥。
他也笑了笑,见她又踩到不平处整个身子都往后倒,他忙拉住她,也许是力道没把握好,她整个身子朝他撞去,突如奇来的冲击力,他原本没平复刚才的意外,这样的意外他竟忘了反应。他只感觉自己在往后倒,最后他倒在地上,而她刚趴在他身上,她柔嫩的红唇正贴在他的下颔上。
她从未遇到过如此窘态,也从未和一个男人如此亲近,她的洁僻让宫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和她说话都得在保持三丈之远。可现在她现在居然和一个粗野的俗民做了如此亲密的肌肤接触。她连厌恶的情绪都没来得及产生,欲起身结果一时无力她再次倒下去,她的红唇这下紧紧在他薄唇上。一股强大的电流从唇部直通她每一根神经。她振憾得连移动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感觉从他唇上传来的热量足以将她燃烧殆尽。
他很想忽视这强烈的振憾,但唇部传来的美好感觉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本能地想继续享受这美好滋味,可是他更不愿侵犯她。他轻轻扶起她道:对不起,我没掌握好力度,有没有受伤。
生平第一次,她说不出话来。刚才那个吻夺去了她全部意识,她居然和一个男人有了那样的接触,而且那种感觉太怪,麻麻的热热的,为什么会这样,她清楚她并不讨厌,所以心里更困惑,她的洁僻难道对他不起作用?他不是四哥,就算是四哥她也不习惯靠得太近。
他以为她正为刚才的事觉得伤心,慌了:对不起,我没料到,侵犯了你,我实在是该死。
她看着他憨厚的脸,心居然有股莫名奇妙的悸动,她摇头道:关大哥不必介怀,那只不过是人意外。
关逊依然觉得愧疚,甚至觉得自己刚才对她的渴求都是可耻的,这样让他更难过,却又不知该如何弥补。
她见他依然没有释怀,这会儿反让她来安慰他了:敏儿都是关大哥你的人了,你这样让敏儿觉得是敏儿让大哥你为难了。在不自意中她已不再自称奴家,而是自己的闺名。
他抿嘴笑了笑道:龙姑娘,我…我并不是为难,而是我算了没事了。
她越发觉得他可爱了,道:原来大哥并未将敏儿当自己人,至今依旧不愿唤敏儿的闺名。她的泪又下来了。
见她落泪,他心里更难受道:龙…敏儿,我心里是真心喜欢你的,绝对没有把你当外人的意思,真的。
见他急成这样,她也不忍心再捉弄他道:只要关大哥不嫌弃敏儿就好。在他面前,她的目的总是能轻而易举地达到,她想嫁给这个男人也不错。
他们回去的时候村长正在和方氏说话,见他们进来了就停下来了。村长忍不住多看了敏儿几眼,起身告辞了。关逊觉得奇怪,平日村长可不会到他们家里来。他问道:娘,村长来有什么事吗?
方氏笑了笑,疼惜地拉敏儿坐下道:村长刚刚拜托我一件事,我觉得挺好的,就自作主张替你答应了。
她心生疑惑,她来这儿不过十来日,村长找她会有什么事呢?她道:不知是何是事。
方氏道:这祠堂教学的孔夫子突然生病了,无法教学,村长听闻你才学好,问我可不可以让你去试试,我就替你笑应了,心想可别耽误了那群孩子的学业才好。
敏儿虽不喜他人为她自作主张,但去祠堂教书她还是挺乐意的道:一切夫人做主吧,敏儿没有意见。
方氏问了问关逊道:逊儿,你觉得怎么样。
关逊道:既然娘已经决定了,就一切听从娘的。只是敏儿可能会很辛苦。语气中透露着浓浓的心疼。
她看了他一眼道:也就是些教书工作,不会有什么的,夫人,关大哥不用担心。
晚饭过后,关逊竟然出现在她的房门口,她有些奇怪道:关大哥这么晚了,有事吗?
关逊有些窘迫道:是有点事情,我想说的是,你明天就要到祠堂去,而我明天又没什么事,或许我可以…
她笑了道:那当然好,关大哥进来坐吧,别一直站在门口,这样也不好说话。
他摇摇头道:我还是先走了,你早点休息吧!
他从未见过一个男人像他这样面对她还能如此守礼,这让她想捉弄捉弄他:关大哥,每次见到敏儿都如此见外,是不是敏儿让你为难了,若是如此的话,大哥也不必这般委屈地娶我这个霜妇。
他急了,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们毕竟还没有成婚,所谓男女有别,我只是不希望你的名节受损而已。
她破涕为笑道:原来如此,难得大哥如此为敏儿着想,不过这里并没有旁人,大哥又何必如此拘束!
他知道若他不进的话,她又要伤心了,并坐在一旁,见敏儿要关房门,急忙阻止。
她也就任房门开着,笑道:是敏儿误会了关大哥,敏儿给你赔罪了。
见她欠身行礼,他忙去扶她道:其实是举止不当造成的,敏儿你并没有什么过错啊。
她顺势靠在他胸前,心想既然不讨厌他的触碰何不试试他的定力如何,她喃喃道:关大哥不嫌弃敏儿就好了。敏儿什么也不求,只盼着关大哥能怜惜珍惜敏儿。
他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反应,道:我…
他话还没说完,两人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拉开,然后她只听到拍的一声,方氏狠狠给了关逊一个耳光道:你这个畜牲,居然还死性不改,敏儿过不了几天就是你的妻子了,难道你连这个都等不及吗?
敏儿震惊自己看到的,马上是愤怒,关氏竟然如此不问事情原由就这样打人,她看关逊明显受伤了,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他很痛苦。她的心莫名地紧紧地也有些微痛:夫人,您误会了,关大哥并没有错。
方氏什么也听不进去了道:你给我跪下,给敏儿认错。我是如何教训你的,让你做人规矩点,你竟然如此不知羞耻,丢尽了关家的人,关家怎么会出了你这个不孝子。
关逊什么也没说只是跪着,任方氏打骂。
她的愤怒一下子冲到极点,她跪在方氏面前道:夫人,你就算要给人判罪也要给人申辩的机会吧。这件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关大哥一直仅守本分,从未对敏儿有任何轻薄之举,是…
他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眼神中的无奈和伤痛让她也万分难受。
方氏扶她起来,道:敏儿,我知道你心地好,不过这个畜牲不值得你为他求情。
敏儿忽然觉得这世上的事还真是荒塘,她完全无法忍受:夫人,关大哥将会是我的丈夫,你这样做置我于何地呢。她抱住关逊道,关大哥,你起来,你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认错,你起来。
方氏从未见过这样的敏儿,没想到平日温柔贤惠的敏儿会有这么一面。她也觉得自己刚才之举实在太过分,道:算了,你们的事我也不管了。她看了关逊一眼就出去了。
关逊依旧一动不动,她也跪在他面前,泪水抑制不住的涌出来。这次的泪是真的为他伤心难过的泪,见他这样,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为什么要这样啊,你明明没有做错,为什么要这样。
关逊扶她起来道:我是做错了。他笑了笑,已经很晚了,去睡吧,你明天还要去祠堂呢。
她拉住他,紧紧搂着他的腰道:我都要做你的妻子了,我不希望你面对我时也这样。
他搂紧她,他想他大概知道他渴求的是什么了,除了她还会有什么了!只是他真的可以和她在一起吗?
第三章 成亲
敏儿在想是什么让方氏这般的恨关逊,关逊为人这般宽厚善良,一般的人家能有这么个儿子不是应该谢天谢地吗?更何况他们母子俩还是依为命的。
更让她觉得诡异的是自己昨晚的反应,她从不曾那样激动过,那么的气愤,即使是皇阿玛将她指给舜安颜时她也能很理智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可是昨晚她失控了,而且不是为自己,不是为四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