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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霞,很抱歉,我没有照顾好百香。」是她逼走了那个温温柔柔的百香的。
「快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丹霞摇着意琳的手,要意琳告诉她事情的始末。
「事情发生在我嫁到硕亲王府的第二年,那时末过世的老王爷一直暗示着仅育有一子的我,为了让府里多子多孙多福气,我该为王爷设想周到,考虑纳妾的必要性。」意琳脑中浮现着那一年的惰景,「那时我心想,何不找个我认识的人给王爷呢?」
丹霞和瑞雪十分专心地听着意琳娓娓道来。
「那一年,八月初便降下了第一道霜,中秋刚过,我在院子里的银杏树下,沉重地命令着百香,要她那一晚去伺候王爷入寝。」
她还记得当时百香小小的头颅摇得像个博浪鼓似地,整个脸涨得通红。
「百香她不愿意,因为她知道我的心情,她是那么地贴心,怎么也不要这个飞上枝头的机会。可我强迫她,我在王爷晚膳时将他灌了个七分醉,再把他和百香一块儿锁在房间里。」
现在的她是多么悔不当初啊!泪水一颗颗跌落在意琳的衣襟上,看得她身旁两人也同感悲凄。
「我以为我这么做是正确的,可是一个月后,百香就独自一人静静地离开了王府。我派人四处寻找,可就是找不到她,百香是存心不让我找着她的,她……她要让我悔恨过一辈子」意琳隐忍的伤心往事一吐露了出来,强抑制住的泪水便不受控制地奔流而出。
「不,不会的,百香她会离开王府必定有别的原因,她不是那种存心让人因她而难过的人,她一直是最会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的人。」丹霞和百香一块儿长大,最了解她的个性了。
「都是我的错,是我勉强百香去做她并不想做的事,王爷在事后也训了我一顿,直说我太过一相情愿了,完全没有顾虑到他,王爷他从没有纳妾的意思……我的决定重重地伤害了百香。」意琳边说边拭去颊边的泪渍。
「别难过了,现在不是出现了一丝可以找到百香的机会了吗?这绣作就算不是出自百香之手,必定也是和百香有过接触的人才懂的绣法呀!」丹霞一针见血地指出关键之处。
「瑞雪,妳;快告诉我,这衣裳是何人帮妳;裁制?她可是一位年约五十的妇人?」意琳福晋紧张地望着瑞雪,只差没摇出她脑中的答案了。
「不,帮我缝制这衣裳的是从金绣坊找来的一名绣工,她名叫媛媛,我出嫁那年,她年方十五,现在应该有十八岁了。」瑞雪说出她所知道的,至于媛媛和那位名叫百香的女人有没有关系?她实在不晓得。
结果,事情的发展到了最后,是由秦总管带着意琳福晋来到了芙容镇,找到了郑家,见到了多年不见的侍女百香,确定了媛媛的确是百香的女儿,并且是硕亲王府的大格格,她的名字在族谱上应该定为浥;尘。
事情的发展往往出乎人们的预料!
当初百香发现自己怀孕,她几经思索后为免再让王府起风波,毅然决定离去,因为她不能要自己不去在乎有了孩子后,她在王府里应该替孩子争得什么样的地位,那时必会伤了意琳福晋的心,她相信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忍受和别的女人共享丈夫的。
她宁愿委屈自已,也不想伤害任何人。
如今事情一清二楚了,却唯独没有见到同宣瑾贝勒一块儿外出的媛媛。
认租归宗的事得等宣瑾一行人回府后,才能有个结果。
意琳福晋决定让媛媛回硕亲王府继承浥;尘格格应有的一切。
第九章
太极之巅,终年云雾缭绕,给人一种诡谲难测而危险至极的印象。
「臭小子,你倒是说话呀!」鬼见愁急得跳脚,他对着窗边一动也不动的人影大吼大叫着。
「鬼老前辈,您别生气,贝勒爷他……他心情不好。」京玉苦笑着,可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宣瑾自从在吊桥上目睹了媛媛因他受伤而坠落谷底之后,他便不再说半句话了,他起先紧紧抓着那粗糙的绳索不住地用力摇扯,直到手心都磨破皮渗出血丝了,他仍不觉痛楚地握得死紧,目光亟欲穿透那黑黝黝的谷底,要看清媛媛人在何处……但什么都没有,深不见底的幽壑已经毫不留情地吞噬了媛媛的身影。
最后是京玉和尔豪两人合力之下才硬是拖着宣瑾离开吊桥,来到鬼见愁的住屋,然而从他一坐下后,整个人就有如一尊泥塑石像般,动也不动地直盯着吊桥的方向看,不发一语。
他这个样子已过了五天了。
「他心情不好?我的心情才比他更不好呢!要不是因为他,我那个媛丫头也不会中镖又坠桥,落个下落不明,生死不知──呜……」鬼见愁说到最后都忍不住呜咽起来。
他嘴里虽然不停地咒骂着宣瑾的不是,手上治疗的动作可是没歇着,鬼见愁不停顿地替宣瑾敷药,他要履行对媛媛的承诺,怎么也要治好宣瑾脸上的伤疤。
开始时,宣瑾怎么也不让鬼见愁近身,心想他为何要接受治疗,又为什么要答应媛媛上这太极之巅来,他就这样带着脸上的疤痕过一辈子不就得了?此时若是仍待在府里,他就还能看到那个总是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他,一向步履轻柔得不敢吵到他,纤细而灵巧的人儿了。
为何她出事了、从他眼前消失了,他的心才痛得像被刨去了一大半,支离破碎地再也收不拢,也才领悟到他有多习惯有她的日子……最不能否认的是,他竟因她而心动了。
「好歹他也得说说脸上的感觉怎么样啊?是痛?是热?是辣?还是清凉?或是舒服得说不出话来了呢?我才好判断出治疗方法究竟对不对呀?」鬼见愁放下调有药糊的木碗,不住地咕哝着。
「一定对的。鬼老前辈,我相信您的医术,而且大家都看得很清楚,那伤疤一天比一天淡去,范围也越来越小了,您真不愧是鬼神医!」尔豪爽朗且赞誉有加地说着。
「那当然,这天底下还没有我鬼见愁无法医治的伤病呢!」鬼见愁自信地笑着。
的确,宣瑾脸上的伤疤很明显地减少转淡了,这全都是因每天三次,定时敷上一层鬼见愁亲手调配的黑泥才会如此,不过说是黑泥,它却带着一股清甜的药草香。
「前辈,您的医术这么高明,怎么不多看看那些病苦的人呢?」京玉不由得大为感叹地说。
「我哪管得了那么多人!我就只医那些我看得顺眼、话语投机、又很可爱的人,要不是看在媛丫头的份上,我才不管他呢!」鬼见愁老气横秋地睨了眼那个仍不动分毫的人像。
「宣瑾贝勒还真是幸运,拥有一个教鬼老前辈看得顺眼又话语投机的小丫头。」尔豪的声音像是故意说给有心人听的。
「你给我闭嘴!」宣瑾突然怒不可遏地大喊着。
他很明白尔豪的意思,人们总是在失去之后才发现所拥有的好。媛媛的好,在她再度进府来当差的那一晚,她将毫无惧意的手轻柔地碰触着他的脸时,便烙入他的心版了。
可他傻得忽略了她的善良、她的美好,总是冷酷无情、嘲讽讪笑地对待她,找来各种借口折腾她,而温柔的她总不在意他的恶劣,仍是一贯的尽心尽力伺候着他、忍受着他、关心着她。
而今,媛媛恬淡的笑容不复见时,他的心便跟着失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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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祯,船头发现有女体在河面上载浮载沉着,要救上来吗?」森冷而无情的问话像是河中那人不过是个稀松平常的飘浮物。
「海棠,你是人又不是冰块,嘴巴里怎么就尽会说些无情的话呢?」皓祯轻摇着手中的描金黑纸扇,那是前些日子进宫时,皇太后赞许他心思巧妙所赐的。
「我不觉得。」这名叫海棠的男子昂首阔步,一点也不在意皓祯的话,他转头瞪视一名见着他俊美容貌而呆愣住的小丫头。
那个丫头被他的怒目一瞧,马上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急忙退下。
「长得那么漂亮,干嘛老绷着脸吓人?」皓祯笑嘻嘻地火上加油起来。
他明知汹棠最讨厌人家说他美、漂亮这些话。
「你也想到河里飘浮看看吗?我可以帮忙的。」海棠目露凶光,额冒青筋。
「不,不用了,我比较喜欢一身干爽的感觉。」皓祯连忙摇头,挑衅海棠只可浅试,绝不可太过,否则他火气一上来可是六亲不认的。
两人嘴上聊着,脚下却足不沾地,他们施展着绝顶的轻功,转瞬已来到船头处。
有好几个人正围着那躺在甲板上,像只湿透小猫咪的女娃儿。
皓祯趋近一探,她鼻息轻浅得几不可测,唇瓣青紫,似有中毒的迹象,右手手臂上有伤口,黑血仍流个不停,他猜测着此女究竟有何遭遇,竟身受重创地掉落河里?
「丢下船去。」海棠冷酷的命令着。
船工们皆感惊惧。惊的是,海棠贝勒虽是这艘船的主人,可也未免太过无情了吧!惧的是,救起女娃儿的众人该不会受牵连吧!
「海棠,你干嘛?开玩笑也该有个限度!」皓祯抱起邪小猫似的女娃儿,理也不理地直往他自己的舱房走去。
「谁在开玩笑!」海棠暴跳雷地喊着,谷仍不由自主地跟上去看皓祯在玩啥花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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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祯召来两名丫鬟先帮女子换下脏兮兮又湿淋淋的衣裳。
等那两个丫鬟退下,他扭头望向静伫一旁的海棠。
「你还站在那儿做什么?帮她瞧瞧呀!若真没救,也好早早扔了她!」皓祯凉凉地道。
其实皓祯是故意这么说的,海棠看似冰冷无情,可他骨子里是见不得有人在他面前死去的,因为他有一颗医者之心,却总表现出寒霜般的言行来掩饰。
「你就只会吃定我,哼!」海棠心不甘情不愿地执起那躺在榻上的女子冰冷的手腕,探测她的脉息。
只见他凝思切脉着,那眉头是打结而不悦的,过了片刻他才放开手。
「怎么样?有没有得救?」皓祯轻摇着折扇,他早知答案却仍是故意问道。
「是有救,不过──」海棠以一种怪异的目光盯着邪面色苍白的女子。
「不过什么?」皓祯瞧出海棠的不寻常,于是玩笑之心马上收起。
海棠紧盯着皓祯,一字一何说着:「她中的毒是鹤顶红。」
「又是鹤顶红!」最近道毒物被滥用得很厉害,皓祯心中的疑点指向那一人。
尔豪尾随宣瑾上了太极之巅后就断了音讯,此刻又有人因鹤顶红而出事,教他不由得担心起来!这娃儿和德亲王有啥仇怨吗?
「不过奇怪得很,她身上的毒并未蔓延开来,好象在中毒之前就已服下解莓的药物了。她会体力耗弱,较大的原因是手臂上的外伤所致,另外,我发现她的头部有一处肿胀,大概是遭受到撞击才如此。」海棠此时拿出一瓶外伤药,他撒些浅绿色的粉末在她的伤口上,那渗出的血丝马上干涸,且相当不可思议的止住了流出的血势。
「鹤顶红不是没有解药吗?」这个问题同样也是海棠百思不解的地方。
「是没有,这个女娃儿带着令人费解的谜团!她是谁?为何会身中鹤顶红的毒?又为何会在河道中漂流?最教我感兴趣的是她怎么会解去鹤顶红的毒?」海棠满是好奇地盯视着榻上双眼紧闭的女子。
「一切恐怕得等她清醒才会有答案。」皓祯同时也看着女子动也不动的身躯。
两人的视线几乎是同时注意到了那条系在她额上的红丝线。
海棠轻轻地将那红丝线拉出女子的衣襟外,连带露出了那块相当漂亮的玉石,一块形为长方,通体碧绿得像掐得出水滴的翡玉。
「我好象在哪里见过这块玉石……」皓祯脑中的印象一闪即逝。快得教
他来不及捕捉。
「你慢慢想吧!」海棠伸手包扎起女子臂上的伤口。
之后,海棠离开舱房找到船上的管事,下了几个指令后再回到舱房内,见皓祯仍兀自苦思着,他拉起他──
「不用再想了,等她清醒,一切就真相大白了。」海棠仍是冷漠地说着,他认为此女为何有鹤顶红的解药才是要事,其它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她要多久才会醒来?」那块玉为何似曾见过?他得快想起来才成。
「四、五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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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那女娃儿的确如海棠所说地清醒了。
她复元得相当快速,几乎没有服什么汤药,只是深沉地熟睡着也能康复,而最让海棠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在为她把脉时,发现有一股相当奇怪的气流护着她的心神,可那又不是练武之人所持有的内力,这个发现真是让他大开眼界,也更加好奇她的来历。
「小姑娘,妳;觉得如何?有没有哪儿疼?或是哪儿不舒服?」皓祯在一旁轻柔地询问着。
「我……我没有哪里疼痛或不舒服了,谢谢你的关心。」这是哪里?她又怎会在这里呢?
那双清灵的美目里泛起深深的迷惑。
「妳;怎么会有鹤顶红的解药?」海棠只关心他所想知道的事。
「鹤顶红?!那是什么东西?」她听都没听过这东西啊!等等,她是谁?摇晃着小小的头颅,她却一点也想不起来她是谁?
「海棠,拜托你好不好?要问问题也得有个先后啊!」皓祯举起折扇打住海棠又将脱口的问句。
「我管什么先后!」他仍是不可一世的傲慢。
「请问……这里是哪里?」这个陌生的地方真教人不安。
「这里是这家伙的船上,妳;别怕,我们不是坏人。」皓祯露出他最具亲和力的笑容。
「我相信,我可以感觉得到,你们有一种善意的气质。」隐藏在怒颜下那不具恶意的波动,是眼前俊美男子给她的真正感觉。
「『善意的气质』?海棠,我怎么从不知道你身上的哪根骨头里有这玩意见?」皓祯一逮到机会总不放弃调侃海棠。
「你就有吗?要不要我帮你把全身的筋骨拆开我找看?」他毫不客气的反驳回去。
「算了!现在最重要的事不是和你拌嘴。」皓祯赶紧打住玩笑话。「姑娘,请问妳;是谁?妳;怎么会中毒又落水呢?」他正色问道。
女子苍白的小脸尽是惊惶,「你们不知道我是谁吗?」恐惧感觉犹如灭顶的波涛兜头覆没了她,他们难道不知道她是谁吗?
「妳;不知道自己是谁?!」
「妳;竟忘了自已是谁?!」
这会儿两人倒是异口同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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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勒爷,我们是否要回去王府了?」京玉恭敬地问着宣瑾贝勒。
此刻的宣瑾,在鬼见愁的妙手回春之下,脸上的伤疤完全不见了,回复了他原有的俊逸相貌,像是毁容的事从不曾发生过。
宣瑾一语不发地俯瞰着整个山谷,心中不断地问着自己,他为何会在此?他在这儿做什么?他为什么要答应来这儿?就只为了破相这种毫无义意的事而跋山涉水来此吗?
现在他的容貌恢复了,可他的心为何是空洞洞的,像被挖掉了一大块,怎么也补不完整了,只因为媛媛掉落山谷,此刻生死未卜。
「不回去要留在这儿浪费我的米粮呀!」鬼见愁突然冒出,他不客气地赶人了。
「鬼老前辈,不好意思,打扰您这些日子。」尔豪赶忙充当和事佬,他非常敬佩鬼见愁的医术。
「鬼老前辈,这一点俗物还请您笑纳。」京玉手中拿着两个亮晶品的金元宝。
「呿;!谁要这种东西,你有能耐的话就还我一个蹦蹦跳跳的媛丫头!」鬼见愁看也不看那元宝一眼,口中说出一件谁也没办法承诺的事来。
宣瑾大大一震,媛媛甜美的面容不断在他心中重现,可是,她现在人在哪里?
「这花儿,名叫『还魂玉』。」鬼见愁从他背上的竹篓中拿出一朵淡绿色、形如百合花朵的植物。
这香味……宣仅一把拿过花,他记得这是媛媛身上的馨香,乍然闻得这香氛,就好象她仍在他的身边,不曾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