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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勒爷!您千万别这么想,您是如此优秀,也是王爷和福晋的骄傲啊!」京玉握紧拳头,恨不得将那些害得主子如此痛苦的凶手碎尸万段。
「骄傲?!哼!我看是鄙弃吧!」宣瑾隔着门窗吼出他的愤怒。
这句话可教专程来此的蕙兰福晋听得一清二楚。
「宣瑾,你是这么看待阿玛和额娘的吗?」蕙兰补晋将自己儿子的不以为然听进心里,她眉头纠结着,心疼不已。
「福晋吉祥!」京玉一见来者是蕙兰福晋,立刻屈膝行礼。
蕙兰福晋素手一挥,示意京玉起身,她一推开房门就被屋子里的凌乱给骇住,几乎无一吻完整的主屋里,像是刚台过一阵强烈的暴风。
整个碧波楼里的门窗全都紧闭着,室内暗无光线,瞇;起凤眼,蕙兰福晋好不容易在屋中角落看见爱子僵硬的背影。
「宣瑾──」她举步欲靠近他。
「别过来。」他一声火爆的斥喝阻止了她。
「好好好……额娘不过去,可你也别跟自个儿的身子过不去呀!你的身子好不容易才痊愈,不好好的静养,是会留下病根的啊!」蕙兰福晋苦口婆心地劝着儿子。
「哼,我恨不得快点死了,才能一了百了。」他冷言冷语道。
「你快别这么说啊!额娘知道你在意脸上的疤痕,可御医们仍不断寻求治愈你的方法,你先别这样悲观好吗?」拭去眼角的湿热,蕙兰福晋鼓舞着儿子。
「哼,治应的方法?!只怕穷尽他们的一生,也无法还我原来的面貌!」宣瑾眼露恨意地说。
「会的!额娘相信一定会有方法的。」蕙兰福晋试着再接近他。
「哼!」轻蔑的鼻音代表他的不相信。
「额娘这会儿是来找你拿那株圣上赐给你的千年老参,御医们说那对保养你的身子很有帮助。」
「千年老参?!」宣瑾有一瞬间的疑惑,随即想起那株老参的去处。
那个白木兰幻化似的月下花精,那一夜的事,他早已将之当成一场梦给遗忘了,可现下一经人提及,那一桩以老参交换的约定──
「对呀!你拿给娘去炖煮来保养你的身子好吗?」她软言商量着。
宣瑾眸光转暗,低沉地说着:「我拿去买个丫鬟了。」他的脑中忽然动起残虐的意念。
「什么?!那么贵重的东西,妳;拿去买一个丫鬟?」蕙兰福晋瞠目结舌着,不敢相信宣瑾会拿那株价值连城的千年老参去买个小丫鬟。
「对!」他邪气地回答,那个小丫鬟……他几乎都快忘了有这么一回事了。
「那她现下在哪儿?我们得赶紧找她拿回那株老参呀!」要买丫鬟,府里多得是银两,可那圣上亲赐的宝物可是只有一株呀!
「她刊?!不知道。」宣瑾不在乎地说道。
「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买下来了,难道她不在府里吗?」蕙兰福晋想不透儿子的意思,既是买回府的婢女,怎会不知她的下落?
「她不在府里,我是在两年前买下她的,现下老参大概早就了无踪影了。」他记得她说她娘虚弱得需要老参来续命,那样一来,老参还有可能完好吗?
「两年前……」福晋垂头丧气着,心想真有需要的人,必定早就将那老参给用掉了。
「让奴仆们进来将屋子里收拾收拾吧!」蕙兰福晋捡起一只铜镜,急忙将之收到背后。
「不需要!不准任何人进来!」漠视着屋子里的凌乱,宣瑾闻言又是一句震怒。
「可是……」这么凌乱的屋子怎么住人?阴暗的内窒就像一个黑漆漆的山洞,让宣瑾总是躲在里头不肯出来。
「要整理是吗?可以,就问瑞雪去找那个我买下的丫鬟来动手吧!」两年的时间过去,那个丫头一定又变得不大一样了吧!
宣瑾心中充斥着的尽是狂烈的暴雨,就选她来承受他阴天暗地的脾气吧!他要让她后悔拿自个儿来换取那株老参,她就是他今后的出气筒!
合该注定她倒这个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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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媛手指一个刺痛,她赶紧抽回手,生怕将血珠子滴溅在白色的缎布上。
她将手放入口中吸吮着,心底纳闷若自个儿是怎么一回事?这是今天第五次扎到手了,她从未如此过,像有什么事即将要发生似地──
「媛媛,来喝碗青草茶吧!」郑母提着一壶锡罐从厨房走出来。
「嗯。」休息一下,让自己放轻松些也好,媛媛心中这般想着。
「媛媛,绣得不顺手吗?。」郑母看了看布面上的野雁,那对振翅疾飞的双翼,似乎没啥进展。
「可能是眼睛累了,休息一下就好。」端起漾着凉意的绿色茶汁,媛媛啜了一口。
「媛媛,刚才在菜园里,娘又遇见那王媒婆,她要我再问问妳;的意思……」郑母看着女儿端持茶杯的手轻轻一颤,于是斟酌字句地说道:「妳;心底究竟有何打算?妳;也得告诉娘,娘好帮妳;拿主意呀!」郑母焦虑着向来乖巧的女儿怎会变得沉默寡言,尤其在每次提及她的终身大事时。
「娘,女儿──」媛媛心中千折百绕,实在不晓得要如何同母亲说明一切。
「妳;倒是说呀!娘绝不会勉强妳;,至少妳;得告诉娘妳;自个儿的意思啊!」郑母催促着女儿,急急说道。
「事实上,女儿早在──」门口一阵叫喊声打断媛媛好不容易就要说出口的话。
「有没有人在家啊?」
「是谁呀!」母女俩一前一后来到门前,打开门探看着。
媛媛先是认出那领前的老者是恭亲王府的秦总管,在他身后又有一名面孔严肃的男子带着两名侍从。
「秦总管,好久不见了。」媛媛的一颗心突然剧烈狂跳着。
「郑姑娘,真的是好久不见了。」秦总管笑吟吟地道。
「您今天怎么有空来这,出了什么事吗?」媛媛心中有数却不敢随便臆测。
「我是受福晋的命令,带王府里的侍卫长前来找妳;。」其实他也不知道福晋找郑姑娘有什么事,可上头命令一下,他也只有照办的份。
「郑姑娘,在下就直接说明来意──」京玉犀利地审视着媛媛,挑明地说:「两年前妳;可是收了贝勒爷的千年老参,答应终生为王府的奴婢?」
郑时闻言惊喘地拉住女儿,无法置倍地摇着头,「媛媛!妳;……」她知道那株救了她一命的千年老参,可她不知那竟是自个儿女儿的卖身契所换来的,终生为奴……难怪她一直不敢答应上门的亲事。
「娘!女儿不孝,一直没向您禀明原因,实在是不想惹您伤心,可此刻王府已经来要人了,我便不能再陪伴您的身边,您……您要好好照顾自个儿,一有机会,我会回来看您的。」媛媛跪在母亲身前,终于说出她一直无法说出口的话。
「不,是娘害了妳;,可以的话,让我代替妳;去吧!」郑母老泪纵栏,怎么也舍不得让女儿去当人家的奴婢,直想替她去。
「娘,不行的,约是我定下的就得由我去!您别担心,王府里的工作很轻松,秦总管他也很照顾我的。」两年前在恭亲王府里,她真的是过得相当偷决。
「真的吗?」郑母看向秦总管,后者给她一个放心的笑容。
「可是……」她还是不舍呀!
「娘,人不能言而无信的,不是吗?」媛媛劝慰着母亲。
「话是没错,可终生为奴婢──」不但终身大事不能自己决定,就连有下一代也注定是奴仆的命啊!郑母泪流满面,为自己的病累及女儿的幸福而深感心疼。
「娘!您就别担心了,王府里的人都很好,您忘了我告诉过您,那瑞雪格格人有多好啦?」媛媛就着母亲拉起她的手站起身,小手抽出绣帕拭去母亲颊畔的泪渍。
「一有机会,妳;一定要回来让娘看看。」郑母紧拉着女儿柔软的小手,要求她的保证。
「郑夫人,妳;大可放心,府里有一定的时间让下人们回家省亲的。」秦总管适时地开口,他的话让郑母不舍的心稍稍放宽。
「那娘帮妳;整理行囊,有几件我早先帮妳;裁好的冬装……」郑母边说边走进房,想替女儿整理一些衣物。
媛媛请秦总管等人待她整理过后,便跟着他们一同回府。
在离情依依中,媛媛挥别母亲和这个生活了十八年的家,她登上王府的马车,跟着秦总管再度进那宏伟豪华的恭亲王府。
独自一人坐在马车里,她的心其实慌乱得很。
媛媛在恭亲王府时的点滴回忆涌上她的心,瑞雪格格对她的好、冬儿姊
姊的帮忙、还有宣瑾贝勒……他的身影一直清晰地映在她的脑海中,他深邃的眼神、他尊贵的风采、他说过的话、他对地做过的一举一动……
那时的她,稚嫩得不明白他对她的那些亲密行为是夫妻之间才能有的,竟教他将她给看透摸透了……
此次再回到王府,他会如何安排她呢?她不知道,可心中那股莫名的兴奋已然冲淡了离家的感伤,她就快要再见着那天人般的宣瑾贝勒了!
媛媛掀开掩在小窗上的布滕,飘进来的凉风吹不散他颊畔上的红晕。
她的心,有一丝丝的雀跃和悸动。
第四章
惹情贝勒爷 2
沉浸在迷离的高潮中
教人分不清世界是真是幻
你是否真的爱我
「奴婢叩见王爷、福晋吉洋。」媛媛想起秦总管告诫过她王府里头的规矩,连忙屈膝行礼。
「妳;就是瑾儿以御赐千年老参买来的丫鬟?」蕙兰福晋讶异地看着厅堂下跪地行礼的女孩。
「她长相平凡无奇,更毫无特别之处,这样的奴婢用千年老参可以换购上千上百个啊!宣瑾根本就是胡闹。」恭亲王顿时火冒三丈,只差人没跳了起来。
「王爷,算了,只要瑾儿高兴就好。」她不在乎宝贝儿子是怎么想,她只要他开心、别再沉缅于那打击了他的伤害。
「哼!算是便宜了妳;,起来吧!」一提到优秀的儿子,恭亲王也不再追究下去,反正老参早没有了。
「妳;叫媛媛是吧?」蕙兰福晋仔细瞧着眼前个子娇小得像仍未发育完全的女孩。
「回福晋的话,是的。」媛媛有些紧张也有些茫然地看着威武的王爷和面带忧伤的福晋。
上一次进王府,她一次也没见着这两位显赫的王族,她一直只待在瑞雪格格的烃水阁,只管做好她的绣工,瑞雪格格不端架子,亲切和善的态度让她以为王府里的人都是如此。可今儿个她必恭必敬地站在这,面对王爷的冷言冷语和福晋不怎么开心的端视,说她不害怕那可是骗人的。
「媛媛,今日若不是瑾儿说出他用圣上御赐的千年老参买下了妳;,咱们王府袍是不会需要妳;这个小丫鬟的,现下既然他指定要妳;去服侍他,妳;可得尽心尽力地打理好贝勒爷的生活起居。」福晋不疾不徐地说着。
对这个平空冒出来的小丫头,她并不在乎,她只要儿子能恢复出事前的器宇轩昂、傲然自负,而不是现在这般性情大变,狠戾又暴躁,几乎没有一个人敢接近他。
就连她这个做娘的也拿他没办法,可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孤僻不群、愤世嫉俗地过下去,那会真的毁了他的。
「稿晋,媛媛受贝勒爷莫大的恩惠,定会竭尽心力伺候贝勒爷的,请福晋放心。」在了解那株千年老参的价值后,媛媛更是感激涕零。
「那……妳;跟着秦总管下去吧!他会告诉妳;该做些什么。」揉着额角,蕙兰福背显得有些疲惫。
「奴婢这就告退。」曲膝福了一福,媛媛走向厅堂外等在那儿的秦总管。
心中那份莫老的悸动,让媛媛走在曲曲折折的迥廊中,眼光不由得四下找寻若那抹尊贵的身影,那张一直深刻在她心版上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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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总管尽职地带着媛媛走过一处处她依然记忆深刻的院落。
经过烟水阁、朝雾居转过王府里最大的月彩楼,再往雪沁阁走着,媛媛一颗心卜通卜通地狂跳不已,那白木兰树林翡弱郁郁,此时并非开花期,可空气中仍弥漫着淡淡馨香。
秦总管经过大门却没有带着她走进去,媛媛不由得感到奇怪,她忍不住开口问:「秦总管,贝勒爷他不是住在雪沁阁吗?'」为什么秦总管要往王府最后进的坡地走去?
「本来是的,不过,两个月前贝勒爷搬出了那儿,移到碧波楼去了。」迟疑了一下秦总管才说道。
「为什么呢?雪沁阁不是住得好好的?」他不也喜欢那一片白木兰吗?
「因为……」他该怎么向媛媛说明呢?秦总管苦思着。
不先同她说清楚,等会儿她见到贝勒爷,难保她不会被吓坏,但是,这要怎么说好呢?
碧波楼在山峦的衬托中,宛如笼罩着一层鼠鼠绿纱。它像座遗世独居的孤塔,平常府里很少会有人来这儿,所以贝勒爷才要搬到这座楼居住,好避开──
唉!秦总管重重叹了一口气,那么优秀的人,怎么会遇上这种事呢?老天爷真是开了一个太残忍的玩笑了。
「秦总管,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媛媛担忧地问着。
「丫头,这儿就是碧波楼了。」两人站定在进入楼殿的大门外。
「好漂亮,不过就是离主屋远了点。」这儿有种森冷的寂寥感觉,但四周景观仍是美不胜收。
「妳;听好,贝勒爷会搬到这儿住,主要是为了疗伤。」秦总管硬着头皮说出原因。
「贝勒爷受伤了?」媛媛心中一惊,担忧的小脸刷白一片。
「是的。」秦总管语噩心长地道:「贝勒爷是为了保护圣驾才受的伤。」
「那……那他要不要紧?大夫怎么说呢?」媛媛揪着秦总管的衣袖恐惧地道。
面对媛媛眼眶中打转的泪光,秦总管心中突然窜过一个希冀。这个贝勒爷指定找来伺候他的女孩,是否有可能对贝勒爷而言是特别的……
她赤裸裸的感情丝毫不做作,也许,她能让心性丕变的贝勒爷耐下心来接受治疗,御医们不也说贝勒爷的伤不是全无希望的吗?
「贝勒爷的伤大部分都好了,可是他一直不肯好好的调养,王爷和福晋都担心他会留下病根。」
「怎会不肯呢?万一真有其它毛病就糟了呀!」媛媛真想马上冲进去瞧瞧他。
「那是心病,贝勒爷因为脸上的伤疤而不肯见任何人,才把自己关起来,折磨自己。」秦总管摇摇头感慨地说出。
脸上留下了伤疤?!那对一向豪放不羁、心高气傲的贝勒爷而言是绝对不能忍受的伤害。
媛媛心里觉得好难过,她情愿那疤痕是留在她的脸上,而不是发生在完美的贝勒爷身上。
「丫头,妳;最好先有心理准备,贝勒爷不再是以前的贝勒爷了。」秦总管拍拍媛媛娇小的肩头道。
「我不怕,我是来照顾贝勒爷的,我要让他的身体和心理都康复起来。」那个外表冷淡可心地善良的贝勒爷,他是她娘的救命恩人呀!
不管他变得如何,她都不会退缩的。
于是秦总管带着媛媛走进了碧波楼。
偌大的院落里古木参天,没有半点人的声响,只有风吹树叶沙沙的低吟,园子里绿意盎然,可空气中竟有一种压迫感,在四周幽冥般的充塞着。
正厅里除了大门外,其余的门窗皆是紧闭的,里头黑杳杳地似无尽处。
秦总管迟疑不决时,一个矫健的身影突然荡出,是京玉。
「秦总管,贝勒爷等很久了。」他扫了眼静伫一旁的媛媛,脸上不带任何反应。
「对不起,王爷和福晋那儿多耽搁了一会儿。」另外,碧波楼位处偏远也是原因之一。
「你可以下去了!」京玉朝秦总管颔首示意,而后目光犀利地射向媛媛,「妳;跟我进来。」不等媛媛跟上,京玉转身就进了屋内,那深幽的黑暗迅速隐去了他的身影。
「秦总管,那我进去了,谢谢您带我过来。」媛媛甜美的笑容中完全没有来当奴婢、供人差遣的苦模样,倒有点像是要去见一个久违的朋友般愉快。
「好好照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