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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到她不同往日的打扮,却更加的亮人耳目,直叫人移不开目光,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尽管他走在前头,但依然关心着她的一举一动,生怕旁人撞了她娇小的身子,所以让海源和铁鹰跟在后头。
“过来,牵着我的手。”伸出自己的手,对骆瑾柔温和道,看到她也是一愣,随后脸上出现淡淡的喜色,骆瑾柔的心不可抑制的“怦怦”直跳,感觉自己就像个怀春的少女一般,娇羞地把自己的手放到他宽大温暖的手里。
握着她小小的柔夷,柔柔的,滑滑的,他的心头涌上一股叫幸福的感觉,从来没有哪一双手,会让自己想就这样一直牵着,呵护着,直到天老地荒,不想分手。
看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晟煜很自然的大手一挥,把骆瑾柔拦入怀中护着,两个身影紧紧地靠着
她能够感觉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气息,鼻尖萦绕着他的衣上所散发出来的熏香,她的脸微热起来,比最美的胭脂还要娇艳动人。
“瞧瞧皇上和贤妃娘娘,真像是人家说的金童玉女啊,是不是,铁鹰?”跟在后面的海源发出感慨。
“我看不像,贤妃娘娘穿着男装呢。”铁鹰面无表情的说着。
“我说你你怎么就这么死脑筋。”海源一付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你在公主身边呆这么久了,你怎么就没学会公主的聪明呢。”
公主是聪明,但不可否认,她有时也是很呆的,铁鹰自忖道。
这边,靖远侯府的书房内——
“相公相公,你就让我先出去看看吧,等会儿…等会儿我一定回来抄。”某人保证。
“行了,兰翎,今天你相公我可帮不了你了,你快点抄,抄完我们好睡觉,啊。”南沧冥哄到,一边奋笔疾书,为什么明明受罚的是她,连带的他也要帮着抄啊。
“别抄了,我让李管家派几个写字好点的书生来帮忙抄就好了。”兰翎自以为聪明地道。
“哼,你以为皇上会看不出你那点小伎俩?”不忍心泼她冷水,她以为皇上就真的那么不济?
兰翎一听,又是一阵气闷,臭皇兄,死皇兄,他自个儿去玩,让她呢,在这儿罚抄!
“啊嚏。”正在那头的晟煜打了个喷嚏,奇怪,天气又没冷,怎么感觉好象有一股凉风吹过?
“你没事吧。”骆瑾柔问着。
“没事,估计那个丫头在骂我呢。”不在意到笑笑,他可以想象兰翎一付恨得咬牙的情景。
她在心底暗自笑笑,想不到在人前威严,难以亲近的他也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暖暖的笑意扬在脸上,感觉那么的温煦随和,直叫人移不开视线,她自私地想独自拥有这份微笑。
“哎,那边有卖脂粉钗环的,咱们去瞧瞧吗?”毕竟是生为女子,对这类东西感兴趣也不足为怪。以前在丞相府里的时候,一切有丫鬟打理,到不曾真正逛过,后来进了宫就更不可能有这机会了。
晟煜本能地皱皱眉头,他堂堂一个君王,尊贵如斯,怎么能放下身段去光顾这种女儿家的小玩意?
一抬头瞧见他的神情,骆瑾柔黯然,她怎么忘了他的身份,像平常的夫妻生活不是他们这种人能够享有的,“对不起。”轻轻地吐出一句,她安分地走在他的身边,不敢有所期盼。
“走吧,难得出来一趟,以后就没机会了。”拉着骆瑾柔的手,晟煜温和地对她道,看到她深感意外的表情,他笑笑:“你不想去了?”那一刻,不忍见到她的脸上浮现的失望,晟煜狠不下心去拒绝。
不知什么时候,对她不再是份单纯的责任,她的笑容,她的哀伤,她的委屈,已经悄悄地驻进了他的心底,快得让他都发觉不了。、
微微地,眼底透出一层薄薄的雾气,骆瑾柔心头一热,感觉有种柔软的情感扶过,她慢慢地靠着他,“谢谢你。”
“傻丫头。”稍稍收紧环着她娇小身子的臂膀,原来幸福也是这么的简单。
*
“皇上?贤妃娘娘?”一道低沉的,带着不置信的声音传来。
两人闻言,皆抬头,看到前面那个身穿锦袍的男子,“萧丞相,想不到你也是爱瞧热闹的人。”晟煜玩笑着说。
“皇上说笑了,臣是陪着舍妹来的。”他一说,众人发现在他身后的一脸精灵动人的萧瑞芙。
“两位好!”萧瑞芙甜甜地道,又回头对着萧溯寒嗔怪道:“表哥你也真是的,人家皇上微服出来就是不想让人认出来嘛,你倒好开口皇帝,闭口皇上的!”这么一说,到显得萧溯寒不识大体了。
晟煜的眼里果然是掩不住对她的欣赏,骆瑾柔微许露出些失落,她不是迟钝地看不出皇上对萧姑娘的情意,就想那次在慈安宫里,萧姑娘一出现,他的视线就一直围在她的身上,反观自己,到像是个被人遗弃了似的。
就是这种苦涩的味道,像凉了的茶尝起来的那种苦味盈满舌苔,她不喜欢,很不喜欢。稍稍的退离他的身边,他没有发现,甚至好似忘了她的存在,心底有点凉,一股幽幽的冰冷慢慢地袭上心头,冷却了方才的一丝温暖。
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她麻木地看着快乐的萧瑞芙环上皇上的胳膊,而他也没有反对,一脸的包容与宠溺,像是面对着任性撒娇的小妹妹,笑得这样得毫无城府,刺痛了她的眼睛。
“瑾柔,瑾柔”声声的呼唤拉回了她的神志,她看到晟煜叫着她的名字,脸上有一丝的担忧:“你怎么了,可是累了?”
“没事,对不起,我失神了。”柔柔地露出一个微笑,让他放心,毕竟他还记得身边还有个她。
“萧姑娘要去看杂技表演,我们不妨也去凑凑热闹,长这么大,到还没真瞧过。”晟煜的语气里有些兴奋,让骆瑾柔一阵心疼,这个万人之上的帝王也是寂寞的。
“那就好好去看看啊。”骆瑾柔轻笑道,一转头,印入萧溯寒深邃如大海的眼眸,他?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丝慌乱,忽然想到花宴的那晚,有在她的耳边的轻声细语,温柔得仿佛一坛陈年的美酒,一样醉人,没有什么刻意去记,却每每浮上心头,让她心慌意乱。
晟煜与萧瑞芙走在前头,骆瑾柔与萧溯寒走在后头,海源则是拼命地想往前挤,好保护皇上,铁鹰就照样地走在海源旁边,这样的组合说来有点可笑。
“你不开心吗?”低低的声音忽然传来,让骆瑾柔吓了一跳,回头看到萧溯寒的目光幽幽地望着自己,嘴角依旧挂着那抹淡淡的,似有似无的笑容。
“萧丞相真爱说笑。”倔强地撇过头,她有点赌气地不愿在他的面前示弱。
“哦?我以为我们两个不必如此生疏才对,毕竟…”萧溯寒看着她被两旁的灯笼映得越发娇艳光彩的脸旁,暧昧地说。
“你是什么意思?”她的神色一下子变得锐利,口气也变得凛冽起来,紧紧地盯着他。
萧溯寒似乎不为所动,依然一副温吞和气的表情,淡然地微笑,眼神越发地温柔,“你生气的样子很可爱。”低低地笑声从齿间逸出,他有些轻佻地道。
未想到他有这么一说,骆瑾柔忽得脸发热,莫名地红了,心地竟有丝波动,一抬头望进那潭清澈幽幽的眸子,恍惚间如掉入了一片温柔的湖水中,“我…”讷讷地竟说不出话来。
忽然,被旁边的过客一个碰撞,一时间脚没有站稳,竟这样跌入了他的环抱!
静静地气息流淌在两人中间,他们好似没有听到周围的热闹声,没有意识到周边人传来的探寻的目光,此刻,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彼此。
灼热的呼吸萦绕,纠缠——
两具身躯紧紧地拥抱着——
萧溯寒的理智渐渐地飘离,他的眼里,此刻只有眼前这张艳若桃花的娇容,眉如远黛,眼若繁星,唇似胭脂,面若玉雕,这一切的一切,点缀着她这般的风华绝代,又如此地迫人心动!
温润的面庞慢慢地靠近,紊乱的气息拂在脸上,渐渐的,慢慢的——
“不——”骆瑾柔猛然间清醒,挣扎着逃离他的桎梏,心慌地瞧着他,身子不可抑制地轻颤,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惹人怜惜。
萧溯寒看着她的样子,突然间好似意识到自己的卤莽,轻轻地道了句:“对不起。”语气也越似显得温柔,微许透着点失意。
骆瑾柔慌乱地寻找着晟煜的身影,脑子里一片混乱,没有哪刻想今日这般渴望着他宽阔的胸膛,低声地安抚,如小女孩般呵疼着她,帮她平息心底的惧意。
伸出手拉住她,阻止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四处乱找,不忍见到她瘦小的身子淹没在漫漫的人群中,宛若残絮败叶,摇摇欲坠。
“放开我!”她不悦地低喊,挣扎。
“笨蛋!不想被人踩死就乖乖地别动!”萧溯寒的脸上已不复温雅,气急败坏地对着她说道,眼底泄露了他浓浓地担心和心疼,不顾她的意愿,长臂一伸便把她揽入自己的范围。
骆瑾柔不再出言抗拒,只是戒备着身子,以无声表达着她的不满,萧溯寒冷笑道:“放心,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的。”在四处找寻不到晟煜等人的身影,骆瑾柔泄气地由萧溯寒护送进宫,一路来到毓华宫的门口。
已然看到从毓华宫里传出的亮光,骆瑾柔不客气地对身后的男人下逐客令,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大摇大摆地走进后宫。
“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再见到你呢?”萧某人很痞子地开口。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骆瑾柔对自己说道,一向淡然的自己怎么可以对这种败类生气呢,无疑是在贬低自己,绝对不能生气!可是——
“萧丞相!”忍不住稍稍提高音量,骆瑾柔气得脸通红。
“呵呵,我越来越发觉你生气的样子别提有多迷人了。”萧溯寒无欲警地伸出手,把她落在前面的发丝拂到耳后,如亲密的情人间的小动作。
骆瑾柔很想拿把斧子砍段这只碍眼的手,眼光一瞥,发现了不远处朝自己走来的素烟,不着痕迹地拉开同他的距离。
“娘娘,您可回来了。”素烟一脸焦急地道,忽略了身边本不该出现在后宫里的萧溯寒,“皇上已经回来了。”
“是吗,那就好。”提着的心微微放下,骆瑾柔感觉有些累了,朝萧溯寒颔首:“萧丞相请回吧。”
“娘娘。”素烟拦住她准备动身的步子,“听海公公说,萧姑娘好象受伤了。”
“萧姑娘受伤,这是怎么回事?”骆瑾柔奇怪地问,眼神望向尚未离去的萧溯寒,发现他也是皱着眉头,有点吃惊,更多的则是担心。
“情况严重吗?”不似方才的无赖,萧溯寒严肃地问道。
“听说是还昏迷着,现在正在皇上的日宸宫里有太医诊治。”素烟奇怪萧丞相怎么会出现在毓华宫的门口,还和娘娘在一起。
她在皇上的日宸宫里?骆瑾柔的心忽得一紧,不知道是什么感觉,闷闷地想是嫉妒的滋味,看着萧溯寒飞奔出去,她愣愣地恍不过神。
“娘娘,您要不要去看看?”素烟觉得她有些怪怪的,不免忧心地问着。
“哦——好。”轻轻地回应着,有丝空洞的感觉漂浮在空气中。
第十二章 熙炎(完)
月色清冷,习习晚风吹拂,卷动层层的粉色纱幔,隐约可窥见帘子后的可人儿———
“素烟,你先下去吧。”轻柔的声音透过纱幔传出,如一缕悦音,似一道清风。
“是。”听出她话里有着浓浓的倦意,素烟尽管担心,但是她也不会多饶舌,自从上次娘娘从宫外回来后,就变得越来越寂寞了,是因为皇上吗,还是她在意萧姑娘?
直到素烟的足音渐渐地远去,骆瑾柔才重重的叹出一口气,细心如她,她又怎么会没有察觉到呢,只是,她私心地不想向她吐露罢了。
走出浴池,拿一件睡袍披上,冷风顷刻迎面吹来,让人直一阵的哆嗦,到窗前的贵妃椅上躺着,任一头乌黑华丽如瀑布的长发慵懒地披散,她闭上眼眸,慢慢地回想那天的情景,然后苦涩盈满心头。
当她看到皇上满脸的焦急与不安,握着萧瑞芙的手的时候,她曾经一度以为那是姐姐转世的重身,她感觉眼里刺痛地想要落泪,前一刻的幸福竟是如此的短暂,在她还来不及回味,就已经远去…
然后她看到了在一旁沉默着的萧溯寒,可笑地是她竟发现了他眼神中透出的怜惜,是也在嘲笑她的愚蠢不成吗?
寂寞如一条毒蛇紧紧地缠绕着她,让她窒息得透不过气来,原来幸福远去是,他连一眼施舍的回眸都不给吗?
渐渐地感觉到一丝的冷意,她缩了缩身子,转了个身,”哐铛“一声,似有东西掉落在地上。
回转头去看,在如华的朦胧月色下,清晰可见地上的小东西,那是一支做工细致的木钗子,、隐隐散着幽古的檀香。
只是失了份陌生的幸福,留下得仅是心底的那份回忆与追思。
轻轻地俯下身,伸出冰凉的手拣起,一股温润透过手心,慰藉了心里的寂寞。
紧紧地攥在手里,她慢慢地躺下,直到睡意渐渐地侵蚀,她才缓缓地入睡,一抹寂寞的微笑在月色的映衬下更加令人疼惜
窗外的知了耐不住寂寞地在鸣叫,金色的阳光在树影间拨动,徐徐的风吹动翠绿的树叶,在朱红的木漆窗后,靠着一个紫色衣着的少女,正无聊地扯着衣角,不时一阵叹气声传出。
直到过了很久,门口出现一抹白色的衣角,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面前,在阳光的映衬下依然散发着他自然的优雅与温润。
“你这是在闹什么脾气?!”听到丫鬟的禀报,他立马赶着来这里,担心她因为先前的伤还未好,可是现在看来,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
萧瑞芙微微扬起头,看到他含着愠色的脸,觉得有些委屈,只管撅着嘴道:“人家受伤了,你们都不关心我,我很无聊啊。”
萧溯寒有时真的对她这种孩子气的秉性感到厌烦,只好隐忍着,“你还敢抱怨,皇上都不是三天两头地过来看你吗?”不知为什么,他的语气里似乎含着嘲讽,他想到那天骆瑾柔忧心失落的样子,就不免有些责怪她,虽然她的受伤不在他的意料中,但看皇上对她的态度,这已是很明显的事了。只是有时候,越是照着自己的意想发展,他的脑海冥冥中会浮现骆瑾柔的影子,和她那双淡然中带着某中渴望的眼眸,他的心头便有浓浓得不可抑制的心疼涌现。
“谁稀罕他来着!”萧瑞芙赌气般地低吼,“你自己呢,为什么都不再来看我?”她的眼里有朦胧的水气浮现,好似受尽了莫大的委屈。
他难道不知道,她和皇上故意谈得很开心的样子,就是希望他能有一点点的在意啊,为什么他都无动于衷,甚至都不来看她。
萧溯寒被问得有些怔住了,心虚地解释着:“我没有不想来看你,只是这几天事情比较繁忙,没有时间罢了,难免有些疏忽,你不要往心里去。”
“我能不往心里去吗,”她有些冷笑道;“你明明很清楚我从小就喜欢你,可是你从来都只把我当小孩子看。”
“我们是不可能的,你早该清楚的!”萧溯寒冷声到,不再是对妹妹的温柔的表情,他是那么的义振言辞。
“为什么不可能,难道你对骆瑾柔的非分之想就是可以的吗?”一时冲动,萧瑞芙有些气急地脱口。
可是她后悔了——
看着他阴沉的脸色,她胆怯着,她是知道萧溯寒并不如外表那样的文雅温柔,他甚至是可怕的,但是长期见惯了他平和的一面,她大意地忘了他也是有着阴冷的时候。
“你调查我?”冰冷地不见丝毫温度的语气,似严冬中一道凛冽的冰刀瞬间划开心口,萧瑞芙的身子不可抑制的颤抖——
“我我没有。”话里含着隐约地呜咽,“对不起,真的,我…我…”
“我希望你做你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不要给我多管闲事。”萧溯寒慢慢俯下身子,伸出手摸摸她的发丝,似在扶平她的不安;“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还是喜欢你的。”
如鬼魅一般的声音消失在房里,萧瑞芙仿佛瞬间就被抽光了力气,他真的太可怕了,从来她就不曾真正的了解过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