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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卓云帆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该看的都看了,该做的自然也都做了。”
“啊!混蛋!趁人之危的大混蛋!”贝清琪简直要气炸了。
卓云帆只是微笑不语。
贝清琪气愤过后才觉得不太对劲?
嬷嬷告诉过她洞房花烛夜,新娘子都是很痛的耶!她怎么没有一点感觉?
“你在骗我!”贝清琪忽然坐直了身躯,“差点被你骗了,今天是我娶亲耶!你要乖乖任我摆布才行!”
“啊?”卓云帆嘴巴张得大大的。
不会吧?这个女人那么主动啊?
不过,这不正是他喜欢她的地方吗?
这么想著,卓云帆的笑意越发加深。
“好啊!我会乖乖的。不过,你会吗?”卓云帆边说边抛了一个媚眼,让贝清琪瞬间起了一堆鸡皮疙瘩。
她咬了咬嘴唇,“这有什么难的!我怎么可能不会?”
她深吸了一口气,凑过去吻卓云帆的嘴唇,但是那种温润的触戚让她本能的向后一缩,但卓云帆的手却乘机揽住了她的头,两人的嘴唇终于贴在了一起。一瞬间,卓云帆感到贝清琪的身子完全瘫软,两个人不由自主地往床上倒下去。
卓云帆用手把身子撑住,贝清琪的两臂环住他的颈项。因为紧张,她的嘴唇十分冰冷,但依旧柔软,急促的呼吸使她紧贴著卓云帆的胸部不停起伏。
她粗鲁地吸吮卓云帆的嘴唇,动作生涩且野蛮,纤细的舌尖偶尔舔到卓云帆的牙齿。
可是当卓云帆的手从她背上滑过,轻轻抚摸那里光滑的肌肤时,贝清琪一下子绷紧了身体,惊讶地发现两个人光裸的躯体居然火烫的吓人,似乎都要把自己的皮肤给灼伤。
贝清琪只觉一种类似醉意的感觉从意识深处涌了上来,他们之间此刻几乎没有间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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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过后,贝清琪全身都没有力气,只能乖乖躺在卓云帆的怀里,任由他爱怜地用手指梳过自己长长的黑发。
“干嘛一直看我?”她睨了他一眼,却满是女儿态的娇媚。
卓云帆看著她的眼波温柔荡漾,柔声的说:“以前我的母亲曾经告诉过我,如果爱上一个人,可以从眼睛看出来。只要看看我的眼睛,你就会明白我爱不爱你了。”
“怎么看?”贝清琪有些好奇。
“恋爱中的人,眼里只容得下一个人。”
“那你的眼睛里有的是谁啊?”贝清琪有些心虚地问。
卓云帆将头靠了过来,浅浅的笑著,眼睛亮亮地看著她,一句话也不说。
在那双清澈明亮的瞳眸里,贝清琪看见自己的影子。
“什么嘛,这样看当然只能看到我啊!”贝清琪气鼓鼓地说。
卓云帆只是笑,并不反驳。
“我要睡觉了,明天还要早起呢!”贝清琪抱住被子,翻身躺下,背对著卓云帆。
虽然她极力勉强自己闭上眼睛,却丝毫无法入睡。因为她仍清楚地感觉到卓云帆的那双眼睛在黑暗里看著她,温柔又坚定。
他伸出手,和她的手半握著,两只手的空间里仍然保持著那小巧的温润,化成一团有形的空气,和掌心贴合著。
贝清琪终于忍不住,轻声问他:“爱是怎么样的?”
“你希望它是怎么样?”卓云帆反问。
“我不知道。”贝清琪平常的作风就像个男孩子,待人也讲究干脆明快,像爱情这种复杂而微妙的东西对她来说,实在太艰深了。
卓云帆的手臂从她背后轻轻揽住她的腰,她柔顺地靠向他,没有反抗。
“爱就是像现在这样。”卓云帆轻轻地说。
“怎样?”
“温暖。”
“温暖?”贝清琪喃喃重复著。
“我们每个人都是孤独寂寞的,不管白日再怎么风光体面,到了夜里,还是会感到寂寥,感到凄清寒冷,只有另外一个人才能温暖这样的黑夜。他会给你永远的依靠,让你不管身处在什么样的逆境里都不会绝望,因为你会发现自己的生命已经不再只属于自己,而是有了更重要的归属。爱是温暖,即使爱你的人不在你身边,你也会觉得暖如春阳,生命充满了希望与生机。”
卓云帆的声音柔柔的,充满了磁性,让贝清琪在不知不觉中沉醉其中。
突然一只手遮住了她的眼,“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呢。”
贝清琪乖乖地闭上了眼,感受著卓云帆的体温,心神恍惚地想,这就是爱吗?
这个爱她的男人说,爱是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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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历了诸多波折之后,贝清琪终于拿到帅印,亲率一万精兵赶赴前线。
她很想再多带些兵马,但是见素国势单力薄,能用的青壮劳力早已一波一波地派往战场,这次挑选的一万兵马还是驻守皇城的禁卫军呢!
自从新婚次日清晨五更出发后,他们已经日夜赶路了三天三夜。
副将杨兰舟策马追上贝清琪,“将军,人困马乏,士兵们已经支撑不住了,是不是就地休息半天?待天色微明之后再起程。”
贝清琪抬头看了看四周,“这是伏牛山一带吧?”
“是。”
“我们再赶上一日的路程就到达边关了,咬一咬牙坚持一下吧!”
杨兰舟迟疑了一下,还是听命了。
大约又奔跑了半刻钟,天色暗了下来,随著一声雷响,大雨飘泼而下。
士兵在泥泞中踉舱奔走,全身如落汤鸡一般,随身携带的战备品因为雨水的浇灌而变得更加沉重,脚步明显的慢了下来,有的身体不支甚至跌倒在地,爬不起来。
杨兰舟又忍不住建言:“将军,看这雨势虽急,但应下不太久,我们避一避雨,休息一下再赶路吧!”
贝清琪看看后方士兵疲劳不堪的身影,叹了口气, “好吧!让大家就地休息。”
不久,她又吩咐杨兰舟:“我们到了这里,必定有探子跟随,你吩咐两千士兵装成重伤,一千轻伤,再有两千让他们假装闹脾气,对我们这些将领抱怨连连。其余的士兵也要扮成疲劳不堪的样子。”
“咦?”杨兰舟有些不解,“我们还未到前线,为什么要这样做?”
“照我的话去做就对了。”
“是。”
杨兰舟领命下去后,贝清琪疲惫地淡淡一笑,这都是卓云帆的计策,虽然她自己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但她宁愿相信他,否则以他们这么稀少的兵力,恐怕也支持不了多久。
卓云帆……想到那个男人,贝清琪脑海中不由的再次浮现出新婚之夜的景况,脸上倏地烧红了起来,身子也从最深处酿起一股暖意。
温暖……似乎只要有他在,她真的就会觉得温暖……
“将军,大伙儿只要休息一两个时辰就足够,他们的体能都经过严格训练,吃得了这点苦,趁著天还晴,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如果赶得紧,今夜就能到达边关。”杨兰舟上前禀告。
“不。”贝清琪摇摇头,“让战士们好好休息,轮流五百人站岗放哨,其余将士全部大睡一场,好好休养生息。”
杨兰舟瞪大了双眼,他实在摸不清这位公主将军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们本该一鼓作气赶到前线去解救那些疲劳的兵将们,可是现在却要让士兵们在路上好好休息?这实在太奇怪了。
贝清琪对他的怀疑也不以为意,她笑了笑,“我们这一万兵马即使赶到前方,硬碰硬也不会是西羌的对手,所以一定要讲战术。”
“将军原来心中已经有了妙法?”
“有这妙法的不是我,是咱们的军师。”
“卓先生?”杨兰舟眉毛一挑,欲言又止。
贝清琪好笑地看看他,“怎么?你是不是想说我不是和他闹翻了吗?还把他囚在天牢里?”
杨兰舟连忙低下头,“将军费尽心思请来了军师大人,而皇宫中训练囚犯那一幕也确实让三军听了心惊,想他必定是非同凡响。可他逼将军成亲,否则便不出兵时,让大家都认为他是图谋不轨的野心家,而将军盛怒之下将他囚困也是合情合理的。”
“原来消息传得这么快,大伙儿都知道了。”贝清琪很满意地笑了笑。
“卑职想西羌国也一定知道了,咱们还未出兵就先内讧,实在可笑。”
“那正是我的安排!”
“嗯?”杨兰舟诧异地看著她,发现她深湛眼眸中的精光,忽然恍然大悟,他用力拍自己的脑袋瓜,“天啊!难道这是将军和军师大人演给所有人看的戏?”
贝清琪将手指放在唇上,“小声点。现在战争还未正式开始,千万别漏了风声。”
杨兰舟小声“啊啊啊”叫了几声,更是满脸的崇拜,“将军高明!属下惭愧。这一路上属下还一直在犹疑不定呢!想将军独断专行有勇无谋,军师又野心勃勃,还未上战场便被投入狱中,那咱们哪里还有赢的道理。原来……原来属下的这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
贝清琪淡淡地一笑,“咱们自己的人都这么想了,你想西羌还会不上当吗?急行这么久,士兵们也都累了,你也去好好休息一下吧,待明早我们五更就起程,不发兵前线,而是折兵潼关,守住太华山道。”
“这是为何?”杨兰舟再次提问。
贝清琪卖个关子,“本将军自有妙计。”
杨兰舟也是员猛将,只要有敌人,就直接一头栽进去冲锋陷阵,很少思考为什么要这么打,可是看将军自信满满的模样,他想这次也许真能打个大胜仗!
想他们见素国已经连战连败了十几场战役之多,而且边关如没有廖铁将军的死守,恐怕也早已溃不成军。真希望他们的公主将军能够打破这个注定惨败的局面,力挽狂澜,重新振奋军情,保护见素的大好山川!
第七章
西羌国与见素国的交界地带,西羌虎方大本营,
西羌大将张伯英眯著眼靠在虎皮坐椅上,边听著探子的汇报,边不时满意地点点头,手指在案上有节奏地“叩叩”敲著。
“贝清琪的手下,损伤了多少?”他稍微睁开了眼睛,看著探子问道。
“回将军,保守估计有两千重伤,一千轻伤,他们的药物都不够用了,属下还窥测到不少士兵瘸腿瘸胳膊地亲自找寻草药。其余的士兵也是怨声载道,还有一些人试图偷偷逃跑而被抓住捆绑了起来,一万人的兵马散如流沙,不堪一击。”
张伯英大笑,“哈哈哈!见素国是真的没人了,居然连女人都上了战场,简直是笑话!女人?除了会抱孩子喂奶,还会什么?”
“将军说的是!咱们只用脚指头也能把他们打得溃不成军。”副将王敏谄媚地奉承著。
“哈哈哈哈……不把她在半途杀死,是想要和她好好玩玩,毕竟是一国公主嘛!等把她俘虏了,赏给兄弟们好好享乐一番。”张伯英的狭窄三角眼闪烁著淫猥的光芒。
贝清琪?她算老几?西羌国随便派个小喽罗都能把她给解决!
王敏亲自给张伯英献酒,“将军,见素那边杜允文派人传信来,他担心贝清琪来了对他不利,想趁早降顺我国,将军的意思呢?”
张伯英冷哼一声,“那个叛徒,以为我真会给他荣华富贵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别理他,让他乖乖待在那边,或许还会有利用的价值。”
张伯英志得意满地慢慢品著美酒,心思早就飘摇到了日后回国封官加爵的美梦之中。
就在他们陶醉不已时,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
张伯英慢慢地睁开眼,“发生了什么事?”
“属下出去瞧瞧。”王敏马上跑了出去,却与闯入营帐的校尉撞个满怀。
“将军!将军!大事不好,有人突袭虎方,对方来势凶猛,大家都被杀个措手不及,丢盔弃甲狼狈不堪,将军,快逃吧!”
“怎么回事?”张伯英这才猛然清醒过来,看到满身鲜血的校尉大惊问道。
“不知从哪里冒出一队人马,勇猛无比,我等皆不是对手;将军,快逃吧!否则性命不保啊!”校尉说著,自己已抢先逃了出去。
张伯英急忙穿上盔甲,王敏已吓得浑身哆嗦,紧紧跟在张伯英的身后朝外突围。
张伯英出了帐子才发现外面早已是火光冲天,一些熟睡的士兵被活活烧死,还有许多正吓得鬼哭狼号,个个衣衫不整,与敌人的俐落打扮正好完全相反。
张伯英也不敢继续恋战,直接找到自己的战马,便跃上马朝外奔去,而王敏紧随其后。
“不是说贝清琪的兵马还在抱朴国内休息吗?廖铁的人马也是疲惫不堪,死守战壕,来的这些人马到底是谁?”张伯英惊慌地问。
“属下也不知晓,廖铁的人马原地未动没错,贝清琪的人马也应该是损失惨重才对,可……”王敏也胆战心惊,连话都带著抖音。
“蠢货!”张伯英心头突然涌上一股强烈的不安,或许贝清琪没有他想的那么无用……
“将军!现在不是追根究柢的时候,逃命比较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从虎方退守到井方,哪条路最近?”
“潼关的太华山道。”
“好!带上五百精锐卫兵,我们走潼关太华山道。”
“是!”王敏回首聚拢跟随著逃出来的士兵,将张伯英的五百名亲信招来到身边,吩咐其他人改走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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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策马狂奔,到达太华山道时,都已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究竟是什么人偷袭我军?他们绝非见素兵马,瞧他们像拼命三郎似的,个个都是死士啊!战场上最怕这样的人了。”张伯英终于松了一口气。
“属下也不知。”王敏摇摇头。
“回去一定要好好查查。”
“是。”
就在他们刚松了一口气时,山道两旁的山林里突然鼓声震天,杀声撼地,活捉张伯英的声音震得林中鸟儿不住乱飞。
张伯英顿时手脚冰冷,“给我顶住!王敏,快跑!”
“是!”王敏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他以为这是最安全最快捷的一条路,怎料到会有人埋伏于此?
只见随著黑压压的士兵滚滚而来,前面领军的正是一位红衣似火,骑著汗血宝马的俊朗女将,手中一支龙凤枪使得出神入化,张伯英的卫兵刹那间被杀得溃不成军。
“张伯英!下马投降吧!归顺我朝还可留你一条小命,否则别怪本将军的枪不长眼!”骑在马背上的贝清琪英姿勃勃地喊著。
五百人被杀的被杀,投降的投降,张伯英被困在阵式当中,宛如羊入虎穴,四面楚歌。
张伯英长叹一声,“天亡我矣。奈何哉!奈何哉!”
他下马双膝跪地,“我投降,只是本将有一事不明,贝将军埋伏于此,是早已料到我会从此路逃跑?”
“不错。”贝清琪朗声回答。
“那么,偷袭我本部的兵马是来自何方?难不成将军的部下可插翅而飞?”
“呵!偷袭虎方大营的只有五千人,乃本国军师亲自率领,他们可是我朝选拔的死士,见识到他们的厉害了吧?五千人就能将西羌驻扎的大营杀得落花流水。”
张伯英双腿发软,“敢问将军说的军师可是卓云帆?”
“不错。”
“他不是被将军丢入了大牢?”
“这你也相信?”贝清琪哈哈大笑,心中对卓云帆的料事如神越发敬佩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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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新婚的次日清晨发生了一件大事。
还未到五更,守候在外厅的剪瞳就听到新房内劈哩啪啦一阵乱响,伴随著一阵阵哀鸣。
剪瞳听得胆战心惊,虽说公主是武将,可是这样也太惊天动地了吧?
过了一会儿,她听著那声音实在很恐怖,便试著去敲门,“公主?驸马?”
“小剪子,快救我啊!”里面传来卓云帆凄惨无比的呐喊。
剪瞳听得手一抖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她急忙跑出来,喊著侍卫——
“快前去救驸马爷,他要被公主打死了!”
常武、常忠兄弟率先破门而入,宝宝和剪瞳也跟著进去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