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擒妻入瓮-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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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病根。原本若善加调养,可以延续常人一般的生命,但这一年来少爷太过疲惫,身体严重超过负荷,生命透支太过。

云少爷二十岁生日即将到来,但或许他的大限也将至。

军务繁重,爱人违和。

孰轻孰重,如何取舍,请公主自己权衡。

常文下上

看完信,贝清琪的一颗心彷如跌入谷底。

有一口气憋在心里,却找不到出口,闷得发慌。

她渴望著爆发,山洪样的陌生欲流汹涌澎湃地袭来,却又硬生生地被什么给阻挡住,她想搬开压在心上的石头,然而自己却又不知该做些什么。

她现在要做什么呢?

贝清琪从来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觉,若是打仗她倒还可以游刀有余,可是感情对她来说太过于复杂,尤其是牵扯到卓云帆。

卓云帆是苍龙阙的儿子,那他为什么还要帮助自己攻打西羌?

按照寻常伦理来说,这不是忤逆不孝的滔天大罪吗?

而苍龙阙又死在见素国人的手中,虽然不是自己杀的,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亡,结果还是一样的。那她岂不是成了杀害自己公公的罪人?卓云帆会不会因此而憎恨她?

贝清琪不知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才奸,她甚至不敢再仔细想下去,太多太多的问题堆积纠缠,成了一个个死结郁积在她的胸中,让她越来越难过,几乎无法喘息。

她开始怀疑这场战争到底值不值得。

但是从头思考到尾,她相信自己的作法是对的。

她对得起所有人,唯独卓云帆……

唯独亏欠了卓云帆。

最爱她的卓云帆,最温柔的卓云帆,最深情的卓云帆,最坚强的卓云帆,最让她迷惑迷恋又迷失的卓云帆……

她回想著认识卓云帆以来所发生的一切,想著他狡黠的眼神,想著他虽然文弱的身躯,却带给她无比坚定的力量感,想著与他对话时总是既欣喜又紧张,眼神虽不住四处游移,心却放在他的身上,那种无所适从的感觉曾让她深深迷惑,原来那就是对一个人的在乎,对一个人有了深情,原来那就是她曾经感到陌生的爱情。

在不知不觉间,情根早已深种。

而这一年来,爱情的苗芽早在不知不觉中茁壮成长,成长成大树,枝繁叶茂,给了她在戎马生涯中一片心灵的绿荫,时时刻刻呵护著她,不让她倒下。

有谁还能像卓云帆那样爱她?

有谁还能像卓云帆那样让她既尊崇又仰慕,既爱恋又疼惜?

她的脑海中波涛汹涌,第一次如此严肃认真地反覆思索她与卓云帆之间的一切。

因为卓云帆,她才感觉心底沉睡的某些东西正在逐渐被唤醒。

自幼在皇宫里的残酷竞争中成长,贝清琪早已识得人情冷暖,也看透了父皇的花心和朝中大臣们的各种丑态,因此才对男人都没什么好感。

可是因为卓云帆,她体会到种子发芽的鲜嫩与喜悦,体内的血液正以前所未有的欢腾流淌,循环四肢,让她掩映在坚强外表下的心活泼轻灵地跳动起来,让她觉得生活开始变得新鲜特别。

可是……卓云帆怎么会是苍龙阙的儿子呢?

这个问题严重困扰了她,让她看不到真正的曙光,她感觉自己像是个想破土而出的种子或是压在地平线下的太阳,努力想挣脱什么,抓住什么。

与卓云帆之间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没有厘清。

不!她绝不能就这样放他离开!

可她要如何做呢?

她又想起昨夜,想到卓云帆光滑的手臂,温柔忧郁的浅笑,他那有力的拥抱,宛如要把她完全融入他的身体里与他交缠,那种令人难以呼吸,却又快乐得让人晕眩的感觉,那种浑身悸动,心灵欢快舞蹈的感觉,那种渴望地久天长的感觉……

卓云帆、卓云帆、卓云帆……

一切的一切都缘于卓云帆,她所要的答案也都在那个男人身上。

贝清琪相信她所有的迷惑与旁徨都会在见到卓云帆之后拨云见日,一扫而空。

对!去找他!

战争已经接近尾声,她的责任也已经尽到了,剩下的只是谈判和拟订条约而已,而她相信玉丝凝会比她更胜任这个工作。

所以她现在只要全力去追回卓云帆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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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同国

帝王谷,帝王城堡。

这是一片四面环山的山谷,但是山谷之大,足以成为一个小平原。平原上栽种著各种农作物和果树,清澈的河水蜿蜒流过,灌溉著整个谷地,使得一切生命都蓊郁苍翠,生机勃勃。

帝王城堡宛如一座中型城池那样大,有著雄伟的城墙与箭垛,是个开门可攻,闭门可守的好地方。

乔装改扮成普通江湖女子的贝清琪停在“王孙府”门前,请求登门拜访。

看门人是两个年约三十左右的精悍男子,态度颇为大方得体,其中一人留守,另外一人进入大院禀告。

“王孙府”的宅地之大,气派之森严绝不亚于皇宫,甚至还比皇宫多了一份内敛含蓄的威严,这就宛如是一位衣著华丽的浮华子弟和一位衣著朴素的世家子弟相比一样,那份气质是金碧辉煌的皇宫也难以比拟的。

只是待在大门外,贝清琪就感觉到了这种迫人气势,不由得暗暗心惊。

当时卓云帆向贝弘轩求亲时,曾说出他的身世,但他要求贝弘轩为他保守秘密。因为他不想惊动太多人,自然也不想让贝清琪因此而对他另眼相看。何况,他还有自己的隐私无法说出口。

贝清琪原本就料到卓云帆应该出身非凡,但哪里想到他竟然出身如此豪门?而且是在整个大地、各个国家里统领江湖的卓氏家族?

在政权分布上,整个大地版块上的确是有许多国家,可是就黑道而言却是统一的,而统一黑道的人就是宛如神只人物的卓王孙。

没人知道卓王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但是江湖传言他出身非凡,天赋异禀,不仅武功堪称天下无敌,连经商的头脑也是无人可及。

而卓王孙的儿女也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各霸一方却又彼此支持,逐渐形成了一个庞大而绵密的卓氏家族网络,渐渐覆盖了整个黑道。

并不是没有人嫉妒卓王孙,也有许多苦练出关的年轻才俊想要攻克帝王城堡,以此而一鸣惊人,但是从卓王孙成名到如今已有六十多年,却从来没有人能撼动他一丝一毫。

过了很久,去禀报的看门人才回来,他狐疑地看著贝清琪,“姑娘是前来寻找云少爷的?”

“是的。”

看门人叹了口气,“唉,恐怕姑娘见不到他了。”

“为什么?他不在家?”贝清琪的心猛然悬了起来。

“唉,姑娘还是进去看看吧,老太爷有请。”

贝清琪跟著看门人朝里面走,只见进出的人都低头皱眉,每个人的表情都十分黯然,侧耳一听,院里还有和尚诵经的声音。

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贝清琪的心不停在狂跳。

“云帆到底怎么了?”

看门人脸色很是悲戚,停顿了一下才说:“唉……姑娘,实不相瞒,云少爷已经去世了。你没看到吗?这儿里里外外正给他张罗丧事,云少爷已不在了。”

贝清琪闻听此言犹如青天霹雳,脚下一软几乎瘫在地上,因为用手扶住路边的大树才没有倒下。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呢?

可是……和云帆见最后一面时,他就已经在咳血了,再加上长期疲劳积郁加重病情,也并非不可能……

他曾经说过要永远和她在一起、永远爱著她啊!

贝清琪整个人都傻住。

看门人疑惑地看著她苍白的脸颊,“姑娘?你没事吧?”

贝清琪慢慢抬头看著他,戚然摇著头,“请问,云帆是怎么去世的?”

“生病,云少爷自幼身体就不好,据说之前一年一直在打仗,结果给累死了。”

贝清琪眼前发黑,身子摇了摇,闭上双眼,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她最担心的结果真的出现了?

老天啊!

“姑娘……”看门人看著她,嗫嚅著:“你不会就是那位女将军吧?”

贝清琪点点头,“正是我。”

看门人立刻脸色大变,“姑娘,我对你的印象还不错,所以你还是快点走吧!现在府里正在办丧事,老太太哭得死去活来,云少爷是她最疼爱的外孙呢!这一家人要是见了你,非得把你吃下肚不可。咱们卓家,除了老太爷,最受宠、最受重视的就是云少爷了,他可是像天仙一样的人儿呀!”他说到这儿眼泪掉了下来。

贝清琪看到他的眼泪更是感到一阵天崩地裂,自己的眼泪也快流出来。

“我宁愿这一家人把我吃了,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到里边看看,求求你快带我去灵堂吧!”

“姑娘,这又何必呢?”

“麻烦你了。”贝清琪用最后一点理智支撑著自己。

看门人无奈,只好领著她继续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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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清琪到内宅一看,到处皆是一片白,挽联高吊,随风飘摆;灵前左有金童右有玉女,并有金山银山在旁;新化的纸灰被风一吹飘落遍地;灵堂传出阵阵哭声,左右两跨院有和尚正在诵经。

贝清琪神思恍惚著走到灵堂前,只见棺材已停放好,其旁放置板凳并架著一块板子,上面铺有褥子,而卓云帆则直挺挺躺在板子上,一些女眷围在周围痛哭。

一位白发如银的老太太哭得不像人样,还有几个中年妇人和年轻姑娘也是泪流满面。

贝清琪只觉眼前一黑,似乎双脚已不再属于自己,她不顾一切扑上前去——

“云帆!云帆?”她扑到停灵的板前,往卓云帆身上一扑,终于失声痛哭。

只见卓云帆太阳穴凹了进去,双腮深凹,眼窝深陷,脸上是灰蒙蒙的死人颜色。

她抓住他的手一摸,冰凉僵硬,看来确实是死了。

她心中其实还存著一丝丝的期望,希望这只是卓家的一个骗局,是惩罚她拖累云帆的骗局,可是现在看著云帆的冰冷身体,她那最后一点点自欺欺人的念头也终于如烟灰一般飞散光了。

她怔怔地看著卓云帆,泪水怎么也止不住,一滴滴的掉落。

云帆、云帆,你怎么舍得离我而去?

就在她怔忡失神之际,一个人突然拧住她的耳朵,她不喊疼也不惊讶,只是慢慢地回头一看,就见到那位满头银发的老夫人站在她的面前。

老夫人咬著牙瞪著眼,用手指著她的鼻子,“贝清琪,你有什么脸面跑来这里哭喊?就因为你这么一折腾,才把我的孙儿给累垮了。你把我的外孙给我还来!”

老夫人的凤头拐杖眼见就要落在贝清琪身上,贝清琪动也没动,眼泪不断往下掉。

“您打吧!您骂吧!只要您能出这口气,您要怎么对我都无所谓。云帆去世了,我也无意苟活,只求老夫人赐我一口宝剑,让我随他同去。”

一位中年女子上前阻拦住老太太,“娘,您老就歇歇气,这也是云儿的命啊!选择出征是他自愿的,不能全怪在公主身上。”

老夫人浑身哆嗦,凤头拐杖点在地上哇嚏作响,“把她给我轰出去,我不想看见她!”

中年女子无奈地走到贝清琪面前,“公主,你还是快些回去吧!云儿已经去世了,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贝清琪固执地摇著头,“不!我与云帆已成亲,生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我绝不会再离开他半步的!是的,我曾经只是想请他做我的军师,为我出谋略,但现在他也是我的丈夫!除非你们把我杀了,否则我绝不会再离开他半步!”

“唉。”中年女子再次叹气,“又是一个倔强的人,我是云儿的姨娘,你已可以这么叫我,现在老夫人正在气头上,你还是暂时避避吧!”

贝清琪转身对著老夫人跪了下去,“老夫人,清琪无愧于天下,可自知愧对了云帆。他生前我没能好好对他,但我希望死后能与他同穴而眠。当然清琪也自知愧对卓氏家族,可清琪恳求老夫人看在我这颗爱云帆的心上,能够答应清琪最后的奢求。”

老夫人哼了一声,假装没听见。

中年女子在老夫人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

老夫人又哼了一声,然后才开口:“好吧!给你一夜的时间给云儿守灵,明早就给我滚出卓家。”

贝清琪知道这已是老夫人最大的让步,只能黯然叩谢,“谢老夫人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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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坠,明月东升。

整个院落,这么大的灵堂,就只剩贝清琪一人。

她跪在卓云帆的灵柩旁,泪水几近枯竭,整个人傻怔怔的,宛如处在一个恶梦中无法醒来。

斗转星移,已是深夜,灵堂刮起了阵阵阴风,纸灰被吹得满院乱飞,引魂幡在风中哗啦啦直响,灵前的白蜡烛被风吹得匆隐匆现,棺材上的小油灯“呼”地被风吹灭。

贝清琪觉得头皮发麻,往院里一看,连个人影也没有,却有一种阴森怕人的感觉。

她把引魂灯点亮,围著棺材转了几圈,看著前些日子还在她面前谈笑风生的卓云帆,心宛如被万千根细针扎著一样,阵阵疼痛,不猛烈,却让她整个人几乎要崩溃。

她擦了擦脸,努力深吸一口气,充满感情地看著卓云帆喃喃细语:“云帆,还记不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我曾经问你爱是什么,你说是温暖。我们每个人都是孤独寂寞的,不管白日再怎么风光体面,到了夜里,还是会感到寂寥,感到凄清寒冷,只有另外一个人才能温暖这样的黑夜。他会给你永远的依靠,让你不管身处什么样的逆境都不会绝望,因为你发现自己的生命不再只属于自己,而是有了更重要的归属。爱是温暖,即使爱你的人不在你身边,你也会觉得暖如春阳,生命充满了希望与生机……”贝清琪再也说不下去,而她以为早已干涸的泪水则再次滚滚而下,她趴伏在卓云帆冰冷的身体上,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

对了!就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他!就像第一次见面,他曾经发病时那样,用自己的内力温暖他、拥抱他……

这样想著时,贝清琪的手便不知不觉地动了起来,解开卓云帆身上的寿衣,她这大胆的举动让暗中窥视她的众人全看得目瞪口呆——

这个女人也太大胆了吧?好歹卓云帆也是个“死人”啊!

贝清琪却完全没有发觉周遭的动静,她只是感到心一阵一阵的悲恸,就像卓云帆曾经对她说的那样,“真正的爱总是难免疼痛的”。

而现在她的心很痛很痛,那是不是就表示她很爱很爱卓云帆呢?

可为什么当她意识到他的重要时,他却离开了她呢?

云帆……

就在她要解开卓云帆的内襟时,一双手制止了她——

“别做傻事!”

她吃惊地抬起头来,哭红了一双眼,“师……父……”

鬼谷子看她半日间就变得如此憔悴不堪,心疼地摸摸她的脸颊,“傻丫头。”

贝清琪只觉满腹的痛楚瞬间袭来,她扑入如师亦如父般的鬼谷子怀中放声大哭,“师父……呜……”

鬼谷子凑近她的耳边,“继续哭,哭得墙倒屋塌最好。”

“啊?”贝清琪一怔。

“要想云帆还魂,你就继续哭,然后去撞墙殉情,他们在试探你。”

贝清琪还来不及问为什么,鬼谷子就飘然而去。

贝清琪脑袋一转,心想师父绝不会突然就这么出现,刚刚的吩咐一定别有深意,于是她马上按照他的交代嚎啕大哭,哭了个天昏地暗,之后她看了卓云帆最后一眼,“云帆,你在黄泉路上等我,我马上就来陪你了。”

然后她飞身撞向墙壁,就在她的头要撞到墙壁时,一双大手陡然从空中拦住她,她昏昏地睁开眼,看到一位身材高大魁梧,须发皆白却是童颜的老者。

“丫头,你真的愿意为云儿殉情?”老者长眉入鬓,目光炯炯,鼻直口阔,想当年应该是令人目眩的英俊男子。

贝清琪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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