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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远比你想的更爱你……
思忖着,黎湛闭上眼,退开些许,任唇舌游移,描绘着那熟悉的轮廓。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由光滑的额头到纤长的睫羽,再到挺拔的鼻梁,最后是半启的双唇。黑暗里,唇中的呻吟格外清晰,低低的,隐忍着,诱惑无比。
下意识将韩闯的双腿分开到极致,黎湛挺起腰,深深浅浅地进出着,磨人的速度不知是要考验对方还是要考验他自己。
“阿湛……”韩闯难耐地掐住黎湛的手臂。
“我在这里。”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在这里。”
韩闯在笑,声音全是甜蜜。黎湛温柔地看着他,即使光线不足,也难掩他眼中的炽情。
韩闯似是受到鼓舞,突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低声道:“你能不能快点?”
“你要多快?”
双手搂住韩闯的腰背,黎湛猛地使力,抱住韩闯跪坐在地上。
体内的硬物一时间直插而入,惊得韩闯一声怪叫。
“啊!”
“这样够不够快?”贴着韩闯的喉结,黎湛的声音是难得的戏谑。
“你觉得……”将差点脱口而出的呻吟强行压回口中,韩闯双手撑在黎湛的肩头,与他脸贴着脸,挑衅道:“这样就够了?”说话间,不断抬腰再压下,不服输的个性撑起那令人疯狂的节奏,正中黎湛的下怀。
一手勾勒出韩闯后背脊柱的走势,一手捋动着他的弱点,黎湛微笑着,将鼻头的汗水蹭在他的肩头,低语:“的确不够……”
仅仅如此的占有,怎么会足够?
他是如此爱慕这具烧至沸腾的身体,他是如此渴望这种夺人心魄的胶着,他是如此喜欢韩闯在他的怀中意乱情迷的样子。面对这一切,他有些无法相信自己的好运。韩闯终于属于他了?韩闯爱他?
猛地将人推倒在地上,黎湛抽身退开,空虚感顿时将韩闯拉回现实之中。来不及出声,黎湛已经压在他的背上,再次进入他的体内。
月华重现,在交叠的身体上洒下温润的光泽。
韩闯低着头,眼睛死盯着自己撑在地面的手背。骨节清晰的突显出来,指甲盖红得泛紫,不消说,背上那人的重量已经分布在他的四肢之上。
支撑着,感受身后一波接着一波的律动,就像在体内安装了高速运转的马达,耳中充斥着肉体撞击的声音,身体因为黎湛的触抚而阵阵酥软,韩闯不禁恍惚起来,难以名状的快感漫天盖地将他掩埋。
“嗯……”
他仰起头,大口吸入匮乏的氧气,闭上眼感觉汗水顺着手臂滑落地面。
突然,一只手扭过他的下巴,柔韧的舌尖直闯他的口中,有力地挑起炽热的纠缠。粗鲁又不失细腻,激烈中又包含着温柔,这是黎湛一贯的风格。
反手搂住他的脖子,韩闯用尽全力加深这个吻。唇齿间流动着爱的气息,让两人欲罢不能。
黎湛凭本能索取着,身体一步步接近极限,到达顶峰时脑中闪过宛如烟火般绚丽的美好景致。
“呃……”
伴着黎湛的一声低吟,一股热流冲入韩闯的体内,让敏感的内壁一阵哆嗦。手酸脚软的韩闯再也支撑不了身上的重量,两人一同瘫倒在地。
过了一会儿,黎湛喘息着,问:“没事吧?”
韩闯摇摇头,艰难地翻了个身,借着月光将黎湛打量了一番,忍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笑道:“你还真够猛的。”
黎湛不由一阵紧张,“怎么?弄伤你了?”
韩闯笑开了,再次摇头。
“那……”慢慢爬到韩闯的胸膛之上,黎湛挑了挑眉,问:“你喜不喜欢?”
“喜欢什么?”韩闯装傻。
黎湛微笑着,舌尖落在韩闯的耳垂,一阵轻咬舔弄,含混地说:“这样……”
韩闯偏头,死死咬住下唇,感觉耳朵里钻进一股撩人的气流,黎湛在说:“或者这样……”
眼睛明明是盯着天花板,脑中却全是那舌尖移至胸前绕着乳首旋转的画面。韩闯张开嘴,却忘记了要如何吐纳呼吸。
黎湛的微笑继续扩大,身体也跟着下移,当他不断用鼻尖摩挲韩闯的肚脐时,终于听见一声短促的呻吟。
握住那处挺立的器官,黎湛得意地问:“难道……你最喜欢这样?”
下一秒温润的包围之下,数不清的电流直击韩闯的心脏,下腹起伏的头颅已经完全操纵了他的神经,过程就像将他一遍遍焚毁又一遍遍重建。也许黎湛的技巧并不出色,可他却拥有让他彻底迷乱的强大力量。
“别、别……”
韩闯拒绝听起来那么无力,根本就是另一次邀请,可黎湛却坏心的以字面直译,无辜地问道:“你不喜欢?”
将脸移至韩闯的眼前,黎湛故意抬手擦了擦湿漉的唇角,情色十足的动作几乎让韩闯的皮肤滚烫冒出烟来。从没想过,丢弃了十几年的“羞怯”一词居然会因为黎湛而重回他的身旁。
“该死的!谁要你停下来的?!”可怜的韩闯,除了用恶狠狠的语气来掩饰自己的欲求不满之外,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
“那你就是喜欢罗?”黎湛不以为忤,单手握住他的弱处,缓慢地磨擦着,非要逼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
“什么?”
被情欲折磨得无处逃遁,韩闯终于放下了自己的骄傲,俯首投降:“喜欢……喜欢行了吧?!快点!”
“乐意为您效劳。”
黎湛谦卑的语气与他嘴角得意的笑容完全背道而驰。韩闯捂住脸,阻断了月光。
啧啧的声音伴着诱人的呻吟重又响起,为这静谥的夜晚添上一抹暧昧的红色情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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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韩闯还没睁开眼,就感觉身边凹陷的床垫弹回了原状。
“去哪儿?”
摇走脑中残余的困顿,韩闯尴尬地收回了反射性伸出的手臂。
看着那修长的指尖离开自己的皮肤,黎湛低下头,在韩闯的唇边印下一吻。
“我有事要出去一会儿,回头一起吃午餐?”
“嗯,我再睡会儿,你要用车子就到管家那里去拿。”韩闯的睫毛颤了颤,很快闭上了眼睛。
似乎是不愿惊扰他的好眠,黎湛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而后悄悄地离开。
门合上的一刹那,阻滞的空气反扑在韩闯的脸上,将原本就零乱的头发弄得更糟了。
车子驶出庭院,黎湛摇上车窗,就像挡开了夏日灼热的气浪一般,挡开韩家所有手下窥视的目光。
沿着熟悉的线路,穿过熟悉的风景,走近熟悉的门扉,黎湛深吸一口气,准备踏入眼前这个被熟悉包围的陌生地方。
开门的女子长发齐肩,有着丰润的双颊与滚圆的肚子,身着粉色连身的孕妇裙装。这一切,让黎湛难掩眼中的惊讶。
“怕什么,这孩子又不是你的。”何美琪看似打趣,可惜脸上并无笑意。
黎湛努力弯了弯嘴角,“你在电话里没说。”
“没说什么?”何美琪习惯性地摸了摸肚子,无辜地问:“没说这孩子是韩闯的?”
“这不好笑。”
“呵呵,”何美琪轻笑两声,挽住黎湛的手腕,没有察觉那张冷峻面孔下的微小慌乱。
“你真是一点没变,一点幽默感都没有。”何美琪取笑黎湛。
顺着她的牵引进了门,黎湛微微叹了口气,“你没告诉我,你怀孕了。”
“我还有很多事没告诉你。”停在房内的一张黑框照片前,何美琪略带黯然地拿出三根香点燃后递给黎湛,说:“我知道你不会怪他,让他安心吧。”
照片上的钱永胜笑得灿烂,即使是困在黑白两色里,也藏不住他飞扬的神采。对于这个曾经欺骗、背叛过他的人,黎湛从来谈不上怨恨,只是觉得惋惜。
接过何美琪手中的香,将它插入摆在遗照之前的香炉之中,黎湛平静地说:“我的确不怪他,就像我从来没怪过你。”
“你该恨我的,就像我该恨你一样。”嘴上这么说着,何美琪的眼中却没丝毫怨怼的情绪,倒是那突如其来的哀伤,让黎湛有些措手不及。
“我该恨你,如果你一早就断了我的念头,我也不会傻等这么多年。你不喜欢长头发,我就剪了它;你不喜欢我太瘦,我就努力吃胖一点;你不喜欢有人管,我就什么都不说。我以为只要我千依百顺,总有一天你会回头看我一眼……”
“美琪,不要说了。”黎湛打断了何美琪喃喃自语似的说话。这些问题不是他能左右的,他也不想去了解,他之所以站在这里,只因为他还当何美琪是朋友,其他的多说无益。
“不,”何美琪摇头,泪光从她眼中一闪而逝,“你的心太软,拒绝得根本不够明确。你不知道,女人比男人更执著,往往只要有一线希望就绝不会放手。是你,是你给了我太多的希望……难道韩闯真的有那么好?”
看着那张写满心有不甘的脸,黎湛一时语塞。
“算了,我认了。”等不到黎湛的回答,何美琪敛去了徒劳的伤悲,说:“韩闯是个男人,光凭这点,我这辈子都别想赢他。”
“根本不是男女的问题,”黎湛摇头一笑,不能苟同,“我对韩闯的感情并不在于他是男是女。说出来可能俗气,但我就是非他不可,就像永胜会为了你不惜背叛我一样。”
第一次听到黎湛正面诉说他对韩闯的感情,何美琪就像被人抽干了全身的血液,顿时显得软弱无力却又面目狰狞。
“你在向我炫耀吗?还是在嘲笑我的愚蠢?”
“我不是这个意思……”
“对,你不是!你说的全是事实,你和韩闯爱得死去活来,我却像个笨蛋一样把钱永胜挤出了我的生活,还害他枉死。我后悔了,可是什么都无法挽回了。我不恨你,根本就不该恨你,我要恨的人是我自己。”
担心何美琪会歇斯底里,黎湛上前一步想搀住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何美琪转身看着窗外,环抱双臂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不想接受黎湛带来的短暂温暖,她不能让早就断了的念头再有死灰复燃机会。
再回头已无波澜,何美琪轻抚着高高隆起的肚皮,说:“还有半个月孩子就会出生,你来医院看看吧。我总觉得,他是永胜投胎来的。”
“好。”
纵使何美琪的说法有些悚然,黎湛也觉得安慰不少。至少这孩子不失为一个不错的借口,能减轻她对钱永胜的愧疚。
死去的人再也无法复生,活着的人能少受着折磨总是好的。一想到这里,黎湛又记起自己的父亲,不由抿紧了双唇。
退出那间已然陌生的房间,驾车走过熟悉的来路,黎湛回到了韩家的小别墅。
不到十二点,餐厅里已经飘出浓郁的菜饭香味,黎湛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想起自己没吃早点。抬起手,发现这动作居然有点像何美琪,不由觉得好笑。
“心情这么好?何美琪的状况一定不错。”韩闯坐在餐桌的主位上,笑得无害。
话音刚落,黎湛就像拉上了制动闸,僵在原地。
“你好。”
坐在韩闯左侧的男人,有着一张让黎湛无法忽视的脸。此时,他正挂着刺目的笑容,仿佛老熟人一般向黎湛问好。
微微颔首,黎湛面无表情地坐在餐桌的右侧。不等韩闯出声,径自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夹了一块茄子放在黎湛碗里,韩闯友好而客气地问道:“我和晓顺明天去老宅那边过周末,你要不要一起来?”
韩家老宅出城很远,是个度假的好去处。
黎湛硬着头皮将那块自己从来不愿去碰的茄子吃进了嘴里,一边狠狠地嚼着,一边回答:“好。”
诡异的气氛在餐桌旁徘徊不散,秦晓顺瞟了一眼同桌的两人,强压住夺路而逃的念头,开始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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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鸟叫虫鸣。在这个夏日特有的热闹午后,韩家老宅迎来了许久不见的主人。
自从母亲去世后,韩闯几乎没再踏足过这座宅院。幼时与父母在此生活的场景业已模糊,只剩下淡淡的印迹挥之不去。
秦晓顺像个过动儿,一进门就蹦蹦跳跳,东摸摸西瞧瞧,好奇得不得了。
韩闯好笑地看着他,问:“有何感想?”
“哈哈,像座古堡。”
“可惜没有幽灵……”将手中的轻便旅行袋放在地上,韩闯摸了摸客厅里老旧的家俱,有些怅然。
“有王子也一样。”秦晓顺轻松地揽住韩闯的肩头,暖暖的笑容分外窝心。
看着那双近在咫尺的桃花眼,韩闯的嘴角浮起玩味的微笑。秦晓顺警惕地向后一退,却撞上跟在他们身后的黎湛。
“行李我拿去房间了。”表情平板的黎湛此时就像个质素一流的随从,对主人不合时宜的言行全都视而不见。
“顺便再去准备点吃的,我下午要带晓顺到湖边去钓鱼。”韩闯吩咐道。
“好。”回答得言简意骇,一如黎湛以往的风格。
说是湖边,其实是个不大的水塘,好在是流水汇集而成,里面的鱼虾还算鲜活。
韩闯拿着钓竿,盘腿坐在塘边的草地上,鼻梁上的超大墨镜挡住了他大半张脸,只剩下夹杂着银丝的乌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秦晓顺也将头顶的白色鸭舌帽压得低低的,斜靠在韩闯身上,懒成一滩烂泥。
黎湛放下为他们准备的食物,撑开一把阳伞塞进韩闯的手里。
“我不要这女里女气的东西。”韩闯拒绝了他的好意。
“下午太阳太毒……”
“我说不要就不要。”
“……”
“他不要我要。”秦晓顺拿开脸上的帽子,顺手接过那把伞,结束了二人相持不下的局面。
黎湛站直了身体,扯出一丝不太自然的微笑,转身离去。
“你们吵架了?”看着黎湛略显孤单的背影,秦晓顺不由有些同情。韩闯的自私与冷血他是见惯了的,但这黎湛不是别人,想当初韩闯可是为了他的死讯愁白了头发,现在怎么又变得这么无关痛痒了?
“谁说的?”
“这还用说,瞎子都看得出来。”秦晓顺举着伞,凑到韩闯的颊边,笑得鬼鬼的:“情侣之间吵架,把第三者扯进来可不是个明智的做法。”
“怎么不明智了?有个情敌不是更刺激吗?”韩闯回以冷笑。
见他满不在乎,秦晓顺正色道:“如果我跟黎湛是旧相识,你愿意多我这个情敌?”
韩闯没有出声。手中的鱼竿动了起来,他握了握,却任那鱼儿白白咬走了钩上的食饵。
“现在有情敌的人就是我!”狠狠地将秦晓顺的帽子扣回他的脸上,韩闯扔下鱼竿,双臂抱膝,竟显出几分委屈。
从未见他这个样子,秦晓顺不由一怔,下意识问道:“黎湛背着你和别人来往?”
韩闯不说话,肯定的表情却是表露无疑。不过他不打算告诉秦晓顺,他有跟踪过黎湛。
“天!”秦晓顺一拍额头,忍不住大发感慨:“你把我拖来就是为了气他,你怎么这么蠢?!”
“喂!”无端被骂,韩闯有些恼了。
秦晓顺不管那许多,接着问:“你想跟他分手吗?”
“怎么可能?!”韩闯以看白痴的眼神看了秦晓顺一眼。
他知道黎湛还是爱他的,而他也爱着黎湛,分手从不在他的计划之内。
只是他们的爱情背负了太多的恩怨,何美期清楚这些,她也知道黎湛容易心软,如果她对此善加利用,少不了又是一番波折。
“那你就不要玩这种幼稚的把戏,现在就去跟他把话说清楚。相信我,爱情是经不起任何猜忌的。如果你不想便宜了那个第三者,就该把话摊开来讲。”秦晓顺神情严肃,俨然就是一个爱情专家,“何况,你真的确定他另有情人?”
“你很烦哩!”
躺倒在草地上,将双手枕在脑后,韩闯透过墨镜看着暗暗的天空发呆。
秦晓顺看不下去了,伸手夺过那墨镜,嚷道:“不知道就更要去更个明白,就知道拿我当枪使,这是谈得哪门子恋爱啊!”
少了那层遮蔽,阳光一下子射进韩闯的眼里,让他不得不眯起双眼。其实,让韩闯生气的是黎湛居然背着他去找何美琪,出于“以牙进牙”的劣根性,他当然要找来秦晓顺帮他气回去。
他一直不想承认,最让他耿耿于怀的是自从旅馆那次之后,黎湛再也没有对他说过“我爱你”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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