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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前言
笔者在电视台工作至今已有七年,其间也耳闻目睹了一些奇闻趣事。然而在收到同乡刘正刚的来信后,笔者还是深感震撼与惊奇。他是笔者的同乡,也是高中的同学。后来,笔者上了一所师范大学,而他却名落孙山,只得进了一所民办大学。十余年不见,想不到,他竟然远赴忻关市做了别人家的上门女婿,更想不到做上门女婿竟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他在信中以无比沉痛的语调写道:“杨超(这是笔者的真实姓名),往事真是不堪回首啊,回顾在忻关市的日日夜夜,我觉得自己真是愧为男人,愧为儿子,愧为胯下长了那两颗硬硬的东西!岁月蹉跎,我们这一群倒插门女婿真是倒透了霉哪,要不是在关键的时刻来了一个壮烈的集体起义,那现在我可能已彻底地疯了……”
“我们那时简直不是男人哪,是有钱女人收购上门的仆人,是有钱女人用来取暖与造乐子的小妾。杨超,说句难听的话呀。那时的我们其实就是男妾!男妾!你知不知道?那就是男人做了女人的妾!做了女人的小老公!骇人听闻吧?闻所未闻吧?你简直想像不出,我们是一群怎样的男人?一群怎样的锦衣玉食而又威严扫地的臭男人?……”
男妾!起义!臭男人!……
这一个个触目惊心的自称,仿如一把把利剑,直刺向笔者的眼睛与心脏。
当时,笔者以为这是刘正刚故弄玄虚、大放厥词,所以也就一笑了之,搁置不理。
不料,过了不到几天,笔者居然在著名的《信息日报》上看到了报道该事件的一篇长篇通讯,才知原来果有此事。于是乎,笔者迅速行动,赶紧找到了刘正刚,进行了一次长达三小时的采访。其后,又两度与刘正刚长谈,终于取得了第一手材料。
原本笔者根本不想现在动笔,然而又恐怕他人抢了头彩,而且觉得有必要将其写成小说,以折射社会与时代的进步,反映一些社会现象,供社会学家与哲学家们思考与研究;同时透过此事,也让广大的读者从中领悟到人生的某些况味与哲理。
另外笔者严正声明,本小说虚构甚多,如与某地某些人的经历有所雷同,那也是纯属巧合,没有必要对号入座。
第一章 最后的疯狂(上篇)
有道是人走霉运,喝凉水都塞牙。这不,刘正刚又一次被公司老总大骂了一通。
走在这海口市的滨海大道上,迎着扑面而来的阵阵海风,刘正刚却感受不到夏日的凉爽,心里反而火急火燎,坐立不安。
这个月因为销售收入不佳,他已数次被总经理骂得狗血喷头。
今天,这长着猪腰子脸的朱总经理终于气势汹汹地向他下了最后的通牒,煞有介事地警告说:“你刘正刚是不是长了一颗猪脑袋,怎么别人的销量犹如芝麻开花节节高,你却王老五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刘正刚说:“我们这个组,走了几个人,你下的任务却没有调整?你看,是不是给我们减少一点指标?”刘正刚话刚出口,心里已是后悔不迭。
果不其然。“猪腰子脸”当即气得暴跳如雷,大吼:“你他妈的,哪能这样挑肥拣瘦,干不了卷铺盖走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呀。
刘正刚唉叹一声,灰心丧气地走出公司大门,尔后径直来到了这滨海大道。
望着面前川流不息的车流,瞧着四周来来往往的人群,刘正刚深感滨海大道确实又比前两年更加繁华,更加喧嚣。
海口市这几年真是成了一块大磁铁,吸引了东南西北,各路豪杰纷至沓来,而内地却上演了一出又一出“孔雀东南飞”,使各地政府大伤脑筋,纷纷惊呼人才外流,难以遏止。刘正刚当时正逢大学毕业,带着一腔创业的激情,他携着女友曾婷婷,一道南下,加入了这滚滚东流的人才大迁移!
满腔热情而来,原以为也可在此大有一番作为,刨下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谁知“出师未捷身先死”,几年不到,海口人数急剧膨胀,投资过急过快,终酿成难以挽回的“经济过热”现象,几乎就在一夜之间,不少老板血本无归,停工停建的“烂尾楼”一时间随处可见,成为海南一道不雅的独特景观。同时陡增出庞大的失业大军,令人措手不及。
刘正刚深知朱总经理下最后通牒的潜台词。最近几天,公司上下都在议论,公司因不堪重负,准备进行第二次大裁员。人事部经理振振有词地宣布:“大气候所逼,公司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诸位应当体谅。”
然而这一切也许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曾婷婷也在前两天被所在的公司裁员了。她曾半真半假地开玩笑说:“正刚,假如你现在也不幸被裁了,我就下嫁给咱们的老板,然后养着你。”
曾婷婷的老板,刘正刚见过一面,那简直就是一个大色狼,人长得狗模狗样,身高一米八四,比刘正刚还高出四公分,书没有读过三五年,却要假充斯文,鼻梁上硬要套上一副纯正的玳瑁水晶眼镜,一双色迷迷的牛眼盯住女人半天不转眼珠子。对于他的花边新闻,刘正刚可听到了不少,因而曾婷婷的话着实让刘正刚心里“咯噔”了一下。
“我就要被炒鱿鱼了。这可怎么办?”刘正刚走在宽阔气派的滨海大道上,心里不住地嘀咕。他想了想,走到公用电话亭,插入IC卡,给曾婷婷的BB机发了个信息。
不一会,曾婷婷就回电话了。她在电话中口气很冲地问:“你不好好上班,给我打什么电话?”
刘正刚顿了顿,说:“婷婷,我被炒了。”
“你说什么,你被炒了?你不是销售部的副经理吗?”曾婷婷急切地说。
“这个没有用……”刘正刚怯懦道。
“什么呀,就是你没有用!你等着喝西北风吧,你……”曾婷婷气急败坏地挂了电话。
天!我现在还没有正式被裁员,她就这个德性!那我当真……刘正刚不敢往下想了。
现在只有背水一战了,否则我就真要与曾婷婷byby了。不容刘正刚多想,他拔出磁卡,大踏步地向着公司跑去。
第一章 最后的疯狂(中篇)
刘正刚从海南农行取出了自己这几年的全部积蓄,悄悄地奔向了东方、琼海与三亚。三个城市有他的许多老客户,他欲趁热打铁,拉它一宗大单生意。于是乎,在这些日子里,他大把地撒钱,请客吃饭、唱歌跳舞、甚至替某些老板找“嫩妞”,整天低三下四,唯唯诺诺,极尽奉承阿谀之能事。
哪料到,大半老板来者不拒,尽情享受,然后脚底下抹油,一溜了之。只有零散的几个客户照顾了一点面子,订了几个小合同,总价值也不过二十多万元。他们不外乎有两个所谓的充分理由:一是目前经济萧条,银根吃紧,手头没有什么余钱;二是生意难做,并且刘正刚所在公司的系列鱼饲料产品营养失衡,鱼吃了光长个头不增营养等等。
刘正刚捏着这或多或少的几份合同,看着存折上那日渐稀少的数额,心里如火烤油煎一样难受。
屋漏偏逢连天雨。正在此时,曾婷婷又发现他拿走了存折,当下大发雷霆,电话一路追随过来,什么难听说什么。刘正刚被弄得焦头烂额,面对曾婷婷在电话中的叫嚣“我再也无法与你过了,我们好聚好散吧。”刘正刚一筹莫展,无话可答。
刘正刚最后找到与自己关系一向很铁的滨江市金达公司老板杨晓鹏,要求他签下二百吨鱼饲料的销售合同。
杨晓鹏先是客气地请他进了滨江市最豪华的国宾大酒店,吃饱喝足之后,却不痛不痒地下了逐客令。杨晓鹏耸耸肩膀,像个欧州人似的,又用手指在空中一甩,来了个响指,瓮声瓮气地说:“兄弟,我也是没有办法!你要好好地理解我一下。”
刘正刚说:“原来我们的合作不是很愉快吗?”真是过河拆桥呀!想当初,鱼饲料紧缺,我刘正刚可没少照顾他,而且还吃了我刘正刚不少的回扣,现在说不干就不干,这怎么行?
刘正刚觉得有必要来点旁敲侧击,使点阴劲,他装出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说:“杨老板,不要人走茶凉吧?人吧,都是需要相互照应的。做人可不能昧着良心哪!”
“我实在没有法子哪。要不,你到我这儿来干,行不?”杨晓鹏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笑眯眯地说。
“这……”刘正刚嘴里嗫嚅道。心里暗自骂道:你真他妈不是东西!背信弃义,毫无良心!呸!
刘正刚只好打掉牙齿往肚里吞。他点点头,嘴里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句:“这地方,四条腿的畜生少见,两条腿的可真多!”说罢拂袖而去。
“你,你……”杨晓鹏坐在椅子上气得发颤。
与其说让那个“猪腰子脸”炒我,还不如我炒他!刘正刚打定主意,一回到海口,当即写了一份辞职报告,交到了人事部。朱总经理闻声后,走过来假仁假义地说:“正刚,当真要走?”
刘正刚头也不抬,淡漠地说:“你不是就要我走吗?我走好了,省得你不好开口!”
“你,这,这……”“猪腰子脸”腆着脸,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刘正刚打起背包,扬长而去。
走到民仁大道正中间,忽然腰中的BB机叫了起来。他一看是个很陌生的电话,就一把按了,没有回电。走了不到几步,那BB机叫得更加欢腾,一看,还是那个电话号码。
刘正刚一拨,里面当即传出一个很生疏的声音,那人神乎其神地说道:“你是刘正刚吧?”
刘正刚没好气地回道:“是呀,你是谁?有什么事?”说完他就要撂下电话,那人似乎猜出他的用意,连忙说:“别挂电话,别挂电话,鄙人有要事向您通报!”
“什么屁事快讲,我现在很烦!”刘正刚说。
“别急,我这个电话绝对不收一分钱。要不是我看不上张永强那王八蛋,我是绝不会给你打电话的。”
张永强?那不是曾婷婷公司的老板吗?刘正刚一听,登时心里发毛,奇怪地紧张起来。
“你现在快去银海岸罗尔顿大酒店312房间,可以看到一场好戏!保你看了比丢工作更加过瘾……”那人还在津津乐道。刘正刚只觉得血往上涌,浑身发抖,他大叫道:“你他妈的放屁!什么多管闲事。”
“呀,别发火呀,等一下够你发的,记住在民仁大道的罗尔顿酒店312……”不等那人把话说完,刘正刚用力地将电话一丢,气呼呼地愣在那里。
民仁大道?那不是就在眼前吗?他妈的,什么玩意儿!你张永强要是敢动曾婷婷,我刘正刚不把你的鸡巴阉了,我就不姓刘!
刘正刚三步并作两步走,向着前方奔去,眼睛向着两边巡视。
走了大约五分钟,他就瞟见了前方的罗尔顿大酒店。他用心睃了一眼路牌,看见是“民仁大道68号”。
第一章 最后的疯狂(下篇)
一路上,刘正刚不断地思忖:你张永强多少次在我眼前充装纯情、充装高尚,今天我就要撕下你的画皮,让你的丑陋面目公之于众,让你臭名昭著,在海口无立锥之地。他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然后做了个深呼吸,按捺住自己“怦怦”急剧跳动的心脏,蹑手蹑脚地飘进了罗顿大酒店的大门。
“刘正刚,刘正刚!”刘正刚一进服务大厅,便听见耳边飘来一声熟悉而又严厉的叫唤。
刘正刚回过头来,不禁呆了。他看见曾婷婷、张永强与另外两个客户模样的人正由大厅向外走去。曾婷婷见到他,脸上的表情很是奇异,眼睛里写满了鄙视与愤怒。
“刘正刚,你真是好样的,这是第三次了,但也是最后一次了。”曾婷婷不等客户走出大门,急不可耐地叫道。
“我,我,恰巧从这儿经过,听说你在这里,我,我就……”刘正刚张口结舌,吞吞吐吐。
“刘正刚,你这是误会曾秘书了。今天我俩是到这里来接客户的,并顺便在这里签了一下约。”张永强一脸坏笑地说,看上去很是幸灾乐祸。刘正刚瞧着那张脸,真想跳起来揍上一记老拳。
“我们走,不理这种人。”曾婷婷赌气似的伸出左手,挽了张永强的右胳膊,大踏步地向外走去,走了两步,又回头对着发呆的刘正刚冷笑一声说,“我们总算是彻底完了,完了,刘正刚,byby……”
“婷婷……”刘正刚绝望地叫着。是谁,是谁呀,这么缺德,打了个这样无中生有的电话?!刘正刚后悔莫及,直拍自己的脑袋,口里喃喃自语:“刘正刚,你真是天下第一号大傻瓜!”
果然不出所料,当晚曾婷婷就勒令刘正刚将所有家什从合租的房子里搬出。她声嘶力竭地吼道:“快滚,滚!”刘正刚眼巴巴地看着她将他的东西一样样地,像是拎着一只只可怜的小鸡,抛到了门外。
“婷婷,你难道真这么狠心?”刘正刚可怜巴巴地哀求。
“不可能!不是我曾婷婷狠心,而是你,你看看你,我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一点存款,你不告而别,拿了就走,最后弄得一干二净,那时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未婚女友吗?今天,特别是今天,你恶习不改,居然再一次地跟踪我?”曾婷婷咬着牙,字字掷地有声,“工作没本事保住,却有闲情逸致来跟踪自己的女朋友,哼!”
“我,我真的没有跟踪,是别人打了个电话,我……”刘正刚理穷词屈,声音低了下去。
“别人一个电话,你就……也太不信任我了。”
“我,我,我……”
“再说当初,我一个城市的女孩跟着你来到这天涯海角,原指望你能大展鸿图,为我们今后的生活铺开一条金光大道,可现在……你看看你,那副狼狈相,什么都没有!”曾婷婷仿佛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说个没完。
“你既然这样看我,那我也无话可说了。”刘正刚抱着头,一屁股坐在门槛上,神情非常沮丧。
“那我不多说了,想我们还是好了几年,我也不做得太绝情。”曾婷婷见此情形,转过话头,语气缓和了许多,说,“你现在丢了工作,我知道你也很不容易,这样吧,我们剩下的那八万元钱,你五我三,你拿了走人!”
“不!”刘正刚一怔,说,“你也没有工作了,一人一半吧。”
“不用了,我已经上班了,你不是看到了?我现在是张永强的秘书了。”
“那好!”刘正刚盯着曾婷婷漂亮的脸蛋,迟疑地说,“不过,我还有一个请求,不知你能否满足我?”
“你说。”
“我想我们毕竟好了几年,我,我还想在这儿住一晚,不知行不?”刘正刚用怯生生的目光迅速地瞟了曾婷婷一眼。
“……好吧。”曾婷婷疑惑地看了看刘正刚,点点头。
吃晚饭时,曾婷婷破例陪刘正刚喝起了酒。两人边喝边聊,不知不觉,话题一直聊到了大学生活,还有大学期间的一些趣闻轶事。或许是因为酒的原故,曾婷婷也暂且忘记了当前的不愉快,两人越聊越兴奋。在谈到过去大学时立下的理想、许下的抱负时,曾婷婷醉眼朦胧地大声叫嚷:“去他妈的理想,去他妈的什么雄心壮志!出了社会这几年,才深深地体会到没有钱,干什么都不行!想当初,我们多天真!多幼稚!”刘正刚稀里糊涂地附和着。
饭后,刘正刚又要上床,被曾婷婷一把推开了。刘正刚说:“婷婷,只有这一张床,我不睡这睡哪儿?再说,我们这是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对!最后一次,好,你上来吧。”
曾婷婷脱下裙子,赤条条地躺在麻将席上。两人迅捷地胶在了一起。
刘正刚看着曾婷婷艳若桃花的脸孔,一口咬住了对方的舌头。他使劲地噙着曾婷婷的柔软的舌尖吮吸着,就像是在吮吸甘甜的乳汁一样。全身也随之发热发胀,下面也跃跃跃欲试,立即昂首挺胸,如高山一样坚硬挺拔。他凶暴地进入了她的体内,并上下左右不停地翻江倒海。曾婷婷因了酒精的作用,也很快进入状态,身体自然地跟着呈波浪状不断地起伏摇动。
刘正刚狠毒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