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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狼狈的家伙象三只落汤鸡,样子可鄙又可笑,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霜板桥直着眼看矮榻上的黎真,这白嫩少妇瘫软在那里,赤裸胴体微微抽搐,眼睛闭着,还处于眩晕状态。
还是岑夫子老辣,作出义愤填膺地样子说:“原大帅,我们敬你是帝国少师,好意邀请你来这里,你竟强暴我们黎师妹,你怎么说,怎么向我们板桥师弟交待,黎师妹是他的妻子呀!”
我很反感本夫子的嘴脸,轻蔑地笑道:“三位在外边埋伏了这么久,看到我强暴她了吗?是她引诱我呀,我可不是坐怀不乱的傻子,我要大乱特乱……”
本夫子没想到我被当场抓奸抓双却还这么理直气壮,一时间张口结舌,不知怎么反驳了。
霜板桥攘着袖子,装出一副受害者的形象,叫道:“奸妻之恨,不共戴天,我要和你拼了!”
挥舞着拳头要冲上来。
汗,这是修真吗,修真也动拳头?
横行翁赶紧拉住,本夫子则居中调解说:“这事不要闹大,私了私了。”
这戏演得真拙劣呀,我哈哈大笑道:“私了?很好很好,是不是我把欲望塔交给你们就没事了。”
霜板桥这傻乌龟竟点头说:“那还差不多。”
第十集:养生宗主 第08章 误闯闺房
我故意说把欲望塔交给他们,霜扳桥竟信以为真,岑夫子稍微聪明一点,知道没这好事,说:“总得给我们师兄弟一个交待吧。”
矮榻上的黎真清醒过来了,坐起身,侧并着双腿,两只手掩着胸脯,头发披下来遮住脸,一声不吭。
我说:“你们不就是想谋夺我的欲望塔吗,告诉我,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是谁告诉你们的?”
这声喝问宛如晴天霹雳,伴随我的“不可战胜咒”产生了强大的心理威慑力。
养生宗三人吓得一齐跪倒,横行翁和霜板桥指着岑夫子说:“是他告诉我们的。”
我逼视岑夫子,喝问:“那又是谁告诉你的?”
岑夫子脸色惨白,两撇鼠须乱抖,说:“我是听……”
房门猛地撞开,左右二胖冲了进来,嚷嚷道:“大帅大帅,谁要害你?”
随后严国师、说剑、魔多恶也冲进来了,房间小,十个人显得非常拥挤,白兰仙子、商蔷二人就立在门外走廊上。
我还没问出岑夫子谁是他们的幕后主使,现在来了这么多人,也不好再问,我说:“没事没事,一点小误会,诸位都回房歇息去吧。”
话音未落,就听空中传来女子的惊叫,这回听得真切,的的确确是西门望梅的声音,似乎遇到了什么危险。
我飞身从屋顶的大窟窿蹿出,站在房顶上仰头望。
我的目力极佳,能于黑暗中视物,就见沉沉夜空下有一个红色的身影飞速下坠。
“梅师妹……”
白兰仙子长袖一甩,袖底兰花飞出,结成一个兰花台座,托在那下坠的红色身影,红色身影突然一分为二,一条六爪巨蜥腾空而起,飞入西面天空那片暗红色的云絮中。云絮里抛下一句话:“香花教的弟子不过如此。”
是女子的声音。声音袅袅未绝,暗红色云絮就已向西飞逝。
红色身影翩然落地,正是西门望梅,弯眉轻蹙,脸色苍白。
商蔷急急迎上去问:“师父,你没事吧?”
西门望梅长长吐了口气。摆摆手说:“没事。”
我问:“是飞鸿子那老贼毛吗?”
西门望梅脸色恢复了红润,说:“是飞鸿子身边的那个赤发妖女……”
“就是她,就是她,”
横行翁、岑夫子大叫起来,“就是这个赤发妖女把我们丢到房里去的。”
说剑指着天边那片逐渐飞逝地红云,问:“大帅,追不追?”
“追……”
我纵起黑鹰。
西门望梅急道:“大帅,不要追,不要中计。”
我听西门望梅这么说,对她地疑心大减。笑道:“追,当然要追,我不怕中计,我最擅长将计就计。”
我刚刚中了一个美人计,好爽。
我纵起黑鹰,朝西边天际追去,那片红云已经快消逝不见了。
说剑祭起阔剑。璀璨星光拔地而起,魔多恶骑着绿毛金睛兽紧紧追随,香花教的三位美女也随即飞到空中。
严国师不知从哪里召唤出一只大鸵鸟,在骑着坞鹊怪鸟的左右二胖的簇拥下飞到空中,鸵鸟扑扇着羽毛稀疏的大翅,奋力跟在我黑鹰后面。
若不是亲眼所见,真难以相信那两只长腿瘦颈的鸬鹚怪鸟竟能驮得起这么重地大胖子兄弟!
凌童在下面跳着脚尖叫:“带我去带我去,大师伯……师父……师妹……”
童音在夜风中传得很远。
西门望梅对商蔷说:“蔷儿,你去保护你师兄。不要我们都走了,却有敌人来掳了他去。”
商蔷答应一声,掉转马头,红鬃天马鼓着大翅盘旋着降落。
我们八人朝西疾飞,追出数十里,就见那片红云朝一处山谷飞坠,转眼消失在莽莽森林中。
我们飞临那片森林上空,只见黑沉沉的大森林如神秘的大海,无数树冠连绵起伏。山风阵阵,在森林上空聚成宏大低沉的啸响,好比澎湃的海潮。
说剑问我:“大帅,要到森林里去查探吗?”
西门望梅很是关心我,说:“大帅不要轻易冒险,还是以静制动为好,我们先回修真苑吧。”
我听到冒险就一身的劲,说:“既然到了这里,那就下去看看,我们人多势众怕什么。”
一拍座下黑鹰,黑鹰俯冲而下,我觑准一株天矫青松,收回黑鹰,双脚稳稳落在树干上。
树林很密,没有空隙,香花教二美女的天马盘旋着无法降落。
我拔出玄光剑,大喝一声,将方圆三丈的的树木尽数齐根斩断,又施展隔空搬运术,双手虚抓,将斩断的树木向四面抛开,腾出一片空地,然后一躬身,潇潇洒洒地说:“美女们,请降落。”
北羌森林里大多是高大地红松和冷桂,春去秋来,岁月更替,落叶积了厚厚一层,踩在上面软软的,还“咯吱吱”直响。
现在是子夜时分,天上无星无月,四下里一片黑暗,若不是说剑的那柄阔剑发出的朦朦星光,那树林里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众人在树林里摸索着走了一程,天黑,望不远,眼里看到的除了树还是树,偶尔有小兽被惊起,飞快地逃开。
白兰仙子忽然说:“大帅,我们这样找太盲目,让我来试试,看能不能找到那个人。”
说着,口吐一株兰花,兰花迅速变大,悬浮在众人头顶。
这株兰花细茎瘦叶,白色的花蕾芳香四溢。在黑暗的树林里散发着圣洁地光辉。
白兰仙子说:“我们就跟着兰花走。花儿能带我们找到那个人。”
我喜道:“兰仙子真是有办法,大伙儿都跟上吧。”
左右二胖很卖力,各执一柄大砍刀,跟着兰花,在前面披荆斩棘,为我们开路。
大约向北走了两三里。森林突然空出一大片,一栋奇怪的建筑耸立在我们面前。
这建筑四面都没有墙,只有粗大的立柱支撑着穹顶,立柱全部是坚硬的岩石雕琢成的,共有三十二根,每根石柱都要两人牵手才能合抱,高达十丈,气势雄伟。
引路的兰花到这里就不再移动。
深山老林里突然出现这样一座宏伟建筑,实在是太奇怪了。
白兰仙子沉吟说:“我们要找地人应该就在这个建筑里。”
说剑奇道:“这建筑空荡荡地,只有柱子和屋顶呀!”
我说:“这象一座宫殿。但墙没有了,莫非是北羌人废弃了的祭殿?”
严国师摇头说:“北羌人崇拜水神,祭殿都建在水边,不会建在山上地。”
夜色如墨,神秘建筑巍然屹立,空荡荡象是巨大的陷阱。
众人都觉得情形很诡异,不敢轻易踏进这座神秘的建筑。
严国师头往左一偏。说:“左胖,你放尖嘴鸟进去看看。”
左右二胖长相一模一样,恐怕严国师也很难分辨,但两兄弟已养成习惯,左胖就站在严国师左侧,右胖站在右侧,以此来区别。
左胖答应一声,咕哝咕哝念了两句咒,召唤出鸬鹚怪鸟。
这尖嘴怪鸟从第七和第八根立柱间飞入。又从另一侧的立柱间飞出,绕回来在左胖头顶上鸣叫两声。
左胖说:“没什么危险,国师、大帅,我们进去看看吧。”
抢先就闯了进去。
他那兄弟右胖不甘落后,赶紧跟上,两兄弟在石柱间穿来穿去,大声地说话,但在外面地人听来,他们的声音好象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全神戒备。慢慢步入石柱间,置身穹顶下。
说剑、严国师、白兰仙子、西门望梅、魔多恶,随后也都进入石柱大殿,东看西看,什么也没发现。
我仰头朝穹顶看,突然看到穹顶正冲镶嵌着一颗红宝石,红宝石射出粉红色的光芒,在昏暗中非常醒目。
说剑离我左侧五步远,我指着那颗红宝石对他说:“说剑,你看,那颗宝石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奇怪的是,说剑象是没听到,自顾边走边看,没搭理我。
我大叫了一声:“说剑!”
说剑还是毫无反应。
我知道出事了,奔过去想抓住说剑地手,说剑却转过一根石柱不见了,等我跑到那根石柱边上,却突然发现说剑是在我身后的不远处。
我又看到左右二胖两兄弟肩并肩从一根石柱后转出来,我冲到他们面前大叫:“左胖、右胖……”
我心想:“我现在站你们面前,就算你们听不到我说话,也该看到我吧。”
万万没想到胖子两兄弟竟转身向另一根石柱走去。
我又气又急,大跨一步,伸手去抓其中一胖的肩膀,抓了个正着,只是觉得指尖隐隐发痛,胖子的肉怎么硬得象石头呀,这时我才发现我的手是抓在石柱上。
左右一看,白兰仙子、西门望梅她们都在,但我就是跑不到她们跟前,她们也看不到我,听不到我地喊叫。
糟糕,中圈套了,我得先离开这神秘的建筑,然后再想办法救其他人。
神秘大殿里有淡淡的光线,大殿外反而是漆黑一片,我瞧准方向,笔直朝黑暗奔去,想要穿过立柱跑到外面去,但匪夷所思的是,我跑了好一会还没跑出这空旷的大殿,眼前不断闪出高大的石柱,我只在石柱间绕圈子。
我施展空间遁,瞬移三里,但却发现还是在这神秘大殿中,只横向移动了三步。
突然,我听到说剑在叫我:“大帅大帅……”
总算听到声音了,我大喜,赶忙大声答应,但说剑却听不到我说的话,与我擦肩而过,走到黑暗里面去了,我连他衣角都摸不着!
大殿里地人越来越少,严国师、西门望梅他们都是一脸的焦急,叫着我的名字,然后走进黑暗里,他们都在找我。
最后,空荡荡的穹顶下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一向自命不凡,仗着运气好无所畏惧,但此时此刻面临也难免惊慌恐惧,实在是太诡异了,我看得到别人,别人却看不到我,我成什么了,成鬼魂了?
我绝不能气馁,我原澈怎能被这么点事难倒!
我深吸一口气,双腿一蹬,整个人疾弹而起,竟然一冲十丈,手里的玄光剑划出一道光弧,我要把这穹顶掀个底朝天,我就不信冲不出去!
玄光剑是“龙潭六宝”之一,锋利无比,在我的全力一劈之下,就算是一座山也要一劈两半,神秘建筑的穹顶哪里经得住我这一劈,顿时裂开一道大口子。
我心里松了口气,劈得破就好,我刚才还担心这古怪建筑坚不可摧呢。
我右足一点,虚空借力,从穹顶裂口穿出。
原以为会落在穹顶上,仰头就是沉沉夜空,哪曾想到眼前一亮,竟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张绣床上,脂粉香扑鼻,红罗帐低垂。
我傻眼了,我晕头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呀?我是不是在做梦呀?
透过红罗帐,我看到床前妆奄台前坐着一个青裙少女,秀发扎成一束,背影窈窕。
我撩开红罗帐,探出头去,想要看清楚点,那青裙少女听到响声也正好回过头来。
“啊……”
少女的尖叫声太有穿透力了,差点把我的耳膜刺破。
但同时我也睁大了眼,惊道:“是你!”
这青裙少女竟是孟姝,她不是被飞鸿子掳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少女孟姝认出了我,这才止住尖叫,靠在妆奁台边手抚胸口,娇声说:“吓死我了!你……你怎么会在这床上?”
我跳下床,跺跺脚,脚下地地面很结实,不象是空心的,又回头撩开罗帐察看绣床,绣床上被余齐整,根本没有什么裂口,我犯糊涂了,我刚才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呀?
第十集:养生宗主 第09章 缤纷花雨
闺房不大,一张绣床、一具妆奁台,壁上挂着四副画,仔细一看,竟是春宫图,笔法细腻,描摹生动,俊男美女,裸体纠缠,神情欢悦,活色生香。
两颗悬浮着的硕大的夜明珠照得闺房里明如白昼。
少女孟姝走过来问:“你在找什么?”
我没空回答她,我掀起绣床看床底,床底也没有什么异样。
我转身问孟姝:“姝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
少女孟姝水灵灵的眸子滴溜溜一转,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话呢,你怎么会在我的床上?”
我现在疑心病很重,眼睛一瞪,语气严厉地喝问:“你是和飞鸿子一伙的吧,叫他滚出来!”
孟姝白了我一眼:“凶什么凶!你没脑子呀,你不是看到他把我抓来的吗?”
我冷笑道:“你知道你的师兄、师姐对我做了什么吗?”
“什么,哦,他们呀,做什么了?”
少女孟姝明眸斜睨,打量着我说,“你这气势汹汹的样子,难不成他们把你打伤了?”
我笑了起来,问:“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孟姝撇嘴道:“知道呀,你不就是原澈原大帅吗,不过也没什么了不起呀!”
这少女神态很骄傲,和横行翁他们几个的卑琐大不一样。
孟姝打量着我,问:“你怎么也被飞鸿子抓到这里来了?”
我便将神秘宫殿的事说了一遍。
孟姝睁大了眼睛,说:“这一带我很清楚,哪里有什么石柱宫殿呀!”
我点点头,说:“看来我中了飞鸿子的圈套了。不过也好,我正要找你呢,我答应横行翁他们来救你的。”
孟姝揶揄一笑:“你本事很大吗,能在飞鸿子手里救人?怕是泥菩萨过江吧。”
看来她也是知道飞鸿子的厉害地。我说:“本事不用太大,够用就行,我来救你是有条件的,横行翁、黎真他们答应我只要我救你回去,你就得做我的姬妾,怎么样。是不是芳心窃喜?”
孟姝脸一红,“呸”了一声:[你胡说!”
我笑了笑,推门出去,我要看看我现在是在哪里?
门外是一条窄窄的走廊,围着红色地护栏。栏外依旧是一片黑暗。
我走到护栏边向外一望,真是吓了一跳。我原来是站在一座陡峭山峰的峰顶。峰顶只有两丈见方,除了一间闺房和一道环形走廊之外就再没有立足之地了。
往下看,壁立万仞,锥形的山峰光滑平整,象一根巨大的尖刺直插天空,而我就在这尖刺顶端。
孟姝走到我身边,凭栏四望,忧心忡忡地说:“不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真奇怪。”
我也觉得很奇怪,这四周除了我们脚下这座高塔一样的山峰之外。
再看不到其他山峰,望出去只是黑沉沉的,似乎天地间只有这座孤峰!
我抬头看看天,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