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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携着我的手进到大帐,摒退众人,只留傅鲸。
我略略向北齐王说了朝歌之变,北齐王听说皇族中只有清阳、寿阳两位公主幸存,十分痛心。
我问傅鲸这支帝国军队共有多少兵马?
傅鲸禀道:“有十万兵马。”
北齐王说:“孤王的北齐虽是小国,但也有十万劲卒,原澈你要用的话尽管调用便是。”
我摇头说:“我暂时没有攻打北羌的打算,帝国和北齐联军不过二十万。北羌却有上百万军队,非我们所能敌,而夷州距离北齐又太过遥远,无法互相援助,目下之计。是以静制动,先回守北齐疆土,北羌若逼得急,我们可以佯装屈服,保存实力最要紧,等我征服东海全境后我就将率兵北上,到时候我们前后夹击,北羌必败。J北齐王对我非常欣赏,对我说的话深以为然。
我说:“我这就去玄冰城,找到严国师后与他相谈天下大计。”
我辞别北齐王和傅鲸诸将。带着魔多恶排云直上,说剑、白兰仙子她们一直在空中等候,见我飞上来,都来问这问那。
说剑说:“大帅好威风呀,砍瓜切菜一般。这一仗杀了不少人吧。”
我笑道:“没事,天诛不到我头上,我没有运用修真异术,全凭实力呀,哈哈。”
这时大雨止了,天色放晴,我们继续北飞。香花教的美女们都从花瓣里出来了,在空中飞行时,花裙飘逸,绚丽夺目。
都说北羌是冰雪之国,虽是仲夏时节,但随处可见皑皑的积雪,这要是冬天,那就更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了。
傍晚时分。我们飞到了玄冰城南郊就见一座高山直插云霄,山峰青翠,瑰丽峻奇,峰顶有亘古不化的积雪。
我说:“这山名叫刺天峰,过了刺天峰三十里就是玄冰城了。”
刺天峰高达千丈,险峻处如刀削斧劈一般,黑鹰奋翅高飞,飞了好一会还没飞到峰顶。
魔多恶突然说:“大帅快看,山腰那边有修真斗法。”
我最爱看热闹了,按住黑鹰往白兰仙子手指方向一看,只见半空中有一红二白三团云气相互缠绕,忽聚忽散,变幻无常。
我说:“去看看,说不定就是原歧、独大天尊和浩然尊者他们相斗呢,我们正好悄悄伏在一边,坐收渔翁之利。”
飞在天上很容易被他们发觉,我们就在半山腰降落,那两匹天马极具灵性,就让它们留在山岩下吃草,我们步行向那红白二色缠绕地云气方向行去。
山路崎岖,苍松天矫,人矮腿短的凌童蹦蹦跳跳,倒也走得很快,毕竟是元婴嘛,比常人是轻捷得多。
只听“轰”的一声,空中那两团白色云气激散,现出两只怪鸟,长腿细颈,有点象鸬鹚,尖尖的长嘴接连不断地吐出白色的光珠,朝那团红云射去。
红云也不甘示弱,一缩一放,现出一只红壳大螃蟹,六只蟹钳挥舞着,把白色地光珠一一击碎,突然从尾部喷出一道绿气,那两只坞鹊怪鸟被这绿气一冲,惊啼两声,折翅下坠,看来是决出胜负了。
我们加快脚步,山路一弯,眼前忽然一空,刺天峰半山腰间方圆数十丈的苍林古木被夷为平地,但见东首山岩下高高矮矮立着七个人,五男二女,我一个也不认识,男的很丑陋,女的很美丽,尤其是最左边那个青衣少女更是让我眼前一亮。
这青衣少女秀腰细齿,清丽动人,一双美目灵动无比,不停地在转,似乎脑子里有无穷的鬼主意,她斜背着一个长条形地包袱,缚包袱的红色带子从胸前勒过,显得双乳翘翘的可爱。
只听青衣少女清脆的声音说道:“严国师,我们约好三局两胜,你已先输了一阵,这第二局谁出场?”
我一听“严国师”三字,心头一震,赶紧朝西首看去。
西首是一片突出的悬崖,崖上一松亭亭如盖,根茎虬结,牢牢抓在岩石地缝隙里,松下立着三人,一高两矮,高的居中,身披大胤帝国一品紫色官袍,浓眉大眼,相貌粗豪。
我心想:“这应该就是严国师了,好象没什么仙风道骨呀。”
紫袍俨然的严国师左右两侧各站着一个矮胖子。两个矮胖子一样矮一样胖,眉毛眼睛几乎一模一样,就连衣袍也是一个样,都是前胸后背裹着金丝战甲,看模样绝对是李生兄弟。
左边那个矮胖子呼呼喘气。两只眼睛瞪得滚圆,吼道:“不算不算,重新比过!”
东首七人发出“嗤嗤”冷笑。
严国师喝道:“左胖,输了就输了,不要耍赖。”
正国师右边那个矮胖子大声说:“国师。左胖不行,就让我右胖上吧。”
我心里暗笑,严国师这两个手下一个叫左胖,一个叫右胖,真是奇怪的名字。
那左胖斗法不慎输了。正在气恼,听右胖说他不行,恼羞成怒,叫道:“右胖,你的本事强得过我吗?我左胖不行。你右胖也一定不行!”
东首七人嘻嘻哈哈,那青衣少女银铃般地声音说:“严国师,你只有三个人,有两个人已经认输,这就不用比了吧,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就不要来凯觎神器了。”
原来真是为了镇国神器。只是不知青衣少女这七人是哪一路的修真?
右胖暴跳如雷,吼道:“谁认输了,谁认输了,王八蛋才认输呢!”
左胖跳得更高,象颗弹丸一般蹦到几丈高,骂道:“死胖子,敢骂我王八蛋,我是王八蛋,你就是王七蛋!”
我心里纳闷:“左胖是王八蛋。右胖为什么就是王七蛋?”
忽然明白了,肯定右胖是哥哥,左胖是弟弟。
严国师浓黑的眉毛不住掀动,显然在筹谋对策,喝道:“左右二胖都不要吵,看本国师出马退敌。”
说着,迈着堂皇的方步走到空地正中,向东首七人说道:“第二场由本国师亲自出场,你们谁敢来与本国师斗法?”
东首七人当中有个小瘦子,嘴巴很损,撇嘴说:“官架子很足呀,还本国师呢,帝国都没了,哪来地国师!”
严国师瞋目大喝:“少罗嗦,要斗法就上来!”
这一声宛若平地焦雷,似乎整座山峰都在发颤,把小瘦子震慑住了,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青衣少女轻盈盈走出来,笑吟吟说:“好厉害的兽王吼呀,严国师小声点,不要把山给震塌了。”
这青衣少女言笑晏晏,哪象是敌对斗法的呀,倒象是邻家可爱地女孩。
严国师皱眉问:“你们哪个出场?J青衣少女说:“就由孟姝来领教严国师的法力吧。”
我很是好奇,心想严国师法力肯定不低,是这边三人中最强地,为什么对方却由这青衣少女出场,难道东首七人算这少女最厉害?不可能,恐怕是这青衣少女最弱,由最弱对最强,田忌赛马呀!
然而看严国师那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似手这个名叫孟姝的少女相当的厉害。
少女孟姝转动着黑溜溜的眼眸,忽然樱唇一张,从口里喷出一道青气,在头顶上空凝结成一个狰狞可怕地怪物。
这怪物青面獠牙,身躯庞大,手臂很长,腿很短,站着象蹲着,手掌几乎垂到脚跟,全身长着绿毛,铜铃一般的眼睛闪着青光,不停地拍着自己长满绿毛地胸脯,口里发出“轰轰轰”震耳欲聋的叫声。
“雷电兽!”
严国师使劲睁大眼睛,然后猛地闭上,印堂射出一道紫光,半空中出现一尊紫衣神将,躬身道:“国师有何吩咐?”
严国师朝雷电兽一指,喝道:“速速把这怪物收了,不得有误。”
紫衣神将一下子从袖底掏出一个笼子,这是个金光闪闪的鸟笼,似乎是金丝编织成地,紫衣神将打开鸟笼门,招呼雷电兽说:“来,到笼子里来。”
象是招呼鸡鸭归笼。
金丝鸟笼射出一片金光,把庞大的雷电兽笼罩住。
金光散去,雷电兽却不见了,再一细看,却发现金丝鸟笼中有一只小怪物,正是缩小了几百倍的雷电兽。
那雷电兽吼声如雷,双手不停地发出青色闪电,想要劈开金丝鸟笼,但鸟笼纹丝不动,固若金汤。
紫衣神将手托金丝笼。躬身问:“敢问国师,如何处置这笼中怪物?”
雷电兽毫无抵抗地被鸟笼囚禁,严国师甚感得意,看着面不改色的少女孟姝,问:“孟姝姑娘。该怎么处置你的雷电兽呀。”
少女孟姝脸上浮现机灵古怪地笑容,一顿足,娇喝一声:“雷电兽,变身!”
鸟笼中的雷电兽应声大吼起来,全身绿毛变成青黑色。两条手臂一分,原先连闪电都劈不开的金丝鸟笼裂为两半,雷电兽破笼飞出,身躯急速变大,象一座青黑色的山峰。双手猛击自己胸膛,发出“嗷嗷”狂叫。
严国师悚然道:“这不是雷电兽,这是裂金兽!”
少女孟姝笑道:“你管我这是什么兽,你既然困不住我的神兽,你就已经输了。堂堂帝国大国师该不会耍赖吧?”
严国师连连摇头:“大意了,大意了……”
他身后地左右二胖一齐叫道:“不算不算,我们国师大意了,重新比过。”
东首那个小瘦子出言讥讽说:“又不算了?输了就不算,打到赢为止,嘿嘿,大国师真是气度不凡呀。来吧,还有一场,我让你们赢好了。”
严国师沉着脸说:“算我输了。”
少女孟姝格格笑问:“大国师,那第三场还比不比?”
三局两胜,对方已经胜了两场,这第三场没有再比的必要了,严国师正要开口,忽听身后有人朗声道:“怎么不比?当然要比,就由我来出场吧。”
山道间走出一个白袍青年。这白袍青年双眉如剑,双眸如星,眼神带电,专迷芳心,正是我原澈原大帅呀。
严国师不认识我,惊疑道:“你是……”
一看到我身后地魔多恶,他倒认得魔多恶,浓眉一轩,沉声问:“你是东海侯世子敖广?”
靠,枉你为大国师,这么没眼光,教广有我这么帅吗!
我风度翩翩地说:“大国师,下官原澈有礼了。”
严国师眼睛一下子睁得比牛眼还大:“你,你就是原澈少师、三驸马、征东侯?”
我摇头说:“国破家亡了,还提那些虚衔干什么!”
严国师看看蓝毛绿眼的魔多恶,还是有点不放心,问我:“这位是幻魔尊的弟子吧?”
魔多恶赶紧说:“严国师你好,小恶我现在是原大帅手下,誓死效忠原大帅。”
严国师眼露欣喜之色,拱手问:“原大人怎么来了这里?”
随即醒悟,压低声音说:“是为了镇国神器吧,原大人真是忠心耿耿呀,帝国有原大人在就还有希望。”
我心里暗笑,严国师以为我是为了匡扶帝国才来追找神器地,嘿嘿,我可全是为了自己。
我说:“国师过誉了,等我把这些人打发了再和国师长谈。”
说罢,轻袍缓带,施施然走到少女孟姝面前,侧着头仔细打量这美丽机灵的少女,半晌不说话,我深信这世上没有哪个少女被我这样看着一颗芳心不忤忤乱跳的!
少女孟姝沉不住气了,微带羞涩地问:“你看什么?”
话一出口,又觉得语气太过柔和,就换了一种凶巴巴地语气说:“看什么看!你是谁?”
我装出深思的样子说:“孟姝姑娘,我好象在哪里见你,可又记不起来了,真是烦恼。”
美女总是让我觉得似曾相识。
少女孟姝见我皱着眉头思索的样子,凶巴巴地语气就绷不起来了,说:“我没见过你,你到底是谁?”
孟姝身后六人中走出一个紫脸膛地矫健青年,生着一双斜吊的驴眼,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恶意。
都说蛾眉见妒,美男子也是常遭同性的白眼呀、嫉妒呀,没办法,这个世界是公平地,我得到多少美女的喜爱,就会有多少男子对我的仇恨。
驴眼青年说:“姝小姐,不要和这小子废话,让我来对付他吧。”
专说风凉话的小瘦子说话了:“都输了两场了还打个屁呀,浪费我们的宝贵时间。”
我说:“三场两胜是吗,我方已输了两场了?没关系,我第三场全扳回来。”
驴眼青年冷笑问:“怎么扳?”
我说:“我一对三。你们三个要出场地一齐上,我一下子全解决。”
东首六人气得哇哇大叫,只有少女孟姝睁着亮晶晶的眸子看着我,说:“那边不是还藏着几个人吗,叫她们一起出来吧。别躲躲闪闪的。”
这少女眼光厉害,白兰仙子她们结了香花秘界的,一般人就是从她们面前走过,也只能看到几株花,没想到这少女竟看出来了。
凌童抢着跑出来了。叫道:“大帅大帅,我也要和他们斗法。”
白兰仙子、西门望梅、商蔷、说剑四人随后走出,站在我身后。
我这边一下子出现了三个如花似玉地大美女,在场诸人都看呆了。
少女孟姝瞪了我一眼,说:“果然有高手。那我们就再比三场。”
凌童兴奋得小脸发红,叫道:“我要斗法,我要斗法,你们谁敢和我斗?”
凌童向东首七人发问,没人应答。七人都是愣愣的看着他。
凌童以为人家怕了他,又叫道:“不要怕,斗法切磋,点到为止,不伤性命。”
这下子就连商蔷都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那边的小瘦子大笑道:“小娃娃,你还没断奶吧,赶快回家吃奶去。母乳喂养,长得快……”
凌童自肉身被毁变成小小元婴之后,最恨别人说他是小孩,怒道:“瘦猴子,我就和你斗,你输了你就叫我一声哥哥,不许抵赖。”
说着,胖乎乎地小手平伸,从掌心里生出一枝花苗。花苗迅速长大,长成一株金黄色的菊花。
凌问菊肉身被毁,法力大减,只相当于原来三分之一地修为,但眼看着这么个似乎刚学会走路的幼童竟能掌心生花,东首七人无不惊异。
少女孟姝吃惊地说:“这小孩是香花教的……”
看着白兰仙子、西门望梅、商蔷三人绚丽的衣裙,又惊呼:“她们也是香花教的。”
凌童洋洋得意地说:“对,我们就是香花教地,这位是我大师伯,这位是我师父,这位是我师妹,你们是什么来头,敢和我们斗?”
严国师又惊又喜,他眼光是有的,看得出白兰仙子、西门望梅二人几乎是真仙级地高手,他走到我身后说:“原大人,对方是养生宗的修真,是北羌国师浩然尊者请来的帮手,镇国神器就是在……”
我摆摆手,说:“我知道,我就是来找浩然那老猴子算帐地。”
孟姝高声问:“你们由谁第一个出场,是这个小孩吗?”
凌童跳着脚叫:“就是我,我不是小孩,我是大人,我正在追求我师妹呢。”
我忍着笑,摸着凌童的小脑袋,弯下腰低声对他说:“凌道兄,敌人很厉害,你师妹很危险,我决定由你保护你师妹,该是你表现男子汉英勇气慨的时候了 ”话没说完,凌童就蹦到商蔷身边去了,捏着小拳头,两只眼睛左看右看,非常警惕的样子。
我背映晚霞,负手而立,好比玉树临风,眼睛向少女孟姝放电,说:“你们既然不肯一拥而上群殴,那就一个一个来好了,孟姝姑娘,我对你吧。”
少女孟姝还没开口,那个紫脸膛青年就叫道:“姝小姐,让我来吧。”
抢上几步,拦在孟姝身前,一双斜吊的驴眼恶狠狠地盯着我,好象我马上就会冲上去录孟姝地衣裙似的。
我提醒他说:“这位道兄可得想清楚呀,这第一场很关键的,你有把握赢我吗?我看你们七人当中只有孟姝姑娘才有希望赢我。”
说着,我冲少女孟姝善意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