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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冲动此时早已无影无踪,憋的他心情更加烦躁,冷冷的一挥手,示意忘月带领性奴们退下,他喝了一口茶,方冷冷的问夏侯舒道:「这一回是谁负责性奴的征选?把他传来。
」
不一刻功夫,负责征选的花太监被带到,一进来就磕头如捣蒜道:「回王爷,奴才实在没有徇私舞弊,都是尽心挑选的,望王爷明察啊。」
夏侯澜冷冷瞪了夏侯舒一眼,知道定是这贴身仆人先行问过罪了。沉声道:「你起来吧,哼,一些苦力奴,即便你肯徇私,他们又能拿出什么东西孝敬。本王只问你,那日你
征选的时候,有一个奴隶,想必舒儿已经跟你说过他的样貌特征了,你为何没选他?」
花太监哭道:「回王爷,的确是有个像舒大爷形容的奴隶,十分的傲慢无礼,只是他面色晦暗不堪,哪有舒大爷形容的那样干净,那样的人送了来,情等着是让王爷砍奴才的
脑袋,因此就遣回去了。」
夏侯澜叹了口气,他身为雪延国幕后的掌权者,拥有数不清的土地和奴隶,哪里能一一寻查呢?想起易水那日的表情,必定是个桀骜不驯的奴隶,或许不屑于以色侍人,这也
是有的。
想到此处,不觉心情烦闷,略挥了挥手,花太监便识相退下。夏侯舒凑上前来,还未说什么,就听他懒懒的道:「不必说了,本王心情不好,你去看看各地征选好入伍的奴隶
兵士没有,若好了,就择个吉日出征吧。」
夏侯舒忙答应道:「是,王爷。奴才听那些军官都说,苦力奴们都十分感激王爷这次的仁义之举呢,都说无论能不能去除奴隶的身份,也总是王爷的恩德一场……」
还未说完,夏侯澜就挥手制止了他,命他退下,自己也懒得回寝宫,就在象牙榻上一歪,心里告诉自己不应该为一个奴隶挂怀,无非就是有点姿色,那慵懒孤傲的表情与其它
人有些不同罢了。只是心里虽这样想,脑子里那张特别的面孔却始终挥之不去。
第二章
大战在即,雪延国的大街小巷上,到处都是关于这次战争的消息,百姓们面临战事并不恐慌,反倒是有些兴奋的神色充斥在眉眼之间。
这也难怪,雪延国向来崇武,虽然地处繁华,国富民强,但民风强悍,最崇拜英雄,尤其是乐王掌权后,这种风气更是一再滋长,更何苦这回还是国民心目中敬若天神的王爷
亲自率部出征。
人人都认为这是一场稳胜的战事,搞不好还能并吞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强大的国家,到时候人人皆有好处,因此上茶楼酒肆中,到处都可以看到情绪高涨的雪延国人在高谈阔论
这场战事。
皇宫的「勤勉殿」里,当今皇帝夏侯曳正和夏侯澜以及国师游敛在商议国事,直至晌午时分,诸事都解决后,夏侯曳方拽了拽夏侯澜的衣角,小声的开口道:「小……小叔叔
,朕害怕……你……你一定要回来,如果……如果输了,你就赶紧逃回来,朕不会治你的罪的,大不了我们求和……你一定要回来,别扔下朕一个人。」他抬头望着夏侯澜,目中
露出害怕又期待的神色。
夏侯澜微笑道:「皇上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凯旋班师的,早在打了第一次败仗的时候,我就发誓决不允许再发生这种事情,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都遵守着自己的誓言
,这一次也不会例外,皇上就在宫中等着看我们国家的版图再扩大一倍好了。记住,我们身为雪延国的人,只许有和自己国家共存亡的想法,不许有求和示弱的念头。」
夏侯曳点头道:「朕……朕知道了。」他年岁明明与夏侯澜相仿,但语气神情,就像一个小孩子般依赖着他。
游敛站起身道:「皇上,天色不早,您也该休息了,我和乐王这就告退。」
因为国师在雪延国被看作是神的使者,身份地位崇高无比,因此虽替皇家做事,却并不向皇帝称臣。夏侯曳似乎还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出声,目送他们二人远去,他眼中的
忧色仍然没有消退。
回住处的路上,游敛看着夏侯澜苦笑道:「你好大的口气,竟然就说要并吞东挽,那东挽国若是这么好对付,还敢来惹咱们吗?」
夏侯澜笑道:「东挽国胆敢先挑起战争,我就决不容情。咱们出师有名,就算并吞他们也不过分,一年不成就二年,二年不成就三年,哼,我不信凭我夏侯澜,三年的时间还
不能破了东挽,那我还有什么脸面坐在乐王这个宝座上。」
游敛叹了口气,笑道:「你真狂妄,不过不狂妄也不是夏侯澜了。此去历经时日不浅,切记要尽可能的速战速决。皇上是什么样的人你最了解,虽说仁慈,却终懦弱,不是成
大事之人,况且他自闭甚深,只信任你我二人,万事都要你我做主。
他旁边居心叵测之辈甚多,哪有不趁这个好时机蠢蠢欲动的道理。所以你要心里有数,纵然行千万里,也要早去早回,这雪延国的国运,还要仰仗你呢。」
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精美锦盒道:「我昨夜观天象,又用了各种方法占卜,或许是关心则乱的关系,总是算不出此战的结果,唯有让你自己保重。这是我历尽千辛万苦炼制成
的定魂珠,世间只有两颗,人死一日之内,尸体未腐,将此珠纳入口中,可使魂魄集聚不散,到时来我这里,自然可让你起死回生。
你在战场上若遇生死存亡的关头,切记这保命良方,好朋友,我能为你做的,只能到此,后日我要闭关一天为雪延国祈福,不能相送,谨在此祝你所向披靡,凯旋回师。」
夏侯澜接过锦盒打开,只见一颗五彩斑斓的珠子静静躺于其中。他心中感激,拍了拍好友的肩膀道:「放心,夏侯澜何等样人,回朝之时,定将定魂珠完璧归赵。只是我出征
其间,皇上和朝政就全交付于你,切要小心谨慎,万勿使有心人乘虚而入。」
游敛笑道:「这个自然,你就放一万个心吧。」两人俱是爽侠之人,彼此道完珍重,也不拖沓,便分道扬镳而去。
明月当空,专属于苦力奴居住的简陋窝棚里,易水默默的收拾着简单的行李,在他的旁边,父亲大口大口的抽着最劣等的土烟,浓烈刺鼻的烟味笼罩着整个窝棚,母亲和妹妹
在一边无言的落泪,不时的看他一眼。泪便落得更凶。
良久,易水的父亲才站起身来道:「老婆子,帮他收拾收拾吧。这是他自己选的路,不管怎样……唉,不管什么结果,都只能他自己担着。」
说完来到易水面前,仔细看了看他,忽然严厉道:「记着,我不要求你能建功立业,能不能去除奴隶身份也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你要活着回来,一定要活着回来,否则我和
你妈就不会认你这个不孝子知道吗?」
他转过身去,对母亲和妹妹道:「好了,都睡吧,明天让他自己走,谁也不许送。」说完一头倒下,连珍若性命的烟杆都忘了熄灭。
易水辗转了一夜,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感觉,激动,伤感,期待,真可谓是百味杂陈。
终于听到第一声鸡叫,他连忙起身,彼时天未破晓,他悄悄在锅里拿了一根红薯和一个糠饭团吃完,天色便微微的亮了起来,他默默再看一眼土炕上似乎还没睡醒的家人,终
于一咬牙,打开门走了出去。
坚定的望着前方的天地,虽然前途茫茫,可他知道身后一定是家人默然但关切的目光,狠咬了一下嘴唇,他忍住回头的欲望,毅然走向属于自己的全新命运。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乐王站在高高的战车上,冷冷望着正在惨烈厮杀的战场,满意于原本骠悍顽强的敌军终于在己方强大的攻势与旺盛的士气下渐渐溃退。
在很远的前方,一道似曾相识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不自觉的将拳头抵住下颌,这是他认真思考问题时习惯的小动作。嗯,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因为胜局已定,所以他非
常明目张胆的在战场上开起了小差。
「楼将军,那个穿白衣,身上沾着一大块血迹,冲在最前面的士兵,你认识吗?他叫什么名字?」
夏侯澜指着前方,等着自己的副将仔细辨认,良久过后,楼宇方看清了,笑道:「王爷是问他啊,他叫易水,身手敏捷,杀敌勇猛,自从开战以来,大大小小的功劳也立了不
少,只可惜是个奴隶,再大的功劳也不能升官进爵,但是王爷,他日得胜回朝,论功行赏,他的奴隶身份是去除定了。」
「奴隶?」这个字眼似乎一下子触动了已经埋在心底最深处的一根弦,夏侯澜猛然想起,这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就是自己二年前大费周章寻找的性奴。
也难怪他会忘记,即便当时的印象的确深刻,但毕竟已经过了两年,两年的时光,能让身居高位,日理万机的乐王在看到时竟还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对于一个奴隶来说,已经
可以算是一个奇迹了。
所有的疑团全部解开,为什么这个叫做易水的奴隶会像花太监形容的那么不堪,现在看来,他或许是故意的,只为了能来到战场上,为了能依靠自己的实力去除奴隶的身份。
惊异于一个苦力奴竟然能有这样的勇气和不屑以色侍人的骨气,夏侯澜的目光在经历了两年的岁月后,再次专注的盯在易水敏捷的身影上。
「去除奴隶的身份吗?」他轻轻的自言自语,唇边噙着一抹残酷的笑意:「呵呵,世间事往往是不尽如人意的啊。很好,易水对吗?本王记住你了。」
「楼宇,鸣金收兵。那些东挽人已经被我们打破了胆子,再也不足为患了。」夏侯澜利落的跳下战车,夏侯舒连忙牵过他的爱驹「绝尘」。他跨上战马,得意的听着声震长空
的锣鼓声。
待三军集齐,他坐在马上振臂呼道:「儿郎们,我们历经两年的时间,终于逼近了东挽的都城。你们每一个人,包括那些长埋地下的兄弟,都是雪延国的大英雄,将得到国民
们无上的爱戴。本王相信,天神一定会带领我们夺取最后的胜利。
现在我宣布,原地驻扎三天休养生息,于三天后对东挽都城顺东发动总攻击,我们要一鼓作气杀到皇宫,狠狠惩罚那个胆敢挑衅我们雪延国威严的愚蠢君主,掳掠后宫数不清
的奴隶,然后凯旋回朝,接受皇帝陛下与所有百姓们的欢呼庆祝,你们说好不好?」
「好。」
轰然一片的吼声震的地动山摇,夏侯澜满意的看着士气正足的将士们,若非连续经过了几次战役,部队正是疲惫的时候,这绝对是一个攻占皇宫的好时机。不过小不忍则乱大
谋,夏侯澜很有把握在三天后重新燃起士兵们更加旺盛的斗志。
深夜的军营里一片寂静,夏侯澜静静的待在自己的帐篷里,倚着锦塌望着跳动的烛光出神。
夏侯舒在他身边,正小心的冲着一壶茶水,香气四溢中,忽听夏侯澜问他道:「舒儿,我们征战了两年零四个月的时间,一直以来,你似乎都没有去找过军妓,本王说的没错
吧。」
夏侯舒笑道:「王爷真是观察入微,竟连这点小事都看到了,这算得了什么呢?能看着王爷百战沙场,运筹帷幄才叫痛快呢。」
夏侯澜笑道:「好样的,不愧是我夏侯澜调教出来的人才。你放心,三天后攻陷皇宫后,本王准你挑选十个最美丽的嫔妃宫女作自己的奴隶如何?」
夏侯舒大喜过望,表面上却不得不恭敬道:「谢王爷对奴才的爱惜,奴才怎么敢先王爷挑选呢?」一边说一边递了一杯茶过去。
夏侯澜接过茶,轻轻笑道:「没错,两年多的苦日子总算要熬到头了,是该好好的放松享受一下,不过本王既然让你先选你就先选,哪来那么多的废话。哼哼,告诉了你也无
妨,我的心中,早已经装下其它人了,到时候你就尽情的挑自己看上的吧,士兵们也苦了这许久,该让他们也得点甜头,本王岂会与你们相争。」
说完又沉吟道:「不过到时候可要好好规范一下军纪,以免有禽兽不如的行为出现,辱我国体。」
总算等到这一天了,站在东挽国辉煌的皇宫中,易水的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激动。两年零四个月的时光,他们终于打到了这里,完成了身为战士的使命。
恐怖的战场,血肉横飞的惨像,同伴们一个个倒在了自己身旁的无边噩梦,终于……都在这一刻划上了休止符。从此后,再没有厮杀,没有悲伤,而他,也将脱离那黯淡无光
的苦力奴生活。
易水十分坚定的相信,战场上自己出色的表现,是一定可以帮助他去除掉奴隶身份的。
嗯,王爷说整顿完东挽国的皇宫,去除后患,选派出守城将军和暂时治理东挽的臣子后就会班师回朝。
最多也不过是一个月吧。易水的脑海中出现了父亲剧烈的咳嗽声,母亲疲惫卑微的慈祥脸庞,妹妹稚气未脱却又懦弱的眼神,这一切,终于都要结束了,从此后,他们将不会
再过着暗无天日的奴隶生活,他们寄托了全部希望的儿子,终于没有辜负他们。
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儿子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即使不用身体去侍奉肥胖好色的主人,他也可以依靠自己的实力获得光亮的前途和美好的生活。想到这里,易水终于忍不住得
意,偷偷的笑出声来。
「喂,易水,你笑什么呢?笨蛋,还不去找一些对自己有利的东西,哪怕是一颗珠子什么的,皇宫里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回到雪延也可以卖一些钱财度日了。」
同是苦力奴的明亮使劲的拍着易水的肩膀:「你以为去除了奴隶的身份就可以衣食无忧了,别天真,就算是普通人,也要讨生活的,不过地位比奴隶高了一层而已。」
另一个奴隶士兵高山也凑了过来,悻悻的嘟囔道:「别做梦了明亮,王爷已经明令禁止破坏皇宫,所有的东西都不许抢掠。唉,那些正式的士兵还可以拥有几个宫女奴隶享受
一下,轮到我们,可就什么都没有了。真是冤呐。」
易水平淡的笑了笑:「有什么冤的,这些东西我可不稀罕,我现在只希望王爷能够早早完事,然后我们就可以班师回朝,我就能见到我的家人了,我只希望能带着他们除掉奴
隶的身份,过普通人的生活,依靠自己的努力让他们丰衣足食,除此之外,我别无所求。」
高山看着他,彷佛看着一头怪物,大惊小怪的叫道:「易水?你说什么呢?你参军,拼了自己的性命在战场上与敌人对抗,难道就只是为这个吗?」
易水认真的点头:「没错,就是这些。我不想要什么金银财宝,也不想要什么奴隶,我们自己做过奴隶,难道还不了解被人奴役的悲惨吗?就算我想出人头地,也是要成为普
通人后。我准备先识字读书,然后做生意,呵呵,我要靠自己来赢得良田大宅,锦衣玉食的生活。
他的话再度引起了两个朋友的嗤笑,一个奴隶竟然想读书,然后做生意,真是太异想天开了。
「易水,其实你长得这么漂亮,连两年的士兵生活都没晒黑你晶莹的皮肤,如果做性奴的话,一定……」
高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明亮的咳嗽声打断,看到易水瞬间冷下来的眼神,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连忙打着哈哈道:「对了,你们知道王爷到底长什么样子吗?我最大的
遗憾就是打了这么久的仗,竟然连主帅——赫赫有名的乐王殿下都没有见过。」
敏感的话题就这样被混了过去。
「高山,看你说的,谁还见过王爷,那么高贵的身份岂是我们可以瞻仰的。集合的时候我们都被挤在最后面,妈的,只能看到前面士兵的后脑勺,哪里能见到王爷的英姿啊?
」明亮也失落的叹着气。
易水笑了笑道:「我才不想见他呢。主人不都是一个样吗?肥胖好色,乐王他虽然传说跷勇善战,依我看也只是智谋厉害罢了,否则为什么没看他出战过呢?」
明亮和高山立刻怪叫了起来:「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