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吉他手吓得脸色发青,马上从雪地连滚带爬地来到我和欧阳跟前,老老实实地把欧阳背上卡车。与此同时,我在左手的扶持下一步一步慢慢地走上大奔。军人、刀子、吉他手和欧阳坐卡车一队,我、左手和S坐大奔一队,我们连夜赶往医院。在途中S问起章一平和紫晴的一些事,她问我章一平的人品怎么样?
我说,“一平为人挺老实的,要是他真的和紫晴在一起,我是很高兴的。”
左手说,“我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
S却转移话题,她自言自语说,“我准备私自把SB(李荒谬)的骨灰埋在CC城的墓地,墓穴的钱我今天已经付了。我要他一辈子陪着我。”
我说,“欧阳17:00左右给我打过电话,他说章一平被打了,且躺在医院,但他却不愿意告诉我具体原因,然后他自己也被打。S,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S却回答,“把安全带套上,下雪的夜晚,容易出车祸,一不小心一个人就成了一具尸体!”这时我感觉S有点像我噩梦中的那个陌生的女子,妖艳而邪恶。开大奔的她是陌生的,性感的,阴森的,不羁的,却也真实。
当我们到医院时已凌晨2:00。章一平、欧阳和我三人都躺在病床,S回酒店去了,留下军人和刀子保护我们。吉他手乖乖地陪在军人身边站在走廊为我们把风。左手扒在我床边,已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夜相安无事,早上醒来时,我身体已无大碍,但欧阳却依然躺着不能动,章一平用被子裹着脑袋背对着我睡——还是不愿理我。病房本来就不大,七八个人躺着或站着一下感觉满了,都是好朋友,我突然有种家的温煦。大家才开始商议对策,果然不出所料,是丘丽一鸣在幕后搞鬼,但他不好对付!我问章一平宿舍电脑是不是被偷了,他没好气地回答你管我。在一旁的欧阳替他解释,原来这家伙真把电脑给卖了,把钱送给了紫晴。我拨紫晴手机可老是占线,根本打不进去。也就是这个时候,小胖来了。
他手里拿着串紫红色的葡萄,走路歪歪斜斜的,把屋内的人都逗乐了。小胖仰起头把有串葡萄通时塞进嘴里,一边嚼一边人小鬼大地说,“哥哥,哼,你们笑什么笑,有这么可笑吗?!”
大家笑得更厉害,简直人猿马翻。
我从被子里伸出脑袋,忍着笑,问他,“你这鬼机灵怎么知道我在这啊?昨晚还吹牛千杯不醉,结果……哈哈……”
小胖跑到左手身边,双手抱住她的腿,诡辩地说,“是姐姐发短信叫我来的,她说你生病了。哥哥病好了不?昨晚不算,下次一定好好陪哥哥喝酒。”
大家又大笑,左手帮他把黑色的羽绒服脱了,挂在床架上。
左手问小胖吃早餐了没,他反问左手,“姐姐,为什么我一说话他们就大笑不止呀?”
左手呵呵地笑,“姐姐怎么知道呀?!——对了,小胖,你不是说长大了要娶姐姐的么,你准备怎么娶呀?八门大轿,还是把你老爹的‘破牛车’开来啊?”
小胖鼓掌说,“好啊!”
左手摸着小胖的脑袋,指桑骂槐地说,“那你从今天起开始追姐姐吧,等你长大了,姐姐就做你女朋友。哎,不知道呀,有的人叫他追他还不乐意呢。”
我接过话题,说,“你怎么知道我不乐意啊?!”
左手娇嗔地说,“十一,你真的不乐意啊?!呀呀呀呀,玩完啦,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大家又大笑,当然这里的“大家”一词不包括章一平。快到10:00的时候,章一平才把脑袋从乌龟壳一样的被子里露出来,脸部红润,虽然有几道伤疤,却也稍微有点喜色。一平脸上的伤疤显然是因我而牵连的,仔细想想,实在内疚。一平和我一样本质善良淳朴,只是两者表达的方式不一样。
这时,从走廊传来一个笑呵呵的打电话的声音,且愈来愈大。闭上眼睛我也知道那是紫晴来看章一平来了,难怪一平脸溢喜色,但她绝对想不到病房竟会如此热闹。
紫晴边进屋边打电话,惊讶地打量着我们,然后,直接朝张一平的病床走去。
左手站起身来给紫晴打招呼。
紫晴报以微笑,并给屋内的所有朋友挥手打招呼,包括我。她一边帮一平把枕头上的灰尘用手抚去,一边对着电话说,“啥?文稿有问题?咋啦?!对,对,亲爱的编辑先生,您仔细找一下,是不是拿错一份了?小说的题目叫《一座罪恶的城池》,作者自称廖·无聊,恩,对,他是我们学校文学系的同学。”
小胖问左手,“姐姐,那是不是一部爱情小说呀?”
左手回答他说,“呵呵,什么爱情不爱情的,小孩子懂什么!你不是喜欢买书么,你家买的那些图书大部分都是优秀小说。你哥哥的母亲就是一个小说家。”
小胖点点头,似乎明白了。
紫晴有点怒,但还是忍住了,她对着电话说,“咋啦?哎呀,是不是有病啊?——我再说一遍:好文章就是好文章,哪有因为作者不出名就不让刊登的呀?啥逻辑啊?!”
挂电话后,她骂编辑是个老变态,她说他只刊登色淫作品,而当她回头望着章一平时,却平静了许多。她还是那样电话不停,瞬息多变——
阅读推荐:
生命中的女主角(30)
这时,左手在一旁自言自语说,“廖·无聊?——我和龙十一的爱情故事不算轰轰烈烈,却也曲曲折折,嘿嘿,到时候叫他写写我们。”欧阳表示支持。
但我反对,让他写我们的爱情,简直做白日梦!我说,“廖·无聊?一听笔名就知道他不像个会写东西的人。”
左手不高兴了,她说,“为什么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的故事呢?”
小胖站在左手一边,他说,“哥哥,我喜欢爱情小说。”
这时我瞟了紫晴一眼,正好她也在注视我,一瞬间双目相触,尴尬之级。紫晴的手机又响了,她把握在手里的电话塞到耳边。她大声说,“喂!什么事啊?——阿木大哥,你能不能别有事没事老恍我啊,要死啊?!”
说完她便挂了。
可刚挂不久,又有人打来,紫晴不厌其烦地再把电话塞到耳边,她说,“喂,哦,我知道是主任,什么?有重大新闻急需采访?恩,知道啦,好的好的,我马上就回去。对,马上,马上。主任再见!”然后,她对章一平简要地解释说她必须即刻动身要去吉林※※大学(我们学校)做采访。
一平想留住她,说,“晴儿,能不能多陪我一会啊?”
紫晴说,“不行,必须得去。”
章一平终于按捺不住发火了,他把枕头扔在地板,骂道,“你他妈的,这对象没得处了!滚吧,滚得远远的!一整天就知道采访和写稿,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一平发火,绝望、气愤而痛苦。
紫晴毫不犹豫地把手机插进裤兜,穿上羽绒服便走,连头也不回。跨出门口时,她的手机又响了,她看了没看电话,按在红色的键便冲电话喊道,“打什么打啊?!什么,爸爸?——是爸爸就有权随便乱打骚扰的吗?!”
中午时分,李荒谬的母亲突然来了,S自称是李璜名(荒谬)的对象,并叫她妈妈,陪她一起去宿舍取李荒谬的遗物。荒谬的母亲非常感动,一进宿舍便嗷嗷大哭,学校领导知道后派人前来安慰,并表示歉意和哀悼。可荒谬的母亲不吃这套,一定要校方讨个说法,最后校方只好妥协,表示愿意赔偿5万人民币处理后事。S是吉林人,又善于言谈,很快便与李荒谬的母亲建立起良好的关系,下午她们商量着把李荒谬的骨灰埋在CC。
15:35,我们冒着大雪,去墓地。S把SB(荒谬)最后的一副名为《邪恶的天使》的2米宽3米高的大油画遗作临时挂在坟墓前的一块木版上。我不懂什么艺术不艺术的,他的《邪恶的天使》说明白点,其实就是一个用纱布半裹着阴部的裸体女人全身画像。裸体女人身材有点像S,曲线柔美,但五官却不是特别像,画中的她面向蓝天,双臂自然舒张。
葬礼很简单,但到场的人员却非常多。整个艺术学院的师生、S的朋友、荒谬生前的朋友和数名墓场工人,墓场黑压压地一片,到处都是人,少说也有1千多号吧,感觉死了一个名人一样。许多该去的去了,不该去的也去了,令人惊讶的是居然有一批CC报社的记者自愿参加葬礼,他们称死去的李荒谬的为“东方的人体大师雷偌阿”,并拿起手中的数码相机疯狂地拍照。天妒英才,却在他下葬时下很大的雪,把气氛渲染地异常悲痛,许多陌生的朋友忍不住流泪。虽然荒谬死去多日,但参加他的葬礼,我们的心情依然是很沉重的。荒谬的母亲的哭泣声贯穿葬礼始终,整整痛哭一下午,而S却异常安静,注视着油画布上的女裸体一言不发。
小胖跟左手身后,手里拿着一串葡萄,一边走一边吃。小胖说这是他家的墓场,CC城死去的人都会来这里,他们可以在这里升天堂或者下地狱。
左手自言自语说,“这世上真有天堂吗?”
小胖小声回答说,“爱情小说里面就有……”
我打断他的话,帮他纠正过来,说,“不是‘爱情小说’,应该是‘神话故事’里有地狱和天堂才对!”
快散场时,紫晴也赶来了。
她穿过人群,一跑到李荒谬的坟墓前就猛地跪下,她的异常举动把大家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了。
站在我一旁的章一平低咕道,“晴儿她是不是发疯了!”
这时,紫晴突然撕破喉咙地大声喊道,“这个世界需要自由和自由地去爱!画家是在自由与自由的爱中死去的,我们应该永远记住他。”
紫晴达到了她预期的效果,人们为她的激言豪语纷纷鼓掌。CC报社的一名记者甚至把她的话笔录下来,并给她拍照。一时间这句“这个世界需要自由和自由地去爱!”成了她的名言,受到很多人推崇和流传。
从墓场回校,左手还没忘记她的要求,她问我,“从明天起,你开始追我。哼,限你一天时间追到我,不然……”
我说,“呵呵,继续说啊,不然怎样?”
左手认真地说,“我没跟你开玩笑。不然,不然我永远不会答应做你的女朋友!”
我手机响了,因没来电显,我习惯地说,“喂,你好!”
是安阳主任打来的,说是有事,叫我立刻去她办公室一下。在左手的陪同下,10分钟后,我们一起来到安阳主任的办公室。当时的她正在整理文件。
主任见到我们后,吩咐我们坐下,然后她语重深长地说,“这段时间,我老伴总算是没白忙活,你母亲的事,我们为你办妥了。”
主任坐在办公椅上,右手执笔缜密地在一个表格上写东西,职业女性的特征使我对她产生了深深的敬佩之情。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说,“我母亲?你们认识我母亲?母亲在我5岁时便神秘死去,现在事隔多年,能有什么事啊?我没听懂您的意思。”
“不,我们只是通过几次书信,未曾谋面。”主任解释说她曾向母亲讨教过一些学术问题,母亲是个热心的人,她说,“你母亲死后,由我们来继续她的社会研究,我老伴的《“女性的内在欲望”问题的研究》发表后,强烈反响。你老家也应该可以收到一些国内外的出版社关于‘遗作《惑》的中英文出版协议’,也就是说,论文的发表将改变你母亲的文坛地位,使之成为大师级作家,而你家的经济条件也将日益改善。”
不,不!经济条件也将日益改善?也就是说我家即将走出贫困,那么……那么……
她的话又一次证实梦的真实性。
梦中神秘女子曾再三预言,她说:我只是想提前告诉你一些事情而已,以做好心理准备。一个月后你的父亲会意外死去,当时你在东北上大学,你哥龙门在外打工,你父亲的葬礼是在他死后第三天举行的,全龙家村人为哀悼,你们会很伤心,但却因此脱离苦海,走出贫困。脱离苦海,走出贫困。
那么……那么……
那么,梦中神秘女子所说的“命运中出现的女子,无一善果,最爱你的女子往往死得最早”也无法避免?一种倒吸冷气的恐惧感突然像鬼伏身一般,使我的手猛地颤抖一下。
左手发现了我的异常,她说,“十一,你怎么了?”
我一把牵过她的手,把它放在我手心轻轻地爱抚。左手害羞地低下头,双颊绯红。
主任头也没抬,她继续说道,“以后你也可以像其他孩子一样过正常而简单的生活了。”
或许安阳教授可以帮我。
我把我梦中的种种疑惑和顾虑都说出来了,我说,“我曾痛苦过,也退缩过……我觉得我的命运就像一场被别人设计好了的游戏,我只能按游戏规则来生存,根本无法左右自己!”
教授突然抬起头,失望地说,“我还以为你是脚踏实地的孩子,像你母亲一样真实而勇敢。原来我错了……”
左手在一旁小声地解释道,“老师,我想您误会十一了。”
在我的生命中母亲是最伟大的,没有人有权利去中伤自己的母亲。不止不觉说话的音量变得老大,好像吵架一般。
我说,“我知道我不好,但我不喜欢别人随意讨论我母亲,任何人都不可以辱没她!”
左手叫我小声点,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于是为过激的言行表示抱歉。
我说,“您相信梦吗?”
安阳教授没有回答,而是反问我说,“‘你的命运’?你所谓的‘命运’是你自己的吗?”
<br>——<br>阅读推荐:
第十一部分 羊入虎口
这时,左手在一旁自言自语说,“廖·无聊?——我和龙十一的爱情故事不算轰轰烈烈,却也曲曲折折,嘿嘿,到时候叫他写写我们。”欧阳表示支持。
但我反对,让他写我们的爱情,简直做白日梦!我说,“廖·无聊?一听笔名就知道他不像个会写东西的人。”
左手不高兴了,她说,“为什么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我们的故事呢?”
小胖站在左手一边,他说,“哥哥,我喜欢爱情小说。”
这时我瞟了紫晴一眼,正好她也在注视我,一瞬间双目相触,尴尬之级。紫晴的手机又响了,她把握在手里的电话塞到耳边。她大声说,“喂!什么事啊?——阿木大哥,你能不能别有事没事老恍我啊,要死啊?!”
说完她便挂了。
可刚挂不久,又有人打来,紫晴不厌其烦地再把电话塞到耳边,她说,“喂,哦,我知道是主任,什么?有重大新闻急需采访?恩,知道啦,好的好的,我马上就回去。对,马上,马上。主任再见!”然后,她对章一平简要地解释说她必须即刻动身要去吉林※※大学(我们学校)做采访。
一平想留住她,说,“晴儿,能不能多陪我一会啊?”
紫晴说,“不行,必须得去。”
章一平终于按捺不住发火了,他把枕头扔在地板,骂道,“你他妈的,这对象没得处了!滚吧,滚得远远的!一整天就知道采访和写稿,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
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一平发火,绝望、气愤而痛苦。
紫晴毫不犹豫地把手机插进裤兜,穿上羽绒服便走,连头也不回。跨出门口时,她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