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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O型。”
老太太说,“马上,给病人输血罢。”
老太太又补充一句,语气也明显加重,毫不给人退路。她说,“不然,病人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然后,我们一起去刚才的验血处。我扒在献血窗口,挽袖伸长手臂。燕灵双掂着脚双歪着脑袋凑到我面前问我,仅仅一面之缘,为什么对丘丽寒雪那么好,是不是看人家姑娘长得漂亮,动了什么坏念头!我瞅着她,没有回答。紫晴替我说,燕灵双你会不会说话啊,不会就别瞎问瞎说。燕灵双直笑,我知道了,知道了,原来你喜欢十一,而十一却偏偏喜欢上我们家丘丽寒雪小姐,所以,呵呵,你也冰雪聪明,下文就不用我说啦。紫晴突然看着我,说她学校还有点事要处理,说完便走了。燕灵双说,果然有性格。我说燕灵双你给我闭嘴。燕灵双赌气也走了。我冲她背后喊道,丘丽寒雪你不管啦?!她回答,没事儿,有个超级大色狼在,没事儿。
那天夜里,我一直陪在丘丽寒雪身边,竟一夜未眠。次日凌晨7:05丘丽寒雪才醒来,而我是7:00回校的。我在她床前留下一张便条,写道:
“你好。实在对不起,因上午一二节有课,我不得不在你醒来前返校。早餐已买好搁在柜子上,你醒来时伸手便可以够到。负责医生说你身体无大碍,只是体虚,需细心调养。
——你不认识的那个人!”
因考虑到她可能已忘了我,故署名时我把“龙十一”三字用墨涂黑,更名为:“你不认识的那个人。”
三四节,没课。我又跑回医院。
这时,丘丽寒雪已醒了,脸色红润,比以前更漂亮。她仿佛知道我昨晚一直陪在她身边,所以她看到我第一眼时,并不急于询问我的情况,而是轻声细语地问我:“Youhavefinishedclass?”这家伙竟一口流利的英语。
我急急忙忙地解释说我不是什么学长而是大一的新生。我一紧张说话就变得支支吾吾。丘丽寒雪看着我呵呵直笑。然后我又傻呼呼地说,“其实,我人就事这样——不太会说话!”
丘丽寒雪嘴里吃着饼干,说,“你叫,龙十一,对吧?!——呵呵,我记得你啦。而且,Iforeverwillrememberyou。”
永远?永远记住我?——什么意思?我迷惑地看着她,她也正看着我,正好四目相对。然后,她矜持地避开目光。只能怪我太好色,我的目光一直盯在她身上,根本无法移开。她的头发很长,从后脑勺一直盘绕到脖子,淡眉红唇,尖尖下巴,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她都非常地漂亮。
丘丽寒雪塞给我一块饼干,在接饼干时我的手不小心触到她纤细柔润的手,竟有种微妙的快感像闪电一样冲击着我的灵魂。她笑了笑,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一时间我色迷心窍,脑袋瓜子不知在想些什么,竟没注意听她说话。我说,“哦?”
丘丽寒雪说,“你,没有在听我说话呀?”
为了避免我的驽钝,我巧妙地转移话题,说,“对了,今天几号了啊?开学快一个月了吧?”
她说,“还差2天”。她说着说着,又塞给我一块饼干,“十一,你觉得我今天——不,应该是昨天。我挺喜欢莎士比亚的,你觉得我昨天演的朱丽叶怎么样啊?”
我想了想,对她说,“舞台上,你是最美丽的女孩!比朱丽叶本人还要美!——而且,我觉得你是我认识的女孩子中,最美丽的那个!”“漂亮”是个调皮不安份的字眼,所以,我只能以美丽来形容她的长相。
丘丽寒雪微笑着,轻轻地说,“是吗?那只能说明你认识的女孩子太少啦!或者……”
我打断她的话,说,“‘或者’什么?”
她呵呵笑,“或者,或者是因为,你的审美观,有问题!”
我哈哈大笑。因为,只有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才真正快乐。而没有快乐而言的人生,与死人是没有区别的。
丘丽寒雪想了想,说,“Yourgirlfriendshehasnote?你,女朋友怎么没来啊?”这时我发现她说话有个有趣的特征,那便是:喜欢在第一个字或词暂停,然后才继续说下去。
我说,“呵呵,我哪有女朋友?!”
她又问,“那,和你一起看话剧的那位漂亮女孩是谁啊?凭直觉,我知道她非常喜欢你。”
我说,“胡扯!她是我在火车上认识的一位湖南老乡而已,叫紫晴。”这时,一位护士走了过来,我想起下午还有课,于是起身向她告别。她叫我等一下。她把我留在柜上的那张纸条塞进裤袋,然后借护士手中的笔和纸写她的手机号给我。
我走到玻璃门口时,丘丽寒雪突然问道,“你,为什么要输血给我?”
骑士遇美女自然下马或脱帽致敬。我回过头,开玩笑地说,“因为,你比朱丽叶本人还要美丽!——呵呵,这个理由不错吧!”
再过2天,便满一个月。可在校我什么也没学到。跨进宿舍,在玩电脑的章一平和苏木便很关心地问我昨晚死到哪去了。欧阳方杰则在床上呼呼大睡,李荒谬却不知其踪。因为太累,下午的马克思课不禁蒙头大睡。下课时,苏木催醒我,叫我一起去吃饭。我说我的一个朋友病了,午后还要去一次医院。他们走后,我又睡着了。一直睡到16:20。中餐忘记吃了。我又迅速地跑回医院。在医院里,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丘丽寒雪的那间病房。于是,我问昨天的那个老太太医生,她说病人已经出院。我失望地往回走,一步一沉。从5楼,慢慢吞吞地走到1楼大厅。这时,突然鬼使神差地听到一个熟悉的女音在背后叫我。我一回头,原来是丘丽寒雪。这时,她已把朱丽叶的戏服卸下,换上一套咖啡色的休闲服并戴着一个白色的太阳帽。想必燕灵双来过。我问她怎么没走。她乐呵呵地回答说她知道我会来接她,所以她一直在1楼大厅等我。出了医院。丘丽寒雪拦住一辆的士,说带我去一个地方。
于是,20分钟后,我们来到一个湖边。
湖边绿树成荫,午后流人在此休息,留连忘返。丘丽寒雪把帽子脱了拿在手里,风儿如剪刀一般,剪乱她的飘洒絮飞的长发。这时,本小说的女主角丘丽寒雪兴奋地望着明镜般的湖水,欢快地几乎跳了起来。她说,“哇!你看这儿,多美啊!我好久没出来玩啦!好久没感觉这么轻松自在啦!以前的生活让我觉得荒谬、痛苦和恶心!从今天起,我要开始新的生活!”
以前的生活?什么才是以前的生活?难道她是指她的过去吗?荒谬、痛苦和恶心等词,让我倍感惊讶!如今生活节奏快,人心压抑。我说每个人都需要找一种方式发泄一下啊,不然的话这世界上不知道会有多少人给逼疯!
女主角又向湖水边走去,咖啡色的休闲服把她美丽的曲线美体现的异常完美。
丘丽寒雪弯腰伸手至水中,以手泼水,说,“传说,女人是水做的,精灵剔透。我想知道,它为什么却是苦的?!”
我说,“你很苦吗?没看出来。”
丘丽寒雪面朝波澜起伏的湖水,平静地说,“苦,要是能说出来,便不是苦。过去,我什么都做过,也算是半个老江湖。做过捡破烂的,乞丐,饭店服务员,陪酒小姐,保母,但我最高兴的是当幼师,整天和一些天真的孩子们泡在一起。但现在我是丘丽小姐,外国语学院的英语专业的大一新生。但不幸的是,我是女人。且还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
她把自己说成“女人”而不是“女孩”,这让我十分惊愕。母亲在小说《惑》中说“‘男人’和‘男孩’的区别在于‘是否能承受’,而‘女人’和‘女孩’的区别则在于‘是否是处女’,这便是男女的不平等。”她把自己说成是“女人”,只有两个原因,一者非处女,二者生活困窘、累。她身体虚弱莫非是因为在职业场上屡败的结果?人不可貌相。
我说,“美女人见人爱,不好吗?”
丘丽寒雪仿佛自言自语,她说,“美女像个花瓶,她很难得到她真正想要的鲜花!且,女人脆弱,易感到绝望。——But;Inowamdissimilar!Isuddenlyknewoneselfneedsany。”
我说,“我能理解。”
丘丽寒雪蹲下身子,回头看着我一眼,说,“不,你不能!因为你不是女的。男生是不是都认为女生——头脑简单?”
我说,“没有啊。”
她问,“YouknewwhatIdoneed?”
我说,“呵呵,我又不是你,我怎么知道啊!”
丘丽寒雪站起来,从裤兜里掏出白色的手机,目光望着荡漾的湖心。
她认真地说,“我需要,我想要的鲜花!”
她说罢,便使劲地将手中的那白色手机向湖心抛去。咚地一声,湖中泛起一圈圈蓝色的波澜,将倒影中的穷穷蓝色天宇,击个粉碎。我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位美丽的女孩,发现我根本不了解她们。她们是陌生的一类,也是充满希望的一类。
丘丽寒雪微笑着,站在面前帮我拍掉肩膀上的一片落叶。她说,“呵呵,十一,总之,谢谢你。”
嗯?
她稍微停顿一下,又说,“Thankyoutogivemethesecondlife!”
我问她刚才为什么把手机扔了。
她说,“因为一个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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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中的女主角(14)
自那以后,我再去校园溜达时,总会故意在外国语学院的大楼下多绕几圈,以希望能再次遇见丘丽寒雪。遇见她是偶然,喜欢她是自然,爱上她是必然。我想我爱上她了,天天想见她。那日和她在一起的那段时光仿佛一场春秋美梦,梦一醒,我们又回归到原来各自的生活轨道。李荒谬继续换女朋友、约会、吃饭、取钱、开房和睡觉。上次因丘丽寒雪的事旷工,已被餐馆的陈老板开除,这意味着我又得为生计而奔波。晚上,我独自站在长长的招聘广告牌下,惆怅万分。在微弱的路灯光下,一张张黑字白纸,铺天盖地,把眼睛都看酸得泪流。在我倍感困倦和迷惑时,丘丽寒雪几乎成了我的灯塔,予我最大的慰藉。在返校途中,偶然间又经过那家餐馆,发现灯光未熄,我推门走了进去。
那肥脸横肉的陈老板,见来者是我,便没好气地说,“小家伙,来干啥?”
我恳求他留下我做工。糊口就行,不要工钱。
陈老板大笑,老奸巨猾地说,“哈哈,小朋友,咋啦?!无路可走了?我知道你还会回来的!”续而,他又笑道,“你刚才说啥?你说你、你真的不要工钱?”
我说嗯。
他得意地说,“你不是很有骨气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没有回答。
陈老板怪声怪调地说,“听说,你最近泡上吉林巨富丘丽一鸣的干闺女丘丽寒雪了?咋啦,被人家愚弄了,精神受挫折啦?——我说你简直做白日梦,人家千金大小姐,是你随便能泡的吗?”
这时,老板娘从厨房出来,接腔说,“丘丽一鸣的干闺女?不会是他的小情妇罢?唉,如今的女大学生,什么骚货都有!”
我终于忍无可忍,平生第一次骂人,我说,“你他妈的,能不能别侮辱丘丽寒雪啊?!”
老板娘取笑说,“咋啦,小同学生气啦?嘿嘿。”
我说,“是啊!我生气啦!”我转身欲走。
陈老板生气了,他大声喊道,“有种就别再回来!”
我转身时,背后又传来老板娘那恐怖的叫声,“小同学,别忘了把门扣上!”
出门时,我偏偏不关门。
唉,没钱吃饭!
我再次往招聘广告中心走去。途中在马路边偶见那矮个的燕灵双和那个高个的男主持王易鸣卿卿我我地搂在一起。我高兴地走过去,劈头便问燕灵双:丘丽寒雪和你在一起吗。燕灵双,吓了一大跳。她挣脱王易鸣的拥抱,骂我是不是神经病。我说真是的,你们接着搂罢,我走啦。我走时王易鸣在我背后骂道他妈的真是扫兴。我气愤地看了他一眼,他知趣地闭嘴。他们实在饥渴厉害,没等我走几步,又搂在一块。在经过哈尔滨啤酒城时,李荒谬正好也搂着一个女的。好像准备开房。荒谬一见我,便放慢脚步,挥手打招呼,并向我介绍他的新女友,S。这位S小姐比他前几任女友穿着暴露得多,从下至上是:红色的高更鞋、黑色的丝袜、齐膝的牛仔短裙、浅绿色的性感吊衣和蓝色的太阳镜。她的身材很好,富于曲线美,且充满诱惑。细腰丰臀,那丰满的双乳隆隆突起,很远便可以清楚地看到紧贴吊衣的两个小乳头的轮廓,我怀疑她那薄薄的吊衣下连个胸罩也没有。这时,李荒谬右手自然地搭在她的腰际,与她有说有笑。我说我还有事。他们便进去了。他们花天酒地,我为生活所迫,这就是我们的区别。
天壤之别。
昏昏路灯下,我一步一步走向广告铁栏。突然什么也不想干。于是,我坐在马路边看过往的车流。我希望我哪天也能有钱、有车、有房、有漂亮女人。母亲在《惑》中说,这是普通男人最直接、最正常的理想。
人是一种欲望动物,在欲望中需求满足。
这时,突然有一俩豪华轿车向我这边驶来。我正准备起身给它让出地盘时,它却在我面前停下,不走了。车门开了,下来一位陌生的身着西服领带的中年男子。他瞧也不瞧我一眼,便绕到右后边的贵宾座前礼貌地弯下腰轻轻地打开车门。车门一开,蹦下来一位美丽的小姐。我以为看走眼了,却发现来者的的确确我那日思暮想的丘丽寒雪。她果然是富家小姐。
中年男子站在她的身后,殷勤地说,“丘丽小姐,还需要我做什么吗?”
丘丽寒雪严肃地回答,“没事了,把车开走!”
老板入座。丘丽寒雪又蹦到车前,并做着数钱的手势。
老板说,“小姐,多少?”
丘丽寒雪伸出两个指头。司机说他身上没有2万现金。丘丽寒雪摇摇头,说2千就行了。丘丽寒雪傲慢地接过钱,等车走远时,她朝车骂道,“哼!什么东西!”
我惊讶地看着她,不语。
丘丽寒雪哈哈大笑,站在我面前说,“十一,想不到能在这里碰见你,私は実際に余りに幸福にかじる(日语:我实在太高兴啦)!”
这时,我想起了老板娘骂的那句“如今的女大学生,什么骚货都有!”和“不会是他的小情妇罢”,再把她说过她以前做过的“陪酒小姐”,以及刚才她要钱和拿钱之后再骂人的奇异表现,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她不会是刚才那个老板的“小情妇”罢?我差一点没晕过去。
我恐惑地看着她,不语。
丘丽寒雪并没注意我的异常举止。她继续自言自语,她说,“我不喜欢复姓丘丽,太罗嗦。从今天起,我改姓为左,名‘左手’。呵呵,这个想法,有创意罢?!”后来我才知丘丽寒雪喜欢读小说。“左手”一词源自80后写手廖…无聊短篇小说《自由地飞吧,苏门答腊的蝴蝶》中女主角的名字。其中,“左手”一词,源自诗:“我将于茫茫人海中访我唯一灵魂之右手,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至于小说作者的资料,我无法得知。只知他也是湖南人,并正在创作一个长篇小说。因母亲的缘故,我还是很尊重作者,这自是后话。
但,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