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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到那几个人被打得倒在地上痛苦哀号的声音。
「你要自己放开她,还是要我动手?」炎柬轻而易举地将那些人给解决了,只剩下那个捉住项威柔的人。
「你不要过来,否则我就对她不客气。」那人不知何时拿出一把小刀,将刀锋朝著她的细颈。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怕?」
炎柬哪里是如此不济之人,他既然插手,那么他定要带人走。
「那你就试看看。」
那人故意在项威柔的颈子上划出一道血痕,令她感觉到颈部一阵刺痛,不过因为被捉住,所以她根本什么都不能做。
「痛!」她低喃地喊道,害怕得想哭,可是她命令自己要勇敢,不可以落泪,乾脆将双眼紧闭,不愿张开。
炎柬目光一暗,他看著那人的刀划过她颈子时,心里的怒火顿时翻涌腾升,教他几欲要杀人。
那人很得意的看著炎柬的犹豫,可是他的得意并没有多久,因为炎柬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不仅将人自他手中抢过来,同时也赏了那人几脚,教对方硬是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直到此时,项威柔还无法相信,她真的获救了;本是已不抱任何希望的她,被人给救了。所以,她试著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救命恩人。
「别怕,你安全了。」炎柬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同时很温柔地将她给抱起。
「我要回家……」项威柔这才因为放松心情而哭了,她埋进炎柬的胸前,恐惧不已地哭著。
「你家在哪里?」炎东根本不认识她,怎么送她回家?而看她这副模样,他第一个反应是送她去医院。
「我先送你去医院。」
「下要,我要回家。」
她真的好害怕、好害怕,或许是因为疼痛,也或许是惊吓过度,没一会儿工夫,她就这么地昏厥在他的怀里。
看著她昏厥的模样,炎柬又看了她颈上的伤及被撕裂的衣服一眼,最後决定先将她带回自己住的饭店。
他知道自己不该将她给带回饭店,可是他不忍心将她丢在路上等待救援,何况她身上的伤口需要敷药呢。
「炎柬,你去哪里了?」
炎柬一走入饭店的房间,他的夥伴炎仁劈头就问,还以为他出事了,而後才注意到他竟然抱了个女孩,一个脸颊红肿又昏迷的女孩。
炎柬没有回答,迳自抱著项威柔走向床铺。
「这是怎么回事?炎柬。」炎仁疑惑地问著。
他同时也注意到炎东不经意流露的温柔及细心,看他小心翼翼地将女孩给放在床上,并且为她盖上被子,那动作是以往从没有过的轻柔。
「我帮她敷药,给我医药箱。」
「哦,好。」在家族里,他们多少会一点自我治疗的能力。
见炎仁拿了医药箱过来,炎柬掀开被子,然後解开他套在她身上的外套,但见炎仁也不动的站在原地,他便要炎仁回避。
「你先出去,等我帮她敷好药再喊你进来。」他不想让炎仁也一睹她的身子,在他外套下的破裂衣料并不能为她遮去多少肌肤。
「我就在门外,有事叫我。」炎仁哪里猜不出炎柬的意思,所以他没有多话地转身就走。他感觉得出好友对於这女孩的不同对待,看来对炎柬而言,她是十分的特殊。
「别让人进来。」
一直到炎仁出去,听到关门声时,炎柬这才完全解开自己的外套,教那底下的白皙展露他眼前。
望著她被打得红肿的小小脸蛋,炎柬轻声地咒骂几句,心里更加的想要痛宰那几个家伙,若不是他不想要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他真的会要那几个家伙付出更大的代价。
不由自主地,他伸出手轻抚上她的脸颊,同时也讶异於自己失控的温柔。
那些破裂的衣料没能遮去她姣好的身子,那双无瑕匀称的玉腿令他喉头一紧,急忙别开头;然而当他的目光扫过她的上半身时,那饱满的小小柔软吸引住他的视线,教他连忙控制自己的心绪,不再多想地打开医药箱。
天啊!他该不该请个医生来为她敷药,他怕自己会情不自禁地继续看著她的身子。
闭上眼,炎东深吸口气,平稳思绪後,他开始为她敷药,同时也注意到她白皙的肌肤上有多处的瘀青,看得他是一把怒火直攻心田。
「该死。」
他真该为她再多痛揍那几个人,光是他们这么对待她就不能轻饶。
他很小心地为她敷上特制的药,并且将她颈上那道伤痕给包扎好,然後进浴室拿了毛巾沾湿,为她洗去血迹及污痕。
而後,他满身大汗地为她套上自己的衬衫,那宽大的衣服直至她的膝头,而这样的她更显娇小,完美的好身材尽落入他眼底。
未了,再看了她一眼,炎柬才进浴室,打算好好地冲个凉,为自己除去那份燥热。
第二章
第三章
「你很久没看到炎柬了?」
上次她南下出差,炎柬陪著她一同去,那阵子沁爱与炎柬确实很少见面。平日炎柬见了沁爱,多少会有兄长的疼爱表现,她知道炎柬对於沁爱的天真很喜爱,但他本性沉默,有时真的难以猜出他心里究竟是在想什么。
「嗯,好像有几天了。」
大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几天不见,还真是特别。
这时,炎柬走了进来,他手上还拿了几个袋子。见状,项威柔淡淡一笑,她知道那里头是她今天的午餐,而主厨正是眼前高大俊逸的炎柬。
怎么都难以相信这么一个阳刚的大男人,竟然会为女人下厨,而且还细心地做出完全符合她口味的料理。
项威柔与炎柬之间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就能彼此沟通,也能够了解对方的意思;就像现在,他没有看向项威柔,将袋子拿进办公室後,开始为她准备著午餐。
一旁的项沁爱说话了:「炎大哥,好久不见了。」
「沁爱,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找姐姐啊!妈妈又给我出难题了,我是来跟姐姐求救的。」项沁爱向来是有话直说,从不会隐藏心事,这也是她个性的特色之一。
项沁爱一直都觉得姐姐很幸福,因为她的身边有著炎东的照顾,当时她也羡慕地要求爸妈为她找一个保镖,不过爸妈并没有答应就是了;但,其实哪里能再找个像炎东这么温柔又完美的保镖呢!
「是吗?」对於项沁爱,炎柬本就不排斥,待别是项沁爱与他很投缘,所以对她也就有著兄妹般的感情。
「思,不要提了,我都快被烦死了。」她妈妈现在是每天念著她,要她死心,但是她怎么能放过一个这么好的机会。
「会议开得如何?」项威柔这时才开口,她没看向炎柬, 「还可以吗?」要不是她忙得抽不出空,应该要自己出席这次的会议。
「都谈得差不多,只剩下最後的合约手续。」
她知道,只要有炎柬在,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得倒他。就像这个案子,对所有人而言是十分困难,可他却是轻松的应付。有时她真怀疑,究竟有什么事可以教他受挫,而且令他感到棘手。
「沁爱,一起在这边用餐,姐姐好久没跟你吃饭了。」
「好啊!」项沁爱轻快的回道。她也很想再尝尝炎柬的手艺,以前还没上大学时,她就爱有事没事地往公司跑,为的并不是要了解公司业务,也不是见谁,她只是想要吃炎柬亲手为姐姐料理的食物。
於是,项威柔拉著项沁爱来到另一处,而後炎柬才在她对面落座。
「沁爱,你有没有跟妈妈说你要来公司?」项威柔关心的问。
妈妈是因为她多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所以只要没有她们的消息,就很容易著急地四处找人。
「有啦,没说的话我怎么可能出得了大门。」项沁爱很捧场地吃著眼前的美食,听著另外两人讨论公司的业务,她有时真佩服他们两人,可以天天谈公事,好似没有其他的话题可说,这样真的没问题吗?若是她,谈感情都来不及,哪还有空去理会这些。
一直到三个人都吃得差不多时,项沁爱终於听到他们两人的讨论接近尾声了,这才又有她开口的余地。
「姐,我有个好方法,你可不可以答应我?」横躺在沙发上、完全没有形象的项沁爱很满足地说著,她脸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为自己能够想到这么好的主意而笑著。
「什么方法?」项威柔当然知道妹妹所说的事指的是什么。
「妈妈因为担心我,所以不让我出国,那你可不可以把炎大哥借我?这么一来,妈妈就不用担心了,因为凭炎大哥的力量,他一定可以保护我,你说对不对?」想著自己可以跟炎柬单独相处,项沁爱的内心不自觉地泛起喜悦的花朵,她这次一定会好好地告诉炎柬,不要只会跟姐姐谈公事,再谈下去,姐姐有一天会成为别人的,她一定得跟他好好地说一番。
「什么?」
「姐,好不好嘛?你就这样跟妈妈说,我保证妈一定会同意的。」
「沁爱……」
这是怎么回事,沁爱不就是想要出国吗?
那为什么她会想要炎柬陪她一起去?项威柔不自觉地看了眼身前的炎东,想要看出他对这件事的反应及态度:可惜的是,从他的脸上她根本读不出任何的情绪。这就是炎柬,有时她真是猜不透他的想法。
「姐,就这么说定了哦!」
在项威柔还来不及找出适合的理由时,项沁爱早已强要她接受这一个令她为难的要求。
项威柔张口欲言,但又无奈的紧闭嘴唇。
这是头一回,她的心里竟然不愿意炎柬与妹妹一起,因为炎柬一直都是她一个人的守护者,十二年来从未与她分离过,她不能想像没有他的日子自己该如何自处。不过,她仍然没有将这个想法说出来,而是放在心里。
当年,炎柬在无意中救了她,而後他就成了她的个人保镖,父亲也一再地告诫她,不可以与炎柬产生感情,要她一定要听话,所以她从不让自己去多想在她心中,到底炎柬的分量有多重,而两人究竟是朋友、是保镖,还是情人?她不想对这些伤脑筋,只要炎柬能一直在她身边,她认为那些根本不重要。
一直到妹妹离去,炎柬依旧是待在她办公室里,他们打算继续讨论另外一个新案子,不过因为妹妹刚刚的话,气氛显得有些不同。
见炎柬不发一语,似乎不在意妹妹先前的话。而她呢?只好一再地告诉自己,别在意,若是妈妈真的同意,她也该放人才行,毕竟她从不拒绝妹妹的要求的,而这一次应该也不例外;况且炎柬本来就疼爱沁爱,想来也不会拒绝才是。
这么想著,项威柔要自己别想太多,还是将心思放在工作上,否则她真是要赶不上工作进度了。
这一晚,两人在公司加班,当炎柬开车送项威柔回家,都已经是午夜时分了。她一整天忙於公事,没有稍作休息,以致她坐上车便沉沉入睡。
看著她闭上眼睡觉的模样,那倦累的容颜教他不舍地多看了几眼,一路上他很小心地驾驶著,同时伸手至车後座拿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再看著她满足的缩起双腿地窝在座位上,那恬静的睡容使他脸上的表情都柔和了。
在照顾她的这些年里,他投注了许多的感情在里头,他在等她感受他给的那份情意,所以他不打算开口说出,他想就这么地照顾她,而且他知道自己能待在她身边的时间不多了;若是期限到了,而她还不能体会出他的情意,那么他只能说两人真的无缘。
当初他与项先生所定下的期限是十三年,而现在十二年都过去了,只剩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就要离开她;到那时,他不知自己能不能收回这份付出过多的感情,他心想自己是否该开始与她保持距离了。
他一直都知道她对自己的依赖还有信任,项威柔在他人面前总是一副很稳定沉著的模样。在商场上,她有著与项先生相同的生意手腕,不过没有人知道,其实私底下的她,完全不适合商业,她是那么地不愿与人打交道,不想成为注目的焦点:为了项家,她可以说是完全地放弃自己的理想,无怨无悔地为项家工作。
这样的她,令他心疼不已,不过碍於身分,他不能多说什么,只能安静地陪在她身边,看著她每天勉强自己处理著一件又一件教人头痛的公司业务。
连著几日,因为项先生出国,她身上的重担加大了;也因为这样,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泛著黑眼圈的小脸上有著过多的苍白。
直到车子驶到项家大门口,炎柬才轻声地喊她:「威柔。」
「唔。」
「威柔、威柔……」
在炎柬几次的喊叫後,本是睡得很沉的项威柔这才轻轻地蠕动几下,并且眨了眨眼睛,而後睁开眼。
「醒了吗?」
「到家了?」
「嗯。」炎柬饮起那双满含柔情的眼眸,点头後走下车,来到另一边的车门帮她打开门。
「谢谢你。」
项威柔勉强的摇了摇头,让自己更清醒些,拿了皮包便欲步出车子,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件大外套。
她认得这件外套,是炎东的,想来他又担心地为她多准备了件外套,这是他一直以来的细心;而她也总是不点破地任由他宠著,她想要多感受他所带来的温柔,因为她习惯了。
轻轻地将外套取下,步出车外後,她才转手将外套还给炎柬,并且大跨步走进家门。
两人一同要走进家门时,项威柔这才开口问炎东:「你愿意陪沁爱出国吗?」
在她询问妈妈之前,她打算先明白炎柬的意思,她不想强迫他接受,因为她了解他,对於他不愿意的事,就算有人拿枪在他头上指著,他还是不会接受,即使那人是她也是一样。
炎柬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不过他没有回答。
「炎柬?」没有等到他的回应,项威柔再喊他一次。
「你希望我去吗?」
一直以来,他保护的对象只是她,也只想保护她,尽管那人是项沁爱,他一点也不在意,就算是她开口,他也不会同意:当初他可以为了她而离开组织,那早已表明她对他而言有多么的重要。
「我……」
「想一想再问我吧!」
炎柬的身上总有道严肃的无形墙,那常令她感到不解,为什么一个这么优秀的人会甘心的待在她身边,守护著她,而且只当个保镖,难道他没有其他的牵挂了吗?还是他真的将自己的一生卖给了项家?
没有再说话的两人彼此看了看,然後才走进家门。
炎柬的话在项威柔心中起了涟漪,她不知道他话中的意思,不过她并没有说什么,因为她真的需要好好想想。今年都二十七岁的她,是不是该学会自我保护,放炎东自由了?
她知道自己早已走出当年的恐惧,会这么依赖炎柬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也不愿多想,打算就这么继续下去;她不去想若是有一天,她失去炎柬後的生活会变成怎样,所以她只好鸵鸟似的这么继续下去。
可她不该如此自私,为了炎东著想,她该放他自由,让他去找寻属於他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只待在项家,只是当她的保镖罢了。
但,她真的放得下吗?
因为项威柔没有想清楚,所以连著几天她都没有跟妈妈提起沁爱的事;直到父亲由国外回来,并且要她到书房谈话,她才明白,很多事情都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
「爸,你找我?」项威柔来到书房,就见到父亲坐在书房的沙发上,她一直把父亲当成是自己的学习对象。
项国正一听到女儿的声音,马上抬头慈祥地看向她,「来,坐下,爸有话跟你
项国正近年来为了项家企业扩展至海外而忙碌不已,若不是有这个女儿在一旁帮忙,他相信自己也不可能如此放心。
来到父亲面前,项威柔坐了下来,等著父亲再开口:这时,她注意到桌上竟然有好几张照片。
若是她没有看错,那些照片里的人正是有名大企业家的第二代,她不明白父亲怎么会有这些人的照片。
「看看这些照片,有没有觉得比较欣赏的人?」
「爸,这是?」项威柔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不过她没有开口说明,只是望著那些照片发愣。
「这是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