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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的低了一回头,接着抬起头冲女人说:“老板娘,这可不是我敲你的买卖啊!”
女人就一把缠住他的胳膊呵呵笑着说:“这就对了嘛,何必生那么大的气呢,哈哈”,边说着边把他半推半拉地缠出房间。
中间他还回过头来指着我冲我点了好几下指头,什么也没说,但狠狠的瞪了好几次。
那两个也跟着出去了,房间里就剩下我和孜浩。我看着他,看着他还没擦干净的泪渍。他却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地装哑巴,好象永远也不要说话的样子。
好久,他才略抬了下但实际上没抬的头,然后指着里间对我说:“进里边吧!”
我朝他扫了一眼,就摇着个早就软的要命的身子扶着墙壁往里边走,他过来要扶住我,被我一把摔开。
“拿开你的脏手!”我顺便说了句。
我从眼角的余光里看到他的手明显颤抖了一下,但还是很快的就放开了。
我自己扶着墙壁软软的走进去,粗略地扫了一眼那个房间,里面的一切和我上次来的时候几乎完全一样,根本没变,那张朝南开的窗户支了一张靠墙的小床上铺的还是那块淡红色着粉的细软褥单,床对面的红漆落地带柜方桌还是那张,上面的电视还是那台,电视上面的那张他小时候的相片还是那张。
一切都没变!
那天和孜浩还有火鸡辣妹在一起发生的一切,又都回到我的脑子里,重新上映了一遍。
我把软的要命的身子往沙发上一扔,把胳膊往扶手上一搭,抬起前半截胳膊把沉沉的头支住,好让自己保持清醒,哪怕是一点点清醒也好——我到那个时候都没忘记这次来的目的。但我还是把视线死死盯到茶几的杯子上,一句话也没说。意思也就是等那破人说话。
他把那个高大挺俊的身子在我面前尴尬的立了好一会儿,忽然象想起什么似的,转身出去了。
我终于把头往下低了,略微眯了一下眼,就感觉是象睡了好几夜似的。其实也就是两三分钟而已。
我朦朦胧胧感觉有只手在推我的肩膀,费力的睁抬起沉沉的眼皮,眼前是一杯热水,再往上透过腾腾的热气,就看到那张我在视频上百看不厌日思夜想的脸。
我看不懂他的表情,好陌生的表情,我看不懂!
见我迟疑地盯着那只白瓷杯子看,他把杯子往我手里一塞,说:“喝吧,这只杯子没人用过的”。
忽然间,一股莫名的感动涌上心头——他在这个时候还记得我那点洁癖的毛病。
我接过他手里的杯子,停了一下,抬了抬眼扫了一下那只穿了件内裤的超赞的身子冷冷地说:“可以拜托你把衣服穿上吗”。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傻B到说这种话,也或许是为了打破这种沉闷的气氛吧,他象在视频上一样哈哈笑着说:“哦,我忘了,对不起,等我一下”。说完就转身走到那个落地柜子前蹲下身子翻腾了老半天……
等他再次站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其实早就哭成泪人了——他穿的是我两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一身:白色的短袖,淡蓝色的牛仔裤。
我勉强地笑着问他:“你就为找这一身翻了这么长时间啊?”
“恩”,他应了一身,就我左边坐了。
“可是再穿上在你眼里也回不到第一次见面的我了吧”,他说。
他象是在问我,又象是在自言自语。我没法回答,真的,刚才那一幕我真的没法接受,也许他平常做的比我见到的还要猥琐还要恶心还要变态,可是只要别让我看见就好,而我看见了,哪怕只是他们刚开始的情景,我不敢再往下想了。
接着就是好长时间的沉默。
他点起一支烟,自顾自地吸了起来,可刚吸了两口,就被我夺过,朝灰缸里捻了,然后有气无力地说:“还记得那次因为和你吵架,我又跑去喝酒,完了就给你打电话的事吗?”
他一听,又是一阵笑:“哈哈,当然了,我还想说呢,干吗那么变态啊,大半夜的12点多了,我刚睡着,就被你给吵醒,要不是看在你醉成那样,连话都说不清的份上,我一定把你给骂死了,哈哈。”
他说的很开心的样子,好象刚才发生的一切是在做梦似的,好象刚才那个抱住那个叫明哥的人的腿哭着求他不要再打了的人不是他似的。
我也跟着淡然笑了下,想了想说:“我是喝醉了,但清楚的记得你在电话里跟我说的,如果我再喝酒的话,就不跟我说话”。
“对啊,记性不错嘛,我记得你可是答应了我的”。
“恩,所以昨天中午和你吵架完了,我喝的是雪碧,没喝酒,真的”。
“哦”
“可是我也要你答应我不再吸烟了,你刚才就没做到”。
他先是一楞,接着就反应过来我刚才的举动的含义,哈哈笑着说:“恩,好,我不再吸了,可你得告诉我你干吗又什么神经找我了,还不告我一声就来了?”
我松了口气,——他终于问了,终于问到这个最关键的问题了。
我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问你个问题”。
他一听就笑成个整的了:“你真是神经到家了,有什么问题你去网吧给我留言问就好了,或者打给我也好了,我家里的电话,还有手机号,还有这里的号,你都知道啊,打给我就好了,干吗要跑这么远,就为问一个问题啊?哈哈”
“你先别笑,我的问题你可能回答不出来的”。
“那你问啦!”
我想了半天,才从嘴里挤出那在我心里憋了好长时间的九个字:“咱两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一脸的笑就这么随着我这个问题的提出定格了。接着又是好长时间的沉默,好长好长……
(三十二)
“不知道”。
就在我似乎快要睡去的时候,他突地说出这三个字。
“其实如果是你问我的话,我也会说不知道的,因为我不知道,所以来问你,而你也这么说,呼——”,我长出了一口气,把头往沙发上一靠,半闭着眼地看着天花板,灯光很昏暗,也许是晚上了吧,不,深夜了,灯光就会昏暗下去,好象人都会有这个错觉的。
我见他看了一眼表,时针指向了九。
“瞌睡了吧,早点休息吧,我的床还让给你”,说着站起来就要收拾床,我一把拉住他的手,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觉不出他的手脏了,而是好想拉住。没什么理由,就想拉住。
“不想睡,破人,陪我说会儿话吧”。
他想了下,说:“好吧”,说着又坐下来,好象在搜寻话题似的想了半天说:“那就聊聊刚才那个吧。”
“谁啊?”
“就是刚刚在我右边那个,就是刚才要拉你一起做的那个超级小帅哥啊”
“哦”
“是不是觉得他挺骚的?”
“有点吧。”我不想说别人,整个人的心思都在那破人身上。
“他叫二妹,我们都这么叫的,是四川的,去年被拐过来的,老板娘让我教他的,我两就经常做搭档,现在你该知道那个时候我为什么跟你叫辣妹的那个聊的来吧,呵呵”
听他这么一说,我忽然想到这岔儿,想了下说:“他两是不是挺象的?”
“外表上象,可是实际上一点都不象,最起码境况就不一样,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狱,他家有四个孩子,他是最小的,算了,不说这些了,苦的人我不说你也知道,听多了也就麻木了”,说完这句,他看了我一眼,苦笑着低下了头。
“那个明哥是不是挺牛B的?”我不想把话题搞这么沉闷,就换了一个。
“我正想说这个,你说你来就来好了,何必要那么闹啊?他哪里是你惹的起的啊?”
“怎么讲?”
“那,我就这么说吧,在垡市,白道黑道他都有人,而且上面也有,那个地方(他指着北边说,我就明白了,但没插话,继续听他讲)下来的都要经他安排的,你随便去垡市的一个酒吧迪厅,都有他的影子,不过是有这个癖好罢了,所以就和老板娘关系特好,你哪里能惹的起他啊,今天你那么冲他,他还是手软的,他要真认真厉害起来,我估计你得去医院躺上几个礼拜了,哈哈”。
“也就是个地头蛇了?”
“恩”
接着又是沉默。
我两都知道,那个问题始终是避不开的,即使扯再多,即使拉再多的话题,也始终回避不了这个问题。
“破人,跟我走吧!”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聊他嘴里那个明哥聊的好好的时候提出这个来,先是一惊,接着就哈哈笑着反问我:“你到底在胡说什么啊?去哪儿啊?干吗老说这个话。我不是告你了吗,我这人很烂很破的,就你说的破人,你不怕啊?”
“你还记得啊。听我的,好吗?离开这里,随便去哪里都行,只要离开这里就好,去H市,到我学校好了,你不是炒菜很棒吗?我认识学校的人,我给你介绍那里的工作,很不错的,一个月起码也一千大几,总比在这里强吧,或者去附近的饭店,或者……”
“够了,别说了”,他突然把茶几上的灰缸抓起来,朝地上砸上去,发疯般地冲我吼道:“你知道什么啊?你懂什么啊?我要想出去早就走了,何苦在这里被人打被人骂被人看不起被人玩弄,你说的容易,说走就走了,我爸妈怎么办,我两个双胞胎妹妹还在他们手上,你懂不懂啊,她们还在读高中啊,我走了她们怎么办?再说了,我一个月一千能够她们上学吗?够贴补家用吗?象你这种大少爷根本就不会懂的,什么事都说的这么容易,你好几次说要去你老家,去H市找你玩,我能走的开吗?你只替你想,你想过我的感受没,你来一次可以挥霍好几百,出去随便玩就可以随意的挥霍,也有的挥霍,我去一次的好几百就没了,而那些钱够我两个妹妹一个月生活了,你懂不懂啊?你在网上只知道跟我生气,跟我发火,嫌我不去找你,我能走的开吗?”
我也气懵了,冲他大喊着:“那你当初干吗要跟我聊啊,干吗还要给我希望,让我和你见面,你知道这样还要那么做,到底为什么啊?如果爱我,那为什么我问你咱两什么关系你都说不出来,说什么不知道,你到底是要怎样啊?不喜欢我就早说啊,何必要这么做,伤人连骨头都伤了,你说要我戒酒,我戒,你说喜欢瘦的,我就减肥,我一个月疯狂减了十几斤啊,可你还是要跟我吵,在网上聊不到三句就吵,动不动就说要删了我,哪儿有这么着的啊?要玩弄感情也不是这么个玩法啊……”
“我玩弄感情,天啊,你真是头猪啊,我要是那样的话,当初就不会要你来了,你来了我也不会去接你了。”
“是你要我来的吗?你接我了吗?好象是我一直说要来你没办法了才勉强答应了,可我来了你接了我没,难道不是你骗我说你老家在*县吗?你知道那次我多伤心吗,在*县的时候就傻B的看到一个个儿高的就以为是你,还被人当成神经病骂,要不是下午我去上网,要不是跟你讲我在*县的话,你会去接我吗?你只会呆在这个地方,吃软饭,赚你的钱,过你每天的所谓定时定点的生活,对吧?还不是脑子里想的都是钱钱的吗?”
“你,算我白说了,你怎么就不懂啊,你猪啊,傻B啊!当初那发那么多短信,你就看不出来我是逗你玩的吗?如果你要是说不来了,我会有多难过吗?我怕你不来,我是怕你不来,才那么反着说的,反着说不想你来,其实是怕你不来啊,你猪头啊,你大学怎么上的啊,连这么点心理学常识都不懂啊,你学的什么东西啊?我说喜欢瘦的,就是你啊,你都瘦成杆儿了,还减个头啊?我如果象你说的,是那样想的话,何苦要费力地找车来带你玩啊,那天我做的那么多,就被一个钱字抹杀了吗,我问你要过钱吗,还是打劫过你吗?你在网上的时候就跟我说了你是个穷学生,我就明白了你的意思,那我还那么做,难道我傻啊?你都说了你没钱我还那么费心费力地做了那么多,你就不懂啊?算了,算我没说,你就一猪,猪啊!”
我顿时泻了气了,没话说了,原来他是这么想的,其实也真是我笨啊,这些都是自己亲历的啊,稍微有脑袋的人都该想到的啊,我怎么就笨到这么猪头啊?
我一头扑进他怀里,低声哽咽着说:“那你干吗不早说啊?何苦要在网上弄那么多误会,吵那么多架啊?”
“你更傻啊,吵架不好吗?这样吵一架不是什么都好了吗?你连故意吵架这么点小把戏都看不出来吗?”
我忽然想起那次我登上QQ之后,他居然发过来条——“你谁啊?”
当时我一看懵了,他居然问我是谁,太搞笑了吧。我就说:“这还用问吗?”他说:“你到底是谁啊?我不是他本人。”
我看了这条更是气愤,我就发过条——“那你到底是谁?”
他就说:“我是他老婆啊!”
我更来气了,心想你他妈的一破gay头,居然也有老婆?气我也不是这么个气法啊。
我就说:“滚你丫的,我还是他老公呢!”
说着就打开视频,他也以很快的速度接了,视频里我一眼就见那张熟悉的脸,那破人正笑的得意着呢,我也禁不住笑了,不过他刚才说那边的是他老婆的时候,我还真的心突地坠下去,好象被什么东西给挖空了似的。我就跟他大骂起来,真的是吃醋啊!想想真的好笑啊!
这样的事多了去了,现在听他这么讲,才明白了。
我这才笑着相当羞赧地说:“那你都不早说,我还以为你是故意要吵架的。我还以为……”
“嘘——”他把指头往嘴唇前一贴,继续说:“不说了,吵一架不就什么都好了吗?”
是好了,这么一吵,我都扑他怀里了,能不好吗?多少次梦寐以求,想过多少种开始的可能的简单动作,就在吵架中开始了。
我就特幸福地笑了,把刚发生的一切,都抛脑后了。我明显感到他抱着我的胳膊又加了几分力度,我就干脆把头埋他腋下,脸紧紧贴在那副宽阔的胸膛上。
“这样的话,刚才挨的打,我都可以不在乎了,都不觉得痛了”,我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骚了,说的那个妩媚啊,现在想想都肉麻的要命。
他就又哈哈笑着说:“啊!你就这么点要求就满足了?那什么时候我狠扁你一顿,然后再抱一下就行了,不用怕你报复了,哈哈!”
“滚你丫的,你还不是想……”
……
这样算是传说中的男女热恋中的打情骂俏吗?可就在我甜蜜地享受那破人的拥抱的时候,可就在我幸福得象只鸟似的时候(您说这一什么破比喻啊?),突然门被剧烈的撞开了,四五个看上去在二十七八的全是黑色西装的年青人闯进来,把我和孜浩围住。
(三十三)
“不知道”。
就在我似乎快要睡去的时候,他突地说出这三个字。
“其实如果是你问我的话,我也会说不知道的,因为我不知道,所以来问你,而你也这么说,呼——”,我长出了一口气,把头往沙发上一靠,半闭着眼地看着天花板,灯光很昏暗,也许是晚上了吧,不,深夜了,灯光就会昏暗下去,好象人都会有这个错觉的。
我见他看了一眼表,时针指向了九。
“瞌睡了吧,早点休息吧,我的床还让给你”,说着站起来就要收拾床,我一把拉住他的手,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觉不出他的手脏了,而是好想拉住。没什么理由,就想拉住。
“不想睡,破人,陪我说会儿话吧”。
他想了下,说:“好吧”,说着又坐下来,好象在搜寻话题似的想了半天说:“那就聊聊刚才那个吧。”
“谁啊?”
“就是刚刚在我右边那个,就是刚才要拉你一起做的那个超级小帅哥啊”
“哦”
“是不是觉得他挺骚的?”
“有点吧。”我不想说别人,整个人的心思都在那破人身上。
“他叫二妹,我们都这么叫的,是四川的,去年被拐过来的,老板娘让我教他的,我两就经常做搭档,现在你该知道那个时候我为什么跟你叫辣妹的那个聊的来吧,呵呵”
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