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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那么惨?”
“你的手相里没有子女的命。”
“有点可惜……”庆志一直都是喜欢小孩子的,这句话让他有点受到打击:“不过我有对象吗?”
“手相看来,是今年遇到的……可能会出现裂痕,有挽回的机会,关键在夏天结束之前……”
在说琪琪吧?不过她早就逃了。绍祥暗想,同时问道:“连时间也看得出来?不会吧?”
“我说的是真的,不论用牌或用八字算,答案都一样。
不过你们的命运既然有所交,就好好把握处的机会,让彼此都得到好的人生吧。”
“啊……?”绍祥翻白眼,庆志则笑着叹气。
告别公馆之母,后置工作剩下萧老师的撰稿与庆志的照片;由萧老师送两人到早上见面时的车站后,庆志前往骑楼去牵机车,载着绍祥回到公寓。
“喂?曼蒂吗,琪琪在不在?叫她听一下……”
才刚踏上玄关,庆志就一股脑走向茶几拨电话给育琪,或许是谈论有关复合的事:绍祥在他身后慢条斯理的脱下鞋子,只见庆志比手划脚的猛讲电话,他耸耸肩,自顾自走向厨房。
“嗯,好啊,我知道、不过……他啊?现在在我家……
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好、知道了、知道……那你呢?也好,改变心意时要打给我,好、好、拜。”
扳开矿力水得的拉环,绍祥蹲在厨房门边畅饮,庆志刚挂断电话,嫌他碍眼,就用脚踝去撞他的脸颊,走入浴室洗脸。
“很痛耶!你干嘛踢我!”
“躲在那边看了就碍事,你没有偷听我讲电话吧?”
浴室传来清凉的水声,绍祥站起来走向浴室门口:
“拜托,这么小的房子,想不听都听得一清二楚!你就这么相信公馆之母的话?”
“……不行吗?她算得太准了,真的叫我不相信都不
“可是分都分手了,难道你要求琪琪重新爱上你?那简直是天方夜谭。”绍祥又蹲下来喝着饮料,小小声的补上一句:虽然你偶尔还挺酷的啦……
听了绍祥的话,让庆志微愠,他甩干冲湿了的头发,扯下身后的毛巾擦脸:“别人的事用不着你操心,明明就是小鬼。”
“小鬼又怎样?你没当过小鬼呀?”
“你啊,是专门破坏男女感情的人吗?”
“哪有这种事?只是骗骗钱来玩罢了。”
“你的玩耍可把我害惨了!”庆志走出浴室,愤怒的样子让绍祥蛘不得不自动闪边:“跟你说话好累……都这个年纪了是不是也该学学别给他人添麻烦?”
“好了啦,有什么好生气的?琪琪不要你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干,别说了。”绍祥的口气令人生厌,庆志越想平息这不寻常的愤怒,就越是难以压抑;虽想走到什么地方一个人冷静,在这小而拥挤的房间内,却几乎连可站的位置都找不到。
“喂?你干嘛这种口气?我惹到你了吗!?”
“……你住这边本身就很麻烦了。”
“你说什么!!是你自己答应让我住的啊!”
“那我告诉你,我后悔了!可以吧?为什么我非得让你这种抢走别人女友又骗钱的小孩子住?你说啊!”
“你在后悔个什么劲啊!?”绍祥费力的把高自己一个半头的庆志转过来,却意想不到得被他骇人的表情震慑住:
“妈的!”
完全没有预警的情况下,庆志的一拳让绍祥整个人往后倒去,他不自然的转头,身体整个跌坐在客厅正后方的矮窗及书堆上。
“匡琅!”窗户发出强烈的震动;绍祥的眼睛因惊恐而无神的转动着,嘴角也因擦到犬齿、渗出血丝来。他勉强将头转正,不解的看着庆志。
“……你给我滚出去。”事实上庆志没有使用暴力的打算,但却顺势说出了更为残忍的话:“养你几天,你也赚够本了吧?还是要我再塞点钱到你嘴里,小鬼?”
“……哼,呵呵呵……”
绍祥的眼泪半随着脸颊发麻的痛楚落下,用手背拭去血丝,他笑着以挑战语气回答:“混帐!你以为我会走?
靠!我就硬要住,你能怎样?你想揍人?那我让你揍到爽好啦!”
“……”
“那么想要我走?算了,反正我习惯了!”
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绍祥忍住疼痛,一手抓了墙边的滑板,两脚随便的套进鞋中,一拐一拐拉开大门离开。
“磅!”
铁门被重重合上。
随着绍祥的离去,庆志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下来;说了太过分的话是自己的错,不过那也得怪绍祥激怒人的功力太高深……
看着被方才被绍祥压乱的书报和杂志,庆志叹口气,准备开始整理;弯下腰时,却突然有所领悟:
“那家伙……!”
原本该倒在庆志的摄影册及器材上的绍祥,似乎在被打时,自己硬是改变位置倒向窗边,因此才会受伤,否则坏的早是自己的财产……庆志没想到在怒气当头的时候,绍祥却还在这种小地方为自己着想。
他急急的套上球鞋打开大门追出去,公寓的走廊上却毫无人影;由公寓的天井向下望,也不见绍祥的行踪。
短短一个多礼拜,并不足以认识一个人;庆志甚至不知道离开的绍祥有可能到哪里去,也不晓得他的手机电话。回到房间,他颓丧的坐了下来。
散乱的旧杂志里,夹着绍祥的画册,这是庆志这一阵子最爱看的东西,即使里头只有些绍祥的即兴涂鸦,他还是喜欢打开来批评以激怒绍祥。伸手将画册取来,庆志又开来翻到最新那一页:
“妈呀,你这什么啊?没一次能看懂。”“这个啊,是窗户里的光线。你从你家窗户里的缝看看?”
“窗户的光线?”
“从玻璃缝去看。”
“……天啊,真的耶……真有你的……你怎么会想画这种东西?”
“因为挺漂亮的啊。”
“漂亮?”
“你不觉得,这跟你拍照的成色很像吗?”
“……”
“是美人的颜色喔。”
前天晚上,绍祥这样笑着告诉他,手跟脸则都沾上了水彩,看来格外像个孩子。
电话响声叫回了沉浸于画册中的庆志,他从地板上弹起来接电话:
“喂?小祥吗!?”
“小祥是谁啊?我阿浩啦。”
“是你啊……这个时间有什么事?”
“来了啦,渡边。”
“老师来了!?”庆志惊慌的差点没让话筒落地:“已经……已经到台湾了?”
“没错。明天有空吗?老师要我们两个跟他见个面。”
“明天我有嵯峨堂的工作,能改天吗?”
“早上晚上?”
“下午开始,之前就订的。”
‘那也没办法,我再敲时间好了,那就先这样……对了,小祥到底是谁啊?新女友?这么快?”
“那名字像女人吗!?朋友啦!”
“是是是……再见啦。”
“啐,”庆志切掉电话:“女人还没这么难搞呢……”
***
嘈杂的电玩中心里,金发少年正使用着水上摩托车的拟游戏,往常绑缚在头顶的印花头巾今天被结成发束,不长的马尾随着他双手握把的左右移动而烈摇晃。
“J.B!没代币了!”
“太快了吧!”他单手从后口袋掏出小袋子:“拿去拿去!我快到终点了!”
“我不想泡在这里啦,It’sboring!”
接过J.B代币的绍祥,无精打彩的往射击游戏走去,后头的Ruby侧坐在未投币的电动机车上,等待J.B的游戏结束。
“去跟July玩啦!别烦我!”
“他今天好可怕,Terrible,昨天不知发生什么事了……”
“对啊,他没去画画嘛。昨晚半夜却跑来跟我借喷漆,乱恐怖的。”
“你知道他现在住KG家吗?”
“KG……谁啊?……啊,我晓得了。那家伙是异性恋吗?”
“当然啦!他有女朋友!”
在J.B使力用身体帮助转弯的同时,游戏的时间也无情的倒数起来,终线前,画面显示出Gameover的字样。
“呜哇!又输了!Ruby,你别干扰我!”
“哪有!去看看July吧。”
两人同时跳下机车,向对面的绍祥走去。绍祥侧站着,平举光线枪快速射击飞靶,脸部却毫无表情。
“哇呜,”J.B搭着他的肩:“六万五千点,上次不是第二关就挂了吗?换子弹真快耶,怎么啦,才能开花?”
“奇怪,太奇怪了!绝对有问题!”
J.B和Ruby的一搭一唱,使得绍祥疏忽中弹,萤幕一黑,画面上端流下满满鲜血的图像,两人看了不禁欢呼。
“死啰!”
“好了!我们走吧!”
“不要……”绍祥将光线枪插回枪袋:“我什么地方都不想去。”
“你怎么啦?跟平常不一样嘛。”J.B边走边甩着自己颈部的项链;“跟那个叫KG的有关?”
“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吧?”
“你被他睡了?”口气突然正经起来,J.B绕到绍祥面前挡住他的去路:“不会吧?”
“全世界只有你这个gay会往那方向想……”绍祥叹气,伸手去扯掉J.B的马尾:“绑这样干嘛?难看死了。”
“我常绑这样啊,喂,你真的很怪喔?”
“我们去Plasticjungle玩嘛,好久没去了!”Ruby提议。
“不然去打保龄球,我请客。”J.B把两人推向出口处:“你不说我就不问了。跟我们去打球啦。晚上再到我们店里去怎样?”
绍祥脸上带有轻微的疲倦,一手让Ruby拉着,肩膀被J.B环着,两人半推半就地把绍祥绍祥带离了空气污浊的电玩中心。
和绍祥吵架的隔天,庆志就如未认识他之前,一觉睡到下午一点。
自然醒固然是上班族的梦想,但醒来的他却只有懊悔的余韵在心中盘旋。
“今天的工作是两点半点开始……所以回来的话……”看着吸在小冰箱上的行程表,庆志自言自语,抓抓头打算把吐司从冰箱中取出。
“……”留着四边的吐司看来十分难以下咽;他放下吐司袋,转身到浴室去盥洗。
简单梳整过仪容,庆志骑着机车前往嵯峨堂大楼。嵯峨堂的工作庆志已是第二回接手,浏贤衣物的设计图,然后帮穿上了这些衣物的模特儿怕照,这项工作比一般服装通告或杂志广告更缺乏变化性,因为没有宣传的必要。
四件入选作品都采用了特别的材质,穿着的模特儿未走入镜头时似乎便十分不自在,甚至无法坐下;经工作人员通报不久,其中一位身着海绵状短裙的模特儿先从更衣室出来走向布景。
七楼的摄影棚内已铺设好单纯的二折背景,待工作人员测过光度,用拍立得试拍过后,庆志开始机械化的工作,完成了三组照片。更换背景的空档,庆志注意到最后一个模特儿身上的衣服有他熟悉的感触。
“你的衣服很可爱。”
“嗯,是呀。”似乎对摄影师的询间感到疑惑,对方淡然回答。
模特儿身上所穿的,是有如灯罩般的大型圆裙,上衣领部则作了浪花状设计,裙上及领口绣了大大小小各种花色、大小不同的圆型布块,庆志记得这个作品的设计者是女性,如此花俏又富有童心的作品让他联想到绍祥的涂鸦。
就这样拍到结束,太无趣了。
“小美!”当镜头前的模特儿转换姿势时,庆志左手在空中挥了挥,叫唤化妆师的名字。
“喂~要补妆吗?”年轻女性走向前去,踏上布景。
庆志以手指在自己的脸上左右各比了一撇:“用眼影,帮她在脸上画一点污渍什么,每种颜色一点,最好跟裙子的色系搭配一下。”
“啁!KG,你疯了?”
“快弄。还有这背景,还要用吗?”
“还要……用是指……?”两个工作人员也凑上前去:“当然是还要用的啦!KG,你想作什么!?”
“想动点小手脚……”他邪恶的笑了一下:“吓吓编辑部……”
下午五点钟所有工作正式结束,跟工作人员打过招呼,离开摄影棚后庆志边走边打开手机,发现一则留言:
“我跟渡边老师在牢里等你,快点过来!”
“牢里?去那边干嘛呀……”他无奈的把手机收起来,一边期盼绍祥已乖乖的回到公寓里。
驱使疲惫的身体跨上机车出发,庆志抄自己所熟知的小路赶到离岛监狱。一推开门,只见渡边宏范与李成浩两人正坐在吧台轻声谈天,他不怕生的坐下,规规矩炬的用日文向渡边老师打招呼。
“老师说要练习中文,今天可以不用日文聊天了。把日文都忘光的你,应该很紧张吧?KG?”成浩用手指打着桌面,笑着说道。
“你们喝什么?”
“波本。”
“那我也要一样的。”庆志招手叫住酒保,接着又问:“老师怎么会突然来台湾?”
“来看你们工作顺不顺利。”操着不流畅的中文,渡边和蔼的笑着:“我跟Hiro有去看你拍Sagalou的照片。”
话中的Hiro所指的是成浩,而Sagalou则指嵯峨堂。
庆志听懂了他的话,立即回答:“你们有来过?”
“我带老师去的,嵯峨堂的美编组把老师当成偶像,还有人跟他要签名哩。”
“你工作上没有困难吧?”
“嗯……”没有直截的回答,庆志惭愧的看着桌上刚送来的波本酒不作声。
“要不要跟我一样换换工作?”
“暂时还不想……毕竟当摄影师是我一直以来的愿望。”
“有没有拍到喜欢的东西?”
“嘎?老师的意思是?”
“问你有没有得意作吧?最近你的工作都不是那种性质的,我想。”
“说得也是……不过我已经振作起来了,果然我的兴趣还是在商摄,要我像你那样轻易放弃,我真的不敢。”
“这才是Keiji!老师、感动!”渡边深感欣慰:“以前的事算不了什么,现在才是最重要的,好好努力!”
“嗨衣,”庆志诚心的点点头:“老师也是,中文要再加油喔!”
“对啊,三声四声念得乱七八糟的。”
三人都大笑起来,彼此轻巧的各干了一次杯。
“最近有一个小鬼问我,为什么我叫KG,他说KG是重量的单位……我还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呢……”
渡边一脸迷糊,成浩将庆志的话翻为日文之后,接着回他:“告诉他从日文来的就好啦,一般人大概也想不到你的名字可以用日文念吧?不过是谁把Keiji简化成KG的?”
“八成是TP的阿廖,她一天到晚给人取外号;你倒好了,叫Hiro了就没人乱喊。”
“算了吧,KG简洁好叫,跟你不熟的人都会朗朗上口。”
“又不是叫狗……”庆志皱眉,无意间背袋中的手机响起,他慌忙将手伸人半开的袋口去找,按下通话:
“喂?我是KG。”
“KG!不好了!July他摔板——。”夹有英文腔的中文,是Ruby。由口气听来绍祥似乎受了大伤,庆志虽认真的听着电话,却不太晓得Ruby在说什么。知道绍祥所在的位置后,切断电话,庆志尴尬的开口:
“我朋友出事了,还受了伤,我非赶去接他不可……”
“朋友,谁啊?不可能我不认识。”
“那个被你说是女人的小祥,问我KG是公斤的小朋友。”拎起背包,庆志已经紧绷的随时都要夺门而出了,渡边仍旧一脸迷惑,成浩再度将对话翻译给渡边听,了解了庆志的意思,渡笑着对成浩说了几句话让成浩再翻译出来。
“老师说准你走,下次来的时候,把那个小祥带来~。”
“ok!”庆志敬个礼,就头也不回的奔向河堤公园。
由道路底端的离岛监狱跑到河堤公园的滑板场,这段距离并不怎么近,而缺乏夜间照明的滑板场更不可能会有人没事去闲晃,边奔跑着的庆志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放慢速度改以步前进,鲜橙色竹路灯和远处的蛙鸣却异常阴森,当他正想往回走时:
“KG!这里!”在夜间也一样显眼的粉红发束在路灯下摇晃,Ruby连喊带跳的向庆志挥手;庆志估测她所在的位置,是离板场不远处的小凉亭。
“到……到底怎么了?”快步从堤防上下来,庆志有点喘不过气的问。不过他也发现了靠坐在石阶梯上假眠的绍祥,跟站在后头表情不悦的J.B。
“July他可能中暑了,下午在U板上玩时说是头昏,竟然从最高点滚下来。还好那块板弯度不大。”J.B口气恶劣,但仍一五一十说明经过。
“有受伤吗?”
“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