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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也被点燃,手中连连放出阵旗,别看这些阵旗只是元婴大士的失败作品,可放在低阶修士手中,威力依旧不可小视。
这几个小辈打得兴奋了,那金丹修士却暗自叫苦,这本是诱敌之计,并不新鲜,可这几个小辈却战意更盛。那几个人也还罢了,其中有个阵修最为麻烦。攻击阵法层出不穷,有些全无威力,有些却让他险些吃了大亏。
好在他很快稳定下来,以他的眼光和战斗经验,不难看出,这些阵法,并非出自一人之手,而且多是些失败之作,可其中几个阵法的威力虽然偏门,如不小心,还真的很容易着了他的道。
见阵识人,他知道,这阵修的小辈,恐非常人,一次能拿得出这么多的不同阵法,定是背后有强大的长辈。换作在无极崖,这样的小太子,是绝对不能得罪的,好在这里是十二圣域,这样的小辈,杀了才最有功绩。可惜,这些小子太过溜滑,到现在也不肯现身,只藏在阵中用各种手段攻击。
这护山大阵,对他来说,实在太强大,自己的另外几位师兄弟,到如今也不见踪影,想来也是被困在阵中。心中算算时间,他知道应该加快脚步了,否则师叔们到来的时候,这些小辈,哪儿还有他的份?
一想到在这里,遇到了个小太子,心中有些兴奋。要知道,小太子们,自身能力虽然不强,可身上的好东西绝对不少,哪怕他只是一个筑基修士,身家也远强于自己这样的金丹修士。
待到一轮新的攻击到来,他身形一颤,头慢慢低下,身躯开始变弯,单膝支地,双手连连舞动,头上长发飞舞,不时有汗珠飞溅。身上的长衫已经多处破损,却依旧在支撑着。
“他不行了,冲啊。”元让最是兴奋,见那金丹修士已然不支,从阵中第一个冲了出去,另外两名修士紧随其后,魏乘风动作也不慢,边冲边将手中的灵符飞射而出,同时勉强支持着头上的战斗灵符,不断加大火球的攻击强度。
别看攻击不过才半个时辰,可各人都用尽了全力,额头上早已经见汗,连魏雨也没有丝毫的偷懒。
听到元让的喊声,聂无双也迈动双腿。其实大家都是一样的心思,见那金丹修士已然不支,自然想先一步到近前,如果能顺些宝物,那自是最好,即便不能,也防着其他人下手,减少了自己应有的一份。
“停!”罗东叫道。
早已经习惯了罗东突然出现,聂无双马上停下腿步,眼睛却盯着远处的修士,此时他已经双腿支地,有束长发被风刃斩飞,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干嘛,去晚了可能会吃亏哟……”说到这儿,聂无双心中一动,已然明白了。那修士看似狼狈万分,双腿支地,双手忙乱,甚至连发束都被打开了,衣衫自不必说,可他的眼睛却带着几份似笑非笑之意。如果不是罗东提醒,他也不会想到去看那修士的眼神。
那修士似乎知道眼神会暴露出他的心意,尽可能低着头,只是用眼角余光,看着四周,可毕竟是有迹可寻,不经意间,还是被聂无双捕捉到了眼中的真意。
“退,都退回来。”聂无双大声喊道。可元让已然冲了出去,其他修士顿了一下,还是继续向前冲去,只有魏雨距离聂无双不远,又是女修,对打打杀杀兴趣低得多,犹豫了一下,没有冲出护山大阵。
就在聂无双的怒吼声中,那金丹修士全身一震,哈哈大笑起来,双腿在地上弹动,身形站起时,困仙阵已经被他破去。事实上,这困仙阵早被他破的差不多了,只是为了迷惑这些小修士,并未捅破这最后一层,此时见计策成功,自然不再掩饰。
脖子一挺,头顶上的飞来峰在‘轰’的一声巨响中,化为齑粉,元让全身一颤,那战斗符与他血脉相连,符破之时,一口心头血喷出,全身一软,身形立时慢了几分,身边另外两名筑基修士,面露惧色,却一时停不下来。
随手一指,那帛帕飞向空中的灵符,魏乘风反应极快,边减慢脚步,双手同时翻飞灵诀,那灵符化作一条火线,远遁而去,倒未被那帛帕包裹。
御军剑光芒大盛,连连劈砍,几息之间,金蛟剪全身伤痕累累,毕竟是出窍修士的阵法,灵石粉碎之时,那金蛟剪也化成金线,缩回阵中,阵旗无声的落下,变得暗淡无光。那落在地上的阵旗,已然破损不堪。好在这是别人的阵法,与聂无双并无血脉之源,倒并非对他造成任何伤害,只是让聂无双稍感心疼。
金丹修士双手一扬,也不知他使了何种手段,冲在最前面的两名筑基修士,身体巨颤,身上灵光闪动,那是他们的最后保命手段心符在起作用。可筑基修士的心符毕竟太弱,比不得金丹修士的手段。
那心符也不过阻挡了几息,未等他们纵身后退,心符已破。
‘轰、轰’两声巨响之中,那两位筑基修士,整个身体从内部爆裂,空中飞溅的全是血肉碎骨,居然连个全尸都未能留下。
当那金丹修士想要再使手段之时,眼前忽明忽暗,却失去了元让、魏乘风的身影。只能照着记忆中两人的位置,各抛出一样法器,至于结果如何,也只能凭天意了。
不远处,传来一声闷哼,金丹修士心中一喜,看来有一人着了他的道,另一件法器却如泥牛入海,了无声息。只是片刻时间,眼前一片迷雾,同时那两件抛出去的法器,也失去了感应,不知所踪。
好在这两件法器,对他而言,也只是平常,只是可惜,终究计划有变,并非能引出那阵修小子,反倒让他失了两件法器。
这一战虽然杀了两名筑基修士,重创一人,却并不让他满意。只是那阵修小子极是溜滑,自己眼看着不行了,他依然不肯上当。如果能杀了他,这阵法运转肯定不灵,杀光这些人自然不在话下,可惜了……
元让只觉眼前一花,一黑影到了眼前,身体却被一股力道扯向一旁,却终究未能完全闪过黑影,那黑影重重的砸在他的肩头,一股巨痛传来,全身骨头似乎全碎了一般,不着分毫力道。还好先前的那股力量再次传来,将他拉入阵中,眼前一亮,看到拉扯自己之人,正是那万寿门的小师弟聂无双。
另一边魏雨的动作更快,早已经拉着哥哥入阵,魏乘风也算机灵,见眼前迷雾一起,借着阵法的副盘,左闪右跳,再加上妹妹的拉扯,终于闪开了袭来的黑影。
“元师兄感觉如何?”聂无双边问,边取出一个玉瓶,从中取出一枚外丹,塞入元让的口中,那是梅军离开时留给他的疗伤药。万寿门毕竟只是纯修门派,疗伤所用的丹药,最好的自然出自丹修,而梅军拿出来的,只能算是普通,宗门用阵盘阵旗交换来的。
元让让那丹药化液吞入腹中,全身早已发麻,没有痛感:“还好最后有心符挡了一下,又被师弟拉开,否则只怕已经完蛋。”
此时元让脸色惨白,虽无外伤,也未失血,可那脸白得骇人,全身更是软绵绵的,使不出半分力道。
魏家兄妹也赶了过来,他们手中有阵法副盘,只要不是战斗之中,细看那副盘,想要找到这儿并不困难。
“不好,那两位师兄被杀,他们手中的副盘,只怕落到那金丹修士手中,这可如何是好?”魏雨脸色一变说道。
聂无双抬头瞟了她一眼:“无妨,那副盘如若落在他人之手,即刻化为飞灰,我万寿门炼制的阵盘阵旗,可不是谁都能用的。”
“原来如此,如此甚好。”魏雨拍了拍小胸脯,脸色缓和了许多。还好他们兄妹最担心的事情并未发生,要知道,他们六人偷袭对方一人,却是两死一重伤。如果对手拿到阵盘,他们只怕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要知道,刚才他们面对的只是一名敌人,而同样的敌人还有五人。别说他们几个,就算再多上几十位筑基修士,结果也不会有什么不同。
让魏家兄妹照顾元让,聂无双打开阵盘,找寻了一处安全所在,向那金丹修士看去,只见那金丹修士,正盘坐在阵中,身体微微起浮,两手各握一块中品灵石,正在努力恢复消耗的灵力。
第067章 峰回路转
聂无双和罗东毕竟也是没有经历过战斗的菜鸟,实在看不出那人的虚实。事实上,一场战斗下来,那金丹修士虽然灭了两人重伤一人,可他自己也不好过。先是被聂无双用了困仙阵困在阵中,又被六人轮翻攻击。
虽说筑基修士的攻击力有限,几乎不会带给他伤害,可消耗的灵力却是不少。特别是聂无双和元让,给他带来的麻烦最多。即要让自己看上去很狼狈,又不会真的受伤,这其中的度并不好掌握。
也只有象他这样,经历过无数次战斗的修士,才能勉强将尺度把握的极好,再加上他面对的只是六只菜鸟,难以看出他的虚实,才让他计划成功了一半。
其实从他受到攻击开始,他就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人。就算自己被困在护山大阵之中,这阵中的攻击手段却并不多,在这种情况下,别说六名筑基修士,就算再多一倍,也不应该向他这名金丹修士下手。
修士并非凡人,所谓的偷袭手段,也只有同等修为的修士之间才管用,象他们这些菜鸟的攻击手段太过单一,力度又不强,就算他站着不动,这些菜鸟也伤不到他。
可惜聂无双等人,只想着偷袭夺宝,对这些争斗中的知识,全然不知。正所谓无知者无畏,要是陆强在这儿,绝对不会让他们乱来。
明知道此时肯定有人在偷窥自己,可他并不担心,他知道,对方肯定看不出他现在的情况如何。再退一步说,即便看出来也没关系。那余下的几人,远非自己的对手。
别看他双手各握一块灵石在恢复,事实上,在你双腿之间,一枚灵光闪动的武丹,正上下沉浮,这才是他最强大的攻击手段。那些飞剑、法器、灵符,也只有在面对远低于他的修士面前,他才敢放心使用。
杂修,并不等于什么都能修,本心本源只能有一样,而他的本源,便是心丹。确切的说,他本应该算是一名丹修,却由于当年基础不好,只能见什么修什么,才变成杂修的。可无论怎么修,最本源的力量,还是丹道。
刚才的战斗之中,这连接着血脉的战丹,本来是给聂无双准备的,可由于罗东的提示,聂无双并未出现,因此他手中的战丹就一直没有使用。他必须保证,在见到那小阵修的第一时间里,将他灭掉。否则那阵修手中拿着护山大阵的阵盘,最让他担心。
聂无双正暗自观察,忽然护山大阵起了变化。拿出阵盘,只见传送阵附近,无数绿光闪动,知道是援军来了。不仅来了,而且数量远远超出他的想象,那绿点居然有数百。
背后风卷残云,那些绿点刚一出现,极为突然的出现在阵中各处,在自己身后就有两个绿点,没等他反应过来,那金丹修士全身一颤,手中的灵石落在地上。
聂无双回头一看,一名女修束着高冠,阴沉着脸看着自己,在她身后站立一人,正是早早离去的梅军。
“无双,这位是本门修师叔,还不上前见礼。”
聂无双连忙上前躬身一礼,口称:“叶师一脉,筑基中期修士聂无双,见过阵修祖师。”这位女修的名号,他早就听说过,是万宗主座下第三徒,五位元婴大士中唯一的女性。
修春雨面无表情,看也不看聂无双,随手一招,将护山阵主盘拿入手中,在上面指指点点一翻,眼前阵式再变。这次变化极大,连聂无双也看不出原本的样子。直到此时他才知道,原本他以为很普通的护山阵中,另藏玄机,在修春雨的手中,这阵势立时凌厉了数倍,似乎处处充满了杀机。
发动大阵之后,修春雨拿着阵盘,身形一闪失去了踪影。聂无双知道,这是元婴大士才有的本事,在修真界里赫赫有名,叫作瞬移。根据不同的修为,瞬移的远近也不相同。
到了出窍期,则有元神出窍的大神通,即使本体不动,也可杀人于无形,瞬息万里,比这瞬移还要厉害得多。
“无双,别怪师叔援救来迟,实是师门中出了大事。那无极崖不知发了什么疯,居然大举进功宗门,还好我报信及时,发动了蟹毫第八星上的护宗大阵,同时派出人手求援,才没有吃亏太过。可还是消耗了太多时间。三颗资源星,也只能等待宗门的战斗结束,方能抽出人手支援。”
聂无双惊呼道:“什么?宗门受到攻击?”梅军的话让他吃惊非小,要知道,在他心目中,蟹毫第八星上的护宗大阵,变幻莫测极为了得,罗东探查了无数次,却不得要领。没想到那无极崖居然疯狂到这种程度,正面攻击蟹毫星,在他眼中,这无异于送上门来找死。
可听那梅军所言,还是他报信及时,方使宗门受损减少,以此推断,即便有备,宗门也肯定受了损失。
梅军点头说道:“不错,这次攻击宗门,是无极崖著名的分神大修士郎坤策划,并且亲自带队。单是分神期高手就有两名,另有出窍期修士六人,元婴修士六十余人。如果不是借着宗门大阵,只怕万寿门和碧符门早已经被人灭掉了。”
说到这里,梅军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似乎想起之前的恶战:“幸好有巨剑门的提醒,事先作好了准备,让本准备偷袭的郎坤吃了暗亏。两位宗主更是联手击伤了另一名分神期大修士,让郎坤心有顾忌,方守住十日。之后有巨剑门、飞符门、御丹门等各宗来助,方将郎坤等人惊走。”
说着摇摇头:“可这十日的恶战,实在太过凶险,直到此时,我方知何为修真大不易啊。庄宗主座下八弟子筑之山大士力战陨落,师傅叶良、师叔郝赤身受重伤,门下弟子伤亡达到三成之多。”
聂无双再次被惊呆了,他没想到,仅仅不到一个月的战斗,居然损失如此之重。要知道,两宗加在一起,人数也不算太多,不过两千多人,损失三成,那就有五、六百人战死,这个数量可实在太惊人了。要知道,这可是背靠着蟹毫星战斗,有护宗大阵可依。
不过两位宗主,联手之下,居然能够伤到一位分神期高手,虽然只是击伤,也足以让聂无双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就在之前,他们六人借护山阵法,偷袭一名金丹修士,结果一败涂地,两死一重伤,却没能给对方造成一点伤害。
金丹和筑基修士的差距自然不小。可出窍期和分神期的差距更大,而且出手的只有两人,这份战斗力,远非他们可比。
元婴大士出手果然不同,片刻间阵中已无红点,转过头来看不远处的金丹修士,不知被修春雨用了什么手段,已经成了一堆肉泥。
“这……”聂无双抬头问道:“为何修祖师不留下这人的骸骨?”虽是金丹修士,可骸骨不是极有用吗?
梅军轻叹一声,暗自感叹,宗门这近百年来太过平静,后入宗的弟子,都象温室中的花朵,未经风雨,见识也太过浅薄。宗主的实力的确很强,再加上是纯阵修,即便遇到比自己修为高出一阶之士,也有一战之力。可对于如何管理宗门,培养后辈,别说远不如庄祖师,就是自己有时候也看不过眼去。
可惜他修为太低,在宗内没有话语权,提了几次见意,连师傅叶良也不理会他,结果造成现在的样子。这次被攻击,万寿门的弟子损失比例最高,着实让人心疼啊。要知道,收一名纯阵修的弟子,极为不易。这一次就损失了近六、七十人,几乎是宗门所有人员的五分之一。
倒是碧符门,看似死伤惨重,却都是低阶弟子,金丹修士死伤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