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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平看看大家,把我拉到一旁小声说:“院学生会马主席是不是对咱们系有仇啊?”
我想想,要是有仇也是上次论坛的那个事,“怎么?他刁难咱们了?”
阿平点头:“可不是,一进门就黑个脸,没一项工作他不指手画脚的,今天也奇怪,陈风迟到了20多分钟才来,刘明洋干脆没来。”
我知道陈风是找我去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咱们活可都干完了呀,他还有什么挑的?”
“鸡蛋里挑骨头呗,实在挑不出什么,就冲迟到的陈风去了。”
我四下看看,陈风不在屋里,阿平继续说:“陈风刚进门,他就阴阳怪气说陈风架子越来越大,院里检查工作,你一会之长都迟到,底下人还能重视工作么?官话一套一套的,其实,谁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他们也没说先到我们系,临时改变计划,我们人不齐也正常,陈风刚开始还能忍住不说话,后来,马涛在那长篇大论地教育我们,说我们系学生会自由主义严重,对院里的工作一直都不重视等等没完没了,我看国家领导说话都没拉他那么长的腔,陈风听一会儿就坐不住了,硬邦邦地问马涛是不是都检查完了,检查完了就让大家散会,马淘当时就下不来台,说陈风你是不是太傲了,对上级这么不尊重,陈风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好象有底火一样,针锋不让,说你拿出让我尊重的样子我就尊重你,马涛火了,说你这态度是不想干了吧,陈风就嘲笑他,想不想干也轮不到你管,我们都觉得陈风说话真赶劲儿,所以都不出声,谁也没劝,马涛气的把郑导找来,非让陈风道歉,郑导也不好护自己系的人,就说陈风:作为干部,大家讨论工作不应该这个态度,陈风更绝,说如果不是干部就无所谓态度了吧,那我辞职好了。”
我吓了一跳,急忙问:“他现在在哪?”阿平说不知道,“他说完就走了。我们都在这傻了,他肯定气头上,谁也不敢给他打电话碰钉子。”
我点点头,立即到门外给陈风打电话,铃声响了很久他才接,我先嘲笑:“听说陈主席唱了一出摔印?勇者无畏啊!佩服!佩服!”
对方半天才说话:“你少幸灾乐祸的,我辞职你高兴了是不?不用总看见我在你眼前晃了。”
这是什么逻辑?于是就正色道:“说真的,你这是意气用事还是是真的不干了?”
陈风懒洋洋地回答:“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干!”
我有点生气:“你怎么这么不负责任?在其位,谋其政,你现在做事就这么半途而废,以后还怎么干大事?再说,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大家都服你的人品能力,你带的这届班子是老师和学生都认可的最优秀的班子,而且大家不单是工作关系,更象一个朋友圈,你就这么一甩手太让人寒心了!不想干?那当初为什么要干?”
我一气呵成地骂了他一顿,他一直没出声,我都怀疑是不是掉线了, “喂!!!说话!!,”
陈风笑了一下,依旧是懒懒的口气:“我当初为什么要干你不是最清楚么?”
我气怔,这时候他还能说这些调侃的话:“你少没正经了!”
“我怎么没正经?我说的都是实话!”
我差点没噎住:“好,那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为儿女情长就这么不负责任的人,尤其你是个男人!!你在哪呢?我要和你当面说!”我有些激动。
他叹了口气:“我在你身后呢!”
我立即回头,陈风就在后面几米的地方含笑而立,欣赏着我气呼呼地表情,我豪不客气地推了他一下:“你真是要气死人是不?大家都眼巴巴地等你呢,你就在这耍你的少爷脾气!我再问你一遍,确定不干了?”
他半笑不笑地看着我问:“你怎么那么紧张我干不干呢?有那么重要么?”
我想都没想就冲口而出:“当然紧张了,你不干我还在这干有什么意思?”
这是什么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么?我拍了嘴一下,掩饰着:“我是说,我们是好朋友,当然共进退了。”
他露出灿烂而可恶的笑容:“好拉!不用解释了,为你这话我也得干下去,直到你说:咱们可以退休了再不干,行吧?”
我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打岔:“你的臭脾气真是得改改,不高兴就不管不顾,无论谁你都能噱一顿,大家都怕你知道不?”
他不置可否,半天才嘀咕一句:“不会吧,怎么你就不怕我呢?”
我不再听他乱七八糟的话,拉着他就进办公室,大家看见他都长出一口气,但谁也没先说话,还是陈风自己开口:“今天太冲动,让你们担心不好意思了!”
阿平急忙问:“你不会真辞职吧?要为那个马涛辞职我们也一起不干了!”
大家都附和,陈风笑了:“怎么会呢?为了你们我也得去给他道个歉,不过,你们最好别学我,说实话,道歉还真是丢人!”
我们都哈哈大笑,他转身要出去,忽然想起件事:“对了,文艺部的小王休学了,你们让大二以上各班的推荐一下有没有合适的人先顶上来,马上就是汇演,文艺部人手不够。”我们都点头,看着他出门的背影,阿平小声笑说:“还是我们部长厉害!这么快就哄好了?”她把陈风说的跟个孩子似的,不过他在我面前有时候还真象个孩子。
平静的日子只过了两天,我躲着郑国平,没给他见到我的机会,他打来的电话我也不接,但真是希望他不要再来考验我的忍耐力,每一次他的电话铃声都象炸弹一样炸的我心跳,尤其麻烦的是陈风,他对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有了个恋人而耿耿于怀,痛定思痛后,采取了紧盯我的措施,吃饭自习他都跟着我,这样下去,不是情侣都要被误会了,没办法我只好大多数时间躲在寝室里,这样也不行,他也能随便拉个朋友混上来,拖着我们打扑克,我真是头疼死了,一个瘟神还没送走,又来一个煞星,要是被他注意到郑国平总是给我打电话,该怎么解释呢?他现在是红了眼了,看哪个男性和我比较近就怀疑,有一天,院刊的另一个编辑来找我研究版面的事,他是开朗的男生,和我开了几个男女间的玩笑,旁边的陈风就开始狠狠盯着他,吓的那个编辑偷偷问我:“你们系主席不准在办公室里说笑么?他怎么那么看我?”简直是哭笑不得,我根本说服不了他不这样,他狡辩说是很正常地和我维持着友谊。
中午吃完饭,我被晏娜拖着去打羽毛球,因为下午要开学生会例会,我显得心不在焉,郑国平一定会去参加的,我躲不掉了,想起他这两天执着地想和我重修旧好,心里就来气,为什么不肯放我一马呢?我不能让自己的生活这么混乱,还是应该找他谈谈。彻底解决这件事。可是这一定会让我再发疯的难受一次,我不会再去把自己关监狱里吧?
这样琢磨着,我就忘了自己在干什么,擎个球拍傻傻地站着,直到晏娜笑着大喊我的名字,我才从深思默想中惊醒,我满脸苦恼地看着她,蓝色的短裙勾勒出苗条的曲线,在阳光下格外娇悄动人,笑声清脆极了,简直有点夸张地刺耳,我急忙四处乱看,果然,陈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胳膊支在栅栏上,一脸深刻的嘲讽,“幽灵!”心里想着,嘴里就嘟囔出来,他一点不掩饰语气里的讽刺:“我路过,看见有个傻瓜在这站着,好象害相思病,没想到是你!”我恼羞成怒地把球打向他,转头看看在那边摆弄球拍的晏娜,她低头含笑的样子象幅仕女图,没来由地被这美所气馁,垂头丧气地说:“你别站那摆酷了,替我打会!”不用抬头我都能感觉到陈风的恼火,这让我有了报复的快感,蹦跳着到他身边,小声说:“来啊!别不好意思!”他侧了下身子,晏娜看不到他的表情了,我以为会是气急败坏的,结果却是调笑着,也低声说:“好啊!不过,你让我亲一下才能打!”
我的球拍重重地落下去,他用手挡住,警告我:“少跟我逗气,惹急了我就公开追求你!”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哈!这叫什么威胁?我冲他的背影虚踢了一脚,晏娜轻笑出声,“你们刚说什么呢?”我仍恨恨地瞅着那背影,“真奇怪,就这样的坏小子有什么好的?满嘴里没一句正经话!” 晏娜也望着,迎风而立,目光迷离,良久不说话。她这样子本来蛮好笑的,可微风拂过她鬓发时,居然让我感到一丝凄凉,我笑不出来,淡淡地说:“你都快站成望夫石了,还打不打?”
我跟在晏娜身后去开会,一路上都神不守舍地烦恼着,一会是郑国平,一会是陈风,交替在我脑子里晃悠着,我的头都快被他们的形象弄的爆炸了,于是就象小狗甩身上的水一样使劲甩甩头发,晏娜回头看我:“你怎么了?真害相思病呢?”我有气无力地反驳:“那是你!我这是为害不上相思而病了!”她不理我,继续在前面摇曳多姿地走着,我才想起来问她:“你这是去哪?今天下午没课啊?”
她停下来看着我,很疑惑地摸摸我的额头:“你还真病的不轻!我刚才不是和你说了么?”
“啊?对不起,我没听见,说什么了?”
她笑了:“好,再说一次,我现在要顶替小王做文艺部副部长了,她不是休学了么,我就递了申请,很快就批了……”
“啊!!!!!!”我想我的嘴里蹦出一大串惊叹号:“等等,你不是不喜欢做学生干部么?现在怎么了?”
她哈哈笑起来,妩媚地扬起眉毛:“不想做不代表我做不了是吧?”
那是,她的歌艺舞技从小就受过专业训练,做系里的文艺工作一点问题也没有,可是,我还是不敢相信地瞪着她:“你不会是为了……”我咽了口口水:“为了陈风吧?”
她的笑意更深了,居然没有一丝羞涩:“你是我的好朋友,所以也没必要瞒你,是为了他,我想这样会让我有机会多接触他!”
天!这年头怎么有这么多疯狂的人啊,既然她已经大方地承认,我真的嘲笑不出来了,想着陈风马上要迎接的艳遇,我又情不自禁地哼着那童谣:“两只小蜜蜂啊!!!!!!啪啪!”我就在这嘴里的啪啪声中磨蹭到了办公室,晏娜根本不理我的疯疯癫癫,推门就进去了,我可没她这勇气,探头探脑地想钻进去,结果还是来了个隆重登场!
我们来晚了,我现在怀疑是晏娜故意的,她很享受30多道目光齐刷刷射过来的滋味,看来今天是开大例会,各部的干事也都来了,晏娜的艳光完全把我遮住,这正合我意,以自己都想象不到的速度嗖的窜到阿平身边坐下,我不敢抬眼,因为感觉到了郑国平的气息,他就在对面坐着,我尽量平静着自己,这样的局面以后多的是,以前是怎么样,现在也不应该有什么改变,幸好我擅长很快控制情绪,所以,等陈风开始主持的时候,我已经又带着惯常率真的笑脸了,尽管有点僵硬。
因为是学生会议,所以都是学生会主席主持,郑国平只是列席指导。很多人为晏娜的突然出现而窃窃私语,我瞟了一眼陈风,想起刚才他在球场上对我的威胁,心里快意着有这样的局面让他面对。他也一定猜到晏娜是为什么进学生会的,好,就好好感受一下这尴尬吧。
陈风开口:“今天例会有两个议题,首先我们欢迎学生会的新成员晏娜,她将暂时代理文艺部副部长的职位。”
一片鼓掌声,晏娜袅袅婷婷地站起来,含笑着点头,真是一笑百媚生啊,我看那些男生的眼神都多少有点痴迷,最低也是满含欣赏,只有两个人没有,陈风在看着我,眼神是严厉的?咋啦?他不会以为是我怂恿晏娜进学生会的吧?我不理他,下意识地看郑国平,我们的目光相遇,我立刻狼狈地避开了,就那么一瞬间,穿过无数道射向晏娜的目光,我被带进一个刺激的三角形里,陈风瞅郑国平,郑国平瞅我,我呢?只能去看陈风。除我射出去的这条线,这三角形的另两条边都带着另人不安的火焰,烧的我一哆嗦,手里的笔飞到地上,于是我就象兔子一样钻到桌子下,慌乱地找它,劲道太大,笔没影了,我没礼貌地扒拉着挡着我的几条腿,导致他们的主人都低头瞅我,瞅的我都不知道自己蹲在这干什么了。直到陈风阴森森地叫我,我才把眼睛露到桌面上,“对不起,我在找笔呢!”他身子靠在椅子里,高高在上的,把手里的笔扔给我,“哦,我还以为你准备在桌子底下开会呢?”他用猫玩老鼠的表情看着我,我只能重新坐下来,自嘲着嘟囔:“怎么会呢?那底下的气味可不好!”
经过这一闹,我身上就不再承受什么灼热地目光了。我也能正常听听会议的内容,陈风继续说:“下周六将召开新生文艺汇演,虽然是历年都有的活动,不过还是有些细节要在今天确认,文艺部这次挑头,各部配合,有什么问题现在提出来,我们一起商量解决。”
下面开始议论纷纷,我看到晏娜拿出一张纸递给陈风,我很好奇,但离的远什么也看不清,陈风很快就看完了,抬眼看了看晏娜,对大伙说道:“晏娜刚才给了我一些建议,他扬了扬手里的纸,有几条很有创意,大家传看一下,哪些可行就加到这次汇演里,”然后他转向晏娜,以冷淡地声音说:“提醒你一下,这里有个程序问题,下次再有建议直接给你们部长提交会上就行了,不用给我。”
晏娜的脸红了,她低声地解释:“对不起,我不太了解……”扭捏的样子更增添了我见尤怜的娇弱,所以大伙都怜香惜玉地暗暗埋怨着陈风的不留情面。可他却继续发难:“还有,例会是不允许迟到的,有事提前和我请假,今天你们迟到了10分钟,按惯例在会后就留下来打扫办公室吧,你和林苗苗。”他瞅了我一眼,我气的倒仰,他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认真执行这个制度了?他这是冲晏娜还是我啊?这个该死的家伙,你会假公济私,我就不会反戈相击么?
大家正在为陈风插这一杠子面面相觑时,我举起手,陈风点点头,我立刻开炮:“对不起,主席,如果说是制度,是不是该一视同仁啊?”
陈风狐疑地看着我:“当然。”
会场里静极了,我狡谐地笑了一下:“我记得上次例会,主席你也迟到了10多分钟。所有的部长都可以作证吧?”
几个部长互相看了看,都会心地笑着点头,我严肃地说:“那么,请你也对自己执行惯例,今天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值日吧。”
陈风气恼地瞅着我:“我那是因为……”
我打断他:“不用说原因,你不会说你跟自己已经请过假了吧?”
底下开始一片笑声,陈风愣了几秒钟,也忍不住笑了:“好啊,苗苗,报复我?”
我笑着挑衅道:“没有啊,我还没学会那招,正想向你学学呢?”我一语双关。
陈风看着我幸灾乐祸的表情,立即做了个占停的手势:“好了,好了,我留下来可以了吧,就这样吧!”
我坐下来冲晏娜挤挤眼,她笑着偷偷冲我伸出大拇指,这次例会因为这个插曲延长了半个多小时,因为大伙一直看着陈风忍俊不禁,好象他们觉得能把向来在开会时严肃的主席整的很狼狈而十分搞笑,直到陈风有点恼火地提醒不准在谈会议无关的话题时,才开始商量些正经事,在这期间,郑国平一直面无表情地垂着眼帘,即使我不刻意注意,也能感觉那落落寡欢的气息包围着他,也感染着我。
第五章 不离不弃
第五章 不离不弃
会后,陈风果然依言留下来,我当着还没走的干部的面,把笤帚递给他,可他坐着不动,我只得赶在别人还没笑出声之前,灰溜溜地自己去扫地,因为他的表情很明白的告诉我,如果再继续捉弄他的话,我就要被这笤帚扫出门了。其实这三个人在一间屋子里是很难受的,我看看在一旁的晏娜,她默默擦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