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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娜笑着说:“这样最好了,大家都没意见吧?”
阿平小声嘟囔:“简直是废话,谁能有意见?”她因为我的原因,很长时间就对晏娜没好气,文艺部的小林接着又提了两个,却都因为他们要参加比赛而不成,我知道每个人都知道陈风是最好的人选,不仅身份合适,音乐方面也出色,但看到他现在的表情谁也不想去碰钉子,好容易又选出一个人来,这最后的名额就再也推荐不出来了,我看着大家似乎都抱定了徐述进曹营的心态,大眼瞪小眼,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这么个小事居然墨迹了一个多小时,郑国平宣称有事先走了,可去了一个黑脸包公,那个铁面人的情绪依然没有云开雾散的迹象,我实在不想耗在这,因为没有人比我更难以忍受陈风的态度。于是就开口说:“这不明摆着么?陈风和晏娜最合适,你们两个出一个人不就结了。”
陈风迅速地抬眼看我,好象他的名字在从我嘴里说出来让他十分不舒服,晏娜也看了我一眼,笑眯眯地回答:“不行,我和陈风都要参加比赛。”
果然碰到了钉子,但没扎到我身上,而是扎到她那,陈风突然冷冷地开口:“谁说我要参加了?”
晏娜吃惊地看他,前者那恶劣的态度让她明显吃不消,她小心地解释:“我觉得你参加会更合适一些。”
陈风一点情面也不留地顶回去:“那只是你的想法,我根本就不想参加。”好象还觉得不赶劲,他继续说:“别那么自以为是的替我安排,你问过我了么?”
大家都怔怔地看着晏娜,她委屈地都快哭了,眼泪在眼圈里打转,陈风丝毫没有歉意,问我们:“苗苗的提议要是没人反对,我就去当评委了。”
大家还在尴尬的看着晏娜,没人点头或摇头,如果不是有目共睹的情人,外人一定会以为他们俩有什么深愁大恨似的。正僵持着,突然,刘明洋拿书狠狠摔了桌子一下,我们都吓了一跳,他愤怒地看着陈风,大声说:“我不同意!”
焦点立刻都转移到他身上,陈风也看着他,淡淡地问:“理由呢?”
刘明洋似乎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不同意就是不同意,你要非问理由,我就告诉你是因为我瞧不起你!”
气氛由尴尬转为紧张,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生活部长赶紧去安抚显然是越来越气急败坏的刘明洋,但被陈风摆手制止了,他不再看他,只是平静地对我们说:“要是谁对我有个人意见,在会后和我谈吧。今天不是检讨会,快把人选定下来我们好散会。”
他刚说完,刘明洋就站起来拍着桌子:“既然你能在会上批评别人自以为是,为什么就不允许别人批评你。”
陈风转脸看着他,开始知道这是不能善罢甘休的了,他想了想,忍耐地问:“好,你说吧,对我有什么意见?”
大家都紧张地看着刘明洋,后者已经是个火药桶了,开始乒乓爆炸:“首先你的操守有问题,学生会不是你玩弄感情游戏的场所,你是不是准备在毕业前把会里所有的女生都泡一遍才甘心?其次是我们都受够了你的傲慢,要耍老总脾气你尽可以毕业后到你家的公司去耍,你有一辈子时间呢,在这我们不赚你的薪水,没必要领教你的侮辱。”
鸭雀无声的、身边的阿平有点发抖,我看着陈风的脸色随着刘明洋尖刻的指责变的愤怒,狠狠攥着一支签字笔,关节都发白了,他咬着牙说:“第一、我的操守轮不到你指手画脚;第二、我没有对任何人耍什么脾气,如果你非要觉得我的实话实说是耍脾气的话,那么你现在这么张牙舞爪的又算什么?”
刘明洋是铁了心要和陈风干一仗,开始口不择言,“你的操守是轮不到我管,但我就是看不上,我相信这里所有的人都看不上。”他突然指着我:“苗苗是多好的一个女孩,清纯善良,你怎么忍心那样伤害她?玩够了你就一脚揣了,立码又找上晏娜,变心也罢了,为什么还在她面前故意和晏娜亲热?是不是觉得伤害她还不够啊?我都奇怪你长的是人心么?”
我的脑袋开始嗡嗡直响,这莽撞的刘明洋,就这么把我推在聚光灯下,我觉的我象赤裸裸地在众人面前一样,本能地阻止他:“刘明洋,你疯了是不是?”
可他根本不理会我,继续说:“你觉得你有资本这么玩是不?长的帅,家境好,就能把别人的痛苦当看戏一样么?行,这些苗苗不计较也罢了,既然你现在和晏娜好,为什么不好好待她?她不是宠物,你高兴了就亲一口,不高兴就踢两脚。”
陈风忍无可忍地打断他:“好,你为她们打抱不平是吧?想英雄救美我成全你,只要你有本事,爱救哪个就救哪个。”
话刚落地,刘明洋突然抄起本一寸厚的教材狠狠地向他砸去,正砸在陈风的嘴角上,血立即就流下来,几个近的人赶紧上去拽住刘明洋,但他依然狂怒:“陈风,你欠我一顿揍,今天咱们就把这帐了结吧。”
陈风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忽然意兴索然地冷笑:“好,是我欠你的,你来吧。”
局面已经失控,大家正乱作一团,这时,谁也没想到晏娜突然清晰地开口:“刘明洋你知道什么?你们大家都不知道真象,”她冷冷地看着我,看来是要把我出卖来解救陈风的麻烦:“不是陈风甩了苗苗,恰恰相反……”
我呆若木鸡地看着她,甚至都不知道要怎样反应,可不必等我反应,陈风突然愤怒地冲她大喊:“晏娜你给我闭嘴。”
可晏娜决心已定似的:“不,你不应该替她背着这个骂名。”她轻蔑地看着我:“因为她根本就不值得。”
我的心一直往下掉,不,晏娜,你怎么骂我都可以,千万不要说出那个真相,这不是你单纯的仇恨我的问题,它涉及到无关的郑国平,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恐惧让我脸色发白,几乎要晕厥,这时陈风却迅速绕过桌子,一把拖起晏娜,掐住晏娜的脖子,一脸狰狞:“你这个卑鄙的小人,再说一个字我看看。”
大家被这突然发生的状况弄甍了,连刘明洋都吓的忘了自己刚才要干什么,小林看晏娜的脸憋的通红,急忙去拉陈风,其他人也反应过来,几个人合力抱住陈风,晏娜才大口喘出气来,她悲愤地盯着依旧暴怒的陈风,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好,陈风,今天你所做的,我会加倍奉还给你!”然后转身踉跄出门,小林马上追出去。屋里一时静极了,只有陈风和刘明洋粗重的喘息声,陈风挣开了抱着他的人,一言不发也开门而去,没人敢追他,听到门重重地被摔上,几个人同时长出了一口气。
我颓然地坐下来,脑袋里象有一堆糨糊,人们开始说话,小心翼翼地:“今天这是怎么了?暴力日么?”
“唉,开会开到打架,可千万别传出去,不然导员好气死了。”
今天是小例会,只有13个人参加,我扫视着他们,知道这些人都会对外界缄默的,因为多年的关系已经象朋友一样,谁也不想看到陈风或刘明洋下不来台,他们不对这个问题担心,倒是更关心我们这复杂的多角恋,阿平烦恼地看着我,“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好好地谈恋爱怎么闹到这个地步?”
我才从刚才那一紧张幕中缓过来,长出一口气:“是啊,要是知道会闹到这个地步,我就早应该出家当尼姑去。”
剩下的人都看着我,居然没有要走的意思,我瞪着他们:“你们干什么?想三堂会审?”
他们都笑了笑,社会活动部的小孟唐突地冲我说:“其实我们都看出来陈风喜欢的还是你,可你们俩好好的为什么分手啊?有什么误会解不开呢?”
我瞠目结舌的看着他,心里嘀咕,你们看出来什么啊?顶多看出来陈风并不是真心喜欢晏娜,可怎么知道他还喜欢我?要是你们经历过那件事,就会了解陈风是多么恨我了。
第十四章 才感觉到痛
第十四章 才感觉到痛
对于这件事的反应,我、陈风、晏娜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逃避,三个人集体从学校里消失了一段时间。我在自己的家里呆着,既然上帝不允许我的伤口尽快愈合,我也只好任它流血不止,痛的疲倦、疲倦到麻木,我每天能做的正常一点的事就是写东西,残忍地把自己的这段感情经历从心里挖出来再一笔一划地变成文字,我几乎在用心血写这段故事,因为陈风这名字出现太多次,这两个字每一次都象扎着我的心,经过这么多事,这么多苦痛,当我把它们好好整理的时候,我依旧无法逃避一个现实,对陈风的爱丝毫没有变淡,只是它不再甜蜜,而变成了充满苦涩的绝望之恋,之前的平静淡漠不过是我自欺欺人的谎言,我不知道自己应该继续着谎言还是面对真实,但不论我如何选择,也无法改变我已失去他的现实。
我拒绝了好朋友们的来访,但见了刘明洋,我感觉不应该瞒着他,就把整个故事的脉络言简意赅地告诉了他,除了我没说郑国平的名字,其他都原原本本的实话实说,他沉默地听着,偶尔发出一两声他并不擅长的叹息。讲完后,我说:“所以你真的不必为我打抱不平,陈风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对不起他。你们一直是最好的朋友,如果因为我而闹掰,那我罪过就大了。”
他看我一眼,用真正成熟的口吻说:“唉,也不是你对不起他,这不是什么要死要活的矛盾,只不过是个不太和谐的插曲罢了,再说都过去的事了,我要是向他那么爱你,肯定会想开的,”想想又说:“不过也难怪他,越爱就觉得伤害越大,尤其他那么自负的人,肯定很难别过劲来,这样吧,我去开导开导他。”
我急忙阻止:“免了,经过这些事,我们已经走到尽头了,就象以前我劝你的,我是连续在错误的时间遇上错误的人,所以早心灰意冷了,不是自己的缘分,强求也没用。”
他摇头:“你说的太悲观了,你知道我为什么对陈风发那么大火么?不光因为你,也因为他根本不喜欢晏娜还不拒绝。”
我淡淡地笑了,“不怕你难受,我知道晏娜对陈风简直是疯狂的喜欢,也许日子久了会感动他吧。”
刘明洋想了想,还是摇头:“你说的没错,刚开始知道她喜欢陈风是挺郁闷,可后来也就想开了,觉得能做她朋友也不错,当然心里有那么点希望能日久生情,可结果还不是做了一场白日梦,晏娜都这么决绝,陈风更不会轻易改变。”
我摇头:“那不一样,以陈风宁折不弯的个性,他对爱不容易放弃,对恨也一样,他以前和我说过,是我使他下决心追求真爱,而又是我亲手粉碎了他的这个感情支点,现在我只祈祷他不要恨我一辈子就好。”
刘明洋笑了:“拉倒吧,说的那么严重。”
我心里叹气,如果你知道陈风的成长经历和他对我曾经寄予的深情,也许就不会觉得我危言耸听了,他不知道我心里的想法,继续说:“有时候是旁观者清,我才不相信他真的会放弃你呢,现在看来他是用晏娜来报复你,不过这小子这点真挺可恨,已经够乱的了,还非得再拖一个人进苦海,我好几天没看见晏娜了,不知道她能不能想开。”
我看着他笑:“你啊,终究是放不下她。”
他有点扭捏:“也不是,就算得不到,我也希望她能幸福一点,你不知道陈风对她的态度,和当初跟你时真是天壤之别,他好象都没和她露过笑模样。尤其是那天,他拼命要保护你的那个劲头,瞎子都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想不通,晏娜为什么还这么委屈自己。真的就离不开么?”
我不置可否,经过这件事后晏娜到底还会不会那么爱陈风,我越来越没有把握。唉,想这些做什么?和现在的我有关系么?“那是他们的选择,象周渝打黄盖一样,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再不分青红皂白地管闲事,估计你连和晏娜作朋友都不可能了。”
“听完你的故事,我想我最不想失去的还是陈风这个哥们。至于晏娜,就随缘吧。”他停了一会,又带着久违的那种诙谐的表情说道:“其实我还是那个预感。”
“什么?”
“就是你还是会被我叫嫂子的,不信走着瞧。”
我不愿意和他讨论他的鬼预感,比起我和陈风会不会再续前缘来说,陈风和晏娜之间能怎么发展要实际多了,想起她那天那么决绝地说要报复陈风,我心里就一阵阵发凉,在我真正认识到她的城府之后,就知道这话不是随便说说的,如果她把对陈风疯狂的爱转变成同等程度的恨,那威力将是很可怕的。
很快,我就见识到了这令我担忧的人内心世界的冰山一角。那天我回寝室拿东西的时候,她一个人在看书,我拿了东西就和她告辞,她却叫住我,看不出任何情绪地问我:“觉得我过分么?”
我研究地看了她一会儿,想感觉一下这话是不是完全的挑衅,她笑了笑,自孤自地说:“我可能是个很自私的人,但为了爱有几个不自私的?说来可笑,我自私地想保护我喜欢的人不被误会,而我喜欢的人却保护他喜欢的人。”
她象在说绕口令,和陈风之间发生的种种事,让我一点都没有和她长谈的欲望,我决定不听她绕弯子,就简洁地说:“晏娜,你对我有很难解开的心结,我理解,也不在乎你对我个人的责难,但有一点,就算是我恳求你,我知道那天是你告诉陈风清茶园的事的。”
她很自然地笑了,“没错,看到你慌张的样子就感觉有鬼,那真是天助我终于等到那样一箭双雕的机会。”
我愣了一下,一箭双雕?不仅吸了口冷气,希望她这两箭是不同的,射向我的是恨,而射向陈风的是爱。我不能问她这样的话,就继续着我的思路:“既然是一箭双雕,那请你不要再把无关的第三只鸟射伤吧,”
“哈哈!”她夸张地大笑起来:“我真佩服你在这样的时候还能这么幽默。”她收住笑容,“你太小看我的智慧了,做事要有目的,既然我完成计划,何必费心去连累其他的人呢?那对我有什么好处?实话告诉你吧,那天开会的时候我也没准备说他的名字,我会随便编个校外的人,反正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成了。再说,为了你,我值得去得罪我们未来的系主任么?”
这到非常合乎她的逻辑,我放心了,居然笑了笑:“不管怎么样?还是真心的祝你幸福。”
她轻蔑地看着我,在我要转身的时候,突然阴沉沉地又说:“苗苗,我曾经真的是把你当知心好友的,没想到你居然那么残忍地骗了我,把我的痴情和自尊一起丢到了垃圾堆里,象你这样外表纯真无邪的人,骗人的杀伤力最大。因为很难让人对你设防,你看到你对陈风伤害了吧,所以你不能埋怨我恨你。”
我僵硬着脊背,无法回答,她继续说:“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让我开始认真运用我的智慧,现在的我并不幸福,但至少不再是那个被动等待的小傻瓜了,我喜欢这种操控事物的感觉,这才是真正的我。还有,我要通知你一声,别再对陈风抱什么幻想了,你不会得到他的。”
我愣愣地看着她,心里的冷意在扩大,她盯着我的眼睛,高深莫测地说:“我承认,我可能永远取代不了你在他心目中的位置,不过,现在看来,爱情算什么?陈风以为可以随意的用我的爱来玩弄我,我会让他知道这代价是什么的。你可以继续你们的纯感情游戏,但最终他的人是跑不出我手心的。”
她在说这番话的时候,我感觉这完全不是我曾经熟悉的那个晏娜,这一幕、这个人更象是某个电影的片段,那么不真实,可这是现实世界,她真的会以为一切都在她掌控中么?但无论怎么样,她所表现出来的决心是强烈的,我无法再研究,只淡淡地回答:“我和陈风分手的时候,就不再想有可能复合,所以你不必威胁我,不过,对于你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