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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说是个性!我怎么看都是骨子里的优越感在作祟!
看马涛质询的眼神,他又说:“你完全可以把这当个契机,以你们学生会的名义大大方方地贴个声明上去,表示会虚心接受意见,尽快改进,你再出面就具体问题一项一项解答,这不就给人一种肯担当负责任的态度么?做好了完全可以变被动为主动。”
马涛想了想(我纳闷他还用想),就接受了他的建议,我们商量些细节后就告辞了。一出来我就长出口气:“真受不了这人,奇怪他怎么当上的主席?这么点小事就乱阵脚了。”
我转头看着一旁沉默不语的陈风:“对了,你怎么不竞选院主席啊?在系里窝着都屈才了。”
他淡淡地笑了一下:“系里我都不愿意干,还去院里折腾什么?”
我奇怪:“不愿意干你还干?谁还逼你了?”
他摇摇头,自嘲地说:“你以前不是说我不务正业么?作为学生这还算是正业吧?”
我笑了,在大太阳底下肆无忌惮地盯着他,“你知道你什么时候可爱么?就是现在这样象孩子的时候。”
他继续朝前走,嘟囔着:“言外之意,其他时候都很可恶?”
我不回答他,开始我小蜜蜂的任务: “对了,想问你个问题。都大四了,没想过要解决个人问题么?”
他停住,转身盯了我一会儿,掏出根烟点着,含糊地反问:“你不是也没想解决么?”
我打断他:“别打岔,说你呢,你高中的时候不是挺喜欢在女生里打转转的么?现在怎么转性了?听说很多人暗恋你呢,不想找一个?”
他恼火地回我:“别老提高中那点破事儿行不?瞧不起也不用这么念念不忘吧。”
我打趣他:“你还别说,你那时侯真象 个浮躁的小混混,现在这是怎么了?玩够了?”他哼了一声,不回答我。我们已经走出很远了,他站住告辞:“我去踢球。”
看来没机会现在和他谈晏娜的事,就说:“你去吧。晚上我在学生会里等你。”
他奇怪:“干吗?”
我一边笑一边走:“去踢球的时候好好找找巴乔的感觉吧!”
为了躲开痴情的晏娜,不!现在这状态应该叫发情的晏娜,我又跑到合欢树底下消磨了一下午,但没写什么东西,脑子里总是窜出晏娜娇滴滴的形象,开始有点了解这美人的心思了,美人是自信的,天生丽质就是勇往直前的资本,只要她主动出击,还有什么堡垒功不下来?美人也是聪明的,知道我会为她动脑子来创造机会,在保护她的自尊心的前提下促成这缘分。我盯着头上的合欢树叶发呆,透过来的一线阳光刺的眼睛发疼,于是就有点恼火:去你的运筹帷幄吧!我偏不给你动脑子,就实话实说,爱咋咋地!
学生会办公室就是系教学楼里的一个小房间,留给学生会开会用的,又安静又方便,平时的晚上,会里的人就在这自习,因为今天是周末,别人都没来,是啊!谈恋爱的谈恋爱;找乐子的找乐子,我却被圈在这给人做媒,当然我不只抱怨这个,如果我心情好,做多少次媒都无所谓,我有自己值得伤感的心事,却不能象晏娜那样一吐为快,现在的我更象一条鱼,心事满的溢到嘴边了,只能吐泡泡,吐一个碎一个,破裂时连个清脆的声音都没有,有首歌的名字,鱼在水里哭,自己感觉不到眼泪,但这些日子我确实经常哭!
门被撞开了,不是陈风,是刘明洋,而且带着满身酒气:“哈,就知道你在这。”
我吓了一跳:“怎么喝酒了?有什么喜事么?”
他摇摇晃晃地走近我:“喜事?你都不搭理我,我哪有什么喜事啊?”
又来了,这刘明洋是公认的花心大少,最近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执意向我发起追求攻势,对付他最好的办法就是顾左右而言它:“我问你,陈风呢?我找他有事,他也和你一块喝酒去了?”
对于我的冷漠态度,刘明洋很恼火:“别和我提陈风,你要是和他是一对儿,就明白告诉我。”
这个四肢发达的人真的没脑子么?我想我不应该和一个明显被酒精刺激过度的人理论,于是就默不作声的继续看我的书,可是我忽略了一个醉酒的男人的冲动,在我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他突然抱住了我:“苗苗,你真的情商低么?我这么喜欢你,你就一点感觉没有?”
我被他吓住了,本能的去推他,可怎么推得开这个体育尖子的身体呢,又不敢喊叫,怕被人看到后让刘明洋难堪,我们就默默而激烈的撕扯着,但我显然是吃亏的,他的嘴唇已经滑到我的脸上,我真的害怕了,正想该怎么办时,刘明洋却被冲进来的一个人一把拽开了,是陈风及时赶来,一定是我的脸色很难看,所以陈风问都没问什么,就一拳向刘明洋打去,刘明洋根本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打了个趔趄,我急忙冲过去抱住陈风的胳膊:“别打,他喝多了。”但陈风怒不可遏地甩开我,继续揪住刘明洋,两个大小伙子开始惊天动地地撕打起来,根本不理会我的喊叫,我能想到的办法只有求助了,赶紧拿出手机给导员郑国平打电话,但还没等铃响,他的人已经进来了,但立刻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学生会主席和体育部长公然动手打架,估计他从来没处理过这样的事件,我冲他喊到:“快拉开他们啊!”他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上去拽陈风,但陈风今天的表现让人十分奇怪,不仅没有停手的意思,而且脸都气红了,脖子上青筋暴跳看起来有点狰狞,我赶紧过去帮忙,因为看见郑国平,刘明洋的酒已经醒了大半,虽然还有点迷惑,但却停手了,只是躲闪着陈风,我冲陈风喊着:“你太过分了,快住手啊!”陈风看了我一眼,我没感觉错的话,那是很鄙视的眼光,一时间,我们四个人都沉默下来,两个打架的男人粗重的喘息声更增加了气氛的尴尬,郑国平没理他们,轻声问我:“怎么回事?”我还在迷惑刚才陈风那眼神的含义,盯着他看,他却避开我,冲郑国平说:“没什么,是误会。”然后他居然开门走了,留下我们面面相觑,郑国平给我递个眼色,我犹豫着,让他单独盘问刘明洋是我不愿意的,但陈风刚才出去时抑郁的表情更让我担心,我还是决定去追他。
陈风走得很快,我连喊带跑才在楼下的树林里看见他的背影:“陈风,你疯了是不?我都告诉你他喝多了,你怎么还没完没了呢?”我气急败坏的问他。
他停下来转身看着我,又是那种鄙夷的目光:“怎么?我破坏了你们的好事?”
这句刻薄的话让我愣住了,一时间,刚才所受的委屈和惊吓全都涌上来:“你怎么这么说话?”我开始哽咽,眼泪被开了闸,但却倔强地盯着他的眼睛,他也看着我,我们就这么一个泪水滂沱,一个沉默不语,直到他轻轻叹了口气:“我好象是第一次看你哭。”
“是啊,鱼的眼泪你看不到,现在这是人的眼泪!”
他忍耐着我的怪话。翻我的包拿出纸巾,我急忙躲开了,他的手停在半空中,很尴尬,然后自嘲地笑了一下,我也觉得很好笑,他突然说:“这是鱼的笑还是人的笑?”
我敦了他一拳:“少来吧,别当是没得罪我哈,晏娜还说你低调,我看你这是冷酷,本来想谢谢你给我解围,没想到你还恶语中伤我,白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了。”
陈风很纳闷:“这和晏娜有什么关系?”
我一边拿过他手里的纸巾擦眼睛,一边告诉他:“今天就是为了她,才在办公室等你的,人家请我给你们俩做媒,可到好, 没等来你,等来个酒鬼,遭了顿无妄之灾。”
我以为他听了这话会吃惊,可他一点反应也没有,继续用那种我看了好几年的调侃的眼神看着我,我急了:“你不要再和我玩深沉了好不好,和你交朋友真是累,行不行你给人家一句话啊,还有,你今天为什么这么冲动,我从来没看过你打架,是不是也喝酒了?”我凑上去闻他,他笑起来,也许是受晏娜的影响,我发现他笑的很好看,她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春回大地一样的温暖,虽然这形容酸倒牙,我还是承认有点道理。
陈风被我瞅的不好意思,低头避开我的目光:“你刚才说我和你认识了好几年,知道是几年么?”
我不解:“怎么,我想想…。”
他抬起头,有点意味深长的:“正确说,是4年多一点”
我否认:“瞎说,我们高一到现在一直在一个班。”
他打断我继续说:“高三那年我才注意到班里有你这么个大才女,或者说那时侯我才注意到第一排的那个小不点长成亭亭玉立的女孩了。”
我感到脸上有点发烧:“是啊,你那时正被一群发情的小女生包围着,哪有时间注意我这个丑小丫啊!”
“你丑吗?”他忽然抬起我的下巴, “清秀可人,美的含蓄、美的纯净……”
越说越离谱,不过他的态度很认真,我都想找个镜子看看是不是那样了,他托着我下巴的手有点颤抖,我急忙闪开了:“等等,你怎么了?我在和你说晏娜的事,你说我做什么?”
他不理我,还在说:“而且很有才情,高中的时候看了一篇你写的文章,你知道的,我本来很讨厌那时侯的小女生写的那些无病呻吟的东西,可你写的东西一下子就感动了我。”
我不知道他说的是我写的哪篇东西,我因为一直爱写文章,随手练笔的东西自己根本想不起来,但这不重要,我应该琢磨他说这些是干什么?
陈风还在回忆:“你记得我有一次说要请你出去玩,你是怎么拒绝我的么?”
说实话,我不记得,高中时候的我是个小糊涂虫,他们说我情商低是有道理的,我是那种成熟晚的女孩,再说了,高中的那些情窦初开的男女生乱七八糟的玩约会游戏,我当时是最瞧不上的,哪个男生胆敢约我就象被侮辱一样严词拒绝,当然不会让这种事情留下很深的记忆。
“对于你这样的才女,我当时还很用心地想了些浪漫的话想打动你,可你根本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说:别把这些酸掉牙的东西到处乱丢,麻烦你自己打上包扔到垃圾袋里,或者你觉得哪个女生愿意听赶紧找她们去,我对和你出去玩一点兴趣也没有。”
“啊?是么?我说过这样的话么?”我笑起来:“那时侯我好象对每个想约我的男生都是这么讲的,哈哈,真好笑,象个小刺猬一样吧?我当时肯定觉得那样说很酷。”
陈风没再继续他的回忆,只是紧盯着我,眼神开始变的……怎么说呢?非常炙热,这是我从来没见过的表情,他的头低向我的耳朵,我都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吹着我,他轻轻地说:“是啊,我不能再和你玩深沉了……”
他声音里那种撩人的温柔居然让我的心一阵颤栗,好象风吹过静谧的湖水,泛起涟漪,我的心也一圈圈的震颤着,这不对劲,陈风想要说什么?精神在他的影响下迷惑着、挣扎着、虽然不情愿却清晰的有点享受的感觉,也许就是一瞬间,反正他还没说出下面的话,我好象已经在醺醺然的沉醉中沉浮了好几次,不!!!不可以,这算什么……我竭力清醒着,然后,一声仿佛震耳欲聋的手机铃声解救了我,我紧张地去翻包,甚至前几秒都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手机还在顽固地响着,陈风有点气恼地把我的包拿过去,我不敢看他,感觉脸上都是汗津津的,我当然能预感到他刚才要说什么,不!我不能让他说,我今天是找他做什么的?是了,是为了晏娜,我开始埋怨晏娜,就是因为她才让我有了这么尴尬的一晚上……我正乱七八糟地在心里嘀咕着,陈风突然把我的手机递给我,淡淡地说:“接吧。”我急忙拿过来看,屏幕上显示“郑国平来电”我没敢接听,更不敢看陈风,只是多余地解释说:“他肯定是想了解今天晚上你们为什么打架。”陈风不说话了,黑暗里的他向座山一样压抑着我,我得赶紧离开,决不能给他再继续前面那些话的机会,我慌乱地把手机往包里放,可包里的东西却被我全撒了出来,看着手忙脚乱的我,陈风叹了口气:“这电话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我匆匆捡起地上的东西,象逃一样一边走一边说:“我先走了。”然后不管他怎么叫我,一路跑出校外。
第二章 哭泣的鱼
第二章 哭泣的鱼
我狂跑了一阵,到了校外的“清茶园”门口的时候,心还在不安分地乱跳,虽然早秋的晚风很凉爽,可我还是觉得燥热难耐,弯下腰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感觉我这条鱼突然被人扔到了岸上,是陈风把我扔上来的,在这个我不适应的环境里,除了呼吸困难,还感觉心里无比彷徨,很想这样静下来走一走,可思绪象一堆乱麻,手机在铃铃作响,我麻木地接听,陈风的声音:“你跑什么?我会吃了你?”
我气喘吁吁地说:“出来透透气。”
“我让你喘不过来气?回来吧,我想和你好好谈谈。”对方有点黯然。
我本能地拒绝:“算了,我怕了你了,今晚什么也别和我谈好不?”
陈风默然良久,还是坚持:“不,不说出来我就憋死了。我在你楼下等你,你总不至于透一晚上的气吧?”
我软弱地回他:“那你就憋死好了,我挂了。”
说完赶紧收线,刚想关机,铃声又响,我叹着气恨不得扔掉它,但屏幕上显示的是郑国平来电,我怔怔地看了一会儿,还是接了,
“你在哪?”
那边的声音暖暖的,我感觉我又能呼吸了:“在清茶园门口。”
他了解似地轻笑了声,又问:“自己么?我也在这呢,自己的话就进来吧。”
“清茶园”是校外的一间茶吧,200多平的面积被分割成十几个幽暗的小房间,一直是学校里情侣们幽会的天堂,我穿过曲折窄小的走廊,看到每个房间门都关的严严的,里面偶尔传出浅笑低吟,我应该庆幸,来过这么多次都没遇见熟人,撞上认识的情侣一定很尴尬,至少我会难为情,郑国平肯定在最里面的那个房间,我径直走过去,推开门,一屋子温暖的烛光包围了我,他正坐在那,若有所思地盯着面前冒热气的咖啡,我低头走到他对面坐下来,他为我叫的摩卡咖啡,香气扑面而来,我不尤得深吸了口气,郑国平凝视着我,幽幽地说:“很难熬的一晚上吧。”
我猝然抬头,拒绝承认:“不,别那么说,好象你真的什么都很了解,当我是来你面前告解的教徒?”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还是那副无可奈何的容忍的表情,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恼火,但就是抑制不住地想发火:“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不要把我当孩子一样对待,我不喜欢你这种莫名其妙的包容,我现在后悔为什么会进来看你这副表情,也后悔为什么要认识你!”
他不笑了,怔怔地瞅了我一会儿,我很痛快地看到我的话刺激到了他,他不再迎视我挑衅的目光,低头搅动着咖啡,半天才说:“我把你当孩子么?你不知道我把你当什么?虽然我没有资格,可还是把你当宝贝一样,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他的声音很低沉,应该是有点酸楚,他喝了口咖啡来掩饰: “我以前都不知道这种感觉,也不屑于相信,不过看来这确实是真的。”
我的胸口突然象有东西堵在那一样,是的,这就是我那隐秘的心事,眼前是让我变成哭泣的鱼的男人,是个秋天里的男人,带着一身秋的苍凉,坐在他对面,我的灵魂都萧索了,悲怆的感觉让声音有点失真:“别说这样的话,我们之间从来不说这些,这是约定,你不要毁约。”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紧紧地握住,急切地说:“那你让我说什么?我不敢问你是怎么回事,也没资格问。”
这个比我大十岁的男人看着我,烛光里摇曳着忧郁,淡淡的无助写在额头眉梢间,让我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