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风愣在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们就这么对视了良久,我的愤怒让他非常颓丧,“对不起,我……”
我打断他,声音依旧愤怒,让我自己都觉得陌生:“现在可以告诉你了,我不会允许自己喜欢你,不要再抱希望了!”
他沉默着站了一会,不用看,我也能感觉到他那深深的心灰意冷,他慢慢地转身,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无声的出去了。当门重重的阖上后,我也瘫坐在地上,这时候还能感觉到唇上的火热,泪水又开始流下来,我早就知道,陈风是我碰不得的人,还不清楚爱没爱上他,已经让我开始以泪洗面了。再不逃开,是不是要碰到头破血流呢?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天没出去,刘明洋给我带来了些消息:
“晏娜那天是真喝多了,,她第二天说喝的失忆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头天晚上做了什么,我也就没提。”我无语,只有鬼和她自己相信她的话吧。不过我已不在乎了,如果她那天的行为能减轻仇恨,随她去好了。我们俩的友谊已经彻底葬送,我不可能挽回什么,除了歉意,还是歉意。
“陈风回家好几天了,手机都不开,你们俩没事吧?……其实不用太在意晏娜的,她这连失恋都算不上,过一阵就能想开了。”他在絮叨着劝我,可我根本听不进去。
小枚也来过电话,别的没注意,只模糊听她叹气:“唉,就知道和陈风这样的人谈恋爱会不平静,够你受的了!” 挂上电话默然良久。摸到根烟点着,快燃到尽头了也没抽一口,大段的烟灰落在地上,散成尘埃,我象看我的心掉地上一样仔细端详着,轻轻吹一口,满目灰烬纷飞。就这么结束了?不用我逃,他真选择了离开。我该谢谢他吧,放了我也放了自己。从此我将回归不认识他的过去,开始简单的生活了。可为什么这几天他的形象顽固地出现在脑海里,我能吹散这有形的灰烬,却吹不散无形的记忆,甚至连梦里都不能幸免,总是他站在烟花下给我那蜻蜓点水的一吻。我是疯了吧!居然在梦里反复为这情景迷醉。
考完试就是漫长又寒冷的寒假,我只在周日的时候回家,大部分时间都留恋在出租房的床上昏睡,稿子也没心思写,除了收到朋友的几个问候,我的电话大部分时间都安静的象坏掉了一样,这是一个死气沉沉的寒假,房子每天都重复着前天的沉寂,除了我的呼吸声伴着外面偶尔呼啸的北风,这死寂让我日渐麻木,有时候我会呆呆的望着窗户,看着外面打雪仗的小孩或拱头缩背的行人,一看就是两三个小时,没有思想、没有情绪、象个木乃伊一样,有时候我强迫自己去写点什么东西,可对着电脑又觉得十分厌倦,后来这种麻木发酵了,我越来越觉得窒息,快要疯掉的窒息感让我坐卧不安,先是以前的一些回忆不断骚扰,这记忆里只有陈风,他带着我四处兜风,他动听的歌声、海边的誓言、浪漫的烟花……最后慢慢的、一个情景总是定格住,是陈风黯然离去的背影。记忆每次到这个画面就象卡碟,百般否认也没用,我发疯般地想念他,似乎他早已融入我的生命,已是我灵魂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的身体监守着远离,可心却要命地想亲近,我曾说过,和他太近了,没有整体感觉,现在是远了,也没有整体感觉,他的一切塞了满脑子,我再糊涂也不能漠视这现实——我爱着他,也许爱了很久,也许是从失去他的那刻起,我搞不清楚,只知道没他的日子一切都变的恍惚而漫长,就象一个完整的花瓶被打碎,我无数次想把它粘好,可每次都因为最关键的那几片的丢失而轰然崩裂,思念越来越清晰和深刻,他那含着笑的凝视、玩世不恭的调侃、沉默的深情、……疯狂的渴望也伴着恨怨,他的冷酷、他的淡漠、他居然这么长时间的消失……不是说要不离不弃么?难道都是骗人的?是故意报复我最后决绝的话语?如果真是这样,那他无疑是成功了,在我已掉进他布下的感情陷阱后,他却象烟一样飘散,叫我枯坐在这深渊里无法自拔。可即使你是报复,也该在达到目标后看看自己的杰作吧,给个嘲笑我的机会也行啊?
这折磨人的情绪在一天我独自喝的大醉后达到顶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他、一定要找到他,我要问清楚,不然会死掉,我拿起电话,毫不犹豫地打过去,那边传来空洞的女声:“这个用户已关机。”我盯着电话好久,象端详一个张牙裂嘴耻笑着我的怪物,愤怒让我把手机狠狠的砸到墙上,不、陈风你不能这么做,太无情了。好,你无情,我也可以,要知道我的克制力可是一流的。
但陈风并没给我什么机会让我展现我的克制力,直到快过春节了,我还是没有他的任何消息,我每天在不断问自己?以前他说的话有几分真实?我不可能愚蠢到连那些话的真假都分不出来吧?还是他对我的痴情已经是强弩之末,经不起我这最后一次拒绝,我一直漠视着他的骄傲,在现在以十倍的报复力反击着我,好象一切都倒过来了,他把那个欲罢不能的苦恋位子无情的让给了我,想着以前我无数次冷漠地拒绝他,真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这绝好的讽刺让我每天象在火里水里一样难耐,难道真的要经过这么一番凤凰涅磐般的煎熬才明白我原来已经爱上了他?无数次比较过这突如其来意识到的爱情和曾经那段感情的区别,那是完全不同的感受,初恋是带着青涩的甜蜜的,初恋里的思念淡淡撩人心菲,初恋的对象令我感觉平和温暖,分手的滋味苦涩深刻但决绝,象必经历的一次破茧成蝶的仪式一样,凄然而美丽。可现在呢!本来熟悉如手足的这个人忽然新鲜到不敢碰触,一想起就会浮躁到心绪不宁,思念是让人窒息的枷锁,我却情不自禁不能拒绝被束缚,甚至无法设想没有了这个人会怎么样,念头未起已心尖冰冷,我这破茧的蝶义无返顾地飞向这也许早就点燃的爱情之火,而且很恐怖地看到这火焰在他消失后越发燃的不可挡,为什么我选择的爱情都这么让我难过,郑国平给了我一段哭泣的鱼的日子,现在的陈风却把我扔在思念的烈火里不管不顾,我连眼泪都被烤干了。
晏娜以前说我情商低,那为什么不让我一直低下去不要清醒呢?陈风的离去让我现在减少了对她的负疚感,有时候我甚至悲哀的想,我们更象是同病相怜,甚至我现在的位置比她还悲苦,曾经触手可摸的爱情居然人间蒸发了,我是该痛心还是后悔呢?
我觉得我是病了,懒吃懒喝,惧怕着黑夜,也讨厌着白天,病里的时间无比缓慢,没有任何事情能吸引我快点消磨每天的24个小时,原来相思病就是这滋味,看着镜子里披头散发的自己,我苦笑了:“小丫头,你也有这衣带渐宽终不悔的日子?”
真的要这样一病不起么?不!从来不相信什么样的感情能把人打击到永劫不复,我想我会好的,慢慢地忘记陈风,象忘掉当初的郑国平。
第十章 “天使”下凡了
第十章 “天使”下凡了
春节前3天,是我下决心要忘掉陈风的第五天,正在为根本一点改善心境的迹象都没有而气恼时,我忽然接到刘明洋的电话,似乎他知道陈风一直在躲着我一样,开口就说:“陈风还没联系你么?”
我本能的骄傲着:“他联系我干吗?”
对方可恶地笑了一声:“哦,那我告诉你,他今天回去了,你现在去撒旦迪吧就能找到他!刚刚给我来过电话。我够意思吧,特意帮你问他的位置的。”
我恨不得顺着线路过去给他一巴掌,冷冷地回答:“虽然大过年的应该说吉祥话,不过我忍不住:你去死吧!”
挂上电话,我开始象困兽一样在房间里游走,去找他?象个被打败的可怜虫一样?
不!陈风你冷酷,我也可以做到!我几乎强迫出声,但没用,理智管不住欲望!欲望又驾御着肢体,没挣扎多久,我就象象梦游一样飘出家门,飘到那个该死的什么迪吧。
这是个很高档的超大迪吧,一进门,我就被舔燥的音乐震的耳鸣心跳,扑面的热浪里散发着诱惑人原始冲动的气息,快速闪动的灯光、拥挤的人群、疯狂随音乐舞动的男女们,把整个大厅渲染地象非人间,复杂的心境让我非常抗拒这种氛围,一边躲闪着不断冲撞过来的人,一边借着偶尔刺目的灯光寻找,挤到大汗淋漓,终于看见了。
他们在紧靠DJ台的前面,两个人,一男一女,隔好几米外我就已经看见陈风了,这是我苦苦思念了好几周的人,一如从前的样子,可绝不是从前的行为,因为他正在和一个长发女孩大跳贴面舞,我不自觉地咬紧了牙,冷冷地注视正热舞的他们,那女孩显然喝多了,几乎是吊在陈风身上,两手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脸贴着他的脸,从侧面看,那是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孩儿,陈风看着她的脸一副宠爱的表情,揽着女孩的腰,随着音乐晃着她。
嫉妒就是这种感觉么?不!以前我也嫉妒过,可从没这么的刺激,这不单纯是酸楚,还有强烈的被欺骗和漠视的挫败感,心脏象被无数的鸟啄过一样痛,没有什么理智了,僵尸一样走过去,定在他们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陈风那张帅气到让我想毁掉的脸,狠狠拍了他一下,我痛快地看到那女孩夸张地被陈风扔下来趔趄在旁边的人身上,陈风无比惊讶地转向我,张口结舌象看到鬼魂,估计我的脸比鬼还苍白,尤其这脸上还慢慢露出惨笑,刚才站不稳的女孩也看着我,拽住陈风口齿不清地问:“她~~~是~~谁啊?”我没有看她,声音象从牙缝里挤出来:“陈风,高手啊!佩服!我真是佩服死了!”说完,我这鬼魂毅然转身,带着的冷气似乎让周围人有感应一般都避开了,陈风才反应过来,从后面抓住我,但我的力气超忽寻常的大,一下子就把他的手甩开,飞跑到大街上,伸手拦了出租车,又象来时一样飘回了家。
一进家门就钻进卫生间,把头浸在水中,似乎才能清醒一样,这刚才冰冷的鬼魂又变回了人,可我痛恨这正常人的感觉,我不能忍受种种海潮一样袭来的复杂情绪,开始发疯一般满屋搜寻着可以再把我溺在麻木里的东西,找到一盒烟,仓皇的点着,狠吸了一口,烟很冲,让我立刻就有点晕了,迷迷糊糊地抽了一根又一根,还觉得不够刺激,又拿出一瓶红酒,对着瓶倒进嘴里,想麻痹自己,可身体很快被麻痹,思想却拒绝空白,不想哭,反而带着痴呆般的笑意,心里就一个声音,这就是爱情!对!真正爱情带来的伤害是让人发疯到想把自己的心掏出来不再理会那触目惊心的伤口!
快速进到胃里的酒在发酵,越来越恶心,快要吐出来,这时有人敲门,我晃晃悠悠地开了门,立刻象被定在那一样!是他,是那个让我变鬼又变人的陈风,我的形象一定是以前他从没见过的,湿漉漉的乱发,低胸的睡衣,嘴里叼着烟眯缝着眼,还提着个酒瓶子,活象个风尘女子,他错愕地看着我,一定是以为进错门找错人了吧,他的表情突然让我觉得好笑极了,夸张的笑让我前仰后合,“没错,是我,不用那么惊讶,要么进来,要么出去。”
他慢慢进来,我们互相端详着,是不是太长时间没这么近地仔细看过他呢,我分不清在迪吧里看到的那人是不是眼前这个了,他穿着件深蓝色的掐腰短风衣,牛仔裤的裤脚掖在矮腰皮靴里,帅气挺拔傲然冷俊,是,就是刚和人热舞的陈风,我仓惶地转开目光,象是自言自语一样嘟囔:“一向可好?”
他拿掉我手里的烟,用我思念已久的声音问我:“你在做什么?”
我没好气:“你不是看见了么?抽烟、喝酒。”
他深思着继续看我,淡淡地说:“不会是在自暴自弃的麻痹自己呢吧?”
我象被针扎了一样,长久以来的揪心思念和今天的巨大刺激象洪水决堤,我愤慨地盯着他,“是啊,我是在自暴自弃,怎么样?”
他逼问:“为什么?”
我尖锐地笑了声,“为我所为,怎么?和你有关系么?”
他锐利的眼光直视着我,想说什么,却转移了话题:“你刚才特意去找我的?看见我为什么跑?”
我瞪他,自尊心强烈地让我否认:“没有。我怎么会去找你?说过不想看见你,你为什么不离我远点,居然还是碰见,让我恶心一晚上。”
他愣了一下,但没被我这恶毒的话打击,居然笑了,我从没看过他有这么开心快意的笑容:“不是找我?你这个慌撒的好啊,你觉得我象你那么情商低么?”他在暗示什么?一副看穿我的样子,在嘲笑我拼命掩饰的情感么?他有什么资格这样?看我最终掉进他的陷阱很可笑么?
似乎是回答我的疑问,他把嘴唇贴进我耳朵,低声谐谑的声音:“小傻瓜,别掩饰了,我刚问过刘明洋了。”
一股强烈的羞愤感和酒精的刺激让我歇斯底里,我开始疯狂地砸茶几上的东西,杯子、花瓶、能摔碎都被我摔碎,就差把自己扔墙上也摔一下,陈风立刻在背后抱住我,我使出全身的力气挣扎,在他怀里上窜下跳,他喘着气居然还在笑:“你就发疯吧,越疯越露馅知道不?”我更加气愤,拼命腾出一支胳膊,用手肘狠狠撞向他,他终于放开手,我转过身就狠狠地给了他一耳光,想打掉他那揭穿我情感的笑意,他完全没料到我会这么激烈,结实的挨了这一下。
这个过程象电影里的慢动作一样,夸张地被我演绎着,直到我看清他的脸时,才被震惊了,我的胳膊肘刚才正撞在他鼻子上,力道太大,撞出血来,我本能地退了一步,陈风不相信似的摸了一下脸,愣愣的看着血发呆,然后盯住我,皱紧了眉头恼火地问我:“你真是疯了?”
我的头脑完全清醒了,而且心开始一突一突地疼痛,慌乱地拿毛巾哆嗦着想擦掉那血渍,他推开我的手,木然地盯着我,我在他的目光中迅速崩溃,眼泪奔涌而出:“不,陈风,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他颓然地坐进了沙发里,低着头沉默、压迫人的沉默,我慢慢地蹲下来,试探着把湿漉漉的脸埋在他膝上,泣不成声:“对不起,我不想那样的,我只是~~~只是太想你了~~尤其,看到~~~你和那女孩~~我~~”。
他明显颤抖了一下,轻轻抬起我泪水纵横的脸,几乎是战栗一样的声音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委屈和悲痛让我忘了羞涩和自尊,憋在心里的深刻的爱恋让我彻底投降:“我想我是爱上你了,陈风,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我再也骗不了自己……。”
他依然不确定我的话:“我不敢相信,你再说一遍!”
我发泄一样重复:“我爱上你了~~~~爱上你了!!!”
不用我再倾诉什么,一瞬间我已被他拉起来揽进了怀里,贴在他温暖的胸口上,我哭的天昏地暗。
他就这么紧紧地抱着我,似乎要把我压进他胸口里,谁都不说话,他只把我的手抚在自己紧闭的眼睛上,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潮湿的睫毛微微颤抖,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自己在他怀里渐渐疲倦,那久违的塌实感让我浑身酸软,就这样一辈子睡下去最好吧,当眼皮开始沉重时,他轻轻地摇了我一下,低头含泪地笑看着我,用温柔到我酥软的声音轻声说:“我第一次看人这样,说完爱我却能要睡着。”
我清醒了,好象才认识到自己刚做了什么,那些羞涩和自尊又排着队回来了,急忙跳起来,有点语无伦次:“啊!!我没有……”
他好笑地看我:“没有什么?没有爱我?”
我瞪他,开始气呼呼的:“爱就爱了,看你得意的跟中了彩票似的。”
“不,中彩票算什么,你可是我的千金不换呢,知道我等这天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