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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好气:“别倒打一耙了,你喝那么多,我怕没人照顾你。对了,天快亮了,你再睡一会儿吧!”
我点头:“你也是,是不是象看病人一样,一直没睡?”又走近看他胸前的伤疤,他躲闪开,自去另一张床上躺下,沉默了会儿,忽然幽幽地问:“你那个伤疤好了么?我快要控制不住了,再等下去,你还没好我就崩溃了。”
我没法回答,良久才说:“你为什么那么执着,好女孩有的是,比如晏娜和你,你知道么?你们那天在台上唱歌,我只有一个词形容——神仙眷侣!”
陈风生气了,腾地坐起来:“你是不是纯心刺激我?很好玩么?”
我急忙打断他:“不,一点不好玩。”我把他摁倒,象哄孩子一样笑着说: “乖,不要再说话了,快睡觉。”
就这么和他各据一床,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睡好,我却在他平稳的呼吸下睡的很安稳,好象很久都没有这么恬然地熟睡过一样。
第七章 我是那个神秘的天使
第七章 我是那个神秘的天使
日子居然很平静的滑过了一个月,我暗自祈祷,也许一切真的要平静了,所有的折磨和苦恼告一段落了吧。郑国平坚守了我生日上用歌言意的约定,只有一次我们在路上相遇,他只淡淡的一笑而过,我不敢回头张望,怕他憔悴落寞的身影会让我动摇,我想,毕竟是30多岁的人,控制力比我们这些20多岁火气方刚的人强很多,或者,被陈风刺激后,他也感觉到失控的后果可能很严重,但我依然在他的笑容中抓住了一丝苦涩,感受到他控制的有多辛苦,隐藏在他体内那无奈的思念似乎随时会溢出来,我不敢仔细去想他,也不想分析我对他的爱还有多少,我也努力地控制自己,就象陈风说的,在等待那个伤疤快点愈合。还好,在后来的日子里我没有和郑国平再去面对哪怕只是偶遇的考验,因为他出差了,到南方某大学进修,可能回来后会成为我们校最年轻的系主任,但这些已经和我没关系了,除了祝福,我不应该再关切他的生活。
天气越来越寒冷,我大学时代的最后一个冬天提早来临,晏娜新买了件雪白的羊绒大衣,总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看起来象一枝傲雪而立的白梅花,女为阅己者容,她不需要我的赞美,但那个她最在乎的人不在,陈风请了两周的假,不知道家里有什么事情,而且手机也打不通,象突然从空气中蒸发了一样。于是我就成了晏娜倾诉情意的对象,每天要对付她无数个关于陈风的问题,她最感兴趣的是他的家庭,但我是一个字也不想说,我相信陈风周围除我之外再没第二个人知道,也可以说是我无意中逼他告诉我的,想起这些我就觉得很辜负他,最近不知道怎么了?居然经常地想到陈风,他的人、他的事和他的话,我把这归罪于晏娜,是她没完没了地强化着陈风在我心里的形象,比如现在,一个人坐在学生会办公室里,没来由地感觉孤单,如果陈风在这多好,哪怕看看那标志性调侃的表情也好。
窗外居然飘起了大片的雪花,模糊着视野里所有的景物,雪落的缓慢而安静,让屋子里时间也迟滞了一样。脑子又慢慢浮现出陈风的影子,从相交到现在,他从没这么长时间不和我联系,很想问问他家里人,是不是生病了?如果是,一定挺严重,不然怎么会渺无声息?我的心开始控制不住地纠结,他身边会有人好好关心他么?听他说过,从7、8岁的时候开始,生病都是自己照顾自己……这些年来,都是他在关怀我,我竟然茫然无知地从没想过他的境遇,一时有冲动想去他那个我只是路过的家里,哪怕只是作为朋友,我也应该去看看他……
一阵香风飘进来,我立刻把视线从窗外收回来,埋头于手里的稿子上,晏娜的高跟鞋噶噔噶噔的,我落笔的频率渐渐被这节奏影响,不得不叹着气抬头看她,“大小姐!你能不能不在这走模特步?”其实我现在很怕见她,不只是怕她没完没了地和我谈陈风,还有那莫名其妙的一丝愧疚,虽然我不承认我会是她追求陈风的障碍,但我埋藏着他感情的秘密,象埋了一坛陈酒,放的越久越担忧,因为自己隐隐会闻到发酵的酒香,常常有掀开坛子盖闻闻地冲动,这种考验让我对晏娜有强烈的背叛感。
她坐过来看我写什么,“你最近产量很高是不是?”
“唔……”
“对了,陈风没和你联系么?”
“没有。”我生硬地回答,翻过一页稿纸,哗啦一声,撕掉了半个角,我默默地拿胶带粘住,她还兀自说:“他昨天就回来了吧。”
我惊讶:“你看见他了?”心里的恼火再加剧。
“没有,我问王导了,他请的假是到昨天的。”
我放下笔,准备和她好好谈谈。
“你和陈风进展怎么样?”
她拿出小镜子端详自己,没有任何扭捏,“怎么说呢,比我计划的要慢很多”
她还有“计划”?我很感兴趣,“什么计划?”
她终于有点害羞:“秘密,不告诉你。对了,你说他真的有意中人么?没和你透露过么?”
透露?当然透露了。
“有时候我都怀疑是不是你啊?”她似乎不经意地说。
我愣住,紧张地想怎么回答,但她自己否定了:“后来想这不应该啊,如果是你,他为什么要瞒着呢?你们本来走的就很近,你也没男朋友,如果是你的话,早就公开了是吧?”
“恩。”我赶快顺水推舟地鼓励她的想法,为了掩饰心里的不安,走到窗前背对着她。
“那是谁呢?看来不是我们学校的了,这样就非常难办,根本不知道对手是谁。”这是多尴尬的对话啊!我开始恨自己为什么要开这个头,她继续问:“你们高中是一个班的吧?那时侯他有女朋友么?会不会是以前的同学?”
我哈了口气在玻璃上,划了个心型,淡淡地答:“有啊!”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她表情的迫切,我又画了只箭,穿心而过,依然淡淡地: “而且不只一个,平均三个月就会换一个,有时候好象同时两个,反正乱七八糟的,我估计他自己都搞不清到底有多少了。”
晏娜不相信:“不会吧,看不出他是这样的人啊,要不就是被什么佛法点化了?现在怎么这么清心寡欲呢?你不是在逗我吧?”
我可真不是逗她,“你随便打听我们高中的同学,他们肯定会告诉你更多陈风以前的花边新闻。”
“哦……很奇怪是不是?你都不奇怪么?能让他变的这么忠贞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呢?”我的脸有点发烧了,胡乱地抹去玻璃上被爱神之箭射中的心。
晏娜烦恼的声音:“我现在都真的希望他还有好色的爱好了?他简直就象对女色绝缘一样。”
我笑了一下:“你啊,简直是对他魔怔了,花痴一样,值得么?象你这么好条件的女孩,随便一招手,就有一排的人抢着拜倒在石榴裙下。”
“可没一个我看上的。”
“那就等啊,现在不过是在学校,将来到社会上你一定能找到你喜欢的人的。”
晏娜不语,过了一会才说:“我想不会的,陈风就象我命里的魔星,再也不会有人能让我放弃自尊去追求了。而且我等了3年多,脑子里还只是他一个人,我能有几个3年呢?青春很快就过去了,是不?”
我真的叹气了,陈风为什么一定要对我那么执着呢?如果肯放弃,晏娜应该会感动他,因为连我都动容了,这一刻甚至不再厌烦她的那些虚荣做作、这份真挚的痴情让她凭空多出很多可爱。
晏娜翻包,拿出个随身听,把耳机塞到我耳朵里,我诧异地看她,她一脸娇羞地说:“我们以前练歌的时候,我叫练歌厅的人帮我灌了本磁带。”
我听见了,是那首《片片枫叶情》,我的表情一点没掩饰地告诉她是疯了,因为那带子上10首歌全是一样的。
我怔怔的听着,眼前又出现了那天万众瞩目的一对佳人和躲在幕后叹息的我, 忽然想:陈风啊陈风,我宁愿你少一点优秀,不要叫这么多人为你着迷,你越是被关注,我就越觉得你不真实,象偶像一样只能远远看着而无法拥有。拥有?我被这个词吓了一跳,我在想什么呢?一定是歌曲的原因,让我意乱情迷了,我怎么会想拥有陈风呢?难道我也是这么容易移情别恋?也这么虚荣地轻易被陈风的优秀打动?不,我绝不想做那些随波逐流的追星族,虽然我很平凡,可我一直希望我在自己的世界里保有一份与众不同,我怎么会允许自己和晏娜或者周围很多女孩一样做尾随着陈风的蝴蝶呢?而且我的恋情也不该是被人瞩目的,它应该淡淡如流水,宁静而悠远,而陈风这样男人所拥有的光华会让那恋情充满不安定的因素,是的,我终于找到我拒绝陈风的另外一个理由,也许这个理由是最关键的。
晏娜以为我在专心地听歌,就凑过来问:“好听吧,就这副嗓子已足够打动我了。”
我心里嘟囔,人说天妒英才,陈风这么出色不见得对自己是什么好事。我这该不是嫉妒吧?一个女生嫉妒一个男生?搞笑!
我放下了耳机,准备出去透透气,可这时,带子里的男主角进来了!陈风带着股凉气推门而入,穿着黑色的长风衣,背着个黑色旅行袋,象骇客帝国的基诺一样酷,他显然是穿少了,脸冻的红红的。两周不见,这一面让我有种久别重逢的欣喜,晏娜的感觉肯定比我更强烈,她毫无羞涩地过去帮他掸掉身上的落雪,我冲陈风笑着:“大明星回来了,不会是去参加歌迷见面会去了吧?”
晏娜回头瞪我一眼,陈风完全摸不到头脑,他可能没想到晏娜在这,有点不自然,我继续打趣:“你没感到刚才耳朵痒么?我们正在谈论你呢。”
陈风放下背包,搓着冻红的手问:“谈论我什么?”
晏娜急忙打断我:“别听她胡说,对了,你去哪了?这么久?”
我也好奇,但他只是含糊地说了一句:“去了趟外地,会里最近没什么事吧?”
晏娜抢着回答:“没什么大事,生活部提议要搞个义演或者别的什么形式的捐款活动,这届新生有很多贫苦生,学费又涨了,很多人很吃力;还有就是迎新晚会的事,都是各班搞各班的,也不用会里操什么心;别的部好象没什么大活动了吧?”她转头问我。
“没有,群龙无首,大家都蔫了。”
陈风没再说话,走过来拿我刚放下的随身听,“听歌?有什么好听的新歌么?”
还没等我反应,晏娜就冲过来一把从陈风手里抢过去,脸上泛起好看的红晕,我哈哈大笑:“好听,不过那是晏娜的私人珍藏。”
陈风疑惑地看了晏娜一眼,没再回应,只简单地说了句:“没别的事的话,苗苗跟我来,有点事和你说。”说完就出去了,我看着晏娜失望的表情,有点不忍心,但还是跟着出来。
陈风把我领到“清茶园”,自从和郑国平断了以后,我很少来这,因为很容易让我触景生情,但这话不能和陈风说,所以就乖乖地跟着他坐在包间里,他点了两杯咖啡,手放在杯子上取暖,我伸手翻他的衣领,里面只有一件衬衫,“你这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呢,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
“才下飞机,没来得及换”
“去南方了?”
“恩,到香港看我爷爷去了。”
停了一会,他低沉地说:“他快不行了,肠癌。”
我知道他和爷爷奶奶的感情非常好,虽然不住在一起,但一直是最疼爱他的亲人。我悄悄看他,觉得他十分消沉,流露着少有的沉痛的情绪,我们喝了会咖啡,我小心地安慰:“别太难过了,这都是不能避免的事。”
他抬起头,长舒了口气,“我知道。”然后怔怔地看了我一会,突然转移了话题:“想我了么?”
我惊讶这个时候他怎么冒出这么一句不严肃的话:“想了,想你怎么连个招呼不打就消失了。以为你病了呢?差点跑你家里看你!”
他眼睛亮了,清晰地闪动着喜悦的感动,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走的很急,也没什么情绪。”我想他听到爷爷得病的消息一定很难过。
“你还好么?那个伤疤有没有复发?”
他这样说话,让我都没法继续安慰他了,于是就恼怒的回答:“跟你没关系。”
他也不在意,又转移了话题:“帮我个忙好吗?”
我闷声问:“什么?”
“和我照张合影吧。”
这叫什么忙啊?
他又补充:“是恋人那样的合影。”
我吃惊地看着他:“为什么?”
他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半天才说:“老人的愿望,你知道我父亲是独子,也就是说,我是陈家唯一的孙子,他怕我会找个象我母亲那样的女人。我也想让他走的安心。”
“不对,首先你可以找别人帮你,而且,怎么知道我就会让他满意,还有,你这不是在骗他么?”
他想了想:“至少我没骗自己。”
“这不可能,我不愿意。”我都不用犹豫,想着自己的照片被他家人拿着研究的样子,我浑身发毛。
他看着我,郁闷地说:“你真是狠心的女人,我现在奇怪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你。”
“你又来了,这和狠心有什么关系,这是原则问题。”
他苦笑了:“好,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你放弃原则?”
“没有。”我搅动着咖啡,其实并不坚定,这个难过着的陈风让我无所适从了。
看他一脸的无可奈何的表情,我硬着头皮出主意:“你找别人吧?比如晏娜,她肯定很愿意,而且你们家人也会很满意的。”我自顾自的说,完全没看到他的愤怒,“而且,你知道么?晏娜真的很爱你,你要是看到她的痴情,也应该很感动,今天我们……”
我的话被一声清脆的声响打断了,陈风的咖啡杯夸张的在我面前碎掉,溅了我一身褐色的液体,他恼羞成怒地说“我警告你很多次了,你不接受我的感情不要紧,用不着你帮我安排我的对象,你再说一次,信不信我会打你。”
我吓的一哆嗦,看着衣服上的污渍,我愤怒了:“打我?你有什么资格?你不用威胁我,上次你就差点掐死我,我劝你把你那少爷脾气对别人发去,我的嘴长我身上,我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不想听就断交吧。”
他看着我,好象真是要打我的表情,但最终还是克制了,语气颓然:“怎么是我在威胁你,其实一直是你在威胁我,断交?你知道我最怕听这个是不?我可怜到害怕失去和你作朋友的机会,你就抓住了?你知不知道你有多残忍,明明了解我的感受,却在这心无成府一样的大谈别的女人,好象拼命要把我从你身边甩掉。我们换位想想,你能受得了么?”
我无话可说了,想想确实是我过分,但我说晏娜的时候可不是心无成府的,那是种什么感觉我说不清,但也不是很真诚,也许只能归结为友情范围内的醋意?
我叫来服务员收拾杯子的碎片,又替他叫了一杯咖啡,他象委屈的小孩一样倔强着不理我。我想我真的不该在他为爷爷难受的时候去惹他,于是就息事宁人地说:“好啦,别生气了,算我错了,你想怎么罚都行。”
他这才看看我,眼里渐渐有了笑意:“怎么罚都行?那罚你和我照那张合影。”他怕我拒绝,急忙补充:“这对我真的很重要,而且,我保证它不会影响你什么,用完之后,我会撕掉。好不好?”
他几乎是低声下气地在求我,这形象让我心软了:“真的不影响我什么?不会突然哪天,老爷子突然从香港跑来看未来的孙媳妇吧”
他笑了:“不会的。”又小声嘟囔了一句:“不过我倒是挺希望那样的。”
“什么?”我揪着他的领子威胁他:“如果你敢那样也行,到时候我说实话,看你怎么收场。”
他马上握住我的手,笑嘻嘻地:“好,好,真是个彪悍的丫头!”那一瞬间,我们的脸挨的很近,他亮晶晶的眼睛象口深潭,我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