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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色-第7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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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孙无忌精神一振,一字字道:“玄武门!”
    正文 六一二节 成王败寇
     更新时间:2009…12…16 10:02:35 本章字数:15684
    渊是从噩梦中被惊醒,他睡眠严重的不足。
    人在精神压力极大的时候,总会做些千奇百怪的梦。李渊就梦到萧布衣将他擒住,五花大绑,然后用小刀一刀刀的将他身上的肉割下来。
    梦境很血腥,李渊醒来后,大汗淋漓,突然想到了什么,向宫人问道:“怎么太子和秦王还没有来呢?”李渊知道李建成已到了京师,所以一直在等。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眼下只有亲生儿子让李渊感觉到可靠和有希望。李建成已到京师,可只让手下来通禀一声,说还有事情处理,再等一两个时辰后再来拜见,可现在显然已过了那时候。
    李渊心中不知为何,有了不详之感。
    起身在殿中踱来踱去,望着墙上挂着的关中地图,久久沉吟。眼下关中已处于绝对的劣势,他根本想不出还有何良策对战气势如虹的萧布衣。
    萧布衣显然是的一生之敌,李渊每次想起这点,都是心中哀叹。这个他的一生之敌,从伊始的刻意拉拢,到中途的虚与委蛇,再到如今的图穷匕见,每次都让他心力憔悴。
    既然老天让他取下关中,何又给他安排个萧布衣?
    天书?李渊脑中蓦地涌起这两个字,眼中露出迷惘之意。
    看了下殿旁的红烛,又了半截,李渊终于忍不住,招来宫人道:“去看看,为何太子和秦王还不来见驾呢?”
    宫人等退下,又有宫人前来道:“启禀圣上,温大雅急来求见。”
    李渊微愕。温大雅来见。温大雅一直负责卫护太子。这次和太子从柏壁回转后。一路劳顿病在身。抱恙回府休息。不知为何又匆匆来见?
    温大雅见到李渊地时候。是惊惶。低声道:“启禀圣上。情形好像有些不对。”
    李渊只以为他在说天下大势。叹口气道:“眼下地情形。地确对我们不利。萧布衣他……”
    “我不是说萧布衣。是秦王和长孙氏有些不对!”温大雅急道。
    李渊一怔“秦王和长孙氏如何了?”长孙氏眼下是关中大族。无论在朝堂还是门阀中响均是不小。不然当初长孙无忌也不敢协同长孙无垢来找李渊讨个说法。对于这些门阀大族。李渊本身也有无奈。他要天下一统不能不依靠这些人地支持。但很多时候些门阀大族就趁支持地时候。悄然地渗透到李唐地方方面面。牵一发而动全身。随便哪个都不能轻易处理。李渊紧急时刻。只能对他们宽厚礼遇。甚至很多时候于门阀地嚣张。不过睁一眼闭一眼。长孙氏是他亲自拉拢地门阀会又有什么不对?
    “他们好像密谋……密谋反叛!”温大雅艰难道。
    李渊一怔,转瞬笑道:“怎么可能?他们反什么?他们没有理由呀。”听到温大雅的告密李渊心中微恼。若非温大雅是首义功臣,而且对他一直忠心耿耿只凭这一句话,很可能就被他推出去斩了。
    “我也不知道他们反什么。”温大雅急急道:“老臣见圣上后,身子不妥,本告退回转修养几日,没想到在北衙就头晕目眩,只能暂歇。可无意中听中郎将吕世衡密报,说长孙无忌让他相机而动,然后就和秦王带近身侍卫进入了玄武门。他不解长孙无忌之意,总觉得有些不妥,这才来禀告于我。老臣听到,总觉得这里有些事情,所以才急急来报。”
    李渊已皱起了眉头,原来唐承隋制,西京的防御和东都大同小异。内城虽戒备森严,但还分外朝、内廷两部分。外朝之在南,内廷在北。皇城北部的诸门对内廷的安危关系重大,而玄武门更是举足轻重。所以李渊为防叛乱,在玄武门外又设两廊,叫做北衙。卫府精兵和宫廷侍卫很多都在北衙守卫,以应急变。相对而言,过玄武门进内廷后,防备已大不如前。若是被贼人掌控玄武门,基本很快就能控制内廷,也就是直接威胁到他李渊的安全,温大雅说的若是真事,长孙无忌的用意可说是极为可。
    李渊本来是老谋深算的人,虽已有心,可终究还是难以置信。
    因为事情有因有果,他实在想不到李世民和长孙氏为何要反他!
    蓦地想到了什么,李渊问道:“世民还是世民吗?”他问的古怪,温大雅微愕,迟疑道:“当然是秦王,不然谁可轻易带人进入内廷呢?”
    李渊当机立断道:“命侍卫高手隐在殿后,以摔杯为令!”
    温大雅立刻听令去做,一时间脚步繁沓,李渊一颗心怦怦直跳,手按桌案,脸上阴晴不定。又过了柱香的功夫,有宫人进来禀告道:“秦王协长孙恒安求见圣上。”
    李渊沉默片刻,说道:“宣他们来见。”
    李世民进殿的时候,甲冑齐整,身带佩剑,李渊望见,心头一沉,因为他从李世民脸上看到少有的决绝之气,而长孙恒安的脸上,也代表有大事发生。
    有什么大事发生?
    世民还是世民,这无可置。李渊知道李玄霸能乔装改扮,但他虽老迈,绝不老眼昏花,加上对李世民极为熟悉,是以一眼望过去,就知道眼前这人还是他的儿子。
    可世民为何满是杀气?他们要做什么?李渊终于发现很多事情,他亦是无法掌控。
    “世民,你一路辛苦了。求见朕,不知道有何事情呢?”李渊缓缓问。
    李世民第一句话就石破惊天,尤如一个炸雷在李渊耳边响起,“大哥建成死了。”
    李渊本极沉稳,听到这句话后霍然站起,失声道:“你说什么?”
    “我说大哥建成死了!”李世民一字字道。
    李渊身躯晃了两晃,脑海一阵空白,扶住桌案,喃喃道:“建成死了……”不知过了多久,这才艰难问道:“是谁杀的建成?”他辛苦一生只想着一统天下,千秋万代,永承大统,李建成寄托着他的希望,怎么会就这么死了?
    李世民犹豫片刻才道:“是元吉杀的大哥!”
    李渊缓缓坐下来,问道:“元吉呢,怎么不来?”
    “元吉杀了大哥,被我杀了。”李世民道。
    李渊不语,李世民也保持沉默长孙恒安本觉得李世民说的太过直接,不够委婉可转念一想,当机立断最为重要,李世民开门见山,就要看李渊的反应。
    李渊没有任何反应。
    他只是坐在桌案后,神色木然。
    不知过了多久李世民忍不住道:“父皇,不知你对这件事如何来看?”
    “建成是你杀的对不对?”李渊突然问道。
    中一惊时间竟无话可说。他不知道李渊如何,难道说消息走漏,那他岂不是自投罗网?
    “建成毕竟是你大哥……亲生大哥。
    ”李渊终于落泪,哀声道:“你说及建成之死,竟然没有半分痛苦,建成之死若非你的原因实在想不出其他的解释。”见李世民不语,李渊苦涩道:“为什么不回我?”见李世民已有惶恐然一拍桌案道:“说,为什么!”
    李世民本已下定了决心备自己掌权,然后再谈其他因为他已认定自己非李渊的儿子,做这一切当然并没有什么愧疚之感。可见李渊悲愤欲绝的样子,心中竟有惶恐之意,叫道:“你问我为什么,那我问你,为什么李元吉三番四次对我挑衅,你却无动于衷?为什么京城满是我不是你儿子的传言,你不加禁止?为什么都是你儿子,你厚此薄彼?为什么长孙无垢与世无争,到现在还是下落不明?为什么李元吉毒杀玄霸?为什么有功的人总是被猜忌?为什么直到现在,你还骗我,说我是你的儿子?!”
    李世民一腔怒火,蓦地发作,端是惊天动地。李渊听后,眼前漆黑一片,已猜到一些事情,回过神来,眼中满是悲哀之意,颤声问,“世民,谁说你不是我的儿子?”
    李世民冷笑道:“道到现在你还要骗我?谁说的,难道你不知道?”
    李渊紧握双拳,咬牙恨声:“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世民反倒糊涂起来,至于逼李渊退位之心,不知为何,已很淡了。其实他本来不想逼宫,要见李渊除了是因为长孙氏的缘故,更多是想为自己讨个说法。眼下就算他能坐到李渊的位置又如何?李世民自忖亦是难以抵抗西梁大军南下,既然如此,他做个皇帝有何用处?
    李渊凄凉的笑起来,“原是报应!”他一伸手,桌案茶杯已掉到了地上,殿后温大雅听令冲出,已将李世民、长孙恒安团团围住。
    长孙安脸色微变,暗自叫苦。原来他们一直都是拥护李世民,见李世民剑上有毒,连续毒杀了李建成和李元吉,也就一直以为李世民早有杀心,是以才当机立断的出主意让李世民掌权,不然杀太子之罪足以让所有人满门抄斩。长孙氏在内廷也有人手,长孙无忌用最快的速度召集百来人,虽然不算充足,可想李渊对李世民当然也是疏于防范,所以长孙恒安和李世民径直去见了李渊。本来按照长孙恒安的意思,李世民应当机立断,控制住李渊再说其他,可李世民心情激荡,只顾得讲理,却转瞬被禁卫围困。看这里的人手,李渊显然早有准备,那非但大事不能成行,只怕长孙家就此被连根掘起。
    李世民手剑柄,竟不畏惧,怒视李渊,双眸喷火道:“我为你鞠躬尽瘁,你如此待我?”
    李渊说道:“黄门侍郎,带人下。”
    李世民一怔,温大雅也几乎以为自己听错,问道:“圣上,你说什么?”
    “朕说你带人退下!”李渊怒声喝道。他身为皇帝,少有如此失态的时候,温大雅见李渊怒火中烧,不敢有违,只能带兵退下。李渊从桌案后走出,缓步到了李世民的身前,说道:“我要杀你们二人才已经杀了。”
    李世民不能不承认李渊说的是事实,长孙恒安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李渊到底如何想法。
    李渊拔剑,长剑若水,带着寒气森然。
    长孙恒安退后一步,李世民不退,凛然的望着李渊。
    李渊倒转剑柄,将宝剑递过来,哀恸道:“世民为父知道你被玄霸那畜生毒害已深,说什么都难以让你相信。你若不相信是我的儿子拿起这宝剑,一剑刺死为父好了。”他声音哽咽,真情流露,脸上那种悲痛欲绝的神色,让李世民动容。
    “为何不接剑为何不刺?”李渊问道。
    李世民浑身发抖,没有去接剑。可李渊这招如当头棒喝他幡然醒悟,嗄声道:“爹,难道……玄霸所言是假?”他一直被李玄霸的悲情所打动,回转路上心事重重,想着这些年来的一切,益发的相信李玄霸所言。再加上到西京后被李元吉百般激怒就一心认定自己非李渊的儿子,所以对李建成、李元吉的死没有任何伤感见李渊如此对他,甚至将命都可交在他手上又如何还会怀自己的身份?
    那一刻,他只觉得天塌地陷恨已极!他已铸成大错!
    李世民想死的心都有!
    “冤孽!”李渊伸手掷剑于地,两行清泪流淌而下,悲声道:“果然是这个畜生挑拨你我的关系!他竟然死了还要和我作对!”
    “玄霸他死了?”李世民失声道。
    李渊咬牙道:“他当然死了,他若不死,我怎么会放松了提防,铸成今日之错?我恨不得当年就摔死了他!世民,建成到底是怎么死的?他可是你的亲哥哥呀!”李渊悲痛欲绝,老泪横流。
    李世民虽然明白一些,长孙恒安却还是如入迷雾,搞不清到底怎么回事,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不由心中惴惴。李渊虽不正眼望他,可他已如芒刺在背。
    李世民觉得天地颠覆,心乱如麻,知道自己落入了个极大的阴谋之中,但已无能寻找出真相。听李渊询问,终于将回转西京所发生的一切如实说了,可对长孙氏诛杀李元吉手下并没有说及。李渊这时才望了长孙恒安一眼,长孙恒安脸色如常,可内心却打个突。
    李世民在相信自己受骗之后,早就悔恨不已,心灰如死,见李渊向长孙恒安望去,不知为何,内心反倒有了片刻的平静,说道:“父皇,原来一切都是孩儿的错。事已至此,所有的罪责,孩儿愿意一肩承担。”
    李渊忍不住又流下泪来,“世民,你不过是受奸人利用,这些事情与你何关?爹本来就你们三个儿子可成大器,可建成已死,元吉又亡,我怎么忍心对你如何?”他真情流泪,李世民也是泪流满面,叫道:“父皇,是儿子无知,中了李玄霸那狗贼的奸计,孩儿不孝!”他一边哭泣,又将李玄霸救他两次之事说了一遍,悔恨道:“孩儿怎么会想到,他竟然心机如此深沉,救我两次,不过是想利用我。”
    李渊仰天长叹道:“这个畜生,原来早就一直在算计我!朕一时心软,妇人之仁,竟然那么晚才杀他,可说生平最大的错事!不用问,当初太行山的萧布衣,肯定就是这畜牲假扮!世民,李玄霸这畜牲对你所言的故事中,前面说的都对
    是最后改变了事实。实际上,你娘亲生了你,而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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