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失意地时候,安慰一个人最好的方法不是在他耳边聒噪个不休,给他时间和空间去抚平创伤才是朋友应该做的事情。
萧布衣想给杨得志一段时间考虑,也不让兄弟去找他,可胖槐等人显然不是这么想。
“杨得志,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胖槐抓住杨得志的脖领,用力的摇摇,“你清醒下好不好,你难道忘记了我们一直都是兄弟?”
旁边的一个百姓不解,低声向同伴问,“这两个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怎么会是兄弟?”
另外人不屑道:“这有什么稀奇,或许是同父异母吧?”
“你们瞎说什么,这是得道高僧道信大师的亲传弟子,上次说法的时候我见过……”
众说纷纭,杨得志望着胖槐,还有他身后的阿锈周慕儒,目光如水,平静道:“这位施主,贫僧大痴。”
“大痴,我看你是白痴才对。'网友推荐'”胖槐激愤道:“走,去和我见萧老大,你有什么话,和萧老大讲。”
阿锈一旁道:“胖槐,你先放手,有话好好说。”
周慕儒却是望着杨得志,“得志,有什么天大的难题,我们兄弟一起还是不能解决吗?就算不能帮你解决,说出来总好,也比出家强上很多。”
“罪过,罪过。”杨得志双手合什,“贫僧不认识什么萧老大,诸位施主认错人了。”
“那你可认识杨得志吗?”
杨得志扭头向旁望过去,见到满面笑容地萧布衣,胖槐几人大声呼道:“萧老大来了。”
萧布衣微笑上前道:“大痴大师,我有些事情需要解惑,不知道大师可有时间?”
杨得志叹息一口气,“不知施主有何疑惑?”
“请大师借一步说话。”萧布衣当先走去,百姓见到没有热闹可看,一哄而散。胖槐死拉硬拽拖不动杨得志,萧布衣一句话就让杨得志跟在身后。
阿锈和周慕儒都是脸露喜色,心道有戏,胖槐搔搔头,嘟囔一句,“老大就是老大。”
萧布衣随便找了家酒楼,让酒家准备个单间,上了素席,端起杯茶水道:“无论大师是大痴还是得志,只望以后若是有缘,能常常相见。”
杨得志端起茶杯。脸上看不出喜乐,“多谢施主。”
“不知大师可否给我解个疑惑?”
“请讲。”
二人说的客客气气,只是双眸中都有了感慨,胖槐只是搔头,心道这个杨得志,以前只觉得他郁闷。现在是让旁人郁闷。
“我曾经有个兄弟,和他情同手足。”萧布衣感慨道:“他在去年新年的时候说南下做事,那时候地我们还是踌躇满志,只望天下马场尽在我们掌握之中,可是他一年多不见。不知道大师可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杨得志沉声道:“施主的兄弟去了哪里我不知道,可我却可以给你讲个故事。'网友推荐'”
萧布衣眼前一亮,“大师请讲。”
“从前有个人,生于大户之家,一直都是开开心心地过日子,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哀愁。”杨得志怅然道:“他只以为一辈子都是如此,可没有想到惊变往往发生在人最得志地时候。他的先辈在朝廷已经位居极品,他的父亲亦是如此,只是人往往都是如此奇怪。终生都是少有满足的时候,或许只有等到死地那一天才明白,一切都是虚幻。”
胖槐听到这里。想要动嘴,萧布衣却是及时止住。只是问,“那后来呢。”
“这时候,他家来了个道人,很是神秘。和他父亲在密室中谈论了三天三夜,那个得志地人开始并不知道。后来也就慢慢地知道。原来道士劝他父亲造反当皇帝,这世上还有比当皇帝更诱人地事情吗?”
杨得志说到这里。眼中有了讥诮,神色抑郁下来。
胖槐想说,这才是你小子惯有的神色,什么大痴大呆,心若止水,统统都是秃驴的胡扯。
其余的兄弟却只是静静地听,胖槐只能嘟囔句,“我是当不上皇帝,如果真的能当上皇帝的话,那也十分诱人。”
杨得志沉吟半晌,脸上有些悲哀。萧布衣却道:“我记得道信大师曾经说过,迷时结性成心,悟时融心成性,世人迷时居多,大师莫要怪责。”
“我不是怪他,我只是怪那得志的人没有阻挡住父亲。”杨得志长叹一声,“可很多时候就是这般,事情的发生并不以某人的意志为转移,当局者更是和入魔一般。本来那人的父亲还有些犹豫,当得知来人是太平道人的时候,终于坚定了决
萧布衣饶是沉稳,也不由动容道:“道人是太平道的人?”
他接触范围越广,才发现太平道和门阀般,在大隋亦是无处不在,可如果说门阀是大隋根基的话,太平道无疑就是大隋地幽灵,不时的兴风作浪,亦真亦假。
只是他知道些历史,一听就知道太平道多半是无中生有,欺骗杨得志的父亲,可当时就算他在场,也不见得能阻止,更何况是杨得志。'网友推荐'杨得志说他地先辈在朝廷已经位居极品,可能说的是杨素,难道他地父亲就是杨玄感,萧布衣想到这里,不由为杨得志悲哀,因为他知道杨玄感叛乱,杨家亲戚大部分都被斩尽杀绝,就连死了的杨素都被刨出来,挫骨扬灰,
杨得志并不回答,继续说,“太平道向来出惊天预言,道人说这真命天子其实就是落在父亲的身上,只要起事,断然没有不成功的道理。父亲听了怦然心动,也就真以为自己才是真命天子,这才起兵造反,当时正赶上圣上征伐辽东,鞭长莫及,百姓门阀响应之人众多,就算当时的蒲山公都加入造反行列,出谋献策。可是没有想到只是一个月地功夫,就是兵败如山,父亲逃命不得,被父亲地兄弟杀死,兄弟献上人头到京都,也被圣上索命。那得志的人因为和父亲意见相左,并没有参与造反,反倒侥幸逃脱了性命。听到这里地时候,就算胖槐都不能说些什么。
杨得志家破人亡,由富贵到流亡,也怪不得他整日抑郁,换得旁人,只怕都会发狂。
“得志的人一直逃到草原,在那儿呆上几个月,也给自己起名叫做得志。不是想再次翻身,只是提醒自己得志时候莫要猖狂。草原毕竟不是他的家,他还是忍不住再次回转中原,不过回转的时候,碰到一伙逃兵,就加入了他们。跟着做起了马贼。”
杨得志说到这里,终于有了丝微笑,“那段时间,他认识了很多朋友,也认识了不错的兄弟。还有个少当家带领他们风光。他虽然少了富贵,可多了开心,他也准备和这些朋友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做一番事业,看起来在少当家地带领下,这条路也是不错。他到了东都的时候,和少当家商量,本来想南下,利用他的关系,联络些旧人。可是没有想到……”
说到这里的杨得志蓦然握紧了拳头。长吁了一口气,“没想到世情冷暖,让人嗟叹。他突然变的万念俱灰,这才有了出家的念头。”
阿锈。胖槐等人还没有觉察到什么,只觉得受到这些打击后,有出家地念头的确无可奈何。萧布衣却注意到杨得志眼中的恨,知道他隐瞒了什么,在江南的事情绝非简单。'网友推荐'只是他不想说而已。
“他遇到了道信高僧。承蒙他不弃,收为弟子。道信高僧要北上劝圣驾行善。他也就一路跟随,只是路过唐县的时候,他又碰到昔日地道人,当时他恨不得杀了那妖言惑众的道人,只是力不能及,这才去偷听他们的算计,知道了他们准备以弥勒出世惑众,妄想再次效仿当年之法,逼一人起事。”
萧布衣凛然,这才明白命犯弥勒,佛主不容八个字的部分含义。
难道太平道一箭双雕,想到了刺杀杨广不成,也要逼他萧布衣起事?可佛主布不容又是什么意思?
只是太平道和他素无瓜葛,为什么要逼他起事?转瞬又觉得自己和太平道绝非毫无瓜葛,最少太平道宝藏在自己手上,綦毋工布也是跟随了自己,太平令在手,他实在是和太平道大有瓜葛之人。
杨得志和太平道有恩怨,他还能提醒自己,实在是因为义气深重,他把前因后果说清楚,多半只怕自己再入了太平道的圈套。想到安伽陀临死的狂叫,他们一定会找到你,萧布衣心中涌出寒意。
“好在人算不如天算,他们的计划双双受挫,只是他们颇有耐心,绝对不会轻易放弃。可是得志的那人对这些算计也是无能为力,又知道那些人对逼反那人只是利用的性质,轻易不会伤害他,这才只是出言点醒。虽是兄弟情深,可他却早万念俱灰,不想插手凡尘之事,知道少当家定会体谅他的无奈。”杨得志又道:“施主,贫僧地故事讲完了,不知道可以走了吗?”
萧布衣缓缓起身,“兄弟情深,我也是不能忘记。如果大师可以的话,请告诉得志之人,无论失意得意,我们几兄弟对他的兄弟之情不变,他若是想要回来,我们很是欢迎。”
杨得志叹息一口气,站起来转身离去,再没有回头。
胖槐喏喏道:“少当家,就这么让得志走了吗?”
萧布衣坐了下来,有些失落道:“那我们还能做什么?”
众兄弟无语,面面相觑。
萧布衣再入紫微城地时候,又是半个月后的事情。'网友推荐'
他没有想到竟然是杨广宣他,杨广再见他地时候,虽是双眉紧缩,毕竟还是正常了很多。
一班大臣分列左右,却都是愁容满面。
萧布衣认识的重臣基本全部在列,一时间心中疑惑,搞不懂杨广到底要做些什么。
杨广见到萧布衣的时候,轻叹一声,“萧卿家,上次你再次救驾,实在劳苦功高。算上雁门之围,你已经救朕两次。”
“微臣本分之事。”萧布衣毕恭毕敬。
杨广望着群臣,缓声道:“今日朕召你们来,却是想问问太平道余孽的预言之事,不知道你们对此事是何看法?”
群臣无语,杨广目光投向萧布衣问,“萧卿家,不知道你自己却有什么看法?”
萧布衣慎重道:“回圣上,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正冠。只为君子避嫌,免遭流言。可这流言上身,想必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他这几句倒不是自己想出,而是回太仆府和裴蓓等人商量对策得之。
大伙的一致意见都是,静观其变。不能先乱了阵脚。如果惶乱,只怕更会引起杨广地怀疑。
杨广点头,叹息一口气道:“太平道地余孽也太小瞧朕了。弥勒出世,布衣称雄,哼。萧爱卿若真有异心,当时不用出手,朕多半性命不保,朕又怎么能中他们的离间之计?”
裴蕴上前,“圣上说地极是,想必是因为萧将军最近锋芒毕露,贼匪多有顾忌,这才设下离间之计妄想除去萧将军,圣上英明,识破奸人诡计。实乃我大隋地幸事。”
群臣都是点头,随声附和,就算是宇文述竟然也没有反对。
萧布衣心道这帮应声虫。难道方才和杨广商量好了如何处置我?老子最近官运亨通,太平道想挡都挡不住。难道又要升我的官?
杨广点点头,“既然如此,这件事就放到一旁,莫要再提,我们现在再商量陈夫人还阳一事。'网友推荐'”
萧布衣愣住。杨广又望了过来。犹豫道:“萧爱卿,上次去扬州一事。你做的颇好,朕本来有意再让你出马,只是可惜,找人又算了下,这次却不能你去。”
“不能为圣上分忧,微臣实在惶恐。”萧布衣暗地舒了口气。
“宇文爱卿,不知道桓道长和徐道长找到合适的人选没有?”杨广口气带有热切。
“回圣上,他们正在尽力寻找,我想很快就会有好消息给圣上。”
杨广喃喃自语道:“宣华让朕为子民着想,朕绝对不能自暴自弃,要竭力做出点功绩出来,这样她回来,才不会失望。”
群臣都是悚然,心道莫非又要征伐高丽?
杨广却道:“只是宣华让朕莫要征伐高丽,这高丽的事情,却要放放。”
这次就算是萧布衣都是松了口气,虽然知道大隋千疮百孔,风雨飘摇,可能不起战事,还是百姓之福。
“对了,如今中原盗匪横行,朕要先平了内乱,等到宣华回转,就可带她四处游历我大隋的锦绣山河。”杨广一切还是自己做主,已经当下拍板。
群臣虽然总是说圣上英明,可头一回觉得杨广真正地聪明一回。
杨广主意已定,招手道:“苏纳言,你站在最后做什么,这中原的盗匪到底有多少?”
苏威颤巍巍的上前,半晌才道:“回圣上,就算是征辽,其实不用发兵。只要赦免天下的盗匪,我想就可以得几十万人,派他们去东征,想必高丽可被平灭。”
杨广皱眉道:“你这么说的意思,就是这天下竟有几十万地盗匪?”
苏威垂首道:“圣上明察。”
杨广皱起眉头,大为不悦,心道辽东不过十数万兵马,我派百万人还攻打不下。若真的有几十万盗匪的话,大隋的精兵都不够征讨,自己怎么能向宣华交代,这老家伙危言耸听。
宇文述却是上前道:“启禀圣上,苏纳言说的有些夸大,可盗匪横行毕竟是不争的事实。'网友推荐'只是盗匪虽多,圣上只要派精兵征讨,断然没有不成功的道理。”
杨广心情稍好,心道同样的话,还是宇文述说的好听,“如今中原哪里盗匪最多,不如先平了几处,等宣华回来,朕也可以让她开心?”
宇文述一直跟在杨广身边,只想着圣意,倒对这天下不算关心,喏喏说不出什么,裴蕴上前道:“回圣上,如今盗贼以山东,河南,河北,山西以及江淮一带居多。”
杨广听到他说了范围,心道这不是全天下都是盗匪,朕的江山不等旧阀发难,恐怕盗匪就要推翻了朕,心中倒是多少有些焦急。
他其实一点不笨,只是执着,以前一直想着征伐高丽,此事不成,郁郁寡欢,无心朝政。可想着泥腿子毕竟没有什么出息。对于泥腿子造反也不在意。去年这时候,征伐盗匪还是连连告捷,张须陀,王世充,裴仁基还有杨义臣都有喜报传来,怎么如今越征越多?
裴蕴见到杨广不悦。马上换了说辞,“不过圣上,盗贼虽多,却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如今李靖坐镇马邑,他一战成名。突厥兵不敢南下。辽东也是民生疲惫,无能南侵,再加上右御卫大将军薛世雄带精兵镇守涿郡,辽东不足为惧。外患无忧,如今只要全力派精兵能将去伐盗匪,想必半年左右,定能铲除。”
杨广龙颜大悦,连连点头,“裴御史说地不错,不知还有什么良策?”
裴蕴胸有成竹。恭敬道:“回圣上,不敢说是良策,只是依微臣所见。河北山西历山飞新败,元气大伤。短期内难有作为,山西有李渊,李靖坐镇,一些盗匪绝对不成气候,此处可让李渊暂时尽力剿匪。量可平定。张将军虽然勇猛过人。百战百胜,却始终无法彻底剿灭中原匪盗。只因为手下兵将有限,再加上统领河南道十二郡,难免顾此失彼,如果依微臣愚见,可派一良将协助张将军,若是统战有方,中原可定。”
杨广大有兴趣,“那又如何?”
“如今盗匪聚众无非几处,瓦岗的翟让,山东的窦建德,王薄,左孝友。山东江淮交界地卢明月一帮余孽,还有杜伏威李子通之流。'网友推荐'圣上若派一良将协助张将军,命张将军和良将前后夹击瓦岗,以雷霆之势铲除瓦岗,拔去心腹大患。以合力之势,瓦岗难挡一击,瓦岗一灭,张将军后顾无忧,当可挥兵东进,全力攻打窦建德,王薄等人,一举平定山东。良将却可分兵南下,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