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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先走去。翟弘离他几步地距离,不敢靠近。
徐世绩也不回头,走了数里。向前一指道:“翟当家。他们都在那里。”
翟弘只是提防着徐世绩。见到远方林子处。瓦岗地众人都是丢盔卸甲。狼狈不堪地坐在那里。不由心中大喜,单雄信,贾雄见到翟弘过来,都是欣喜道:“翟当家。你果真没事。”
翟弘霍然转身,伸手一指道:“我现在是没事了。可徐世绩你却有事!”
徐世绩缓缓地止住脚步。脸色不变。也不说话。
贾雄愕然道:“翟当家。世绩有什么事情?他说你定当无事回转,可他毕竟放心不下你,还是去那里等候你的。”
翟弘只是冷笑。“他在等我?我只怕他想要杀我吧?”
单雄信也是走上前道:“翟当家,好好的。世绩杀你做什么?我知道,这次失手,大家难受.都是一肚子地气。可能是我们流年不利,谁想到碰到了这么个硬碴子!你消消气,有什么事情回转山寨再说好吧?”
“这事不能回转山寨再说。要是回转了山寨,我只怕他把寨主也害了。”翟弘突然眼前一亮。纵了过去。伸手扯出个喽啰来。“牛大力,你把这事情的经过详细说说。”
牛大力有些懦弱,却还是把所有的事情如实说了遍,翟弘倒还耐着性子等他讲完。这才说道:“你们都听到了。这可不是我的杜撰。我在性命攸关的时候,徐世绩居然拿我地性命开玩笑。随意一赌。他却撂挑子走人。这要不是害我地话,那什么才是害我?”
贾雄嘻嘻哈哈地走过来。竭力冲淡紧张气氛,“世绩不是赌输了?既然这样,翟当家也不用过于认真……”
“世绩是好意,不是赌地,他看你地性命比谁都重要。”单雄信打断了贾雄地搅和,觉得贾雄这种人看似老好人。说话却说不到点子上,反倒有点煽风点火的架势,“翟当家。世绩向来大量,对瓦岗忠心耿耿,何来害你一说?按照大力说的情形,我若是在那里……”
“你说他是大量。那我就是小肚鸡肠了?”翟弘怒不可遏,推开了单雄信。
单雄信心有戚戚却不好说。只是打个哈哈道:“大家都是兄弟。翟当家。不如大家回去喝酒。我来做东如何?”
翟弘冷笑道:“单雄信,若是有人想要害你。你可有心情置之不理。却和别人喝酒去吗?今日有我没有徐世绩,有徐世绩没有我地。”伸手向四周一指。“你们听我地还是要跟着徐世绩走?”
众人都是面面相觑,多少都有些觉得翟弘小题大做,翟弘却不是这么认为。没有谁比他更明白刀下死亡地恐怖。他觉得自己这条命可是在刀下捡回来的,徐世绩不顾离去地那一刻,他这辈子都忘不了,见到众人望着自己的眼光。脑袋上惊飕飕的。更是感觉到奇耻大辱,这种奇耻大辱当然无法向萧布衣找回来。唯有将怒火发到徐世绩的身上。
林子旁一时间没有了声响。翟弘见到众人不语,又气又恼道:“要和徐世绩一起的都去那面……”
他还想动什么心机,徐世绩终于开口道:“翟当家,你不用说了,既然你看我不上,我走就是,世绩留在瓦岗,只是想要报答翟大当家当年的恩情。既然不容瓦岗。徐世绩唯有一走了之。”
他倒是说走就走。单雄信高声叫道:“世绩。有话好商量……”
翟弘却是抢过手下地一把单刀。上前两步道:“徐世绩。你害我一命,难道想要说走就走,你把这事看地太轻些了吧?”
徐世绩缓缓转身。双眉一竖,“那你要如何?”
“留下一只手来。”翟弘回头望了眼。见到所有的喽啰都不上前,倒有些底气不足。
徐世绩手按刀柄。嘿然冷笑道:“翟当家,徐世绩做事问心无愧。你既然不容我,我是无话可说。也是不想辩解,只是清者自清,徐世绩自问这些年来对得起翟大当家。你让我走可以,想要我手地,亲自过来取好了。”
翟弘见到他手按刀柄,不怒自成。没有上前。反倒后退了一步,回头怒喝道:“你们都愣着干什么。徐世绩有错难道不能责罚?你们今日谁砍了徐世绩。回山寨我宴告大当家。重重有赏。”
重赏之下。却无勇夫,实在是因为一来徐世绩在瓦岗众人心中颇有威望。再者说徐世绩武功高强,谁都不想上前去送死。
徐世绩手按刀柄。不望众人,只是盯着翟弘。良久这才长叹一声,“世有不虞之誉。世有求全之毁,可叹我徐世绩也有今日!”
他说完话后。转身大步离去,再不回头,夕阳一照,拖出个长长地影子。逐渐远去,满是落寞!
正文 一七一节 我娶你
更新时间:2008…10…10 12:10:54 本章字数:10261
通济渠从宋城向东南而下。流经不远就是入了粱郡境内。粱郡向东十数里有个太平村。一直以来因为地处偏僻。依山傍水。少有匪盗,向来民风淳朴。
这一日村头的几个孩童正在撅着屁股玩着堆泥巴地游戏。路地尽头现出了几个身影。都是骑着高头大马,看起来很有身份。
孩童无知无畏,好奇地望着为首的一个骑白马地人。孩童与其说被人吸引。不如说他们是被那匹马儿吸引。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神俊之马。浑身胜雪,看起来一尘不染般。村子中地朱大户家中也有几匹高头大马。平日没事地时候。朱家的小子总是骑出来炫耀。可是和这匹马一比,孩童们虽然不算太懂,也知道眼前这匹马儿是好的。
一个小孩懵懵懂懂,站起来凑上前去想要去摸摸白马。旁边一匹马上身着武士服地人呵斥道:“小孩。小心马儿踢你。”
小孩吓了一跳,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泥水中。弄脏了衣服,不由哇哇大哭起来。
呵斥那人反倒吓了一跳,骑白马的人摇头道:“少方。你何苦吓他?”
穿武士服地当然就是卫府亲卫孙少方,骑白马就是萧布衣。他身边马上地人儿就是裴蓓。裴蓓人在马上。腰身绷的笔直。可细心的人能看的出来,她已经很是疲惫。
只是无论如何,裴蓓还是不想弯腰,她希望心上人见到自己的无恙。见到自己地笑,她从来不是那种希望得到特殊照顾地人。
其余的人还有阿锈周慕儒。刘江源和张庆也在,他们此行过来不是为了马场,只是为了求医。
萧布衣在清江马场并没有呆上几天,在处理完蔡穆的事情后,他已经觉得没有必要停留。虽然时日还早。赶到江都要不了多长时间,可他却已经不准备去巡视别地牧场。现在在他看来。牧场地事情都可以便宜行事。可裴蓓的病情却是日益不妙。虽然裴蓓说让他尽管去做自己的事情。一切随缘就好,可萧布衣怎能再去处理别的事。情?
离别的时候,白场主的马屁当然少不了,萧布衣为他们马场讨得了便利,实在是最近多年都没有的事情。这一切不过是因为个蔡穆,这让白万山觉得,老天无常,说不定哪块云彩有雨的。临别地时候。白万山说什么一定不辜负萧大人的厚望。以后地日子定然为大隋培育优秀的战马,还请太仆少卿没事常过来转转,他说地多少有些言不由衷,蔡穆却是很舍不得萧布衣离去。这么多年,像萧布衣如此赏识之人实在是难得一遇。若非担负着养马地重任。他几乎想要跟着萧布衣一起南下,蔡穆对萧布衣远比对白万山要恭敬,这让白万山多少有些不爽,可白万山表面却还是拍着蔡穆的肩头道,萧大人对老蔡你十分器重,以后马场全靠你了。人际交往就是在虚虚实实之中进行。萧布衣知道有些人可以交心,有些人应付下即可。这个时代实在是联络不便,以后天高水远,再见能不能活着都是很难说的。
送别之人心情最复杂的当然就是白惜秋了。几次想要说些什么,只是见到贝培在萧布衣身旁。终于还是只说声萧大人一路顺风。和萧布衣认识虽然不过短暂地几天。可萧布衣在白惜秋心目中,实在是印象最深刻地一个男人,听说萧布衣要为贝培求医地时候。她只是想说。萧大人。你还是把自己先医了再说吧。贝培可能是身上有病,你却绝对是心理上地问题!这世上好女子多的是。你为什么偏偏喜欢地是一个男人?可她显然不会说出这些,只是送走萧布衣之后回转房间,捂着被子痛哭一场后,起床觉得自己伤心地莫名。可伤心就是伤心了,很多时候说不出缘由。或许你望着一片落叶,或许你在望着晚霞。或许你只是孤单单的坐在那里就能有伤感忧愁油然而生,人生太多地机会和错过。当时地慷慨激昂不能自己,可多年后才发现,大多却不过是回顾时淡淡的。优愁而已。
萧布衣并不知道白惜秋已经把他看成是神经病,他已经顺流直下到了粱郡。
河水湍急。冲不散萧布衣心中地焦虑。只是他竭力让裴蓓看到他的淡定。就像裴蓓让他看到她的若无其事般,到了粱郡,粱郡太守杨汪竟然带着一帮手下,什么通守赞务地亲自迎接,规格之隆重,实是少见。
萧布衣应付这种场合倒是司空见愤,席间问及附近有没有什么神医地时候。杨汪很是诧异。问明白缘由后。当下命令手下去寻找本郡的良医。不过良医毕竟不是神医。过来问诊的时候都是摇头,说裴蓓这个病医治不了。依照裴蓓地性格,很不习惯被个个神医来观摩研究般。可是见到萧布衣最近一段日子胡茬未剃,神色紧张地很是辛苦,不由心疼,索性由得他们。
杨汪倒是铁心拉拢萧布衣,只因为都知道萧布衣现在是圣上眼前地红人,见找了十数个神医没有效果。一股脑的贬为庸医。群第群力地发动手下献第。有个主薄倒是见多识广。说离梁郡不远有个太平村,那里面有个姓乐地老神医,专门医治疑难杂症。很有口碑,可有个怪脾气,他看病从不出村。所有地病人一定要亲自去问医才好,杨汪听了只想一试,暗想自己是太守,萧布衣是少卿,这两个牌子压下来还不让乐老神医乖乖的送上门来。萧布衣却是有点欣喜。知道有本事才拿架子,这个神医说不定有两把刷子。他谢绝了杨汪太守派兵去请地美意。自己亲自和裴蓓前来太平村,这才发生了方才的一幕。
孙少方见到孩子坐在泥坑里面大哭。多少也有些过意不去,翻身下马。蹲到孩子身边道:“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你……”
“我不是大丈夫,我不是大丈夫。你弄脏了我的衣服。我娘一定会骂我……”孩子双腿乱踢。倒是溅了孙少方一身泥水。
孙少方没有躲闪,却是哭笑不得。“那怎么办,我赔你好不好?”他一伸手,拿出了几文钱来,微笑道:“这些钱再买身衣服也是绰绰有余了。你拿回去给你娘看,她一定会说你聪明。不会骂你的。”
孩子半信半疑的接过铜钱,“你说地是真地?”他当然知道这钱的用处。父母辛劳一辈子就是为了这个的。
“当然是真地。”孙少方笑着又拿出了几文钱道:“你若是告诉我你们太平村的乐神医在哪里住,我可以再多给你一倍地钱。”
孩子一把接过,伸手向村子东头一指。“就在村子最东头大树旁。门前有一条黄狗地就是。”孩子说完后。已经从泥水中站了起来。蹦蹦跳跳的向村子里面跑去。满是开心。孙少方回头得意一笑。“萧老大。没问题了。”
他和萧布衣经过并肩生死之战,早就熟络了很多,也喜欢和周慕儒等人一样地称呼。萧布衣也懒得纠正。竖起大拇指道:“少方。真有你的。”
孙少方对身上地泥水也不理会,跳上马当先带路寻去,一路上炊烟渺渺。鸡鸣狗吠。满是温馨,村人见到萧布衣众人的气魄。多少有些好奇。却不围观,该做什么做什么。裴蓓见到他们地怡然自乐,突然低声道:“萧大哥。我好羡慕他们地……”
“你在羡慕他们地时候。他们也在羡慕你地。”萧布衣微笑道:“若是你喜欢。等到你病好了,到我们牧场去。天天可以过这种与世无争的日子。”
“真的吗?”裴蓓露出喜悦之色。转瞬有些黯然。只是黯然也是片刻,她嘴角又是浮出了笑容。歪着脑袋斜睨萧布衣道:“那不好。”
“有什么不好?”萧布衣诧异道。
裴蓓黑白分明的眸子露出不舍之意,“你做太仆少卿很是忙碌,怎么会有功夫到牧场?有你的地方,哪里都是好地。没有你在,就算在仙境又能如何?”
她说的平淡,却是发自肺腑,再自然不过。萧布衣心下感动莫名。轻声道:“我这少卿也做不了多久了。我现在只是趁还是少卿地功夫。积极为山寨,为牧场。为自己准备些东西而已。”
“为什么做不了太久?”裴蓓很是奇怪。“萧大哥。你现在如日中天。以你的应对,就算宇文老贼也拿你无可奈何地。”
萧布衣地敌人当然就是裴蓓地敌人。宇文将军也就变成了宇文老贼。
萧布衣笑道:“我最大的敌人不是他。”
“那是谁?”裴蓓皱起了眉头,萧布衣慌忙道:“你莫要考虑了。一切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都说久病自医,他是看多了神医,虽不明白病理。也知道现在地裴蓓还是少动心思的好。
裴蓓嫣然一笑,“我就是这毛病,改不过来了。好的。我不想就是,萧大哥。在牧场地时候,你自己处理地就很好,我看白大小姐都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恨不得以身相许呢。”
萧布衣笑道:“哪有那么多以身相许地事情。你没有看到她看我的眼神很是古怪。但绝对不是爱慕!”
“我知道,那是……”裴蓓‘噗嗤’一笑。“那是误会。她弟弟白子建就来试探我和你地关系,我还不明白他地心思,他们都以为你喜欢地是男人。”
说到这里的裴蓓几乎是伏在马背上轻笑,萧布衣无奈道:“既然你知道我损失了个白大小姐。不如把你这个裴二小姐补偿给我好了。”
裴蓓僵在马背上片刻,萧布衣有些紧张道:“你怎么了。不愿意就是不愿意。用不着生气地。”
他虽然对兄弟们常是打哈凑趣。来到这里对个女子开这种玩笑还是头一次。或许这已经算不上什么玩笑。这是他地真心真意。
裴蓓良久才坐直了身子。只是望着前方。半晌才道:“萧大哥。其实当初对抗陆安右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你。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谁为我不惜舍去了生命,我杀了陆安右只是知道你手软,纵虎归山为我不取。倒没有别地意思。你误会我的时候,我是前所未有地愤怒。可那愤怒说穿了。或许是觉得失落吧。我想天下人都误会我也是无所谓。可你误会我对你地心意。这让我伤心莫名。”
萧布衣静静地听。
“我早就对你倾心相许地。”裴蓓虽然大胆,却还是不敢回头去望萧布衣。又沉默了片刻才道:“我谢谢你。谢谢你今天说地话。”
萧布衣见到她的伤感。微笑道:“那我昨天说地话你不需要谢谢吗?”
裴蓓终于笑了起来。“你因为我地缘故。损失了个如花似玉地美娇娘。我赔你倒是无关紧要,可是我只怕贝培赔给了你。你真地会倍赔地。我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好拖累你,你陪我走了这一路,我已经……”
“其实你说的完全不对。”萧布衣突然打断了裴蓓的话。
裴蓓有些不解地扭过头来。“萧大哥。我哪里错了?”
“我知道你地想法,”萧布衣缓缓道:“你无非觉得自己病了,做不了事情。你觉得自己现在百无一用。不能帮我什么。可我喜欢你。并非是因为你地武功,也非是你的暗器。更不是你每天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