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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闪挡在二人之前,单臂急挥,磕飞了一只射来地长戟,却是手臂酸痛非常,暗道萧布衣这小子力道却是不小。
萧布衣身陷几名兵士地包围之中,却不慌乱,劈手冲拳,打飞了个袭来的兵士,顺势再抢过他的长戟,力随意走,大喝一声,一戟却是射向了魏刀儿。
魏刀儿冷笑一声,伸手去抓,不敢离开王须拔的身边,只盼他早日脱困。萧布衣围魏救赵之法让他大恨,若是过招,凭借方才一戟之力,虽是强悍,魏刀儿倒有信心几招内解决了他,可现在他却是身在困境,守卫王须拔,只守不攻,反倒落在了下风。
他方才磕飞长戟不过用了五成的力道,伸手去接第二戟的时候,却是用了七分,只等接住长戟就势射杀萧布衣。没有想到长戟入手就觉得不对,这一戟之力的雄厚,竟然远超方才数倍!
萧布衣留了后手?魏刀儿想到这里,不由心惊,来不及运力,一个后仰,长戟倏然擦他脸颊,火辣辣地痛。魏刀儿大怒,萧布衣却是毫不停留,又是抢过一杆长戟掷出,这次他射的却是王须拔!
他的确是虚虚实实,第一戟是试探骄敌之意,只盼出乎不易的杀了魏刀儿,不过见到魏刀儿意料之外也是反应迅捷,知道自己和他还是有些差距,不由叹息。
兵卫见到萧布衣的神勇都是有些胆怯,感觉上前不是围困他,而是给他送兵刃来了。
萧布衣三戟射出,脸上却露出黯然之色,再不停留,反身向杨广的高台冲过去,李世民却是嘶声吼叫道:“玄霸!”
他用力挣脱了萧皇后所拉,发疯的奔下高台,半路遇到兵士阻挡,不顾生死的厮杀。魏刀儿才要阻挡长戟,却见到王须拔伸手接过长戟,不由大喜道:“王大哥……”扭头望过去地时候,发现李玄霸已经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再没有了动静。
王须拔虽然脸色铁青,瞥见地上的李玄霸之时也有了黯然,他敬佩李玄霸的功夫,却不能不亲手杀了李玄霸,但他和李玄霸无任何瓜葛定要分出生死,实在也是无可奈何地事情。他方才和李玄霸抗力,受了内伤,口角已经溢出鲜血,小腹也是鲜血淋淋,低声道:“一定要杀了萧布衣,莫要让他坏了我们的大事。”他话一出口,已经握住魏刀儿之手,低喝一声,抛皮球一样的抛起了魏刀儿!
魏刀儿被王须拔一掷之下,如怒剑惊虹般射起,转瞬离萧布衣已经不远,他去势已尽,半空中长身再展,已经追到了萧布衣的身后!也不二话,凝聚掌力,一掌拍向萧布衣的背心。
萧布衣心中悲愤莫名,他第三戟射出之时,已经见到王须拔挣脱李玄霸的束缚,李玄霸摇摇晃晃之下,仰天重重的倒了下去。再无声息,李玄霸是人不是神,如今已经拼尽了最后地一分气力!
李玄霸死了,大隋的李玄霸就这么死了?虽然只和李玄霸不过是数面之缘,可对萧布衣来说,这么个亦敌亦友的朋友是他最为欣赏之人,可任凭一人武功盖世,也是抵不住暗箭之伤!
感觉身后疾风一道。萧布衣放声怒吼有如饿狼般。霍然转身。一拳打了出去,怒目圆睁。
空中魏刀儿微怔之下,转瞬大喜,并不退让,一掌拍实,拳掌相交,砰然大响。萧布衣嘴角溢出鲜血,只觉得周身难受到了极点。
魏刀儿被萧布衣打的倒跃在空中,鸟儿般的转折,半空中燕子般迂回,第二掌已经拍了过来。若是平时,萧布衣早就败退,他动脑多过动手,知道不敌逃命的时候居多。魏刀儿一掌之力差点震散了他骨头。他忠君不忠君的犯不着拼命,只是李玄霸之死激起他本身的刚勇之气,怒吼一声。并不退让,又是拳头迎了上去。
二人死拼之下,周边地人都是惊呆当场,觉得双方非人般。蓦然听到一声沉郁响声,如同闷雷一样,只见萧布衣狂喷鲜血退后,身前夜色竟被染成紫色。魏刀儿借力卸力,苍鹰般再次腾起,长啸道:“再接我一掌。”
萧布衣接了第一掌接下来,已经全身疲惫地要死,精
,只觉得魏刀儿地一掌仿佛千斤的大锤砸下来,第二衣全仗着不屈刚勇,一口血喷出来后本以为转瞬要倒,没有想到一口血喷出了郁阻之意,浑身上下蓦然间气血翻腾,精力弥漫,不可遏止!
“再接你十掌又有如何?”萧布衣朗声应道,马步虚扎,仍旧一拳击了出去。二人再次拳掌相交,群臣兵士都是凝望惨然,本以为萧布衣不被钉在地上,也要吐血而亡,没有想到魏刀儿却是一声怪叫,倒飞而出,只是这次不是燕子,却像鸭子般,双臂划了两下,失控的落下去。
王须拔却是及时伸手扶住,见到魏刀儿居然脸色苍白,嘴角溢血,不由骇然,搞不懂萧布衣为什么前两拳的劲道还不如最后一击半数之力,
萧布衣一拳击退魏刀儿,虽然又要吐血,却比前两次好了很多,暗想难道别人的掌力有助长自己劲力的功效,不过这实在有点拿性命开玩笑,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见到王须拔魏刀儿并肩而立,如临大敌般的望着自己,萧布衣不再逞勇,拔足飞奔,转瞬来到杨广身边,急声道:“圣上快走。”
李敏一旁早是急地跺脚,他号称京都三绝,美丰仪,善骑射,歌舞管弦,可都是烧钱的东西,到了这种场合却是一样用不上,他表面上不畏杨广,侃侃而谈,可毕竟在杨广威严下压迫多年,骨子中有种恐惧,只指望王须拔历山飞能毕其功于一役,哪里想到二人先阻于李玄霸,现在看起来居然奈何不了萧布衣,不由大急道:“两位豪杰,先杀了昏君要紧。”
虽说杨广看起来插翅难飞,只是见他到现在动也不动,李敏升起一种不安之意,这个杨广表现的实在过于沉稳,自己已经到了最后一招,他还是安然不动,难道还有什么后招不成?
兵卫见到魏刀儿败退,一时间又是迷惘,攻也不是,退也不行,魏刀儿和王须拔对望一眼,沉步向高台走去,众兵士让到一旁,只紧张的呼吸可闻。
“王大哥你看。”魏刀儿突然脸色大变,伸手一指,王须拔也是低呼不好,飞身而起向高台扑去。他只以为杨广已经无处可逃,没有想到高台突然凹了下去,杨广,萧皇后还有萧布衣所占之地迅速下陷,这会儿已经没了小腿。
“有机关。”魏刀儿低声叫道。
二人方才顾忌萧布衣,这刻却是顾不了许多,一左一右向杨广所坐之处扑去,只想拎杨广出来,萧布衣大喝一声,“看我九天十地,绝毒暗器!”
他声音未落,双手齐扬,十数道银光已经向王须拔魏刀儿打了过去,空中二人都是惊凛,只是因为绝毒暗器四个字实在骇人,魏刀儿为求稳妥,闪身落在一旁,王须拔却是厉喝一声,双手一绷。扯下外衣,鼓劲兜住暗器,反打了回去。
乒乒乓乓响声不绝,所有暗器却是尽数打在石板之上,王须拔落在杨广方才所处位置之时,发现入口早就闭合,见到地上的暗器不过是些银豆子,又怒又愧。厉喝一声。竖掌拍了下去。本以为入口之处必薄。没有想到一掌下去,沉雷之声响起,这块石板只怕有几尺厚地,魏刀儿陡然大叫一声,“小心。”
王须拔早有警觉,翻身后退,只见到数十只弩箭从地面奔射而出。若是方才还立在那里,早就射成了筛子,不由暗自寒心,才待再找机关入口,只听到魏刀儿压低了声音道:“大哥,不好了,你看海面。”
王须拔扭头望过去,长吸了一口冷气。只见数十艘大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无声无息的靠了过来。离蓬莱岛不远,上面本是黑暗一片,转瞬间***齐明。只见甲板上影影绰绰,兵士林立,强弓硬弩咯吱拉开之声让人胆寒,对准的正是岛上之人!
李敏已经面无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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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衡此刻已经是怒不可遏,王世充似乎忌惮他地武功,对他向来避而不战,却是不停地出言挑衅,然后只是利用乱石地利,不停的放射冷箭,干扰他的心神,让他有力无处使。
等到他清醒过来地时候,才发现自己地兵士已经被黑甲骑兵冲击地七零八落,溃不成军!李善衡已经乱了分寸,却不知道李敏那里得手了没有。
他空有盖世武功,但已不能服众,见到黑甲骑兵如同尖刀般,已经把众兵卫一块块地分割围困,几个李氏子弟终于冲到李善衡面前道:“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走吧。”
李善衡手握长刀,双眉锁住,沉吟不语。
“现在最要紧的是赶快回城通知亲人逃命的好。”有一人已经带着哭腔,“大哥,我们现在可是诛九族的罪名。”
李善衡心如刀绞,厉声喝道:“王世充,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虽然没有李敏的消息,可从这里准备充分来看,堂兄那里也是绝对不容乐观!
“好好的做人很是快活,做鬼做什么?”王世充不急不缓的声音传过来,显然是觉得胜券在握。论武功他不及李善衡,可是若论带兵打仗,李善衡在王世充眼中不过是个雏,只有匹夫之勇罢了。
李善衡钢牙咬碎,抢了一匹马儿,带着几名亲信向小路杀过去,黑甲骑兵虽厉,围困李善衡地手下尚可,却还是挡不住李善衡的骁勇,竟被他冲杀了出去。
王世充见到李善衡逃命,这才闪身出了乱石堆,也不追赶,望着争斗不休的兵士,高声喝道:“圣上知你们跟随反贼叛乱,实乃逼不得已,或不知情。圣上宽宏,只
放下了兵刃,不再反抗,绝非死罪。董中将,还请退到一旁。”
带兵之将有一个正是董奇峰,杨广既然是在做戏,免职当然也是给李敏看看,这次出兵平叛,董奇峰奋勇杀敌,当然也是感激圣上的英明。但现在杀的并非盗匪,而是平日总见的兵士同僚,难免有种兔死狐悲之感,听到王世充的吩咐,虽然论官阶,王世充还在他之下,只是人家是圣上钦点之人,不能不听。及时收手对他而言,也有种释然的感觉。
路上争斗地兵士绞杀成团,听到董奇峰地号令,黑甲骑兵已经持械纵马缓退,众武卫府的兵士都是面面相觑,想要抛却兵器却又担心,董奇峰却是沉声道:“你们莫非不相信王将军所言吗?放下兵刃是你们唯一的生路,负隅顽抗只有死路一条。”
一人扔了兵器叫道:“我信董中将,董中将一言九鼎,断然不会欺骗我们,其实我们都不知情,只是受到李善衡地蒙蔽而已,还请董中将为我们求情。”一人扔了兵刃,旁人都是受到了传染,纷纷的弃兵刃在地上,连声喊冤,刹那间乒乒乓乓声音不绝,王世充笑了起来,“很好,很好,你们如此明白事理,不要说董中将要为你们求情,我也要为你们求情的。”
众兵士听了两个将军的许诺,心中大定,方才战况惨烈,数千人死了小半。剩下的人都是自动排成队伍,王世充挥手道:“穿过这片林子,有小路到了东都,我们尽早赶回才好,只怕圣上等久了会心焦,惹恼了圣上大为不妙。”
众被俘虏地兵卫哪有什么异议,都是进了林子,片刻的功夫。全数入内。王世充微笑大声对薰奇峰道:“董中将。可以放火了吧?”
“你说什么?”董中将愕然,转瞬脸色大变,只见到树林中转瞬四处都起了大火,王世充拍手大笑道:“这场火看来是天意!”
火势凶猛,显然早有预谋和准备,一时间浓烟四起,树林中惨叫声不绝于耳。有人在林中高声怒喝道:“董奇峰,你骗我们!”
有人走的还不算远,倒退已经冲出了树林,王世充只是一挥手,早早的有兵士持弓上前,射死逃出之人,董奇峰脸色大变,急声道:“王大人。这些人既然已降。我们答应不取性命,你怎么能出尔反尔?”
王世充淡淡道:“我只知道按照旨意做事,董中将若是不满。大可以到圣上面前参我一本。”
薰奇峰望着王世充的笑容虽然灿烂,但是里面只有着说不出的阴冷,强笑道:“既然王大人是按照旨意行事,我是多言了。”
王世充笑笑,挥手让众兵士把路上的尸体和死去的战马都是丢到树林中,一时间焦臭气味让人作呕,王世充拍拍手,望着熊熊大火,微笑道:“今晚观不了灯了,看看火景也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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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衡和几名亲卫杀出了一条血路,落荒而逃,见到身后地大火,都是不明所以。众人不敢走大路,怕有追杀围剿,只捡些荒僻地小路来走,苦不堪言。寒风一吹,朔雪纷飞,只觉得有着说不出地冷意和凄凉。
虽然认准了方向,可众人毕竟都是没有来过这里,知道离东都有些近了,可是回去做什么,是否那里是个陷阱谁都不算知情。李善衡马跌前蹄,差点把他扔下马来,提缰一看,马儿腿断不能再走,不由长叹一声道:“看起来是天亡我也,不知道大哥那面现在如何,我辜负他的厚望。”
一人喏喏的上前道:“李大哥,我觉得回转东都并非明智之举。”
“你说什么?”旁人都是大怒。
李善衡认识他叫李缜,也算是李家子弟,平时懦弱那种,皱眉问道:“那依照你的意思?”
“我从今日的伏击来看,圣上,那个昏君只怕早有准备了。”李缜苦着脸,“他们对我们并不追击,多半是算准我们要回转东都,想要瓮中捉鳖了。”
“你说谁是鳖?”旁人呵斥道。
李善衡嘴角一丝苦意,摆手让众人安静,“李缜,那按照你的说法又该如何?”
李缜犹豫道:“如果真有人埋伏,我怕我们都是进不了城。既然如此,我们可到附近山上避避风头,然后想办法找其他陌生面孔去通知家眷的好。”
众人都是面面相觑,知道李缜说地不中听,但却是实情。
“那谁去通知?”李善衡皱眉道:“李缜,还有李青,你们二人都算不上熟悉面孔,混回东都看看形势如何?”
李缜和李青只能点头,李缜却道:“李大哥,我们若是得了消息,如何通知你呢?”
“那有座山,我们上山里面躲避下风头。”李善衡纵是骁勇,如今也是束手无策。
“我知道山里有座山神庙的,”李缜说道:“李大哥不必在里面躲避,以防被人发现,我要是有消息,就会送到山神庙让李大哥知晓。”
李善衡点点头,无奈道:“既然如此,你们要小心才好。”
李缜说完山神庙的地址,和李青离去,李善衡带着寥寥的李氏子弟向山中进发,找了半晌也找不到李缜说的山神庙,一夜厮杀,难免疲惫,陡然一人高声喊道:“李大哥,那面有光亮。”
众人抬头望过去,见到不远处密林隐有***光亮,都是精神大震。平日享受的他们,这时候来顿饱饭热水都是难得的奢侈。李善衡带着几人接近密林,疑惑道:“这不像是庙的。”
“说不定是猎户居住地地方。
猜测道:“大哥,我想他们千算万算。总不会在这地。”
李善衡苦笑,心道他们要是在这里等候自己,那可真的是神机天算的。
众人入林后,发现有一木屋孤零零地在那立着,看木墙上挂着斧头兽皮之流,还有一堆枯草,被皑皑白雪所盖,倒的确是猎户所在。众人见到的灯光却是挂在树上的灯笼发出。只是木屋却是漆黑一片。
李善衡让一个亲卫去木屋查看动静。一人却是高声叫起来,“李大哥,这树上有字。”
众人都是聚过来,见到大树剥皮,上面的确有些小字,只是看不清楚。李善衡不耐道:“把灯笼摘下来看看。”
有人取了灯笼,只是一照。脸色大变道:“李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