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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他们的谈话,她忍不住张眼就往房里瞧去……
天,那不正是壁玉神剑的旧剑柄,它竟然就这么大刺刺的放在桌上!柳如笋心跳快得就要从胸口迸出来了!
这真是壁玉神剑的旧剑柄呀!如今四下无人,难道,是上天让她得以下手偷取的最好时机?
柳如笋慌张的左顾右盼,没有多想,她立刻推开门走进,望着桌上的旧剑柄,她的心跳剧烈,手心也紧张得冒出了汗。
这是壁玉神剑的旧剑柄,只要拿到了它,她的任务就完成了。柳如笋伸出颤抖的手,一把紧紧的握住了旧剑柄,作贼心虚的迅速将它放入袖里!她神经兮兮一边向后退,一边又四处张望着,踉跄的碰了几张椅子后,才逃出房间!
她拿到了!她竟然这么轻易的就拿到剑柄了!柳如笋感到全身都在剧烈颤抖。
她得离开这里,她得快些离开才行!柳如笋迈着颤抖的脚,急急向前快步走去,很快的,便消失在回廊的另一头。
柳如笋自然没有料到,这一幕,已全落入躲在一旁的沈逸云 及沈逸风眼中!
“二哥!”沈逸风瞪大了眼,气急败坏的自另一边的树丛里跳 出,“你干嘛阻止我!就让我上去问她个明白,问她为什么要偷那 旧剑柄呀!”
沈逸云叹着气,摇头跟着走出道:“咱们怎么知道她的目的 是不是只有这旧剑柄?这时候千万不能打草惊蛇,以免功亏一 篑。”“都什么时候了,还管她有没有什么目的!”沈逸风瞪眼,“现 在都证实她确实有鬼,不如直接把她给丢出堡去,不就什么问题 也没有了!”
“你说的倒容易!”沈逸云回睨了他一眼,“虽然证明了她的 确居心叵测!但你有没有想过,将她赶出堡去,大哥怎么办?你是 要用哪个胆去跟大哥说这事去?”
“这……唉呀!”沈逸风气得直跺脚,“那怎么办?这事也不能瞒着大哥呀,否则,她下一步目标若是大哥,那可怎么得了!”
“不可能。”沈逸云摇头,“她要是想下手,也不会拖到今日 了。我想,事已至此,咱们还是再等几天看看吧!”
“还等?”沈逸风急得走来走去,“现在全堡里的人都知道大哥跟她的事了!万一大哥知道这回他遇到的,又是一个包藏祸心的虚伪女子,这下子大哥不但颜面尽失,又要让堡里的人在暗地里笑话了呀!”沈逸云深深叹了口气,“这正是我一开始便最担心的事,没 想到,竟真的发生了。”沈逸风也是急得不断击掌,“完了!完了!这下子真的玩完了!大哥的命也太差了,怎么遇到的都是这种女人呢?” 沈逸云叹息摇头,“现在我们只能希望大哥对她并没有放下真感情,那么这事或许还不会这么难解决。”“没有放真感情?”沈逸风定住身,怒瞪着眼,“二哥,你我也全都是过来人了!你想嘛,大哥若真对她没好感,会三不五时的就要你去替她把脉诊病情?会没事花一堆银子替她炖补?会大张旗鼓的叫咱们的女人替她挑东西?”
沈逸风猛地摇手,“你说大哥对她没有感情,鬼才信哪!”
“但现在说这些都为时已晚。”沈逸云难得的心烦意乱,“据我所知,大哥对她也是一直心存顾忌,多有防备,或者大哥在知道这事后,反应不会如我们所想的一般激烈……”
“你说的倒轻松!”沈逸风可急出了汗,“别忘了,大哥是曾经受过伤的人哪!被骗一次可以怪是运气不好,但接连被耍两次,大哥不被江湖人传为笑柄,我头剁下来给你当球踢!”
“别说了!”沈逸云眉头皱得极深,“咱们两个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别告诉大哥这件事,然后,找机会把她给送出堡去!当然,在这之前,必须在先查出这剑柄究竟隐藏了什么秘密。”
他重重的叹着气,“反正,一切也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任凭两人在这里议论商讨了大半天,却一直没有察觉到,沈逸天站在另一个暗处里,已经比任何人都来得更久!
他的面色阴暗、冷冽,凌厉的眼神不但阒沉,而且严厉。
他紧紧握住了拳头。
柳如笋果然是别有居心的!她根本就没有用真心对他。
她的目的是壁王神剑!
他对她的虚情假意,不是早就心知肚明?他不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为什么他的愤怒却有如活火山般,几乎按捺不住的就要全然爆发……
他们家老三说的没错!人错一次,也许情有可原,但错第二次,却是愚昧无知!
为什么他就是得不到教训?为什么他就是抗拒不了她美丽的身子?
为什么?
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今后,他不会再犯错了!
这一次,他将永远的清醒!永远!
第七章
柳如笋一个人坐在房里,对着房门,眼底的盼望藏不住,半天后,她轻轻叹了口气。
怎么回事?为什么沈逸天这两天都没有来找她呢?
是不是她做错了什么事情?但她实在想不起来,自己什么地方惹了沈逸天不高兴。
而且,更叫她奇怪的是,春喜这两天的态度也变得极为谨慎小心,压根没有以前那么活泼多话了,为什么?
她拿出怀里的小玉兔,抚着小玉兔,将它当成了沈逸天,“听春喜说,你这几天心情很不好,难道……”柳如笋黯下了脸,“是为了遗失剑柄而不开心吗?”
她抿着唇,一遍遍抚着小玉免,“如果你真因为剑柄遗失,所以不来找我,那么,你是不是知道我就是那个偷剑柄的小偷呢?”
“如笋姑娘!”春客突然敲着门,“我把裁缝师父带来了。”
裁缝师父?对了,她差点忘了这件事。
柳如笋将小玉兔贴身收好,整理着心情,“请进。”
春喜领着一个留着小胡子,神色贼忑诡异的男子进门,“如笋姑娘,这位是陈师父。”人
柳如笋点了点头站起身,抬头看着这名裁缝师,“陈师父,麻烦你了。”然而,一看到陈师父的脸,柳如笋却骇得呆住了!
这人哪里是什么裁缝师父?他是自己那冷血无情的哥哥,柳少庆呀!
柳少庆对她使了个恶毒的眼色,低头弯身,刻意哑着嗓子,“柳姑娘你好!”
柳如笋忍不住惊骇,她吓得退了一步,“你!你怎么……”
“柳姑娘,瞧你这模样,好像咱们见过面似的。”柳少庆眯着细眼,威胁的压着声音道:“我世居咸阳,你从东海而来,咱们怎么可能见过面,是不?”
柳如笋双唇起颤,她紧握着发抖的手,僵硬的摇头,“是没见过……不可能见过……”
春喜皱起了小脸,眯起眼看着两人,“如笋姑娘?”
柳如笋让春喜吓得震了一下!她紧张的看着春喜,试图镇定的道:“春喜,那么麻烦你泡杯茶给这位……陈师父。”
春喜点了点头,又狐疑的看了眼柳少庆,才走出房间。
在春喜出门后,柳少庆则鬼鬼祟祟的打开门,探头看了一下门外,确定门外无人后,随即紧紧的掩上门。
“哥哥……”柳如笋困难的吞咽着,“你怎么到咸阳来了?”
“废话!”柳少庆怒瞪着柳如笋,“我不来咸阳看你究竟在搞什么鬼!难道待在太原等死?”
柳如笋咬着唇,“但你用这种方法混进沈家,实在太危险了……”
“你还知道要关心我的死活?”柳少庆恶狠狠的道:“我当你在咸阳过得太舒坦,已经把我给出卖了!否则,怎么会一连数个月没有消息!”
“我……”柳如笋抿着唇,“我怎么可能出卖你,最起码,我还担心珠儿的安危……”她抬起头,“珠儿呢?她还好吧?”
提起珠儿,柳少庆眼神闪烁,“她好得很!能吃能睡,死不了的!”他急着走上前,“壁玉神剑呢?拿到壁玉神剑了没有?”
知道珠儿依然平安,柳如笋放心的点了点头,“是……是拿到了……
柳少庆眼睛一亮,“拿到了?快,快把它交给我!快!”
“但,只是个旧剑……”
柳少庆悍然截断柳如笋的话,急急的催促着,“我叫你拿来给我!快!”
柳如笋无奈的点了点头,走到一个阴暗的小角落,伸手拿出一个小布包。
见柳如笋拿出的竟是一个小布包?柳少庆指着布包勃然大怒,“我叫你拿壁玉神剑给我,你拿这是什么?”
“这……这是壁玉神剑的剑柄。”柳少庆盛怒的模样让柳如笋有些不安。
她刻意走到桌子的另一头远离柳少庆,将布包摊开,试着解释道:“哥哥,藏壁玉神剑的地方我没能打探出来,但这只剑柄,却有可能是。”
柳少庆没有让柳如笋把话说完。他只当柳如笋在找借口耍他,用力便扫掉桌上的剑柄,气得混身发抖,大声吼叫,“我叫你偷壁玉神剑,你弄个剑柄来给我做什么?”
柳少庆怒火中烧,他眯着细眼怒瞪着柳如笋,一步步逼近,“我明白了,你在给我搞鬼是不是?你其实已经拿到壁玉神剑,却不肯将它交给我是不是?”
柳少庆的眼神熟悉得让柳如笋心惊胆跳,她白着脸,猛摇着头直往后退,“不!我没有……”
“你没有?”柳少庆逼到柳如笋身前,面色狰狞,“你说,你是不是被沈逸天那小子给收买了!还是,你根本就已经知道宝藏所在,你打算自己一个人独吞是不是?”
“不……”柳如笋脸色发白,小手发颤,急急澄清,“哥哥,你听我说,我虽然没有拿到剑,但宝藏的机密却很有可能藏在这剑柄里呀!”
柳少庆顿住身形,眯起细眼,“你没有骗我?”
柳如笋紧紧揪着衣襟,用力摇头,“我说的都是真的,据我所知,沈逸天他们已经发现壁玉神剑有秘密存在,也查了许久,发觉秘密很可能就在这剑柄上头……”
柳少庆对柳如笋的个性太了解了,她压根不懂得说谎!
更何况,她还不知道珠儿已经逃走了,就算想背叛他,也应会投鼠忌器,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才对!
瞧着地上的剑柄,他走过去将之拾起,“哼!你说的最好是真话,否则,我绝饶不了你!”
见柳少庆总算相信了她,柳如笋吞咽着,闭眼仍兀自心颤不止。
柳少庆则仔细把玩着剑柄,想查出是否有机关存在。
突然,他发觉顶端某个部分有松动的迹象,他急急的将剑柄一分为二,里头赫然出现一张卷成了细签状的纸条!
柳少庆呼吸急促,连忙将纸条摊开,泛黄的纸条上写了几行字。
“西陵丘上,日出东方,槐木以南,碑石以北,先祖遗训,不可或忘,沈家子孙,传世之宝。”
“哈——找到了!我找到了!”柳少庆睁圆了眼,紧紧拿着纸条,骤然狂笑出声,“我费了那么多功夫,总算让我给找到了!”
“哥哥……”柳如笋张着小嘴,不敢相信藏宝图就这么让柳少庆给摔出来了。
“哈!那些价值连城的宝藏是我的了!谁都不能把它抢走!它全都属于我柳少庆的了!”柳少庆兴奋得简直疯狂了。
他处心积虑,用尽一切手段,不惜得罪沈家每一个人,为的就是这一张宝藏图!
而就在他丧心病狂的利用完自己的亲妹妹后,他终于得到手了!
“太好了!”想到即将到手的庞大财富,柳少庆眼中泛出欲望的血丝,“只要拿到这些宝藏,谁敢轻视我柳家?谁敢看不起我柳少庆?”
他两手激动的握拳,“沈逸天,我就不信你这个北武林魁首能坐多久!你看着好了,我将用这些财宝东山再起,取代你沈家堡,称霸武林!”
听着柳少庆大言不惭的狂语,柳如笋张着小嘴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她能说什么呢?柳少庆的野心早有迹可寻,利欲熏心再加上狂妄自大的结果,天底下已没有人救得了他了。
她微颤颤的吸了口气,现在,就等这一切尘埃落定,只要沈逸天不杀她,只要柳少庆还有那么一丝良心肯放她一条生路,那么,她便要远离这一切恩恩怨怨,找一个清静的地方,安安静静的过完这一生。
柳少庆小心的将剑柄及纸条贴身收起,见柳如笋呆住在一旁,瞪眼怒道:“你在干什么?还不赶快收拾收拾,好跟我一起离开这里!”
柳如笋回过神来,睁着杏眼,“哥哥?”
柳少庆皱着脸,“怎么?瞧你这模样,是不是在沈逸天这里尝到甜头了,所以舍不得走了?”
柳少庆难听的话让柳如笋抿起唇,“哥哥,你怎么这么说……”
“我不这么说怎么说?柳少庆眯起眼,“你倒好,一个人在这里吃好住好,现在乐不思蜀了?我看你压根忘了,当初你是怎么寻死寻活也不肯来咸阳这事了!”
柳如笋当然没忘。
她永远也忘不了柳少庆是怎么逼她来咸阳的,但是,如今的她却压根不愿意回到太原!不是因为她贪图这里的荣华富贵,而是她知道回到太原的可怕结果!
她咬着唇,摇着头道:“哥哥,反正这事已经结束了,我现在跟你回太原也没用,不如……”
“不如留在我沈家堡继续当内奸,好来个里应外合,看看我沈逸天被你们两个玩到什么程度!”
听到沈逸天冷怒寒洌的声音,柳如笋惊得倒抽口气!她惊慌的看着房门……
是沈逸天!难道,他什么都听到了?
门外的沈逸天当然什么都听到了!
他一脚踢开房门,表情冷厉而阴鸷。
他先是眯眼看着屋里的两个人,而后踏进房里,冷冷的道:“你们兄妹俩倒好!为了一把剑,居然一再处心积虑的不择手段!柳少庆,你当真是活腻了不成?”
柳如笋神色慌乱,她忍不住往前走,“堡主,你听我说……”
沈逸天神色一鸷,残戾的沉下了脸。
他虽一句话也没说,但是,嘴角紧抿的弧度却足以让人胆颤怯步,神色严厉得更叫人不寒而栗!
柳如笋乍然顿住了身形。
这样冷漠无情的态度所代表的意义,让柳如笋心头如刀刃划过一般,寸寸滴血。
她知道,一切到此为止……沈逸天和她,已成了两条平行线,没有交集,没有未来,一切都回到了那个原始的起点,甚至更糟……
沈逸天没有费神看柳如笋一眼。
他只阴沉的直视着同样受到惊吓的柳少庆,扯着嘴角冷厉的道:“柳少庆,我两个弟弟先前让你多所照顾,沈某早就想一睹你卢山真面目!没想到,我没派人到太原去,你倒自个送死来了!”
柳少庆惊慌失措。
他万万没想到此举竟会被沈逸天当场活逮!依他的武功,别说和沈逸天正面交锋,就算是沈家堡里的任何一名管事他恐怕都无法与之过十招以上!
难道,在他好不容易拿到藏宝图后,竟要平白死在这里?他阴阴的看着柳如笋。
不!他必须想办法全身而退才行……
“哈……”柳少庆皮笑肉不笑的干笑了二声,眼神阴险,“沈堡主,你这话是说到哪里去了,先前我和沈二少及三少,是有那么一点小误会,不过,都过了这么久,我相信大家也都尽释前嫌了不是?”
沈逸天冷笑,“柳少庆,你是否真想与我尽释前嫌,我不清楚!但是你为了一把剑,三番两次与我沈家作对,手段之阴狠,一件件我都了如指掌。”
提起这些让他面子挂不住的难堪旧事,柳少庆扯着嘴角,“沈堡主,你这话就严重了,好歹你也得替我想想,说到底,这壁玉神剑在我们柳家十几年了,如今没头没脑的,就骤然让沈三少给抢走,照常理判断,我当然不可能甘心呀,你说是不是?”
沈逸天哼了一声,“你若心有不甘,可以直接上我沈家堡来理论,犯不着耍这些个阴狠手段!”
柳少庆笑得极不自在,“沈堡主,其实,我怎么会不想上门来争个是非公理呢?只是我人单势孤,若要单枪匹马的单刀赴会实属不自量力!所以,之前我会这么做,实在也是情非得已!”
柳少庆一再地摆低姿态的用意,沈逸天心知肚明,压根不屑再与他计较!
“柳少庆,这些个恩恩怨怨的前尘旧事,我沈某可以一笔勾消!”
他锐利的眼神射向柳少庆,“但我想知道的是,为何要派你的妹妹来我沈家卧底?又为何乔装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