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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春喜八卦的道:“如笋姑娘,你就不知道了!六年前,咱们堡主爱上了一个妖女,这女的不但利用堡主,还害惨了堡主,自此以后,堡主就不再碰任何一个女人了哪!”
柳如笋不解,“难道像他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有女人伤得了他?”“那可不!哎,我就告诉你吧!七年前,咱们堡主拜师学成下山时,救了一个女人,还爱上了她,可惜呀,这只是引堡主入瓮、一个天大骗局的开始而已!”
春喜话匣子一开,想停也停不了,“原来这妖女看堡主武功过人,便想利用堡主替她作恶,堡主一开始被蒙在骨里,不小心也害了一些人!后来,堡主发觉不对便和她摊牌,可这恶劣的妖女你知道她说了什么吗?她竟然嘲笑堡主就是因为太笨,才会被她利用,真是气死人了!”这些不可思议的事直听得柳如笋一愣一愣的,“堡主怎么会是那种不明事理、让人利用的男人呢?”
“哎,男人只要爱上了女人,不都是像瞎了一样,叫他去死,他还不心甘情愿的掏心刨肺?”春喜替柳如笋拭着背,“如笋姑娘,你不要以为事情只有这样而已,更可恶的还在后头哪!”
柳如笋张着嘴,眨着眼道:“还有更可恶的?”
“当然!这妖女后来知道堡主竟是咱沈家堡的大当家后,哼!你就没看她那副嘴脸了!”春喜皱了皱鼻子,“我可却还清楚的记得,那女的哭哭啼啼地跪在堡主脚边,指天指地的说她也是遭人陷害,堡主一时心软,又把她给留下了。”
春喜摇头,“灾难就从这时开始了!这妖女不但不安分守己,竟然还勾搭了几个护卫让堡主戴绿帽子,后来为了怕东窗事发又杀了她的姘头,等堡主查出真相时,她又想引诱二少来杀堡主……唉!整个沈家堡被她搞得乌烟瘴气,气得老堡主差点想和堡主脱离父子关系哪!”“竟有这样的事!”柳如笋直不敢相信。
原来,沈逸天有这么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怪不得他个性这般冷酷多疑,对人、对事,戒心都这么强……
春喜大大叹了口气,“所以啰,堡主会变成今天这个怪里怪气的样子,咱们都同情得很哪!”
同情?这样的同情心看在沈逸天这样一个自尊心极强的男人眼里,一定难堪极了吧!柳如笋替沈逸天的遭遇难过,她低下了头,“不管是谁,受这么大的打击,性情也很难不变的……”
春喜耸肩,“大概吧!不过……”她语气开始变得神秘,“这些虽是公开的秘密,但谁也没胆在堡主面前提一个字,否则的话……”她比了个杀头的手势,“会死人的哪!”
“既然知道不该提!就闭上你的嘴!”
门外的沈逸天“砰”地一声,一把踢开房门,“你好大的胆子!我不是曾告诉过你,这女子是东海帮送来的人,说话务必谨慎,你怎么全都忘了?”春喜没想到沈逸天竟听到了她的话。顿时吓破了胆,将勺一丢,白着脸便急急跪下,颤声道:“堡……堡主!奴婢没忘!奴婢说错了话,奴婢下次不敢了!”
沈逸天万万没想到,他一生中最大的羞辱已成为堡里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料也就罢了,但叫他无法忍受的是,竟这般毫不保留的呈现在柳如笋面前。
他绷着厉脸,胸膛气怒的起伏着,“我是让你们这些人过得太舒适了,是不是?居然懂得在背后说长道短的。你要是嫌这里的差事太轻松,我可以成全你到别处去!”
春喜让沈逸天的怒气吓坏了,她颤抖的趴在地上;“奴……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不敢!”
沈逸天喝道:“既然知道不敢,还不快给我滚出去!”
“是!奴……奴婢遵命!”春喜慌张的爬起;手软脚软的,不顾一切便急忙逃走。
柳如笋一则被沈逸天的怒气给吓到,二则见沈逸天竟在她洗澡时闯了进来,整个人又急又尴尬的羞红了脸!
她慌张将双手掩在胸前,想起身不行,不起身也不是,乱得不知如何是好!他恼羞成怒的气红了眼,双手紧紧握拳,严厉的看着又羞又慌的柳如笋,“怎么?才在我堡里待不到半个月,就迫不及待要从我的人这里探我的秘密了,现在除了我的事,你到底还探到了多少秘密?”
“堡主……”柳如笋窘红了身子,急急摇头,“不,我没有想知道谁的秘密,春喜她也是好心的替你抱不平而已!”
“我不需要谁替我抱不平!”沈逸天骤然怒吼出声,“我沈逸天敢做敢当。没错,当年是我太愚蠢,太天真,是我甘心让人利用,你想笑是吧?笑啊,我不在乎!”
“堡主……”柳如笋替沈逸天心痛不止,她掩着胸,急得摇头不断,“我没有那个意思!”
沈逸天赤红了眼,“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不要以为装成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就会让你给蒙敝了!”
“不,堡主!”柳如笋羞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眼中禁不住泛出一丝同情,“我真的没有嘲笑你的意思。”
柳如笋的眼神却让沈逸天脸色更难看,“我不需要谁来可怜我!”“堡主……”“你给我住口!自你进咱们沈家以来,所说的话便没有一句是真的!到现在你还在给我装蒜?”沈逸天神色严厉,“你分明不是青楼女子,却一再强调自己身世坎坷,真是笑话!”
他逼近浴桶前看着如出水芙蓉的柳如笋,“还有,你分明别有企图,却一再装出一副无辜的大家闺秀模样,你到底还要说多少谎你才满意?”柳如笋让沈逸天的怒气吓坏了,“堡主,你真的误会了,我纵然有苦衷,但是,绝没有轻视你的意思!”
“你不要再说了!”沈逸天脸色难看至极,“好!很好,我现在就成全你!”
沈逸天猛地伸出手,在柳如笋的惊呼声中,将她自水中强捞而起。
第五章
柳如笋整个湿淋淋的身子就这么无所遁形地挂在沈逸天的双臂上!身无寸缕的尴尬让柳如笋红潮满面。
心惧于沈逸天惊人的力气,她本能的挣扎,“堡主!你……放开我!”看着眼前这白玉无暇的身子,沈逸天沉甸甸的眸子里,已然氲上了一抹抹难言的激情!
可恶!这真正是该死了!
为什么这么一个女人,已经有了足以蛊魅人心的绝世容颜,却还能同样拥有这般让人销魂的柔腻身子?
这压根是上天派下来试炼男人的尤物……
柳如笋急得浑身发抖,赤裸的她羞急得眼中泛出泪光,“堡主,你……”“你在发抖,是因为天冷,还是因为心虚?”沈逸天的眼神仍然沈腻在柳如笋姣好的曲线上。
眸中抹着难掩的情欲,沈逸天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不过不管如何,你要,我就成全你!”
“啊——”柳如笋又冷又羞得全身颤抖不断,她惊叫道:“堡主,你这是做什么?”沈逸天踏着大步往床前走,一把将柳如笋丢在床上。“做什么?你还要装清纯?还要我教你吗?” 、
沈逸天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可怕?就像一头发狂的猛兽似的,让她心惧不已!
上次他吻她时,并没有这种可怕的眼神呀!
难道,这才是男人与女人的开始?
她试图回想老大娘的话。她说,女人对男人而言,不过是情欲的出口,是发泄的管道,他们不会对女人真心,他们不过都是自私而无情的动物。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是不是就足以解释他现在的表现?
沈逸天哪有那么好的精神让她继续思考。
他开始猛力扯着自己的衣裳,迅速露出一身精壮结实、经过锻链过的肌肉!
他无暇顾及柳如笋看到他赤裸上身时的羞赧无措,一把扯下柳如笋紧揪着的棉被裸身相对,直接便欺压在柳如笋之上。
“堡主!”肌肤温暖而又炽热的接触让柳如笋吓得本能一阵推挤,无奈,这动作丝毫起不了任何作用。
“你不要?人说女人是善变的,果然没错!”
“你想怎样,要我放弃是不?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说一声不,我会立刻让你离开我沈家堡!”
“不!”柳如笋几乎是马上摇头拒绝。沈逸天沉下了眼。
“好!记住你现在的话!”
轻吟低喘间,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才正拉开序幕……
☆ ☆ ☆
激情许久、许久之后,沈逸天仍不断抚着已然昏睡过去的柳如笋,看着她疲累的虚弱神情,脸上情绪复杂难解。
她仍是清白之身,为什么?她不是青楼女,关于这点他早就有十成的把握,但,如果黄进没有强占她,那么,她身上这些大大小小的瘀痕究竟是谁殴打的?理由到底为何?
他垂下眼看着柳如笋,眼底不自觉的浮出了一抹柔情。
也许,只要知道她受伤的原因,就能知道她的苦衷。然而,她的苦衷会危及他沈家的声威及基业吗?
沈逸天眉头皱出了一条横沟。
不管如何,事到如今,他都不可能将她送出堡去了。
那么,他该拿她怎么办呢?
这个问题,让沈逸天陷入长长的思考当中……
☆☆ ☆
一个多月后已是深冬时节,厚厚的冬雪,白皑皑的覆盖了整座擎天楼。“如笋姑娘,如笋姑娘!”
春喜蹦蹦跳跳的一路朝柳如笋的房间这儿奔来,她一把推开门,兴奋得脸都红了,“如笋姑娘,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哪!”
柳如笋正坐在窗边,一针一线的细缝着衣裳,“春喜,这廊上又湿又滑,跑这么快,当心滑跤了。”
“哎,我急着要告诉如笋姑娘一个好消息呀!”
见者喜这副开心的模样,她停下针线活,笑道:“你还没进门哪,我就已经听到你的声音了,什么事令你这么开心?”
春喜喜滋滋的道:“如笋姑娘,你知道吗?前厅里来了几个苏州商人,不但带来了好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什么发饰金钗啦,绫罗绸段啦,古玩玉器啦,应有尽有,你要不要去开开眼界?”
原来是这事。
柳如笋没什么兴趣,她微微笑了笑,又继续手上的工作,“不了,我不去了,你去吧!”“嗳!”春喜抢下柳如笋手上的东西,直把柳如笋拉起,“走啦!这苏州的商人可不是每年都来的!反正堡主也同意你在我的陪伴下可以到处走走了,干嘛还整天闷在屋子里?走啦,咱们去瞧瞧新鲜的东西去啦!”
柳如笋实则不爱凑这种热闹,她面有难色,“可是……”
“你也不瞧瞧,你穿来穿去就那么几件衣裳,不但不够暖和,还全都过了时。”春喜对着她手上补着的衣裳摇头不断,“你现在是堡主的女人了,不去挑几件像样的衣裳怎么成?万一堡主看腻了眼,说不定要把你给抛弃了,到时候你后悔就来不及了!”
沈逸天会因为她的衣裳而不喜欢她吗?
想了一想,柳如笋还是摇了摇头,“我看,我还是不去了……”“嗳,走啦!堡主去城外好些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就当去走走看看也好啊!”
春喜抢下柳如笋补着的衣裳,胡乱的把她的大衣披上,直把她往屋外拉,“这好东西都已经让二少和三少给挑走要送给他们的未婚妻了,再不快点去,咱们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柳如笋实在拗不过春喜,逼不得已,只得让春喜拉着往前走。两人都还没到前厅门口,就已经听到一干女眷兴奋得吱吱喳喳的声音,“啊,这镯子雕工可细了,色泽也好看得紧!”
“可不是,你瞧我手中这丝绸,凉软凉软的,将它裁成夏天的衣裳,肯定舒服!”
春喜一到门口,拉着柳如笋,迫不及待的便想往里头冲去,“如笋姑娘,快!快点呀!”
柳如笋见前厅的人比她想像的要多,不免心有踌躇,“春喜,我看我还是不进去了,你去吧……”
“可是咱们都到这里来了!”春喜急得不断探头探脑,一脸着急样,“如笋姑娘!”柳如笋知道,只要是女人,哪个不爱看看逛逛、买买自个喜欢的小玩意儿呢?
她体贴的拍了拍者喜的手,摇头道:“没关系,你去吧,我会在这儿等你,不会随意走动让你为难的。”
柳如笋明白,春喜表面上是伺候她的小丫鬟,但骨子里却是监视她行动的人!
虽然这半个月来,柳如笋一直很想早点得知壁玉神剑藏于何处。表面上,她好似是在春喜的监视下,无法自由行动。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为什么将探寻壁玉神剑的任务,一延再延的原因……
她只想在沈逸天这里,多累积一些日后足以细细回味的感觉,这样做,应该不算太过自私吧……
她抬眼看着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前厅四周。
想来,今日也不是个探听壁玉神剑下落的时机……
春喜实在急着想去凑热闹,“哎,好啦,但你得待在这里,别乱跑哟!”在柳如笋的保证下,春喜转头便急匆匆的冲进前厅里去,将柳如笋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门外。
倚在门边,冷风呼啸的吹来,让柳如笋直打了几个哆嗦。
她紧了紧身上这件不足以御寒的大衣,尽量站靠近门窗边的遮风处。隔着细缝,柳如笋勉强也可以看到铺了满厅的珍奇货品。那摆满了桌上的珠玉翡翠、玛瑙饰品,是真的引不起她多大的兴趣。不过,在一个不吸引人注意的角落里,却有一只雕得活灵灵的小玉兔儿吸引了她的视线。
柳如笋是属兔的,这只小玉兔色泽诱人,又雕得极为生动可爱,不禁让她看入了迷。
心想,如果她有银子,一定会把这小玉兔给买下……
“你在这里做什么?”沈逸天居然冷不防的出现在她身后。
“啊?”听到沈逸天的声音,柳如笋眨着眼,惊讶地回头,“堡主,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到的?”
“我刚进门,”沈逸天皱眉看着她被冻得发红的双颊,“春喜呢?怎么没陪着你?”
几天没看到沈逸天了,他一贯傲挺的俊模样让柳如笋不免脸上泛起了红晕,她呐呐的道:“苏州来了几个商人,春喜……在里头挑东西,我在这里等她。”
“苏州商人?”沈逸天自然知道苏州商人每年都会到访的事情,他瞧了瞧里头,“要等就到屋里去等,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吹风冻身子?”“我……我不冷的。”柳如笋又紧了紧这件她娘留下来的大衣,也是她唯一的一件大衣。
她低声道:“反正里头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还是在这里等好些。”沈逸天蹙眉,“就算不认识人,也可以进去看看,喜欢什么,就挑几件留下来!”挑东西?柳如笋眨着眼。
自从十二岁那年她爹过世后,直到二十岁的今天,她还没有拥有过一件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
甚至她现在身上所穿戴的衣物,全是她娘留下来的旧衣裳改裁而成的,当然,也都是些柳少庆典当不掉的旧衣裳……
她轻抿了抿唇,缓缓瑶头,“不,我没有缺什么,不需要挑的……”
沈逸天瞧着她身上的衣裳,“我瞧你的衣裳也没几件,怎么会没有要挑的?”
“啊……这……”柳如笋顿时红了脸,她低下头,闪避着沈逸天的视线,“这些衣裳都是我娘留下来的,我只是舍不得丢而已。”
沈逸天眼中闪着精光。半晌后才道:“好了.既然不想挑东西,就赶快回房去,别在这里吹冷风了!
柳如笋瞧了里头一眼,“可是春喜还在里头,扫了她的兴总是不好……”沈逸天皱眉,“别管她,待会我还要说说她!”
见沈逸天要怪春喜失职,柳如笋忍不住想替春喜说话,“你也别骂春喜,她年纪轻,爱看新鲜的玩意儿也是很正常的事。”
沈逸天沉峻的脸未见妥协,“她有她的责任,在沈家,每一个人都得谨守本分,绝无例外!”
“可是……”沈逸天挥手,“别说了,我自有分寸!”
沈逸天虽然生性严厉谨慎,但对待下人却出乎意料的温和。
柳如笋想起,就像上次春喜将他的往事全盘说出,盛怒的他也不过是骂了骂春喜几句而已,也没有加以责罚。
这世上,大概没有人像她的哥哥一般,这么残忍无情吧……
“你还待着不动干啥?”沈逸天深皱着眉,“难道要等到染上 了风寒,再叫我加派人手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