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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把被子拉到她鄂下,没想到自己眼中的一滴眼泪落到了她的嘴唇上,在这种忽然的情况里,我竟然感到月夜下的微微,是那么的陌生!
看来这张五尺宽的床位,已成为我这一段感情的纪念碑了。
我重新坐在椅子上,就那样坐着,静静等待天明地到来。
二
我在做稀奇古怪的梦,一个古老的婆婆给了我一瓶药水,让我和微微一起喝下去,我和微微也不管那是什么药,把药水一分为二地喝掉,然后我们俩好象回到了梦中,梦中最美丽的盛会。
梦中的梦境,这种复杂的思维让我不知所措。
在梦中的盛会里,我端着酒杯站在一旁,欣赏着微微在舞台上的表演,我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我现在很混乱,非常难过,难过我的所作所为,难过我自己乱事缠身,难过我居然没有精力去陪最欣爱的女人。
我曾以为自己精力无限,但这一次我实在是困了,当的一声,手中的酒杯摔碎在地板上,我无力地倒了下去。
梦境中的我都睡着了,呵呵,看来我确实是太困了。
三
厄,一簇阳光刺在我眼上,我知道我醒了,但我没马上睁开眼睛,感觉眼皮上通红,昨晚那种身心疲惫的感觉已经消失,我知道自己今天可以生龙活虎地活一天,我又获得了足够的精力去对付外面那一摊子好事,好事。
建造好米兰族,争取进入米兰族,如果能腾出一点时间为张总做一点事情也不错,毕竟张总在昨天帮了我很多忙,还有《学谦集》里的幻境问题,不知道蔷薇她们最近忙些什么?
就快要放寒假了吧‘‘‘‘‘‘‘‘‘‘‘‘‘‘‘‘‘‘‘‘‘‘‘‘‘
猛地睁开眼睛,我看到自己身上盖着一张小棉被,上面绣有各色的小宠物,我知道这是微微的小棉被,她什么时候给我盖上的?我记得是我一直给她盖被子啊!我用力咽下一口气,抬头看到微微坐在床上,她一夜没睡。
看到我醒了,微微很平静地说,“刚才我看见你起来了,但怕耽误你休息,所以就没叫醒你,你还要睡会吗?”
我把视线往窗外移动一下,心里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难道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梦?我心里想,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确实很奇怪,我竟然在梦中做梦,这真让我感到很费解!
“哦,呵,不睡了,你睡吧。”我不知所云地说,感到很尴尬。
“哦,好,你还要出去忙吧,厨房里有早餐,你的衣服我给你收拾好了,别忘了带走。”微微接过我递给她的被子,软绵绵地躺在床上。
“哦,我知道了。”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前的微微已经让我感到陌生了,我感觉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小鸟依人的微微了,也许家庭的变故和感情上的不妥协让她快速成熟起来,我用眼角的余光瞅到微微那素净的小脸,咬牙走出卧室,轻轻带上门。
我把门带上,然后就靠着门沉默,难道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真的都是梦?
我用忍术去探测,然后明白了一切。
轻声的把可口的早餐和干净的衣服打包,然后关死门,在去神浦的路上,我想,如果我能有一瓶可以回到梦境里的药水,那该多好啊!
四
来到神浦后,由于今天是休息日,校园里的行人并不多,我背着包跑向球场,要是平时我可不愿意跑,老感觉自己这么大的人了,跑那么快有点不雅观,其实现在想想,我真的很虚伪,做人在意那么多干什么?
经过昨天晚上那件事后,我感觉自己变得都不认识自己了。
来到球场时,老远看到徐大哥和孙叔正站在交谈着什么,我又是一阵小跑,“孙叔,徐大哥,早啊!”
他们俩点点头,徐大哥对我说,“小谦。”
我朝他点下头,等他接着说,他伸出一跟手指,讲,“还有一个月,第二期集训就开始了,地点换在昆明的盛大球场,昨天晚上盛大公司也要加盟第23届世界杯的赞助行列,他们要制作一款关于23届世界杯的足球游戏,刚才孙大哥就给我说这事呢!你以后要加倍努力啊!”
“还有,这款国产足球游戏对你的米兰族也是一条信息啊!如果你把它的专利买下来,那到时米兰族一定生意兴隆啊!哈哈。”孙叔笑着说。
“呵呵,谢谢,我会注意的。”我说。
孙叔沉下脸色,“周学谦,你最近在忙很多事,但我告诉你啊!你注意听!”
“恩,我听着。”我说。
“不管做什么事,做多少事,一定不要狂妄起来!你现在最重要得是进入大名单,锁定目标,全力以赴,一定能够取得成功的!恩?”
“是,我记住了。”
“国家队的第一期集训马上就结束了,到时我会通知你去开会的,会后的验测更为重要,你能不能留在国家队里,就在此一举了!预祝你成功吧!”孙叔伸过手来。
我赶紧握住他的手,点头称谢。
四
接下去的日子,我开始为训练发出最后的冲刺,关于足球我不想写的太多,但以后的神奇都是我现在从最基本的训练开始的,训练的那段日子,我感觉时间过的很快。
那段时间里,微微很少给我打电话,我打电话回去,也感觉没什么话可说,在学校里也找不到她的人影,她班里的同学总是说她请假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只好每周末回去一次,在家里吃顿微微做的饭,然后带上微微洗干净的衣服回来,但我再也没和微微一起睡过,所以每周末都是让我头疼的一天,也是最难过的一天。
在国家队第一期集训结束的那一天,安岚给我打了电话,她说她要随学校演出队去杭州,表演结束后就直接回家了,不再回北京了,还让我记的在这等她电话,她要把家里的自行车运过来,让我把它送到她的寝室了,我在电话里预祝她早日登台,登上春节联欢晚会的舞台。
放下电话后,我就和徐大哥直奔国家队训练中心,从体能测试开始,战术演练,球员之间的默契,还有门前得分能力,我都很胜任,所以第一期集训后,我和国家队的一些元老级人物都得以见面,所以我就理所当然得留在了国家队,到第二期集训的时候,在人们的视线里可能就会出现我这个生面孔了。
从训练中心出来,我放开一切需要处理的事物,快速打车回家,微微昨天告诉我,她这周末想去监狱看看她爸,这个春节她要去匈牙利找她妈妈,眼开就要放寒假了,我得行动快点,因为我怕微微一去不复返了。
临走前,徐大哥说工地就快完工了,所以资金也用的差不多了,需要补充资金,可我现在身无分文,只能告诉他我记住了,过几天就提钱给他。
我是在午饭前后回到家的,本来我是满心的喜悦,因为我继续留在了国家队,这是我和微微现在仅剩的话题,每一次谈话,微微总是问我训练的情况怎么样?也为我提供一些训练的方法,能进入国家队集训大名单的球员都是足球界的顶尖人物,但不可拿我同他们做比较,就算他们的技术再好,经验再丰富,身体再强壮,在我面前也是不值一提,我有这个自信,绝对的自信。
我希望通过这个好消息能修复一下我和微微的感情,那怕只能修复一点点。
轻轻敲了几下门,我探测到屋里没有人,不知道微微跑那去了,我只好掏出钥匙开门。
走进屋里换拖鞋,脱掉袜子的时候,我觉的屋里好冷,不是冷清,是寒冷,微微怎么不开暖气啊!
四下开门看看,屋里屋外也没发现微微,倒是在桌子上发现一张纸条。
我凝重脸色看坐在沙发上,心里读着纸上的字。
小谦:
你让我说什么呢?其实什么都不用说了,你和我都明白一切,至于是谁的错,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到底还在不在乎我,这是我想知道的。
我听别人说过一句话,她说,缘分这东西,来的时候你挡不住,去的时候你又留不住。我不知道我们俩之间是不是缘尽了,不过我相信你绝对爱过我,也许你现在还爱我,但我却误会了‘‘‘‘‘‘‘‘‘‘‘‘‘‘‘
自从那一夜后,我再也没有一夜能够沉睡了,我不想责怪你什么,我知道那是因为你劳累所至,你没有什么过错,但是‘‘‘‘‘‘‘‘‘‘‘‘我知道你考虑了我的感受,但我真的‘‘‘‘‘‘‘‘‘‘真的不能再这样忍受下去,我做不到,对不起。
小谦,如果你还爱我的话,那就来找我吧,第一监狱的探亲时间是下午6点结束,我不知道你在看这封信的时候是几点钟,如果今天你可以和我一起见到我爸爸,我想我会原谅你的。
我的爱人,我开始等待了。
袁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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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纸揉成一团摔在地上,她这叫什么等待,不如说是逃避,北京城这么大,你让我上那找她去?我端起茶几上的一杯凉水喝下去,心里又急又火,抬头看下墙上的钟,现在已经12点34分了,离6点钟还有不到6个小时的时间,拣起地上的纸团,我站在天窗前展望着冷风中的北京城。
打开窗户时,一阵狂野的风吹乱了我的头发。
第二章
第二章
一
我呆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那不算明媚的阳光,心头泛起点点涟漪,我忽然明白了,明白了该明白的事,就好象梦中做梦一样,那是让人感到迷茫的心情。
抬头看看时间,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该如何去面对,简单点说,我不知道去那找微微去。
北京怎么这么大啊!我心里想,迷宫般的城市,让人习惯看相同的景物,走相同的路线,到相同的目的地;习惯让人的生活不再变化。习惯让人有种莫名的安全感,却又有种莫名的寂寞。
而你永远不知道,你的习惯会让你错过什么。
微微到底会去那儿呢?我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子,心头急如火。
又习惯地抽一根烟,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我想起微微从没对我抽烟说过什么,前些天齐奇跟我说,他刚学会抽烟,却被初恋女友制止,齐奇为了达到交女友的最终目的,所以他不再抽了,我当时笑笑,心里乐着呢,可现在想想,微微确实容忍了我很多,而我却辜负她很多。
此时,我在心里对微微说,我真的很想亲口对微微说一句,对不起!
心中的愧疚越来越浓郁,看着窗外,我越来越期待看到微微的出现,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现在我才算想清楚,我对微微的爱是多么的深厚,但以前为什么我就不去感受呢,我觉的那是因为我这个人太现实,毕竟活着需要吃饭,女人活着需要金银首饰,男人事业掌声,我创建米兰族,我追求世界杯,为学业而忙碌。我不知道该不该用这种思维去安慰自己,但我现在真的很无助。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起张总,我觉的他应该会给我一点暗示,所以我决定立即给他打电话。
“喂,张总,我是小谦。”
“哦,咳咳!恩,有事吗?”
张总一咳嗽我就知道他正在开会,所以我说,“再联系吧。”
放下电话我就深喘一口气,微微你回来吧,我心底难过地想哭。
二
“喂,小谦吗?刚才你找我有事?”张总在一个小时后给我打来了电话。
“恩。”我说,“张总你能来我家一趟吗”
“好,把地址给我‘‘‘‘‘‘‘‘‘‘‘‘”
我在家里找出上好的茶叶,就坐在椅子上看煤气灶上的水壶,水壶很漂亮,厨房里的一切灶具都是微微亲手挑选的,我用力的呼吸,努力寻找微微在这残留下的味道,不经意间,我开始流起泪来,就算水壶开始腾起白茫茫的热气,我也没意识去做什么,我心里在寻找答案,我不知道微微为什么不当面和我好好说,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我可以很快地改正,这一点她是很清楚的。
其实我心里也清楚,她这么做,是因为她认为我犯的错误没法改正,让我放弃小凡姐?我能不能做到,相信她不我还清楚。
再说她明知我已经和小凡姐有了感情,虽然这让我很感动,但是当麻烦真正出现的时候,我和她又都没有勇气去面对,看来我和微微还是不成熟!
“小谦!发什么呆啊?”张总跑过来拧灭煤气。
我清醒过来,干咳两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尴尬笑笑,然后把茶叶递给张总。
在我印象中,张总几乎是一个很完美的男人,家庭和事业都让人羡慕,我不知道当他面对我这样的问题时,他该怎么办‘‘‘‘‘‘‘‘‘‘‘‘‘‘‘‘
张总欣赏着房间,嘴里啧啧称美,“小谦,这房间的设计很不错啊!”
我顺着他的眼光看,一面海水色的墙壁确实很温馨,我说,“这屋里的一切都是微微设计的。”
听我这样说,他皱皱眉头,刚才他已经听我说过了微微的事,他暂时没说什么,也只是皱眉,不出声,我想他应该在考虑什么。
“张总,我带你去看点好玩的吧。”我说。
“什么好玩的?”他好笑地问。
“进口的足球游戏,真的很有意思。”我说完就带头往里走,张总示意他的司机看着车。
我带着张总来到二楼平台,那些从美国空运过来的足球游戏硬件都堆放在那,还有那50台投注机,此时在我眼里,这是一堆垃圾!
张总对那款点球游戏特感兴趣,穿着西装革履的他,操着皮鞋去射门,笑死我了。
等我们俩重新坐在沙发上,他的司机把两杯泡好的茶端过来,我又抬头看看墙上的钟,心里开始变的更着急。
“小谦,我让你猜猜,我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张总说完就端起茶杯。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我这样的问题,到现在为止,他还没给我一点寻找微微的建议,但高人自有高招,看着张总那深刻的眼神,我开始去探测他的内心所想。
三
我万万没想到张总以前是个水手,怪不得他的皮肤这么黑,我收回心神笑笑,说,“张总,你以前所从事的职业让你的膝盖受苦了!对不对?”
张总微微张下嘴,然后笑笑,冲我竖起大拇指,“还真牛逼啊你!你怎么知道的?”
我心里想,但凡经常下海的人,那有不得关节炎这种病的,我经常看到张总抬腿舒展一下,那是疼的!
“不错,我以前就是个水手!”张总笑笑,好象在回忆那段生活,“那还都是20几年的事儿,唉!”
他说到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往事不堪回首啊,呵呵,我今天讲给你听听,就是想让你知道你该怎么做,先说好啊!”他凑近我讲,“这事可不能乱说,别让你王阿姨知道了,她要是知道了可饶不了我,嘿嘿!”
“呵呵,张总你放心吧,我认真听!”我端坐一下。
他点下头;说,“那时我刚满24岁,在连云港的一家渔业公司工作,每个月出海两次,待遇还算不错,然后有一天,我们出海,风浪很大,我掌舵!你知道吗?那是第一次掌舵,其实有些事我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你懂吗?”
张总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从他的眼中,我仿佛看到了波涛汹涌的海浪,我期待着下文,他讲,“然后海浪很猛烈,我很害怕,船上有30多名水手,包括我的前妻,我很爱她!”
我给他点支烟,不出声继续听他讲,“我记得有一条白鲨鱼追随着这条船,它用力咬着船尾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