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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跟我说什么?”她问。
看着她的双眼,甄震咏的唇边微扯一弯淡淡的弧度,盯着她……那双眸中绽放的梦想光芒与认真坚持,教人多么动容!
勇往直前的野蛮丫头!蠢得可爱的小傻瓜!
怜爱地抚了抚她的脸蛋,他的眸子在霎时漾满了温柔。
“放心,别再担心农场的事了!”他没有把话挑明了讲,可是已经透露出农场将会是她的。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讲清楚点!”急急地抓下他轻抚着的那只大手,她紧紧握住,怀着不确定的兴奋追问着。
“小傻瓜!就跟你说放心啦!还紧张什么?”甄震咏举起空着的手,将她紧抓着他的那只小手从外包覆住,拉到唇边亲吻了下。
一点点撼动、一阵阵狂喜—;—;
“你?你—;—;”他愿意放弃了?!是这个意思吧?
她的嘴一张一合,说不出话,心里头泛满了感动。连色诱都不必了吗?她本来打算牺牲色相了耶!
“青蛙啊!嘴巴张这么大?”他逗她,因为她的反应而感到满足—;—;
是的!他觉得满足。可以让她这么开心快乐,他竟然觉得欣慰、值得!他恐怕“不只是一点点”喜欢她了!
她发散的光芒耀眼热情,充满对生命的热爱与真诚;稚气未脱的傻劲儿,每每都让他满腔的执拗坚定都柔软了起来。
“呀呼—;—;”姚贤慧这才发出快乐的尖叫,环着他的脖子,猛地一跳、双腿夹上他的腰杆,以无尾熊之姿抱着、吊在他身上。
“嘿—;—;”他警告。
碰—;—;
好大一声凄惨的碰撞!
因为重心不稳,她又动作突然、让他没有心理准备,所以她那不算轻的分量拖垮了他,他没能让她如意吊在他身上,反而两个人都摔成一团。
“噢!好痛喔!”姚贤慧屁股着地,她神情痛苦、八字眉倒垂,赖在地上唉唉叫着。
“我警告过你了!”甄震咏也摔得不轻!男儿当自强,他忍痛站了起来,并且顺手拉起她。
“呜……”她呜嚎,嘴噘得圆圆的,频频探着臀部的痛处。
“这里摔疼啦?”他伸出手,关心地要帮她揉揉。
“喂喂喂喂……”姚贤慧情急避了开,她怎么可以让他碰她的玉臀呢?!她可是有羞耻心的小女人耶!
知道她的避讳,甄震咏也没再进一步,只是苦笑摇头,盯着她那一脸顾忌别扭的趣味模样。
虽然过程煞是辛苦,但笃定自己赢得最后胜利的滋味真好!
她的梦果然灵验哪!真是好不得意。
自信农场会是她的,所以姚贤慧恢复了她的精力旺盛、嗓门乱叫的坏习惯。
她总是对他颐指气使,而他从来不抱怨,让她充分享受到恋爱的幸福。
原本与她处处作对的他如此细心温柔;身材不美、个性不好、感情迟钝的她居然也能被人疼爱,她真的很珍惜这得来不易的幸福。
这会儿,她开开心心地跟姚美丽通电话,叽里呱啦说个不停。
而木屋里,甄震咏正会同代书跟连阿珍签下契约,今天就会完成所有的手续,他要把农场送给她!
“我真的一毛钱都不用付耶!”她得意地对着电话那端的姚美丽炫耀着。
“哇!姚贤慧,没想到你这般姿色,也有男人会这么大手笔,平白送一个农场给你啊!
“啧啧啧啧……那你没用你那超级灵验的第六感,帮我预测预测,我什么时候能遇到那样的好男人啊?”姚美丽欣羡地说。
渴望恋爱、到处拜月下老人的她,可是非常想要来场恋爱的体验,可惜身材圆圆、个头小小的她,一直都乏人问津,心中总抱着无限遗憾。
“啧!很可惜,我现在没有灵感耶!”姚贤慧莫可奈何地回答。
“好吧!那么……你传授几招,要怎么让一个男人那样死心塌地呀?你都怎么对你那个“真正勇”先生啊?”
“说到这个啊……”姚贤慧得意忘形、自吹自擂地乱诌。“男人嘛!不用对他们太好……”她说的是真心体验,她自认她对他并不好,与他的付出不知相去几百倍。
“然后呢?”姚美丽兴味浓厚。
瞧自己也能摇身一变,成为爱情专家,姚贤慧就更加狂妄了。
“然后,一开始千万别玩真感情!”从书上看来的。
“我对他就是这样!不然那个土农夫蹄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我哪可能混到今天的地步啊!
你看,像我拿出一点小小智慧,就让他乖乖把农场交出来,所以 ……”
她滔滔不绝、越讲越过瘾。
太嚣张会有报应!这是小说里面固定的剧情。
没有错!通常得意忘形往往会种下祸根—;—;
不只“往往”,而是“绝对”!
“把那条赠与的附约划掉!”站在窗边,把她所有言词都听进耳里的甄震咏,压沉了愤恨的声音对旁边的代书说道。
姚贤慧!你敢玩我?!
亏他把她当个宝,只因为她双眸中绽放的认真与单纯……那毫不矫作的天真让他一度心软,原来善良单“蠢”的形象,都、是、装、的!
“为什么?”姚贤慧从刚刚离去的代书口中,得知了晴天霹雳的消息,她不能置信地捱着甄震咏追问。
他完全不回答,只是脸色铁青、动作非常粗暴地收拾着他的行李。
“喂?”她试探性地唤了声。
他怒照更加烧炽了,粗暴的动作发泄似的,猛把所有衣物都奋力塞进行李袋。
“甄震咏!”她失去耐心大吼,拽住他那动作狂暴的手,不让他继续。
“你回答我!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这辈子可是难得梦到好事,怎么会“突捶”?!她该死的第六感失灵了?!眼看着差点到手的农场居然从她手上飞走了—;—;
甄震咏出她意料地甩开她的手—;—;
姚贤慧呆愣!那力道之大,好像鄙弃仇人一般!他从来不曾对她有这种恶劣的动作的!
“为什么?”他的脸威胁地逼近,窜着愤怒火苗的烈眸含恨地封锁她。“为什么,那要问你!”
他像是指控的怒吼,咆哮在她耳边,震得她一阵嗡嗡作响的耳呜,全身的寒毛都颤栗地竖了起来。
“你……你?你……好凶!”她惶恐害怕地摇摇头,他到底怎么了?!
“不要用你那张无辜的脸蛋来欺骗我!不要装可怜!”甄震咏咬牙切齿,恶狠狠地忿咒。
他必须拿出他超人的修养与意志力,才不至于揪起她的衣领、把她摔到墙边撞晕她。
“我—;—;”姚贤慧不满的火气提了上来,她张口、停顿……没头没尾、不知原因的炸弹火药,她还要去引爆它吗?
“怎么?没得到这块地,很不甘愿吧?”甄震咏那教人感到惊骇的脸孔,又寸寸逼近,他眯着眼,讥讽地冷声说道,唇边活着诡谲的阴森冷笑。
这是向来温和稳重的他吗?!怎么会、怎么会翻脸似的判若两人?
她蹙起眉……迟钝地转动颈子上,被讥讽充斥到有点沉重的脑袋瓜,有几分呆滞的瞳眸中,疑惑地在整理着情绪……
似乎,有些明白了。
“你……”她不确定地说。“你摆我一道?!你怕交易还没完成以前,我会破坏你的好事?让你不能顺利买到农场?”她心碎了……
甄震咏闻言乍愣。
“哼!”她肩膀冷冷抽了下。“呵、呵呵—;—;”是哭是笑,她分不清楚,只是她一定会努力忍住,不让自己哭泣!
ㄨㄨ○○—;—;对峙的空气中,甄震咏火爆恶咒着开头的脏话!
“姚贤慧—;—;算你厉害!算你狠!我白活了三十二年!今天栽在你这二十岁不到的黄毛丫头手里!”
甄震咏指着她的鼻子咒骂,那满布血丝的凶恶眸子,让姚贤慧被逼着后退好几步。“你不要再说得天花乱坠了!”
他恨恨地瞪着她!她脑袋有问题—;—;想推卸责任也不用这么离谱!哼!
她备受打击,霎时崩溃—;—;
“天花乱坠?!到底是谁说得天花乱坠?是你是你!你那样指控我,未免太过分!你这个下三滥的农夫,我讨厌你、我恨你—;—;”
姚贤慧心痛地大吼大叫,鼻子酸呛得发红了,她极力克制着、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险些要咬破嘴唇才能隐忍住她想痛哭的冲动!
甄震咏心一冷……
为什么……纵然他如此痛恨她的玩弄,但听到她凄厉无比吼叫着恨意、深恶痛绝咒骂着他,他竟然好难受!
他不想听到她恨他,不想接受这样的事实。
这时,满脸惶恐惊怕的连阿珍,悄悄爬上楼,一头雾水、小心翼翼地在一旁出声。“发生什么事了?”
听他们大呼小叫争执着,她不安极了!这一对欢喜冤家究竟是怎么了?
姚贤慧只觉得丢透了脸,不争气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匆匆抓着她昨晚就整理好的行李,一扭头,她就往外狂奔出去。原本两人说好要一同下山的,现在……梦碎了、心也伤了,她活该孤独地走……
怀着梦碎的绝望心情离开农场,她失神的身影在山路上慢慢地前进。
满脸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泪痕。孤单的身影在黄昏的余晖下,拉成长长的寂寞影子,如影随形……提醒她真心碎成一片的刺痛!
远处传来车辆接近的声音,随后,似乎放慢了速度,在她身后一段距离后跟随着。
她不想理会,反正绝对不会是他……
就算是他……她也没有心情再次跟他起冲突了。
甄震咏握着方向盘,双眸锁住她孤零零的形影,该死的心疼又泛起,揪着他难受的胸口。
姚贤慧脚步摇晃地往前走。怎么来、怎么去!
她辛苦爬上那个梦想,却拖着辛酸的脚步离开。
她深刻地明白,当下她对这块土地的失落感少于地……
她恋他的温柔、爱他的眷宠,但美好的情人怎会在片刻之间就让她看到面贯台的魔鬼面目?!
双肩发抖,她仍然平息不了激动,抡紧了拳头,她让指甲刺痛着她的手心—;—;
这手心……他曾付出温暖的……
“该死!”她怎能眷恋一个寡廉鲜耻的恶人?!
满腔苦楚无处宣泄,她朝天空痛苦呐喊着—;—;
“甄震咏—;—;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他一愣!
那恨意提醒着他,她所犯下的罪状!不!他不心软,他不是任人宰割利用的废物!
油门一踩—;—;
他从她身边呼啸、穿越而过!
姚贤慧霎时错愕—;—;是他?真的是他!
幸福擦肩而过,不会为谁停留。梦想不会像温柔的羽翼飞向她、包围她,只会让她彻底投降、屈膝下跪。
他—;—;越行越远……越行越远……
蜿蜒的山路带走他的一切,留下孤苦的她。
目送那个住她用尽所有力气、速度都追赶不上的爱恋,直到,他离开……她的视线。
空洞的双眸里失去希望……
她激动地蹲在地上、抱着双膝痛哭失声……
第七章
“唉……”姚贤慧又长吁了一声苦闷。
不知道是第几百声叹息了,她这声声叹,把姚家的气氛都凝成一团沉重的愁云惨雾。
电话铃响—;—;
六神无主的姚贤慧闷闷地走去接听。
“喂?”
十秒钟—;—;
“什么—;—;”她大叫。通常听到晴天霹雳的消息,都要大叫这两个字才震撼。
已经很久没有听见她这么有活力的声音了,姚家各个姐妹都从房里跑出来一窥究竟。
话筒从她手中松落,姚贤慧一双眼呆滞地大瞪,久久不能回神。
姚美丽纳闷地捞起她掉落的话筒。
“喂!喂、喂?”她对着其他姐妹探询的视线耸耸肩。“挂掉了!”
“贤慧啊!发生什么事情?”姚温柔大声唤她回魂。
姚贤慧从雷劈下的打击后醒来。
“那个陈宝莲……陈宝莲……”她试着平静地陈述事件。
“你朋友陈宝莲喔?她怎么了?”
“她……她……”姚贤慧还是很激动。
“她怎么样?”大姐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安抚着她。
“她积欠银行房屋贷款,害我的财产也连带被扣押设定了啦!呜呜……我破产了!早知道就不要帮她作保!我的三百万……不见了,呜……不见了!”姚贤慧瘪着嘴,悲苦地把眉毛都打结拧在一块儿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她是犯了什么煞星!为何会这么倒霉啊?
“叹!那个陈宝莲,我早就跟你说过她这个朋友不能交嘛!你偏不信,你看!现在变成这样,真是糟糕!”大姐烦恼地摇着头。
“去找她啊!叫她把你的财产吐出来还你,欠银行钱是她的事,怎么可以拖累朋友呢!”姚温柔说得义愤填膺。
“三姐,那个陈宝莲,房子都已经被查封了,更何况,她几百年前就跑到香港去了,我哪里找得到她啊!”姚贤慧越说越是悲从中来。
“啊—;—;”她尖声嘶吼后,忽然哗地放声大哭。
超级大嗓门的哭声让四姐妹们惊煌地互看,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这么凄惨!姚贤慧自怜的情绪汹涌袭来,一个甄震咏已经害她好阵子吃不下饭了,又发生破产的悲剧,她干脆饿死算了!
“吼……”
“哇……”
她哭得肝肠寸断,像要把整个肺都掏出来一样,哭得翻天覆地、天摇地动,孟姜女的功力都比不上她,姚家的屋顶都快被她给掀了!
姐妹们面面相觑。
“有这么严重吗?”
“是蛮严重的啦!”
“嗯,之前被男人唬弄已经够伤心了……”
“是呀!”
“这是一定会崩溃的。”
“那怎么办?她还有救吗?”
“帮她改改运吧?”
“嗯,这是一定要的啦!”
“那我们先回房?”
“我相信天主会保佑她的!”
众人一哄而散,帮不上她的忙,只好放任她去哭个够了。
台北县乌来—;—;圆梦度假村。
天主不会保佑她这个凄惨到极点的傻子,只有她自己能救自己。
一夕之间,姚贤慧变成落魄的穷光蛋,总财产只剩下幸掉猪公后的几百块钱铜板。不愿接受姐妹资助度日的她,毅然决定自食其力,于是来到圆梦度假村工作。
服务业的琐碎性质,需要非常有耐心毅力的从业人员,这里的工作者个个年轻有朝气。
不过他们的工作内容十分繁琐,打扫、泊车、招待、文书……甚至驾驶游园车接送游客的差事,样样都不能马虎。
但是在这里工作十分快乐,她跟同事间的相处也很融洽!
她爱上这里了!
这儿包吃包住,员工宿舍就在园区内,环境好得不得了!
茂林青葱的度假村远离市区,像世外桃源般恬静。有山有水、鸟语花香,景色秀丽且环境清幽。一栋栋木制装潢的独立小木屋,与翠绿茂盛的树木、绿意盎然的草皮形成浓郁的休闲气息。
在这个宁静、远离俗世的天堂工作,她十分开心,身、心、灵,都得到极纯粹的升华与愉悦感。那似吉普赛人对生活认真的细胞,又活跃狂野了起来。
她失去一片梦想农场,但又找到另一个天堂,她甚至觉得,她干脆在这里工作一辈子好了!这样她就能天天待在这里!
“刘的华、铿锵!”她从阳光下踏进度假村大厅,忙唤住她的两位同事。
“小慧,有事吗?”两个身穿和她同色系制服的大男生回头。
“A区那边有几个垃圾筒太重,我一个人提不动,你们帮我好不好?”她嘻嘻笑地拜托。
“吼!你这么强壮,还会提不动喔?”刘的华笑着开她玩笑。
“哎唷!别损我啦!”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壮硕体型,老成为他们的笑柄,不过她并不介意。
“好啦、好啦!那这些表格,你帮我们拿去影印。”
“没问题!”
三人交换了差事。姚贤慧从侧门走了出去。
同时间,甄震咏的座车来到大厅门口停下,他下车,脸上的表情严肃而冷酷,两名员工前来迎接,恭恭敬敬将他迎进大厅。
隶属“震咏集团”的圆梦度假村,占地面积达一万多坪,是旗下的重要营业据点。
数年前,他看准了这据点的发展潜力,进而购买这片土地,斥资二十亿才规划兴建完成。
甄震咏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