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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逸苦恼的皱眉道:“那我可不知道谁高谁低了,我这样的一个人,能有什么身份呀?虽说已是你的人了,可是连妾都算不上呢!”
长孙宇治不禁失笑,低头亲热的吻着柳逸,“你就这么大志愿?只想当个妾呀?”
“才不是!”柳逸娇瞠着,“人家的话你老是听不懂,我要说的是……嗯……”
长孙宇治的唇已经贪婪的封锁上柳逸的,那炙热的鼻息吹抚,渴望舌尖引逗,让柳逸又无法开口说完想说的话了。
“你真是可人儿,让我好好疼爱你,啧!我从来没有对个倡如此厚爱,可别让你迷昏头了才好。”
柳逸真不知要感到荣耀还是污辱才好,他已经离开那是非之地了,不过在别人眼里,或许这印记永远洗不掉。或许应该说——在长孙宇治眼里,那印记永远洗不掉。
长孙宇治对柳逸的挨伤浑然不知,仍痴迷的执起柳逸的手,轻抚左腕狰狞的刀疤,“这伤痕好可怕,看来不只割了一刀,你是怎么弄的呢?叫人看了心疼。”
柳逸乖顺的倚着他说:“我想想……是十三岁那年吧?刚开始被迫接客……反正心一横,也不知割了几道,唉~可惜还是死不了。”
“什么话!”长孙宇治轻轻的拍打他的掌心,“还可惜呢!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轻易毁伤?”
柳逸看了他一眼没说话,长孙宇治马上知自己说错了,如果身体真的那么应该珍惜,柳逸原不该留在那种地方任人糟蹋。
长孙宇治心疼的用两掌包覆住柳逸的手,“不说过去了,将来……你要好好爱惜自己,就算是为了我好吗?”
柳逸偏着头笑说:“怎么说是为了你呀?”
长孙宇治执起他的手细细碎碎的亲吻着,“看你,一点良心都没有,你昏迷不醒三天,我可就是三天没睡的照顾你耶,你要是不好好珍惜自己,到时万一有个七灾八病的,我又得熬夜照顾你了。”
“大少爷这么说,我更要病、要伤了,这样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人关心我这个没人要的。”
“你还说!”长孙宇治咬了一下他的唇当作惩罚,“明知道我多关心你,故意说这些话让我心疼!”
“哎呀!大少爷咬人!”柳逸无力的推推他,被这不痛不痒的咬逗笑了,“敢情这长孙家的长公子竟是披着人皮的狼?”
“是、色、狼。”长孙宇治搂着柳逸又亲又咬的,“我的小人儿,还不赶快好起来,现在这样病恹恹的,让人不忍心碰,都快要憋死我了。”
“哎呀!别咬了!是谁说要我的人得热烈追求我的?又是谁说再不逼我的?你要翻案呐?”
长孙宇治笑着用身体压住柳逸,“我说要你心甘情愿的把自己交给我,怎么?我对你还不够好呀?”
柳逸凝视着那张俊俏的脸,高贵的气质从他的眉宇间自然散发着,一双英气焕发的眼靠他这么的近,这般认真的看着他,仿佛他是他珍贵的宝物。
“大少爷对我够好了,我好开心……我好开心有人这般对我,大少爷想做什么都可以的。”
柳逸差点脱口而出说他喜欢长孙宇治,但敏感的他,看到长孙宇治表情微微一僵,忙又改口。
长孙宇治翻身坐起,静坐了一下,叹口气站起来:“如果你是个女人,就好办多了,可惜你是个男的……休息吧,我也要回房补眠了。”
柳逸呆呆的看着他长孙宇治离去,不断揣测着他的意思,难道长孙宇治是真心喜欢他,只是碍于他的男儿身,所以无法接受吗?
但……长孙宇治真会对他动了情吗?
柳逸躺下来,在忐忑的喜悦中沉入梦乡。
***
宁静的“碧海院”里,破天荒的传出吵嚷声,吓得丫鬟小厮纷纷走避不及,连到了应该要上膳的时间,都没人敢去禀告长孙鸣凤或柳之颜。
“我就是要把柳逸弄出‘万象园’!我就是要长孙宇治见不到他!”
“就算我哥哥为人太跋扈,他也有权利去爱人!你怎么可以故意要拆散他们?”长孙鸣凤气呼呼地把花瓶挥倒在地上。
“鸣凤,你怎么这么顽固?长孙宇治根本不是爱着柳逸,他只是玩弄柳逸!像养只狗,不对!就连养只狗都不如!就算是狗,或许养上几年还会产生感情,可是长孙宇治现在就动不动对柳逸大吼小叫,用不着等他厌倦,柳逸都要被他欺负死了!”
长孙鸣凤也不甘示弱的怒吼着:“你怎么不说出心底的实话?”
柳之颜一愣,“什么实话?”
长孙鸣凤走到柳之颜面前仰起头来说;“你心里想的是……柳逸会长大,会变老,他如花的美貌会憔悴,你怕到时哥哥会另寻新欢。你不敢说,因为你怕我会多想,可是……我才不会担心这种问题!”
“不是这样的,鸣凤你听我解释,长孙宇治现在就对柳逸不好了,他竟然能把柳逸忘在竹林中,害得柳逸被蛇咬伤,要不是你提醒,他完全忘记柳逸在哪儿了。”
“可你没看到哥哥方才有多着急吗?你也看到他抱着柳逸欲哭无泪的样子啊!哥哥他有他爱人的方式,他说不出口并不表示他不爱柳逸。”
柳之颜抓住长孙鸣凤的肩膀颓丧道:“我不想看柳逸这样无奈的任他摆布。”
“之颜……”长孙鸣凤凝视着他,“你难道没想过……柳逸可能也爱着哥哥吗?你若狠心拆散他们,伤的……恐怕不只是一个人的心。”
“柳逸?”柳之颜真的没想到这点,“他……爱长孙宇治?这种目中无人的混蛋?”
“喂……”长孙鸣凤垫起脚拧他的耳朵,“我都喜欢你这种心狠手辣的王八了。”
“什么呀?”柳之颜拉开他的手,“你明知道我为了你,是不会真的伤害你哥,我只是要自保嘛。”
柳之颜又用额头碰着长孙鸣凤的额头,“你刚说什么我怕你多想?难道你觉得将来我会因为你变老变丑就不再爱你吗?”
“谁知道呢?”
柳之颜失笑说:“你不怕?不担心?”
“哈!”长孙鸣凤把他推开,“今朝有酒今朝醉,就算明天你去爱上别人我也不怕,大不了我就娶个美娇娘回家好好疼她。”
柳之颜一把拉住长孙鸣凤往怀里送,“你这么不专情?”
“之颜……”长孙鸣凤无奈的笑着,“一开始就是我先喜欢你的,你有回应我就应该要窃笑了不是吗?就算我们的感情如昙花一现,我还是觉得那是最美的,就算不爱了也无妨。只是到时你别找借口闹分手,只管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你不爱我了,咱们还是可以好众好散的。”
柳之颜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他没想到长孙鸣凤除了爱哭任性外,竟然也是这般烈焰的个性,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紧紧将长孙鸣凤拥入怀里,“我不会跟你分手的,我们不会有那么一天,我会永远爱你。”
永远?这个字眼不能随便承诺……
***
长孙宇治就算再迂腐,还是不自主的爱上柳逸了。
柳逸的温宛坚强,笑中带泪,那拭去风尘后的纯真皎洁……
太多矛盾的个性融合在他身上。
每一天长孙宇治都惊喜的发现,原来柳逸是这样子的人,原来柳逸跟他昨天想的不同。他越是挖掘却越是迷糊,到最后,他只好承认,他实在不了解柳逸。
不管了!长孙宇治甩甩头不再去探究,他现在只管搂着柳逸在“万象园”中散步,享受这难得的两人时光,“你只去过‘碧海院’和‘玄极湖’,哪天应该带你上‘太元院’去走走。”
还要走到陌生的地方?柳逸想到被遗弃在竹林时全然的惶恐和失望,便摇摇头说:“算了,我不想去。”
长孙宇治奇怪的问:“为什么?你不想多了解自己住的地方吗?”
柳逸笑着说:“也不知道能住多久,干什么多费事呢?”
长孙宇治犹豫了一下便说:“你怕什么?这里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就有你的地方,不然我把‘太元院’的翠玉姨娘赶走,把‘太元院’赏你,让你往‘太元院’住去。”
柳逸惊讶地着长孙宇治,他能这么狠心地对待自己亲爹的妾,还不能在倦了自己以后狠心抛下自己吗?
柳逸低下头叹息一声:“您不能这么对待她呀!毕竟她是你爹爹的爱妾,如今她还有名份您都能这么赶她走,那他日要赶我走就更容易了不是?”
“你这么说是要我给你什么保障吗?难道你也要我给你个名份?怕将来没着落?”
柳逸奇怪地看了长孙宇治一眼,“什么将来?我能有什么将来吗?能不能活那么久都是问题呢!”
长孙宇治有点不悦地沉下脸道:“你怎么能这样想?难道你觉得我护不了你?你觉得我会遗弃你吗?”
柳逸摇摇头:“不,我根本没想过公子应该要保护我或照顾我的,就算现在您一脚把我踢回‘怜园’,柳逸也不敢有半句怨言?我有什么资格要求您为我这种人付出?”
“什么这种人那种人的?”长孙宇治这下是真火了,“连你自己都轻视自己,还有谁会看重你?”
“我是认份!”柳逸难得大声回嘴:“是谁说‘养秽体、居秽气’,我身上一定带着淫秽之气的?是谁说我正适合穿风尘人的艳红?您……打心底就忘不了我是倡优出身,最瞧不起我的人不正是公子!”
——这些话柳逸都记得?他都在意着吗?
那笑容后都藏着什么样的心酸?长孙宇治闻言一阵赧然。
柳逸边说着边掉下了泪珠,“小的也知道您是不可能喜欢我的,就算您贪恋我的姿色,也绝对拉不下这个脸承认你对个倡优动心。可为什么您明明瞧不起我,却还是要对我这么好?您难道不知道小的虽出身贫贱,可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也会动心的吗?这副不堪的身体里也装着一颗热切的心!”
长孙宇治震撼的看着柳逸,“动……心?你对我?”
柳逸凄凉的笑着:“怎么?不配吗?”
“不是……我没想到……”他的确没想到柳逸也会对他动情,更没想到柳逸能这么勇敢的承认自己的心情。
“打从在‘怜园’时,就只有您对我这么好,从来不打不骂的,还会哄着我开心,我成天就盼着您来;您肯替我赎身,又成天拉着我的手像个情人般,还不逼我上床。”
柳逸心虚地放低下声音:“我知道自己不配,可是您对我太好了,我就是情不自禁……您为什么明知自己不会动真情,却还是愿意哄得我动心?”
柳逸无辜地转头看向长孙宇治继续道:“这样比那些伤害我身体的人更狠,您伤我的心。”
“可是……你从没说过……”长孙宇治抚着他的脸,“你什么都不说,我从未真正了解过你,又怎么会知道你的心事呢?”
柳逸苦笑着:“说什么呢?说柳啼莺爱上长孙宇治?那要笑死人的,我又何苦自取其辱呢?”
“你不是柳啼莺,你是柳逸……”
“我就是柳啼莺!”柳逸沉痛的说:“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个我,就算习禅养身,就算你怎么妆扮我,让我看来像个贵族,我还是这个我……是个最让你瞧不起的倡优。”
柳逸费力的将自己撑起坐好,“告诉我,求您亲口告诉我,您永远不可能对我动心,让我死心好吗?”
忽然,长孙宇治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他知道那是柳逸的心正在崩裂,他想伸手捧住所有的碎片,替柳逸补好那颗心……
但他不知为何,他的嘴不受他的心控制……
“我是说过,我不会爱上个倡优的。既然如此,你也不要自做多情,咱们能玩就放开心的玩,不要弄僵了,至于……钱的事,你大可不必担心,我会替你置产,将来就算我玩倦玩腻了,你也有个依靠……”
——不是这样!他要说的不是这样!他要看的不是柳逸眼中绝望的泪水!
“你知道,我已经二十六了,早该娶妻生子,只是贪玩不肯安定,或许等你伤势好了,我就要打算成家,你还小,应该过正常人的生活,也早日娶个媳妇儿……”
——不对!根本不对!柳逸是他的,怎么能跟别人在一起!
“你太早就尝过了男人的滋味,所以脱不掉一身的淫气,或许我应该让你搬出‘万象园’,不要再引逗你生出别的妄想……”
——不可以!柳逸不可以离开他的生命!没有了柳逸他要怎么过日子?
良久,柳逸伸手捧住长孙宇治的脸,“谢谢,您这么说我就能死心了。”
“柳逸!”长孙宇治突然抱住了他,狂乱的落下如雨点般的亲吻,“我要你!我想要你!”
柳逸虚弱的挣扎一下,却配合的让长孙宇治脱光他身上的薄衫,自己也伸手解去长孙宇治的腰带,“来,狠狠的要我!让我看看你能有多狠心。”
无情不似多情苦,一寸还成千万缕。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
与其如此牵牵挂挂、暗自相思,不如要长孙宇治彻底的伤害自己,彻底的让自己绝望。
长孙宇治正吻着柳逸的胸膛,听到这句话突然停手了,他趴在柳逸身上喘息着,“我对不起你。”
柳逸抚着他的头,轻声道:“你没有对不起我,你不可能对不起谁,别忘了,你是长孙宇治,你怎么可能会对不起谁?”
柳逸翻身压住长孙宇治,“大少爷……我想要你……操我。”
长孙宇治看着那张俊美的脸散发着妖媚,柳逸俯视的眼神诉说着强烈的欲望,让他更觉欲火焚身。
“你真淫。”长孙宇治把柳逸压回床上,一手抬起他织细的足踝,不管柳逸的身体准备好了没,就冲动的进入。
“啊啊……好……快点……啊……”柳逸的泪水滚滚的流下。
“小叫天……你的声音好美。”长孙宇治说着,又是用力的刺入。
“啊!”柳逸觉得自己的身体从长孙宇治进入的地方开始分裂,或许……其实从长孙宇治进入他生命的时候就开始了,他注定要让长孙宇治撕裂他的身,撕碎他的心。
“啊……再狠点……呜啊……啊啊……”再狠一点,最好就让他这么死去,让他好进到大轮转中重新轮回,再不要做这样子没自尊的人!
宁做富家犬,不当贫苦人!
柳逸从来没有这么狂乱的和他交欢过,长孙宇治有点受宠若惊,柳逸让他操出了血还不甘心,居然一翻身跨坐在他身上,“不够!再狠点!”
长孙宇治钳制住他的腰,用力挺身,“你自找的。”
“啊~”柳逸呻吟一声后往后仰,却没有再往前弓身,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下去。
“柳逸!”长孙宇治忙捧住他的身子。
“怎么了?”
柳逸泪流满面的拉住他,“别停,我快撑不下去了,可是你别停。”
此时,长孙宇治才想起柳逸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不要!你受不了了是不是?”
“受不了?”那不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吗?“你管我呢!别停,只管操。”
长孙宇治拭去柳逸的泪,“真的不行就别撑了……”
“你管我!横竖这身子都给多少人玩过了,就这次由我自己做主也不行吗?您也在乎我受不受得了?”
“柳逸?你这是干什么?何苦糟蹋自己?”
“自己不糟蹋自己,还留着让别人糟蹋吗?”
柳逸心一横,又推倒长孙宇治趴在他身上,“您玩不玩?您不行我找别人去,您不是讨厌我接近柳之颜吗?若您不操,我找他操去!”
“贱货!”长孙宇治甩了他一巴掌,“满嘴行话,脱不了风尘味!”
柳逸却笑着捂住脸。“好极了,再狠一点。”
“你他娘的犯贱!”
管不了名士风范,管不了雅致气度,管不了嘴里脱出的伤人话语,管不了柳逸脆弱的身和心,长孙宇治气极了,不知道是因为柳逸提起柳之颜而气,或是因为自己竟一再伤害他而气。
总之,怒火向一个人延烧——柳逸。
“啊~”刚才的呻吟混着甜腻和痛楚,现在的呻吟却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