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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妮是他以前的女朋友?”
“不,不,他从来没有跟金妮说过一句话,是金妮自作多情!”
“你不是说狄雅各没有女朋友吧?”
“他没有女朋友。一个都没有,我们狄雅各,目高于顶,他身边所有的女孩子,他一个也看不上眼。”
“你真的不知道狄雅各为什么要见我?”
“我的小姐呀!我知道,为什么不告诉你,而且我好奇,我也想知道原因!”
“好!告诉狄雅各,明天……唔!明天我四点钟下课,四点半,叫他在校舍后园的那棵巨树下等我!”
“艾妃同学很爽快,时间、地点,一下子就说好了!”
“再见!”艾妃说着就走了。
杜海澄掩住嘴笑。
下课的时候,潘伟烈第一个追上狄雅各:“喂!你的腿好长,走得好快,眼看你由课室出来,一下子就到了这儿!”
“赶什么?担心我们不等你下课?”
“不,有些东西交给你!”
“什么东西?”
“一张便条!”潘伟烈从一本书里,把一张折好了的纸条拿出来,交给雅各。
“哪来的便条,传便条的玩意呢,是女生才干的!”雅各不肯接。
“是女生干的!”潘伟烈把便条放在雅各的手中。
“好神秘,是什么!”
“看了自然知道!”
狄雅各翻开便条,一看,顿了顿问:“胡艾妃的,你哪儿弄来?”
“安娜交给我的!”
“哪一个安娜?”
“那个偷偷塞了一张戏票给我的女孩子。”潘伟烈翻了翻眼。
“啊,我想起来了,我们都说你好艳福,你不是说,你不会和她来往的,怎么现在又大开友谊之门呢?”
“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和安娜,话也不多说一句,她交这张字条给我,我根本不肯要,还以为是她的肉麻情信。后来她说明了是胡艾妃托她转交给你的,我才收下。”
“你不应该收下。”
“便条里写了些什么?”
“你没有看过吗?”
“当然没有,便条是胡文妃给你的,我怎可以偷看人家的东西?”他昂了昂头说,正气凛然的样子:“我潘伟烈是这种人吗?”
“既然你没有看过,现在看也不迟,是我给你看的,光明正大。”
潘伟烈并不热心地接过便条,念了一遍:“她约你明天下午四点半钟,在校舍后园的一棵大树下见面。”
“互不相识,有什么好见面的!”雅各蹲下来,拉了一根青草:“莫名其妙!”
那时候,李西敏和杜海澄也分别来了。
大家一起讨论这件事。
“雅各,你会赴约的?”
“我才不会去。”
“不去怎么行?女孩子约你,你是不能不去的!”杜海澄可急了,连忙绕到狄雅各的面前,“去呀!”
“不想去就不去!”狄雅各对女孩子的感觉,向来十分冷淡。
“如果我是你,一定去看看,难道你一点也不好奇吗?”
“就是因为她在便条内,没有说明她要见我的原因,所以我不去。”
“女孩子嘛,总是女孩子!”潘伟烈说:“要是她喜欢你,难道也在便条内说明吗?”
“对了!她一定是暗恋你!”
“雅各!我想为你做媒,为了你,这些日子,我天天奔跑,始终白费心机,她理也不理我。现在既然她肯主动约你,你不去,岂非浪费了大好机会?”
“海澄!你那么着急,你代我去如何?”
“她看见我,不骂我一顿才怪。她喜欢的是你,不是我,雅各,你就算帮我一次忙,反正,你以前也不反对认识她!”
“我同意伟烈和海澄的意见。”西敏说:“艾妃这女孩子不单只美,而且很特别,我觉得她很适合你!”
“雅各,不要摆少爷架子,少数服从多数,你就去一次吧!”
雅各摇一下头,揉了揉头发,慢条斯理地说:“好吧!看在大家份上,我去一次,看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那好极了!”海澄高兴得跳起来。
第二天,几乎是同一时间,狄雅各和胡文妃,同时来到了约会地点。
他们对望一眼,咧唇笑一下。
然后,两个人站起来。
谁也没有说话,由于潘伟烈他们早就把其他同学赶走,后园非常寂静。
三个偷看的男孩子不耐烦,狄雅各和胡艾妃也站得不耐烦。
结果,还是狄雅各首先开口说话:“胡同学,你约我来这儿见面,有什么事?”
“啊!狄同学,我正想问你!”
“问我什么?”
“你说过的。你约我到这儿来,有什么事?请你快点说。”
“莫名其妙!”狄雅各摊一下手:“我什么时候约过你?”
“你没有约我,我怎么会到这儿来!”
“我到这儿来,是因为你约了我!”
“笑话!”艾妃的声音都颤了:“我胡艾妃从来不主动约男孩子!”
“我想,你可能临阵退缩,会突然反悔;所以,我把你写给我的便条也带来了。”雅各把那张纸条扔向她身边:“你的东西,还给你!”
艾妃很生气,结果还是把便条拾起,看了一遍,忽然冷笑起来:“这张字条,根本不是我写的,与我无关!”
“不是你写的,连名字都签上了!”
“狄雅各,我做事从来不临阵退缩,也不会反悔。是我做的,我不会不承认,你自己看吧!这是我的亲笔签名,和便条内的字迹全不相同!”
狄雅各拿着她的书本和便条一比,果然字迹不同,他喃喃地说:“谁在搞鬼!”
“这张字条,是谁交给你的?”
“是李安娜交给潘伟烈,潘伟烈转交给我的!”
“我的朋友当中没有李安娜!”
“你不认识安娜?她和你同系的!”
“我交朋友,很挑剔,不是亚猫亚狗,我也和她来往。别说同系,连坐在我邻桌的女孩子,我也从未跟她说过一句话!”
“既然你不认识李安娜,李安娜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问潘伟烈不就清楚明白了?”胡艾妃看他一眼:“你约我来见面,又为什么事?”
“我约你?哈!我什么时候约过你?”
“你没有约我,我来这儿干什么?是你叫杜海澄约我在这儿见面的,有什么话,请你快点说,我要赶着回家。”
“我从未叫杜海澄约过你,我不是一个闲着开玩笑的人,我每天要忙功课、忙运动。”
“你不承认约过我?”胡艾妃指住自己:“我也很忙,我有成队男朋友在家里等着我,我也不是一个有兴趣开玩笑的人。”
“我现在明白了!嘿!一定是海澄他们出的鬼主意!”
“我看八成是。这样吧!我找李安娜算账,你好好地教导一下你的好朋友,以后他再来烦我,我可不客气。”
“你放心,保证他不会再麻烦你!”
“好!我们各自办自己的事。”
两个人,一个九十度大转身,然后背道而驰的散了。
躲在后面的西敏、潘伟烈和杜海澄摇头叹息,甚至挥舞拳头。
“想不到结果会是这样的!”西敏拍去了身上一块落叶。
“我可惨了!胡艾妃去找李安娜,她根本就没有看过那封信!”杜海澄抓着头发,十分烦躁。
“那还不容易,你请她看场戏,叫她自己招了,她一定肯。”潘伟烈望着天空眨眼睛,“我可不得了,雅各将不会放过我。”
“他大不了骂你一顿,你不要反驳他,他骂完就没事了。”西敏安慰他说:“雅各不是不分好歹的人,他知道我们所做的一切,出发点完全是为他好!”
“雅各也真笨,为什么不抓住机会,和胡艾妃交朋友?”
“雅各那分傲气,你不是不知道的,除非胡艾妃肯主动邀约他!”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这个毛病,大概学校里的学生太疯狂,被人追求过几次,就自以为真的了不起!”
“本校那些女生,不提也罢!”杜海澄作了一个不屑状:“不是瘦得像块板,就是胖嘟嘟的,没有型又没有款!”
“金妮总还过得去吧?”伟烈问。
“金妮是群芳之冠,否则,她怎会做校花?”
“现在的校花是胡艾妃。喂,海澄,你既然看上了她,那你就追求她吧!”
“问题是,金妮不喜欢我!”
“海澄!”西敏皱一下眉:“你忘了你已经有了雅莉?”
“什么有了雅莉,你说话可要轻声点,雅各说她还是小女孩,不准任何人追求她!其实,我一直把她当妹妹!”
“问题是,她是否也把你当哥哥?”
“她?唉!麻烦,她对我是不错。也许小娘子春心荡漾了,好吧!我放弃金妮!伟烈,让给你!”
“我从来没有说过喜欢金妮,免提我!”伟烈突然想起了月媚。
“怎么搞的,怎么搞的!”程克安拿着一套西装由楼上走下来。
“什么事大惊小怪?”
“大惊小怪?你看,你看!”程克安翻开了一套西装:“好好的一套新西装,谁给我熨得死板板的!”
“这个佣人是新来的,她上工的时候,就说过做惯打杂,熨衣服不大到家!”
“你呀!一定是贪便宜,省几十块钱,把一个笨货请回来!”
“便宜?做打杂熨些衣服,一个月一千多,还便宜?”
“以前那个做得好好的为什么不见人,一天到晚换工人!”
“大少爷,上一个是你赶走的!而且,人家是素来做打杂,不喜欢熨衣服。”
“你不会每样请一个,我没有家用钱给你?”程克安不单只不觉理亏,还气呼呼的,想食人的样子!
“我们一共四个人,佣人已经有好几个,又没有很多工作做,何必……”
“省钱,又是为了省钱。我知道你省了钱,准备送潘伟烈去外国留学,做个博士回来替你们光宗耀祖!”
“你的西装跟我弟弟有什么关联?为什么扯到他的头上?”
“不提他!你是怎样请佣人的,你是怎样管家的,一千多请一个连西装也不会熨的笨猪!”
“家不是我管的,佣人也不是我请的!”
“表姐夫!”月媚从外面走进来:“西装让我再熨一次。”
“对!对!这里一切应该由你负责,你是管家,佣人大概也是你请的,她做错事,应该由你去承担后果!”
“我马上去熨西装!”
程克安把三件头西装扔在椅上,月媚一件件的拾起。
“月媚!谢谢你!”
月媚平静地笑一下:“份内事!”
眼看着月媚走了出去,潘美宝用埋怨的语气跟丈夫说:“你不应该用那种态度对待月媚!”
“我的态度有什么不好?”
“就算真的把她当管家,对她也应该客气些!”
“对下人要客气,第几条法例!”
“告诉你,她不是下人,她只是为我料理一下家务,她又没有正式支人工,每个月只拿三、四百零用钱!”
“一个管家值多少钱?”
“二千至三千!”
“三千,如果她是个真管家,值得。可是,她只是个刚放下奶瓶的黄毛丫头,她什么都不会做!连请个佣人也见不得人,还想做管家赚我三千块!”
“就因为她不够资格,所以才拿三、四百,如果她有那份本事,她也不会留在这儿。你呀!孤寒财主,算了吧!”
“她是个大饭桶,三、四百也不值。三、四十还差不多!”
“你……”
“月媚,月媚……”伟烈由外面走进来:“姐姐,月媚呢?”
“你找她有事吗?”潘美宝立刻堆起了笑容:“她大概在厨房打点一下,你在这等她一会儿吧!”
“我去找她!”
“哼!大概是给那小狐狸精迷住了。”程克安在他转身后说。
潘伟烈站住了,蓦地回转头:“喂!你在骂谁?”
“舅少爷,”程克安眯起眼,样子阴森狡诈的:“我在骂我朋友的老婆,没犯着你吧?”
“哼!”潘伟烈走进房内,在厨房里见不到月媚,问厨子:“表小姐呢?”
“在工人房熨衣服!”
潘伟烈就到一间矮房子去:“月媚!月媚!”
“伟烈表哥,我在这儿!”
潘伟烈沿着声音,走进一个小房间,看见月媚很用心地在熨衣服。
“是不是肚子饿了,等一下,我去给你倒碗雪耳炖鲜奶。”
“我不想吃东西。我想你替我整理一下笔记,笔记又多又乱!”
“那容易办!等我把衣服熨好,我一定替你把笔记弄妥!”
“你忙着熨衣服去哪儿?”
“你知道,我根本无处可去,我没有朋友,也许你和表姐是我唯一的亲人!”月媚说着,眼眶又红了。
“不要难过,我知道姐姐会好好对你!咦!这些衣服,是男人穿的,谁的衣服?”
“家里除了你……”
“我从来不会要你做体力劳动的工作,衣服也不是我的!”
“你还没有听完呢!我是说,家里除了你是男人,还有谁呢?”
“是姐夫的西装?你为什么要替他熨西装?谁的意思?”
“伟烈表哥,你别嚷,听我说:旧佣人走了,表姐叫我另外请一个佣人。她不大会熨衣服,西装熨得不好,表姐夫很生气,佣人是由我请来的,他的工作令表姐夫不满意,自然应该由我负责!”
“他分明有意为难你,其实,新佣人也为我熨过西装,很不错!”伟烈看不过眼:“我要找姐夫理论!”
“表哥,不要节外生枝,西装都快熨好了!何必,何必跟他闹意见!”
“你不要管我!”
“表哥,求你!”月媚捉住他的手。
伟烈摔开她的手,冲出去。
月媚急得哭了起来,不过,在西装未熨好之前,她不敢出去。
“姐夫!”伟烈的声音直震屋顶:“月媚是我们的亲戚,不是我们的佣人!”
“我知道,她是你的妹妹。叮叮叮!表妹爱表兄!”程克安冷笑着哼歌。
“她不是来做佣人的。插插花,布置一下家,甚至下厨做小莱,安顿一天几顿都无所谓,你不能叫她做粗工!”
“我不知道什么粗工细工,她吃我的,就要为我工作。”
“她不一定要吃你的!”
“她不吃程家的饭,吃谁的!”
“我们潘家的!”
“潘家!嘿!你们潘家有个屁!”他又是一阵笑:“连你这位舅少爷,也是吃我程家的,住我程家的!”
“姐姐!”伟烈一拍桌:“把我吃的,住的算齐了还给他!”
“还?拿什么去还?”
“我父母有钱留给我!”
“留了三五百万呢?还是三、五亿。算齐,说说笑可以。”
“姐姐!”伟烈愤怒地摇着美宝:“爸妈不是留了钱给我吗?”
“这……”
“算了吧!舅少爷!她又不是一棵树,你摇她,也是摇不到钱下来。”程克安摆着脚,翻起白眼说:“我早就说过了,我姓程的,前生欠了你潘伟烈,今生还个够本。你要吃要住要用由你,可是本大爷的事你少管!”
“你!”潘伟烈用力摔开美宝,指住程克安:“我有钱的,我一定会有钱的,有了钱,我全部还你!”
“那就要等太阳由西边升起啰!”程克安不屑地冷哼,一面用手推着妻子:“喂!那宝贝管家熨件衣眼怎么也要用几个钟头?睡觉去了?”
“她进去还不到三十分钟,而且还是三件衣服,你知道月媚一向不偷懒!”
“嘿!难说,她以为有舅少爷撑腰嘛,她还以为舅少爷有一千万未开头呢!”
“哼!”潘伟烈把外衣搭在背上,走了!
“伟烈,伟烈……”
“别烦耳啦!没听到他的跑车呼的响。喂!你从哪儿弄来的钱,给他买这辆豪华跑车?家用报大数?”
“你别管!”美宝面色一变:“总之我弟弟不会用你半个毫子。”
“笑话,你做歌女赚钱养他?”
“你……”美宝举起手。
“唏!”程克安双手挡住:“好男不与女斗!”
“你侮辱我不要紧,”美宝流下一串泪来:“你不能侮辱我的弟弟!”
“你弟弟是太平绅士!”
“不要狗眼看人低,总有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