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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三百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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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枫妹妹不要你了,她另外找到比你更好的?”  

童言无忌,有甚么办法。  

大哥铁青了脸,足足整个月没有回家里来吃晚饭,怕家里人那暖昧的,不知是同情抑或是奚落的面色,在重新出现后,父亲在厨房里问母亲:  

“脾气发完了,肯见亲戚朋友了吗?”  

母亲叹一口气答:  

“这是个甚么世界,发脾气也得要有身家支持。在外头吃一餐多少钱了,有本事长年大月食在外,就不会闹失恋了。老是嫌弃爹娘招呼得他那红粉佳人不够周到,又不晓得想一想自己的本事?”  

家里有多大呢,这厨房的一席好精彩的私底话,跟在客厅内发表宣言是没有分别的。  

小红吓得一点点心胆俱裂。  

是个千真万确的感觉,并非故意夸大。  

母亲的一席话不知可否视作熟不拘礼?为甚么亲如骨肉,也要把人糟踏得如此不成话?  

大哥的感觉如何可不知道。然,这个教训,小红可记紧了,免得过,她绝不会把自己的为难告诉家里人。  

故此,小红把失意收藏得紧紧密密,反而在办公时,还会稍为流露疲态,略现心事重重的颜色,一回到家,就只是没事人一样。  

活到如今,小红才知道世界艰难,家庭环境不怎么样的人家,种种问题就会出现,家居简陋,别说没有私家用地可供自己痛快地哭一场,就连大声叹息,怕都会被兄弟姊妹听闻而予耻笑。  

原以为早早脱苦海,可是,一下子发了臭脾气,跟麦耀华闹翻了,如今怎样下台?  

才不过几天功夫,小红就憔悴下来。  

这天将近放工,有把陌生的女声摇电话进来找冯逸红。  

“是冯小姐吗?我们是宜新家私公司负责送家具的,你订的那套餐桌餐椅已经过了陈列期,可以送到府上了,请示时间地址。”  

“甚么?”小红惊异地问:“甚么餐桌?”  

“就在前几天,我们总厂作酬宾倾销大减价,你们不是订了一套餐桌吗?让我看看,订单上写了冯逸红的名字,付款者名叫麦耀华,是你的先生吧?”  

小红脸上登时泛起红光,精神奕奕的答:  

“对,你们现在就可以送货了?”  

“是的,打电话来审查一下地址,问是否正确?我们可以在明天上午或下午送去,请选定时间,届时按址送货,有人接应了吧?”  

小红想了想,答:  

“就下午四时半吧!”  

这样她可以向乐秋心请半小时假,到新房去接应餐桌。  

完全是意外之喜,这表示着自己跟麦耀华的关系还没到濒临告吹边缘。餐桌一定是在她气极跑回市区之后,由对方买下来的。  

忽然的有迹象雨过天晴,云开见月,真是太高兴了。  

小红准时跑到新居去,拿钥匙开了门,走进去。  

客厅连饭厅那二百英尺地方,空空如也。然,小红兴奋得管自在那儿手舞足蹈,甚至情不自禁地哼起小调来。  

就这样一边唱,一边雀跃、飞舞,冷不提防,来个大转身之后,竟撞在一个人的怀抱里。  

小红吓得尖叫。  

“小红,是我。”麦耀华说。  

“天!”小红定下神来,随即破口大骂:“你要吓死我吗?无端端在这儿出现?”  

“我为何不可以在这儿出现呢?这是我们的家,你有门匙,我也有门匙。”  

“还给你,让你独个儿住好了,我走。”  

小红一手把门匙塞给耀华,一边抿着嘴,一副哭笑不分的怪模样。  

耀华忍不住笑了起来,使劲地把她拥到怀里,说:“好了,好了,我们别再吵架了。刚才你进来时,不是顶高兴的?”  

小红不知是气是笑,嚷:  

“早知道你来,我就不用走这一趟,那家私店的人真是岂有此理,何必通知我?”  

“你怪错好人呢,是我请他们通知你,然后又问了他们何时送货的。我专诚到这儿来,向你赔不是。”  

小红低下头去了,过去几天来的怒火,似被一阵豪雨淋熄之后,只余一缕轻烟,微微往上冒,熏得人双眼有点红。  

“你原谅我。”耀华说。  

小红点了头,再抬起来,接触到对方炽热的眼神,正打算闭上眼,门外就人声鼎沸,嚷道:  

“有人没有,送家私来了?”  

那套餐桌餐椅摆好之后,耀华跟小红到楼下商场去买了家乡鸡和粟米,抱了回来,就在这新房子吃他们小两口子的第一餐晚饭。  

没有比吵嘴之后和好如初的感受更甜蜜。  

“小红,我己请妈妈替我们择好日子,好不好约你父母出来,彼此吃顿饭。”  

也是到两亲家会面的时候了。  

小红有点紧张,怕双方母亲都不是好相与的人,结果会难为了自己。然,难关总要闯过去的。  

耀华倒算买了礼物,跑到小红家里来,恭恭敬敬地邀请小红父母,说:  

“家母请世伯和伯母赏个面,大家围拢起来,吃顿晚饭。也把兄弟姊妹请在内,来个相见欢,凑一凑热闹。”  

冯家当然答应下来。  

启程赴宴的那天夜晚,小红明显地紧张。她帮忙着替小弟换衣服,把一个抽屉内的衣裤翻了出来,左左右右地察看,总觉得不顺眼。  

忽然的,小红急躁起来,骂了几句:  

“怎么你的衣裤竟没有一件光光鲜鲜的,带你出去吃饭,失礼死人!”  

小红的兄长正在缚鞋带,说:  

“怕我们失礼你呢,那就不要去好了,宁食开眉粥,莫食愁眉饭。随随便便吃饱肚,省得安乐!”  

小红立即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鼓着双腮,一时间不知如何应付。  

她的沉默,并没有把家里头的紧张气氛缓和下来。  

父亲已经立即说:  

“一点都不假,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未过问,就先嫌弃起自己的家人来。”  

“小红,你别以为快将是麦家的人,就对娘家亲属不卖帐,我这做母亲的真要认真地说你几句了。将来嫁出去,家姑的脾气不易受,那时候才晓得跑回娘家来哭诉,就知道谁才是真心站在你的一边了。”小红的妈煞有介事地教训起女儿来。个个似乎都在凑热闹,趁她说错半句话,就打落水狗,事必要她乐极生悲。  

有了上次的教训,小红承忍住脾气,不作声。否则先弄得家人不高兴,坚拒赴宴,怎么好呢,再下来,又会把一口乌气转喷到麦耀华,甚至麦家的身上,那还得了,可一不可再,再闯这次祸,就未必会如上次的幸运了。  

这口气只好忍了。  

然,人是往往不会因为对方退让,就放过生事的。通常反会变本加厉,得寸进尺。  

小红的大哥就是一例。  

一看风头火势,发觉父母都帮到自己这一面来,便更乘机撒野,说:  

“君子不食嗟来之食,我不去了,你们去吧!”  

此言一出,父母的脸色更不好看。父亲干脆把穿到一半的袜子脱出来,掷到鞋面上去。母亲呢?使劲地把手袋抛向梳化,跟着整个人跌坐在上面,把脸望向窗外。其余弟妹,都抱着看好戏的心情,或倚在墙角,或蹲坐在凳子上,托着腮,看小红如何收拾残局。  

小红的眼泪正在眼眶内打滚,很辛苦,很辛苦才把它们生吞到肚子里去。  

她微微昂起头,环望着这间斗室。  

无法不苦笑了。  

她是第一个可以脱离这个家,跑到外头去另闯天地,成家立室的。  

这无疑是一项进步,说得坦率一点,她是这家里头第一个作出突破,脱离狭窄的环境,有本事往外头世界吸一口新鲜空气的人。于是,有人妒恨了,有人将不得志的情意结发泄到她身上去。小红心里狠狠地想,大哥被女朋友抛弃,母亲说是该女子嫌他穷。  

是不是人穷志短?就是因为兄长那种小家子气的性格把人家吓跑了。  

那女孩子的选择是对的。也许,小红跟在大机构的行政大员身边办事良久,至少训练到自己的涵养与胸襟,晓得辨别美丑,兄长这种酸溜溜、不开扬、不大方、没远见、没风度的表现,怎么可能吸引异性?  

总是现实的问题。男人不得志,象父亲、象兄长,就会出现一副落泊的形相、猥琐的行止,完全没有办法。越是形容惨淡,器量狭窄,就越没法子发达。越没法子发达呢,唉,不用形容下去了吧!  

小红忽然想起麦耀华来,别看他是个普通人家出身的人,就是因为有志气出来闯天下,做小生意,人都出落得比长兄得体。  

一想起未婚夫,就立即觉醒到,今儿个晚上的相亲大会,总不能这样子就拉倒作废,如何向麦家交代?  

好歹把闷气强忍,赔个笑脸,美言几句,但求息事宁人。反正,说句老实话,自己的前途比他们好,再受气也不过是一个短时期而已。当然,对于父母兄长所付予的压力,小红是失望,以致于反感的。  

只不过,自己也算行走江湖几年,知道好汉不吃眼亏的道理,也就不必去计较了。小红跑到兄长跟前去,讲了几句好话,又正式向父母道歉,一场风波才算平息,大伙儿赴相亲的晚宴去。  

麦家在一家三流的中国酒楼,摆了一席,也没有要个房间,只在酒楼的大厅一角,霸了一个较静的位置,点的菜更是普通之极。  

席间,两亲家都客客气气的,毫不亲热,更缺诚意。  

麦耀华连连给未来丈母娘添菜,冯母说:  

“我吃得不多,你别客气。”  

“是菜粗了,亲家们不赏面。”麦母如此说。  

“我们根本就是普通人家,给我点了鲍参翅肚也吃不惯吧!”  

这算不算间接怪责对方点的菜没有贵价货呢?真是见仁见智的问题了。  

何其不幸,耀华的母亲是个极端敏感的人。她年轻即守寡,把儿子及女儿养大成人,心里就有一份挥之不去,且毫不自觉的占有欲信念油然而生,以致于根深蒂固。儿子要娶妻了,要搬到新居去自立门户了,她的心早已灰冷,对于一总令儿子远离她的有关人等,都痛恨得牙痒痒。  

对于今晚,她老早唧咕,在耀华跟前不知说了多少次:  

“你现今既要创业,又要置家,所有的积蓄都一下子用光,相亲只不过是例行公事,倒不如以饮茶方式聚一聚就算了。”  

还是麦耀华坚持:  

“也不差那几百块钱了吧,一生人只有一次。”  

“常言有道:山大斩埋有柴。同样的道理,处处节俭,就是一条大数。我看一请了,就得一家大小请在一起,我们家只两个人,就要包起一围台。”  

“妈!”麦耀华负气地喊了一声。  

麦母随即举起手来,说:  

“好了,好了。再讲下去,母子就要反面了,人还未进我们麦家的门,就为媳妇而破坏与儿子的感情,太划不来。”  

原来相亲前,两家人都各自有难以言喻的争执与苦衷。见了面,言语之间有一些合不来,真是其来有自,无可避免。  

麦母对冯母他们那几句刺骨的话,立即还以颜色,说:  

“也不是怕你吃不惯鲍参翅肚的问题,老实说,孝敬岳父岳母是应该的。只不过,我们耀华是个心急人,事必要又创业又娶妻,齐齐办,手上的资金就缺了。我也不明白他年纪轻轻的,如何会这么着急成亲?先打好事业基础的男人,何患无妻?说句老实话,两小口子结了婚,立即一大堆儿女的生下来,只吃两餐,都会要掉老命,更莫说要把儿子装扮得出色、供书教学了。如果节育的话,那又何必急急结婚了?亲家也是过来人,你说我是否有道理?”  

一顿饭,在座各人,除10岁以下的小弟外,人人都从背脊骨吞下去。  

一回到家里去,小红的父亲大力拍台拍凳,跟妻子二人落力把麦耀华的母亲数个臭。  

“都说孤阴不去,独阳不长。原来真有这回事,年纪轻轻就守寡,几十年积聚的郁结,如今发泄到抢她儿子的女人及其家人身上,这是没法子的事。”冯父这么说。  

冯母气得脸如土色,问说:  

“甚么叫没法子的事,谁叫自己的女儿不争气,人家都差不多讲白了,是她急于要嫁,才弄到如今这个地步。”  

当然不可能没有大哥的份儿,他说:“小红,你好自力之,嫁给姓麦的,是立即抱娃娃,抑或长年大月的节育呢?我看你是两面不讨好。”  

小红差一点就想叫嚷:  

“对,对,对,你们都说得对,是我一个人错,吃甚么苦也是应该的。我生我死,我好我坏,我贫我富,通统与人无尤,请高抬贵手,别管到我的头上来,功德无量,福有攸归。”  

若真能说这番话,怕也可以稍平心中怒气。  

既是始终出不了口,那种翳痛运行全身,叫人难受得半死。  

最最最伤心的还是天下间最亲密的人,竟最不留情地把自己推跌在地上,拼命践踏,这成甚么世界了?  

若不是婚期即至,小红就真的无法忍受这种家庭气氛下去了。  

然,反正就只有短短几个礼拜就能摆脱一切,过其二人世界,对付有完结希望的困境是比较容易的。  

于是,小红再不造声,把全副精神放在工作上头,拼命把功夫尽量做齐,才放她的结婚大假去。  

临放假前的一个黄昏,乐秋心把小红叫进办公室去,笑着对她说:  

“新娘子,恭喜你。”  

乐秋心站起来,以双手捉着小红的手,非常诚恳地向她祝贺。  

小红兴奋地不住笑,连声答:  

“谢谢!谢谢!”  

“我没空去搜购礼物,又不知你的小家庭究竟需要甚么、所以想了一个权宜之计。我跟一位开设电器商店的朋友阮植讲好了,已经付了一个数额的钱给他,你与耀华按址到他的店上去,随便选购电视和录影机等等,好不好?”小红感动得甚么似,连忙答:  

“不好!不好!”“为甚么呢?”“礼物太贵重,我受不起。”  

“你我还要说这些客气话,就太见外了。”  

乐秋心真心诚意地说出这话。这些年来,她有与小红相依为命的感觉,事业发展再顺利,在大机构内的政治人事纷争还是无日无之。全公司,在自己跟英嘉成未闹恋爱之前,只得秘书是最信得过的人。  

在英乐之恋传出之后,人前人后,还是有流言中伤这回事,尤其当大局未定之际,很多人心都在起化学作用,那些在公事上头,看乐秋心、英嘉成不顺眼的人,都恨不得他俩的一出戏是悲剧收场,甚而那些根本与他们没有利害冲突、抵触来往的人,都会以别人不幸疗治自己失意的歪心肠,静观其变。  

凡此种种,均形成一股不容忽视的压力,够乐秋心受的。  

只不过,她身心都溶泻在极度激情之中,没有余情剩力去感受,不会觉察太多的难过。  

小红这女孩子非但忠心耿耿,且还善解人意。除非遇上极严重的事,否则,从来都报喜不报忧,那就是说,小红好比守门大将军,把那些不必入耳,入耳亦无用的是是非非都挡绝了,所有消息经她过滤之后才传到乐秋心的耳朵里去,让她耳根清静得多。有些人真不晓得争取眼不见、耳不闻为净的效果,一有甚么大事发生,立即四出奔走,打探消息,死捏着周围人等问长问短,问不出结果来,忧心戚戚,问出了因由呢,苦自气结,真是莫名其妙。  

乐秋心在商场内能征惯战,她绝不笨。历年来有甚么公司内的政治危机,她第一件做的事是冷静自己,定夺方针,坐言起行,外间传言,一律拒诸门外,以免影响心情,扰乱视线。这个方法,百试百灵。  

然,有些时不是你不要听就听不到的,人像老是在想办法去刺激你,企图令你气愤,乱掉阵脚。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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