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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懂,为什么银戒会选中他俩,要她和臧天渊成为一对恋人?
她是有点意外,但还不至于像臧天渊的反应那么激烈。
他真的那么讨厌她吗?
从刚刚到现在,他对这个传说都是嗤之以鼻的,在在说明着,他一点都不想和她扯上关系……
“上官舲;,走!”无法接受老板的一面之词,臧天渊直拉着她,快步走出古董店。
什么诅咒、什么不能违背,他臧天渊岂会被一个戒指左右!
他并不讨厌上官舲;,对她甚至还有点关心,但一想到他的姻缘将被一个没有生命的戒指牵制住,他就讨厌这个传说!
“去哪里?”上官舲;慌了。他捉得她的手好痛!
“把你送走!”臧天渊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他就不信,把她送走,离他的世界远远地,这对银戒还能有什么作用!
送走她?上官舲;心凉极了。
原来臧天渊巴不得想与她划清界线,她还自作多情的以为他是关心她的,她甚至决定把他当成朋友……
然而,他根本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现在的他,只想彻底摆脱她。
对,他简直迫不及待想摆脱她这个麻烦……
上官舲;笑不出来,将被遗弃的滋味教她怎么强颜欢笑?
臧天渊曾在她最危难的时刻解救了她,让她心存感激,想永远牢记他的好,可现在,连他都想摆脱她这个麻烦了,那她还有什么希望……
尽管上官舲;的心情再怎么难过,也只能任由臧天渊帮她离开台湾。
她的护照已被父亲没收,但臧天渊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帮她弄到一张技术高超的伪护照,看得出来他要她离开台湾的决心,是不容置疑的。
为了掩人眼目,以及避开上官家的人,她把长发卷入鸭舌帽里,换上平日少穿的T恤牛仔裤,再戴上一副平板眼镜,好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大男孩。
没有任何的道别,臧天渊只是派了个人把她送到机场。说不苦闷是骗人的,但她只能寂寞的坐在机场的等候室中。
她知道,当班机来临的那一刻,臧天渊这三个字就会从她生命中彻底消失,她的人生也将重新开始。
臧天渊都帮她打点好了工作和住处,到新加坡后,待她稳定了生活,她打算再打电话回家,向爸妈报平安。
虽然,目前爸妈肯定找她找得很急,但她知道,除去她联姻的价值外,爸妈对她并不是那么在意,不过她还是怕他们担心,她会让他们知道她过得好好的。
上官舲;想笑,无奈连笑都笑不出来。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动物,明明没有那么多刻骨铭心的回忆,却还是无法说不在乎。
连臧天渊的无情,也刻在她心底好深好深,想着,她的心竟发闷的难受……她喜欢上他了吗?
连上官舲;自己也被这个念头吓着了,她猛摇头否认。对,她怎么可能喜欢上臧天渊?打一开始她就很清楚,他们俩并不适合……
再说,什么银戒、传说的,她也不信那些东西真的能撮合她和臧天渊,要不,臧天渊也不会想把她推得远远的。
暗忖着,上官舲;的心里突生一股闷气,火大的想拔掉手上的银戒,可仍是拔不掉,愈拔愈是弄痛自己的手指。
她怎么了?为什么一想到臧天渊想赶她走,就激动的想哭?为什么她要让他如愿的摆脱她,自己却承担这份说不出口的苦涩……
不,她偏不走,这一点都不公平……
轰隆隆的一道雷声响起──老天爷像是与她心有灵犀般的下起大雨,而且还愈下愈大。
上官舲;心头一惊。怎么突然下起雨了?
“各位旅客请注意,因雨量风速过大,为避免飞安危险,二十分钟后的班机将延后起飞……”
机场内传来的广播声,让上官舲;整个人都傻了。
她才正想着不走,雨说下就下,然后飞机就停飞了……这,只是凑巧吧!
只是,此刻就算她不想走,也没地方能去,依然只能孤零零的在机场内等候起飞。
很快的,两个小时都过了,雨仍是猛烈的下着。
上官舲;开始感到有点冷,头有点晕,赶紧自行李中取出外套披上。
其实今早一醒来,她的喉咙就有点不舒服,但还不是很严重,加上臧天渊又急着想送走她,她赌气忍耐着,什么都不说,连刚刚地勤小姐都看出她的不舒服,她也逞强的说没事……
是啊,她没事,只是小感冒而已……
上官舲;闭上眼休息,自以为那股不适,一下子就会消失,不料她的身子愈来愈热,头部也晕眩得教她快喘不过气,就连有人摇晃她的肩膀,她也同样睁不开眼。
好累,像是坠入了无尽的黑洞中,醒不过来,她好想拉住某个人的手……
臧天渊。
怎么办?她只想得到他……
派人送走上官舲;后,臧天渊丝毫没有感到轻松,反而更心浮气躁。
不,都快摆脱她了,他应该要大声欢呼才对,只要再过二十分钟……
轰隆隆──毫无预警地,窗外下起大雨,还伴随着骇人的雷声。
臧天渊错愕的探向窗外,而后下意识的打电话到机场询问班机情况,在得知所有班机都暂时停飞后,他心里开始不安起来。
照飞机停飞的状况来看,那上官舲;不就得在机场等待雨停?
若你们执意取下戒指,拒绝对方,将会受到诅咒。
古董店老板的话,轰然跃入臧天渊的脑里,但他仍不信邪,嗤哼一笑。
诅咒?怎么可能,她都将要坐上飞机离他远远的了!他相信这场雨很快就会停了,而她也快要离开台湾了……
但两个小时过去,在大雨仍然没有停息迹象的情况下,臧天渊开始惶恐不安,眼皮也猛地跳了好几回,像是将有大事发生。
铃──手机铃声几乎吓了他一跳,臧天渊深吸口气,按下通话键:“喂……”
“请问是臧天渊先生吗?我们这里是桃园中正国际机场,有位上官小姐发烧昏倒,我们在她的皮包中发现一张写有你手机号码的便条纸……”
听完,臧天渊震惊不已,几乎是匆促的挂上手机,不假思索的拿了把伞和车钥匙,就开着车,直接往机场服务人员所说的医院方向驶去。
天啊,上官舲;发烧昏倒在机场中!
这是怎么回事?她今天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不,她这几天都心不在焉的,简直安静得可怕,但他却可恶地故意忽略她的心情,只想尽快把她送走……
该死,这就是他把她推离自己身边的诅咒吗?
臧天渊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只知当他飙快车赶来医院时,看见上官舲;脸色苍白的打着点滴,他的心竟揪疼不已。
照地勤人员的说法,上官舲;好像一直很不舒服,但仍是强撑着等候班机。
他不懂,既然她不舒服,为什么不给他一通电话?她真的以为,即使她身体不适,他也会强人所难的非要她走不可吗?
臧天渊后悔莫及,他应该陪她一起等飞机的。他几乎可以想像,她独自前往异乡的心情,是有多么的不安。
他也差点忘了,她天生就是个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千金小姐,哪有吃过什么苦,她一个人到异乡生活,真的没问题吗?
我不是上官家的独生女,我只是他的商品而已。
一句话,毫不留情地将臧天渊打入万丈深渊,苦涩填满他整个人。
上官舲;已经够无奈了,他却从来不过问她的心情,只顾着送走她,忘了同样也被银戒缠身的她,跟他有着同样的无奈……
臧天渊沈重的探向窗外,看着雨势减缓,他不知道,当她醒了以后,他该用何种心情面对她?
这是银戒对他的诅咒吗?在推开上官舲;的同时,她反而离他愈来愈近,还对她产生了莫名的在意。
在意?
连臧天渊也讶异这个答案,但他随后推翻了这个想法。
不,他之所以那么关心上官舲;,那纯粹是他对她的同情、内疚罢了,他绝不可能因为一对戒指、一个传说而爱上她!
第六章
睁开眼,上官舲;像是睡了好长一觉,觉得好舒服也好满足,望了眼倒在沙发上睡着的臧天渊后,她起身下床,帮他拉好被子,轻手轻脚的往厨房走去。
臧天渊的房间是独立的,还附有卫浴设备、起居室和小型厨房,装潢方面也比五星级饭店还要豪华。
她为他做个简单的早餐也不为过吧,就当作……答谢他的恩情。
昨晚,她自半夜醒来,发现自己竟睡在臧天渊的床上,才蓦然想起,她在机场时好像就很不舒服,然后整个人陷入昏迷状态,随后就不省人事。
她有被送到医院吧!看自己的手背被贴上酒精棉花,应该是被打了点滴。
但是,她怎么会躺在臧天渊的床上?
来不及思考,上官舲;顿时瞥见臧天渊睡在一旁的小沙发上,像是疲累的照顾了她一整夜……
有点无法置信这是真的,她几乎是愣了好几秒才回过神,她为他披上被子后,忍不住多看了眼他孩子气且毫无设防的睡脸……
难怪她昨晚能睡得那么香甜,原来是他一直守着她呀……
一边回想着,上官舲;一边漾起甜美的笑,自冰箱中取出仅剩的食材,煎着火腿玉米蛋饼、榨着新鲜的柳橙汁。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臧天渊带回臧家,也不知道当臧天渊醒来的那一刻,他会不会后悔把她带回来?只知道,她非常在乎此时此刻的感受,不想遗忘……
“你刚退烧,不要一下床就忙东忙西的!”
臧天渊突来的声音冷然无比,但听进上官舲;的心坎却格外温暖。此时,看他板着酷脸朝她走来,她笑得更甜腻了。
“别紧张,我已经没事了……”说着,她一个转身,想拿盘子装上刚煎好的蛋饼,讵料身体竟一阵虚软──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臧天渊旋即向前拉住她的身子,把软玉温香抱个满怀,尽管他表面上镇定,却怎么也止不住他那怦然的心跳声。
他是怎么了?他又不是十七、八岁的青涩少年,岂会因抱个女人而慌乱失措?但怪异的是,他居然不想松开她,只想热烈的吻她……
“谢谢……”在他怀里,上官舲;几乎是小鹿乱撞的快说不出话来。他炽热的眼神看得她、心都慌了……
“小心点……”天人交战一番后,臧天渊终究是按捺住想吻她的念头,缓缓的松开她,撇开脸不去看她,试图遗忘方才的一切。
若说没有一丝失落是骗人的,但上官舲;仍是假装不在乎的把蛋饼盛上盘子,还端着两杯柳橙汁置在餐桌上,看着臧天渊在她面前神态自若的吃起来。
“昨天……是你把我从医院接到这里,又照顾我一整个晚上的吧……”她鼓起勇气道,想知道事情是否如她所猜测的。
臧天渊抬头后,望了她一眼,边吃边哼道:“对,要不是你不舒服也不肯说的话,就不会闹到机场的服务人员特地送你到医院,还通知我去领你回来,害我的约会连带泡汤!”
当然,约会的事是他胡扯的,让她稍微内疚一下,他也过瘾。
但上官舲;听了噗嗤一声笑出,差点被食物呛到。他是间接责怪她强忍着病痛,逞强上飞机吗?
他呀,还真是个别扭的大男生,担心她就直说嘛,干嘛这么不坦率!
“你笑什么?”臧天渊蹙眉,故作镇定的喝了口柳橙汁。
上官舲;莞尔的摇摇头,继续用她的早餐,因为那是秘密。她绝不会告诉他,对于他的关心,她多么的欣喜若狂。
什么都别说,她的心才能毫无牵挂的离开吧,其实她是很容易满足的,和他之间只要有那么一点进展,就算仅是朋友间的关怀,也就够了。
“待会可以请你送我到机场吗?我想今天天气挺好的,早上应该有班机吧。”说完的同时,她也吃完了早餐,拿起面纸秀气的擦了擦嘴。
相对于她的平静,臧天渊则是愣住了。她不说,他还真的忘了这回事。
你,真的想走吗?
臧天渊想这么问,却怎么样都说不出口,只能强忍着心底那股失落,载她到机场。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陪她一起等飞机,不再让她一个人孤伶伶的。
途中,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显得凝滞。
最后,受不了她过分的沈默,臧天渊几乎是用喊的。“你才刚病愈,不打算休息几天再走吗?”说来说去,他就是狠不下心送她走,简直莫名其妙!
上官舲;望向他,完全无法消化他方才丢给她的问题。
“该死!”臧天渊倏地咒了声。
闻言,上官舲;有点慌了。她以为只要不说话,自己就不会被他影响,也能走得乾乾脆脆。
“不,我不是在骂你。”臧天渊赶紧解释,他可不想被她误解,但他知道接下来的这番话,肯定会吓坏她。“我们被跟踪了!”
这样够劲爆、够戏剧化了吧。
上官舲;果然吓到了,她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对她开这种玩笑的。
“后头有两辆车,从我们一出发就一直跟在后头。”臧天渊指着后照镜,正色说明。原本他还以为只是凑巧,但发觉后方来车紧跟了他们将近半个小时,若说没有鬼才怪。
“怎么办?”上官舲;深吸了口气,无奈的道。她也瞧见了,的确不太对劲。
但她绝不能在这个时候也慌了手脚,更增加臧天渊的困扰。
“甩掉他们。坐稳了!”说完,臧天渊加快车速。毕竟他车上还有个女人,尽量别与对方起正面冲突。但也幸好前方路段算是荒僻无人,可以让他尽情飙车。
上官舲;系上安全带,忍住因车速过快而产生的昏眩,她原本也天真的以为臧天渊很快就能摆脱后方来车,但对方像是察觉到他们的意图,也跟着加快速度,紧追不放。
臧天渊低咒了声,乍见后方其中一辆来车,加快速度越过他,一个转弯,拦阻他的前进,与后方另一辆车双面夹攻,逼得他卡在中间动弹不得。
该死,要不是他煞车得快,大家都出车祸,同归于尽了!
上官达再怎么不重视女儿,都不太可能用这种方法捉回上官舲;,因为这样太冒险了,那么,到底是谁想对他们不利?
“出来!”还没理出一个头绪,臧天渊就见车窗外出现一把西瓜刀,尽管车门未开,但一声清楚的喝令仍是传入了他们耳里。
“听话,别出来。”臧天渊显得沈着稳定,对身旁早已吓坏的上官舲;正色道,然后迳自下车。
上官舲;担心的想追出去,却又怕自己会造成臧天渊的麻烦,因此仍是战战兢兢的待在位子上,直到她被敌人粗鲁的拉下车,惊吓的尖叫出声。
“她只是一个女人,放过她!”见状,臧天渊急切的喊出。
他不知道自己在慌乱什么,也许是习惯了当她的保护者,也许是这段时间与她培养出的夥伴情谊,此时他光想到她将受到伤害,他的心脏就莫名的抽痛,无法对她坐视不理。
无论这些人是谁派来的,他都要用尽全力去保护她……
“可以,只要把银戒交出来,我就放了你们!”为首的男人揪住因害怕而全身颤抖的上官舲;,把刀抵在她脖子上,凶狠的道。
银戒?这几个人是为了银戒而来的?知道这一对银戒的人应该不多,除了传说之外,它还有什么秘密值得这几个人演出这场抢匪戏?
臧天渊眯起锐眸,瞟了眼眼前几名壮汉,勾起无害的笑说道:“如果说,我想拔却拔不起来呢?”
西瓜刀?太逊了吧!他们五个人够他练练拳头了!
“那就用砍的!”其中一个人禁不起他的挑釁;,拔起刀,朝他直冲而上。
臧天渊气定神闲的站在原地,在那把刀逼近他的咽喉前,眼明手快地向前使力一折,痛得对方松手扔下刀子,再奉送几记拳头,打得他狼狈地瘫在地上。
“住手!你要是敢轻举妄动,我就杀了这个女的!”其中带头的老大果然比小弟们沈稳多了,一句话威吓得臧天渊不敢轻举妄动,带头老大趁这时候,抓起上官舲;的手,直想拔掉她手上的银戒。
但银戒仍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