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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灯看剑-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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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问题,只不过这些时日来,不知道自己在无意之中哪里得罪了这位巴先生,是以他才不肯明说,而如现在这般等若是给自己出上这么一道难题罢了。
    高升泰亦非不能容人之辈,否则这么多年来,也早就不会把这位脾气古怪的巴先生留在身边,还倚之为左右手了,是以现下也不多说,只是细细翻看桌案上那巴先生已经按时间顺序放好的几封信柬,希望能从那字里行间,看出问题的所在。
    大理国中几大世族之争,已非一日,自平昔日杨氏之乱后,高段两家虽说表面之上相安无事,然则历来天无二日,民无二主,在大理段氏这个大理国君之外,又平添出一个高国主来,任是寻常百姓,也自然都知道这样二者共存太平无事的状态,未必能够真正维持得了多久。
    前面段正明、段正淳当政之际,段氏与高家一门之间的争斗就已然日趋紧张,也就直到段正淳英年早逝,而续位登基的这位大理日新帝段誉有无心政事,终日只知习武猎奇,这才让得原本已经崩紧了的朝堂局面,又渐渐地缓和了下来,然而任谁都知道,这种情况也不过就是一个暂时的现象,局面既然已经走到了眼前的这一步,那高家与段氏之间,只怕早晚难免会有一场血腥的斗争,毕竟大理国的真正主人,只能够有一个。
    是以虽说这些年来,那位大理日新帝的种种表现,也已经使得高氏一族的势力,甚至包括现任的善阐侯高升泰自己,都已经认为这位日新帝是个无心政务,喜好玩乐的纨绔子弟,对他并没有太多的戒备之意,但是对于段氏一门的种种防备,却也总还是不曾太过松懈,在大理朝堂上下,在那位日新帝的身前身后,总也还是埋下了许多耳目的。
    大理一向奉行闭关自守之策,除开年轻时候那可以纵意行侠的时光,高升泰实在也已经有许多年光景未曾离开过大理国境了,而打正旗号以善阐侯的名义离开大理而前赴宋国,这就更是破天荒的头一遭,现下大理国中虽说高氏一门的势力如日中天,但毕竟也还没有达到真正能够一家独大的地步,没有了他这个善阐侯的压制,也自然要避免生出些什么事端来,是以大理国中自然也有他安排好了的消息渠道,将一些重要的事件,逐日汇集,快马递送,将所有的重大情况,第一时间送到他的手中。
    只是随着他进入大宋之后,路程日遥,哪怕是所谓的飞马递送,也终归还是要拖上不少时日,而现下他进入大宋国境之后,又是打正了大理善阐侯入朝恭贺大宋大捷的旗号,一路行走都是取驿站休息,这样虽然使得那些飞马递送消息的使者不至于找不着人,然则却也是多出了不少麻烦,毕竟大宋这个礼仪之邦,接待来使自有他一系列的仪式法度,尽管在那位秦桧秦相公的有意关照下面,在高升泰他们这一行人的身上,这些东西已经一减再减,尽量以方便为前提,但是那些递送文书的大理使者们,可就还是要沿途履行一些转换通送的过所公验之类文碟的麻烦手续,现下到达他手中的,也应该已经是大理不少天前发生的事情了。
    这些大理国中传来的消息,如无特殊标志的,一般都是由巴先生先行接收,由他翻读分类之后,再送交给高升泰过目,那些先前几日送来的信柬消息,高升泰早就是已经看过的了,是以这一次是直接从今日送来的那两封尚未来得及看的信柬看起,只是看着那两封信柬上所说的,也都自是一些再正常不过的军政民情的动态之类的事情,虽说不能说尽是小事,但也实在看不出什么值得这位巴先生如此大惊小怪的异常的地方。
    高升泰有些奇怪地看了那位巴先生一眼,略略沉吟半晌,这才开始沿着巴先生所理出来的信柬顺序,从头开始又看了一遍。
    那巴先生含着酒,一副不管不顾的模样,但眼角余光,却还是不时扫向那位翻看着信柬的善阐侯,只见得这位高升泰的脸色,渐渐阴郁的起来,不时地将两封不同时侯传来的信柬,交替比照,每对照完一次,脸色就益发地难看。
    “看来这事情确实不小!”好半晌之后,高升泰终于抬起了头来,看着那位巴先生,神色阴沉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冷冷地说道:“先生是何时发现这里头的问题的?!”
    “哦?君侯也看出来了?!”那位巴先生却是没有回答高升泰的问题,反倒是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句。
    “董德鈺这几封信柬里的种种马屁,夸得也未免太过火了些,这也就罢了,关键是先生与我都很清楚”,高升泰虽然面色不善,但还是回答了巴先生的问题:“弥平三府之乱,不战而退古笃诚的城卫军,这短短十余天的功夫,就凭明远的本事,哪有可能办得这么干净利落?!”
    (3)(Z)(中)(文)(网)高明远是高升泰同父异母的亲弟,也是现任的善阐节度使,对于这个弟弟的为人本事,高升泰是再清楚不过,虽说他终日里自命不凡,但却实在不过是一个志大才疏之辈,如若不是同宗的其他几位厉害的兄弟在当年争夺高氏家主位置的时候,已然跟高升泰搞得很有几分水火不容,也轮不到这个家伙来坐上善阐节度使这种关键的位置。
    善阐作为善阐侯的直属领地,经过这么些年来的经营,早就俨然已经成为高氏一门在大理国中的国中之国,附近的数府,也都是受善阐节度使的节制,只不过大理国中,不少部族并立,是以一些不规模的冲突也是免不了的事情,这一次本来也就是高升泰刚离开大理国中不久之后,就有一个什么三府之乱的消息传过来,只不过这虽然是一件棘手的事情,但也算得上是大理国中的常态,再加上高升泰对于这一次的入宋之行又是极为重视,是以也就没有折回的打算。
    毕竟那几个部族各自比邻而居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要细数起他们之间的恩怨,恐怕能数到不知道多少代的祖宗之前,所以这种冲突虽然几乎年年都有,规模冲突也都不小,死伤些儿郎是在所难免的事情,但这几个部族的头人也不至于会自毁根本,干出什么太过出格的事情来,等他们打上一阵,再行加以调解,让他们各自做一些利益上的分割退让,也就是了。
    而古笃诚率领的那支部队,原本就是死忠于段家的力量,驻扎在善阐领地边境,也是段高两家都默认了的一种平衡,现下善阐左近三府起了动荡,古笃诚率部进入这片地方,也是一种惯例了,毕竟现下的大理国主还是姓段的,对于这些部族之间的利益纠葛与调解,段氏一门的势力必然是要参与其中,而近些年来,古笃诚一般就代表了段家的声音,他的举动,也都是双方势力所默认的一种结果,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让高升泰一眼看出不对劲的地方,是今天刚送来的那封信柬上写着的那些对于此次三府之乱的处理,现在离刚刚爆发此次之乱的时间,也不过就是这么十来天左右的光景,但按那信柬上所说,这次乱相却已然全然平定,各部族的头人在经过高明远与古笃诚的居中斡旋之下,都已经止戈息战,退回了各自的地方,而高家与段氏,也都各自借此在这些部族之中又多安插了内应,扩大了影响,可以说是处理得滴水不漏,皆大欢喜。
    但也就是这种结果,反倒是让高升泰觉得这其中必然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毕竟他的那位弟弟高明远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性格,他是最为清楚不过的了。
    面对这种部族之间的争端,原本确实就已经有一整套的流程惯例,只要按部就班,总也不至于会出什么大的差错,这也是高升泰在刚刚接到这个关于发生三府之乱的消息之后,只是感觉到有些麻烦,但也不觉得这是一件太大的事情的原因。然则高升泰却也明白,他这个爱出风头的弟弟,好容易有这么一次高升泰不在国中,可以由他当家作主发号施令的机会,只怕必然是不会甘于寂寞,肯定要上蹿下跳地好好折腾上一番,以显示他也是大理国中高家一脉一个不可忽视的存在。
    只是高明远怎么说也是当了这么多年的善阐节度使,族里也总还有些长辈在,在大分寸上还是能够把握得住的,是以高升泰一直也就并不太介意这个所谓的三府之乱,但今天送来的信柬里面,所讲述的却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情,不由得让高升泰觉得很不对头。
    信柬上所说的那些处理手段,确实也是沿着他们原先就已经约定俗成的那一套去做,而最后所取得的成效,似乎也都是按部就班,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但就是这种按部就班,却让这位善阐侯高升泰感觉得很有些不可能。
    “巴某也觉得这三府之乱,未免来得太突然,去得也太突然了,而那位董总管的信柬,除了言辞有些个恭敬得不合常理之外,对于三府之乱,对于高节度的事情,也未免知道得有些太详细了”,那位巴先生却是继续悠然地泯着他的酒,信口说道:“如若巴某没记错的话,董总管跟高节度之间,似乎一向以来,相处得都不是太过愉快啊!”
    高升泰微微皱眉,回想那几封信柬之中的内容,这才想起了这其间的种种细节,确实存在着这位巴先生所说的这个问题。
    这倒并不是说他的见识反应当真不如这位巴先生,只不过高升泰近些年来威权日重,无论是董德钰与高明远,在他眼前都不敢稍有放肆的表现,哪怕私底下的明争暗斗或者说相互争宠有多么地激烈,但在他的面前,都还是一副俯首帖耳的模样,对于这种事情,他自然看得反倒不如这位巴先生来得清楚。
    “既然先生看得如此清楚明白,又怎么会到今天才出口相告?!”高升泰望着那位巴先生,眼中寒芒微闪,冷道:“难道以先生之才,还会看不清楚这其中的轻重缓急么?!”
第180章 国中(二)
    自请回这位巴先生以来,高升泰一直对他优礼有加,倚为腹心,明知他性格有些古怪孤僻,也一直并未曾多加苛责,反是听之任之,没有横加管束,就是因为知道这位巴先生虽说平日里一副怪里怪气的样子,然则总也不过就是些文人气过重的表现罢了,内里的才学还是实实在在的,对于时局的分析与把握,对于一些细微之处的敏锐洞察,都有他的过人之处,那些怪脾气都只不过是些待人接物上面的小节而已,到真正关键时刻,这位巴先生总也还是懂得拿捏轻重的。
    以往这么多年来,这位巴先生一直为他参赞机密,倒也从来没出过什么漏子,也正因此,这次出了这么重大的事情,这位巴先生居然会延迟不报,着实让高升泰很有点儿震怒不已。
    要知道,大理国中现在段氏与高家两大势力并存,虽说自杨文干之乱后段氏这么多年来一直都被高家所压制,但段氏在这大理国中毕竟根基深厚,这些年来也已然渐渐恢复了不少元气,如若不是现在的这位日新帝段誉很有些厌倦政事的意思,只怕大理国中这些年来也不可能一直维持着这种平静的局面。
    自从高升泰接任善阐侯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离开大理国境,虽说大理国中的情况应该还算是较为太平,而他也已经对于可能发生的种种问题,准备好了一系列的后续手段,然而毕竟这些都是在常态之下而言的,现在看着眼前信柬之上所透露出来的讯息,虽然不能肯定大理国中到底是出了什么样的事情,但起码也可以确定大理国中必然发生了一些他预想之外的事情,甚至于还很有可能是那个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可能。
    “这件事情,君侯还真是怨不得巴某”,那位巴先生面对高升泰的怒火,却仍是不急不燥的模样,说道:“君侯不也还未曾告诉巴某,究竟来到这宋国的临安行在,究竟是为了什么吗?!”
    “原来先生是为此心怀芥蒂”,高升泰哑然半晌,这才失笑摇头道:“其实高某先前不愿明讲,只是觉得先生会对此不以为然,如若先生真想知道,大可直言相询,高某难道会不肯相告么?!”
    “君侯恕罪”,那位巴先生也不再插科打诨,起身肃容说道:“此事并不是巴某不知上下进退,实在是如若不知道君侯此行的计划打算,根本无法决定应当如何应对布局,莫说巴某也是直至今天这几封最新的信柬送来之后,才敢确认这其中必有问题,就算是及早看出了点什么来,也只能是是于事无补啊!”
    “嗯,先生坐”,高升泰现下也已然平静了下来,苦笑着说道:“这件事是高某思虑不周了。”
    “倒不是高某想对先生有所隐讳”,看那位巴先生施礼后又复坐了下来,高升泰才自长长一叹,开口说道:“只是这件事情直到现在,高某心下也拿捏不准是对是错,是以一直以来并不愿宣之以口罢了。”
    那位巴先生听高升泰如此说,不由得露出了一脸惊讶的神色,他跟随高升泰的时日着实不短,亲眼看着这位善阐侯不动声色之间排除异已,经营国政,心机之深沉,思虑之周密,无疑是世所罕见的枭雄气象,也正因此,这位一向心高气傲的巴先生才会自认得遇明主,这么多年来虽然性情怪僻,但也算得上对高升泰忠心不贰。
    这一次就凭着秦桧这么一封内容匪夷所思的信柬,这位高升泰高君侯居然就这么不假思索地选择了立即动身,星夜赶路地奔赴大宋,这已经让这位巴先生一直觉得这是件极为不合情理的事情了,是以他一路之上才会不断地劝说这位高升泰,只是高升泰虽说前些时日也承认此番入宋之行是另有目的,却还是一副莫测高深的模样,这让这位巴先生也觉得实在有点儿郁闷,今天这样的举动,也多少有点儿赌气的成份在里面。
    只不过现下高升泰的话,却实在让这位巴先生很有点儿难以置信,他一时间都有点儿怀疑眼前的这位高君侯是不是仍然并不想对自己直言相告,所以才会找了一个这样的借口,毕竟以高升泰绝不可能不清楚这一次入宋之行,实则他自己,甚至于整个大理王国,都要背上怎么样的危险,而以他的性子,实在不太可能会在连他自己都还没有想明白这件事究竟值还是不值的情况下面,做这样的一场豪赌。
    “对于会有此次入宋之行的来由,先生早就已然了然于胸,高某也就不再多费口舌了”,高升泰对于那位巴先生的诧异倒似是早就已经料到了,直截了当地说道:“实不相瞒,高氏一门的祖上,唐末五季之时,也确曾与秦桧信柬中所提及的那神秘宗门有些渊源,如若是以宗门之中的传说而言,秦桧这封信柬上所说的话,倒可谓是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了。”
    巴先生又是吓了一跳,他昔日被抄家灭门,只身出逃之后也曾落魄江湖十余年之久,再加上大理武风炽盛,虽说这位巴先生只会几手粗浅的拳脚功夫,基本算不得江湖人,但对于江湖武林也还并不是太陌生。
    只是高氏一门在南诏之地也可谓是源远流长,早在段氏龙兴大理之前,高氏也就已经是当时南诏六大世家之一了,如若不是由这位善阐侯嘴中亲口说了出来,巴先生还真是想不到偏处天南的高氏一族,居然会跟中原武林的什么神秘宗门扯上关系。
    不过这样一来,原来让他一直百思不得期解的问题,也总算是稍微明朗一些了,如果高升泰通过他家传的一些讯息,能够判断得出秦桧信柬之中关于大宋现任的天子官家的那些原本可谓是荒谬不堪的说法,其实还是存在着一定程度的可能的话,那么高升泰此来,或许还真是存在着些能从中上下其手,为天南大理,或者说为高氏一门捞足好处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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