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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大侠翻了个白眼,就看到一把长剑“啪”一声拍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拍长剑的是个脸蛋俏辣的女人,一双杏眼倒竖着怒瞪,“把解药交出来,饶你狗命。”
“哪里钻出来的疯狗,见人就咬?”蔡大侠拍拍那把剑,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可笑的是身高还不到那女人的下巴。
“在下信威镖局王总镖头之子王田易,这是舍妹王如仙。”
“哦,原来就是那一招败杜熹的王信的儿女?”
“小贼你说什么?”王如仙发怒的抽剑。
王田易急忙按住妹妹的手说道,“这位公子,家父与你无怨无仇,多半只是口舌之争,罪不致死,请交出解药,救家父性命。”
“想要解药?”蔡大侠眼珠子骨碌碌一转。
“正是。”
“那……叫她跪下来求我。”蔡大侠指着王如仙笑嘻嘻的说道。
“要我跪你?小兔崽子找死!”王如仙再度拔剑,可问题是,无论她怎么使力拔,甚至拔的涨红了俏脸,就是拔不出那把剑来。
王田易拿过妹妹的剑仔细一瞧,原来那剑鞘口被一团青泥封粘,任你力气大如牛也丝毫不能拔出一厘。想是那蔡大侠拍剑站起身时便在剑上动了手脚。
“小贼竟敢毁我名剑?”王如仙气的拔出哥哥的剑挥向蔡大侠。
好一个蔡大侠,身法奇快,只一个眨眼,身子便滴溜溜移动到王如仙身后,照准她的屁股便是一脚。把王如仙踢到对面,“啊”的趴在了桌子上。
蔡大侠笑道,“什么狗屁名剑,一把青钢剑能值几个钱?送我我都不要。”
王田易怒了,文绉绉的念道,“公子也欺人太甚了,竟然如此戏弄舍妹,在下即便是拼了这条性命,也要为舍妹讨个公道。”
在他念完这一长串话后,他整个人就已经挂在墙壁上了。
独臂人雷振唏嘘着翻了下眼睛,“王总镖头竟有这一双宝,怪不得镖局的生意大不如前啊。”
“师父,这小贼真是太过分了,我们帮帮王兄弟王姑娘。”浓眉少年摩拳擦掌的跃跃欲上。
“不可妄动,这小子身上法宝多如牛毛,一个不留神便会中招。”雷振劝阻道。
“想不到我功夫烂,有人比我更烂。”蔡大侠念念叨叨。
“王姑娘,王姑娘你没事吧。”少年人上前将她扶起,看来极为仰慕这位王姑娘。
王如仙俏脸含泪,敢怒不敢言的瞪着蔡大侠,实则气的说不出话来。
“在下顾长枫,想要讨教几招……”美人落泪,英雄便一个按捺不住强出头了。
“早说了,前辈是不会和晚辈动手的!”
少年正想破口大骂,只听一个尖锐的声音大叫道,“蔡婀!”
随着楼梯“蹬蹬”作响,一双相貌完全一样的提剑小姑娘冲了上来,二话不说,双双举剑向蔡大侠刺去。蔡大侠武功果然一般,险叫这两个姑娘刺中,慌忙之中急忙掏出一粒圆珠,胡乱一扔,到没炸到那两个姑娘,却把那王田易炸的像根焦炭似的倒了下去。
王如仙大叫着“哥”抱住了倒下去的王田易,气的要和那蔡大侠拼命。
蔡大侠握着一颗圆珠嚷嚷道,“春花、秋月,你们两个是不是还想尝尝霹雳神珠的滋味?”
“你!”双胞胎姐妹同样瞪着眼凝她,“蔡婀,你搞的我们姐妹俩在宫大哥面前出尽了丑,这笔帐,今天一定要和你算算清楚。”
“这两位一定是残剑山庄周老爷子的千金吧。”方巾儒生刘横插嘴道。
“不错。”两女同时点了点头。
“你们也着了这小魔星的道?”顾长枫询问。
蔡大侠撇撇嘴,吐了吐舌头,“那是你们活该!恬不知耻,活该!!”
“可恶,看剑!”
“啊……”蔡大侠一低头,闪过一片剑光,道一声好险,纵身一跃,便从旁边窗口跳了出去。
“蔡婀,你还想跑?”两个凶姑娘跟着跳出窗口,落地便一脚踩了个滑,惊呼一声,整个人向后倒去,“碰碰”两声重重的摔倒在地。同一时间,蔡婀手拿一桶从小贩那里抢来的猪食“哗”一声全部泼到了春花、秋月的头上。
结果,那二姝从头到脚被馊水淋了个彻底,僵硬着,瞪的把眼都突了出来,半响发不出声,末了,竟气的晕了过去。
蔡婀这个罪魁祸首在一旁跳着拍手,而随后赶来的王如仙与顾长枫等人则忍不住心有余悸。幸好他们没跟着跳下楼来……否则,岂不当众出丑?
“你太过分了。”雷振冷着老脸骂道,“即便是得罪人,老夫也要教训教训你这狂妄的娃娃。”
“你也想当众出丑?”蔡婀撇嘴道。
“小子口出狂言,看打。”雷振怒极,拔出那把生锈的铁刀刷的使出一招排山倒海,那声势果然猛烈,真有如江水滔滔而来,直向蔡婀翻覆过去。
吓了一跳的蔡婀慌忙逃窜,手脚忙乱的想要取出法宝,却哪里来得及,雷振一个纵身就到他面前,隔空一指,便将他点住了。王如仙愤恨的冲上前来,夺过他腰间的锦袋怒道,“就让你自己尝尝霹雳神珠的滋味。”
“王姑娘,且慢。”雷振话还没说完,就见锦袋内窜出一团雪白,紧跟着王如仙便惨呼一声摔倒在地。
“枫儿,快退。”雷振拉着徒弟疾退。顾长枫口口声声叫着“王姑娘”,边退边回头,冷不防那团雪白窜了上来,一口咬住了他的左手臂。雷振大惊,随手劈过一掌,哪料那团东西十分灵巧,“嗖”一下便跳到了雷振的腿上,张口便咬。
“雪山灵狐!!”瘦老头与刘横惊叫一声,也幸免于难的被咬了一口。
顷刻间,除了那被点了穴的蔡婀不提,雷振等人全都中了招,脸色微青的倒在了地上,便连那卖菜卖鱼的小贩们也被祸及,一个个趴在地上哼哼唧唧。
小白狐约莫五寸见长,跳跃速度非常之快,只一忽儿功夫便放倒了这许多人,蹦跳着跃到了蔡婀的肩头。
蔡婀苦于不能动弹,只把两眼睁的圆咕隆咚的气愤的瞪着躺在地上面如死灰色的王如仙。
第十六章 群起攻之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一匹快马奔驰而来,马上端坐着一个身背长剑的青衫少年,待看到躺了一地横七竖八的人时,急忙从马上跳了下来,匆匆奔到蔡婀面前,伸指解开她的穴道惊问道,“小师妹,这是怎么回事?你又闯祸啦?”
“谁是你的小师妹啊?!!”解开穴道的蔡婀拔腿就踢了他一脚。
“周姑娘?”青衫少年又跑到两个恶臭无比的姑娘身旁叫道,“令尊正在怀璧山庄做客,你们怎么跑这里来了?”
春花、秋月两姊妹幽幽醒转,指着蔡婀抚面大哭,“她……她……”
“小师妹,你怎么跑出来不到一天就把他们弄成这样?”青衫少年忍不住斥责道,“师叔很担心你。”
“谁是你小师妹啊?”蔡婀抬脚又踢,少年几个纵落闪躲开,更不悦了,“你太过分了,小师妹。”
“哼。”蔡婀指着雷振等人叫嚷道,“他们这帮人联合起来打我一个,怎么就不见你跑来救我?他们通通都在欺负我。”
“谁能欺负的了你?”青衫少年翻翻白眼,“这些人都怎么了?”
“哼,恶有恶报。”
青衫少年跑到雷振面前,只见他面色发白,额头冒汗,浑身不停的颤抖,再看周围人等,皆是一般症状。
“小师妹,难道你放灵狐咬他们?”青衫少年大怒,“你太过分了!灵狐剧毒无比,三个时辰内若不救治,便化为血水而死,你如此草菅人命,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蔡婀怒极,一手指着青衫少年气道,“你说什么?又不是我放狐狐咬人的?是那个王如仙不识好歹,自己解开我的锦袋,狐狐才跳出来到处咬人的……”
“你不必解释,反正定是你惹人在先,不用恶人先告状。”
“呵……好你个何剑飞……”蔡婀跺着脚气的直骂道,“我要回去告诉哥哥,你欺负我!!”
青衫少年冷着脸未理她,径自走到雷振面前道,“雷捕头,你们还能行走吗?”
雷振颓废的摇了摇头,“这位小兄弟,我等委实提不起一丝力气。”
“你们都别乱动,我去找人来抬你们,一定要尽快赶回怀璧山庄见我师叔,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青衫少年严峻的绷着脸道,一转身回过头对着蔡婀吼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同我一起去找些脚夫来,又不是什么深仇大恨,非要置人于死地不可吗?”
“我不要,我就是不要。要去你自己去!”蔡婀气愤的大叫。
“随你便。”何剑飞跃上马,王如仙则断断续续的叫道,“这……这位少侠,也……也请一并救救我的父亲……和和大哥,他们……就……就在前面的客栈里……中……中了霹雳……神……神珠……”
“姑娘放心,在下义不容辞。”何剑飞稍一拱手,策马奔去。
春花、秋月两姊妹已能站起,含着恨一步步向蔡婀走去。
蔡婀见她俩神情吓人,不由向后退了一步,嚷嚷道,“你们想干吗?”
“贱人,领死吧。”两姊妹恶狠狠紧握着手里的剑缓缓走向她。
“别过来,不许过来。”蔡婀吓的抱住白狐连连后退,“你们再敢过来,我……就叫狐狐咬你们。”
两姊妹穷凶极恶的瞪着她,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
“姐姐。”秋月一把拉住春花,让她瞧瞧躺在四周的人,“如今也奈何不了这贱人,还是回去再找机会吧。”
“我这一身快臭死了,反正何剑飞还没来,我们先回客栈换身衣服。”
“好。”
蔡婀松了口气。等了许久,何剑飞还没来,却来了一群扛着锄头铁耙的村民,将那蔡婀围成一圈连声讨伐。
“你啊,我相公和你无怨无仇的,你为什么要害他为什么要害他?”一名村妇冲上前来,扯着蔡婀的手悲愤的痛叫。
“不是我呀。”蔡婀百口莫辩,又急又气的甩着手,“别拉着我,别拉着我。”
“你是坏人!”几个孩童抱住蔡婀的腿张口就咬。慌了神的蔡婀惊叫着逃窜,适逢那青衫少年领了一队脚夫回来,见状忙高声喊道,“大家请不要激动,大家冷静一点儿。”
“哇……好疼好疼呀……你不要咬我……”蔡婀用力推开几个孩童,跑到何剑飞身前大叫道,“你快叫他们走开呀!”
“你这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青衫少年冷笑一声,“你也知道痛知道怕,旁人就不晓得吗?”
“何剑飞,你不要太过分!你心底知道的,这些人原本就不是我害的。”蔡婀气恨的瞪着青衫少年。
“是吗?我不知道,要解释,你自己去和别人解释。要不然,你再放灵狐咬人呀,反正也不差再咬一批。”青衫少年冷声说道,回头指挥着一群挑着藤椅的脚夫,把地上的人一一装到藤椅里。
一群人押着罪魁祸首蔡婀浩浩荡荡的向怀璧山庄而去……
第十七章 怀璧山庄
怀璧山庄坐落在西秀湖东面,翠景山之巅,占地百顷,庭院错落有致,连绵不绝,远观气势磅礴,近看秀丽雅致。能买下整片山头而居于此的,不用说,非富即贵。
山庄一向都门庭若市,前来找宫神医救治的全都是身患疑难杂症之人,也都是看了无数大夫都治不好,无可奈何只好来找神医救命的倒霉蛋。
这个神医虽然医术独步天下,但毛病颇多。平素让人挂在嘴边的就是宫暮云的三不救:一,看不顺眼不救。二,心情不好不救。三,没有银子不救。
所以说,那些可怜的病人们能爬到山顶并不表示有救,这得在神医看的顺眼与心情好的前提下,以银子为基础,才有的救。但是有救还得排队,照这位神医每天意思意思的救一人的情况来看,又不晓得有没有命等到排到的那天,就算有命等到那天,那也不晓得要等多少日子,所以呀,在怀璧山庄外搭个小棚子吃住的人比比皆是。
那个从洛阳来的张员外就已经在怀璧山庄外等了半个多月还没等到,这让脸上长了个毒瘤的张员外极端痛苦,又不得不在外风吹日晒的。轮呀轮,今日应该轮到他了吧……
大门一开,走出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哥,冷着张脸说道,“你们别等了,今天我师父心情很差,不想死的都走远点。”
张员外急了,跳了起来叫道,“这……这不是说好了吗?今天不是该为我救治了吗?”
小哥没耐烦的扬手,“你们又不是不晓得我师父的规矩,走走走,别来噜苏。”
“闪开,闪开!”几个藏僧抬着一名肥胖的大喇嘛穷凶极恶的排开众人来到门前,神态嚣张的冲那小哥叫道,“喂,你快去叫你们神医出来,给我们尊者治病,稍有怠慢,有你们好受。”
那小哥冷着脸扁嘴,“就凭你们?”
“混帐!天龙寺的名号应该听说过吧,他就是我们天龙寺二大尊者之一的守龙尊者。快叫你们神医出来,能为我们尊者救治,是他的荣幸。”
“碰!”大门倏然关上。
几个藏僧对望了一眼,勃然大怒的冲上前拍门号叫,“混帐!开门,快开门!混帐!快叫宫暮云出来!再不出来,我们就打进去了。”
大肥僧对着几个手下叽里咕噜的说了番话,几名藏僧点点头,其中一个高大的喇嘛提起拳头一拳就在门上砸了个大窟窿。众人“啊”的惊叫一声,莫不在心中为这群喇嘛念超生咒……
听说上次那个强行上门就医的某某某被宫神医扔进了西秀湖,好像到如今还未捞到尸骨哩……
“碰……”跟着大门倒下的一声巨响,四个喇嘛抬着肥喇嘛雄赳赳气昂昂的踏入了怀璧山庄的大门。
众人全都把头探进门口张望。只听那看门的小哥好笑的嚷着,“不好了不好了师父,有喇嘛杀进门了。”
“何人敢到我怀璧山庄撒野?”一名手持长枪的黑脸大汉“托”的跳到了通向大厅的碎石道上。
“天龙寺守龙尊者驾到,快快上前迎接。”众喇嘛异口同声的答道。
“什么天龙寺地瓜寺?爷爷没听说过,竟敢毁坏我怀璧山庄的大门,你公孙爷爷我今日定叫你们这些贼秃竖着进来横着出去。”话落,长枪一舞,杀进了喇嘛堆里。这公孙伯乃宫暮云父亲的家仆,宫暮云父母亡故后,全亏这公孙伯悉心照料,心中早已当他是亲人。
公孙伯的武艺先前是由宫暮云父亲所授,宫暮云三岁时机缘巧合的拜菩提岭一位遁世高手为师,练得一身绝佳武艺。这宫暮云学的杂而博,十八般武艺几乎样样精通,学武当中举凡看到那些精妙的枪镨全都丢给公孙伯练习,自他三岁拜师起,二人即如痴如醉的练了十三年武功,大成后,宫暮云便跑出去闯荡了两年不到的江湖,之后,他因缘际会的拣到一个小娃娃,便与那公孙伯一同修心养性的回家养起了娃娃,还慢慢的开始经营起差不多荒废的祖业,由此就到今天的局面。
想不到,他们不去惹旁人,竟有人时不时的杀上门来捣乱?上次那个捣坏他家大门的某某某,好像是被少爷扔进了西秀湖,那么如今又上门来闹事的几个秃贼会咋地惩治哩?公孙伯杀的性起,一把长枪在头顶挥舞的风声赫赫,直杀的那四个喇嘛节节后退,只有招架的份儿。
那名躺在藤椅上的守龙尊者突然大喝一声飞了起来,肥墩墩的身体直向公孙伯撞去。公孙伯连忙伸出一掌,忙乱间,那四个喇嘛齐刷刷抽出腰间的弯刀凌厉的劈向公孙伯的两手两脚。
“来的好!!”一声长笑过后,众人眼前一花,就见那四个喇嘛连同那什么尊者全都天女散花般跌飞了出去。一道颀长的白影倏然站落在公孙伯身旁,慢慢的旋身,俊美的脸上挂着寒寒的笑意,笑未达到眼中,一双凤眸虽美,但叫人瞧上去心里毛毛的。
四个喇嘛扶着那尊者站了起来,惊疑不定的瞧着白衣男子,“你就是宫暮云?”
“是哪个砸掉我的大门?”白衣男子向门口投去一瞥。
众人齐刷刷举起手指着其中一名高大的喇嘛,于是,那名喇嘛还没反应过来,就惊异的发现自己的右手已经跳脱在地上了。
“一群贼秃,就凭这些微末之技竟不自量力的上门噜苏,今日姑且让你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