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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婀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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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婀吸着气猛摇其头,喃喃直道,“不会的……不会的……你怎么会变得那么多……”
“吞吞吐吐的说什么?有什么话放声说出来?”凝惜一脚踩在壮小伙子胸口上,后者闷哼着捂住胸口蜷缩于地。
蔡婀忍无可忍的冲上几步,用力推开凝惜,伸出双手将壮小伙子从地上扶了起来,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没……没事……”不用说,这壮小伙便是那大着胆子摸黑偷上船的虎子。谁晓得夜路走多了终遇鬼,无端碰上这么个小辣椒,真是栽了个大跟斗。
“你找死啊?”凝惜怒气冲冲的扬起手中鞭子。
“凝惜。”如珊用力擒住凝惜的手腕,一张微黑的脸透着怒意,“不要闹了。”
“如珊姐,现在错的是他,是他偷偷溜我们船上来偷东西,我不好好教训他一下,他今后又怎么会改呢?”
“你把他打成这样,也教训的够了吧。”蔡婀怒视一眼,“人家丝毫不懂武功,你这么狠辣,出手就要人性命,任谁都吃不消的。”
“哼,你是想出来做好人喽?”
蔡婀舒了口气,缓缓摇头,“世上根本就无所谓好人坏人,有道是善恶难辨,忠奸难分,如若单单把人分成两种,那也未免太过于草率了。我一向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可我至少不会像你那样丧心病狂,也不会像他们那样麻木不堪。我就是我,天底下独一无二的我。”
“你!”凝惜凶狠异常的望着她,急躁的直叫,“你说什么你?你敢这样对我说话?你就不怕死?”
蔡婀同情的注视她一眼,“天下间最可怜的,莫过于你。”
“凝惜。”如珊挡住她的鞭子,“不要再胡闹了,跟我出去。”
“你为何说她可怜?”锦衣华服公子诧异的望了她一眼。
“一个人,如若连自己是谁都搞不清楚,岂非天底下最最可怜之人……”蔡婀呢哝着,恍惚见到白衣人直射过来的眸光,遂心中一惊,急忙住了口。
“蔡姑娘,请。”天鹰伸手相邀。
蔡婀淡定的颔首,扶着那遍体鳞伤的虎子一同走出了内室,来到船尾,三人各自跳下了画舫,上了一艘小船。像来时那样,黑衣少年抱胸站在船首,小舟踏波直前,离那璧金画舫越来越远。
虎子倒在船上,伤的不清,直揉着胸口咳嗽。蔡婀见了有些不忍,从腰间绣囊内掏出一只小白玉瓶,倒出一颗沁香扑鼻的药丸递到虎子面前,“这位大哥,吃了药你很快就能伤愈,也请你不要再记恨那位对你下此重手的姑娘了。”
虎子狐疑的望了她一眼,迟疑着未肯伸手。
天鹰立在船首,低头望了他一眼,从鼻中透出一声冷哼,“你小子真是不知好歹。天底下不晓得有多少练武人梦寐以求的白玉芙蓉丹,只需吃一颗内伤即可痊愈,练武人吃了还可增加功力,放到你嘴边你居然都不吃?”
“你们会有那么好心?”虎子犹自不信。
“我们要杀你,你早不知死几百次了,何必还要对你下毒?”天鹰冷笑数声,“真是小人之心,蔡姑娘,我看你不必费心了,这小子未必肯领你的情。”
虎子闻言,心知不虚,急忙伸手拿过那颗丹药丢入口中咀嚼,但觉丝丝清凉浸透五脏,脚底一股热气徐徐上升,胸口果然不似先前那么疼痛了,真是药到病除,万分神奇!
“谢谢姑娘相救。”虎子一跃而起,拱手道谢。
“不必谢我,要谢也得谢那位使鞭子的姑娘。”蔡婀扁扁嘴。
虎子瞪起牛眼,“她把我打成重伤,还要我谢她?这是什么道理,姑娘?”
蔡婀“哼哼”一声,“你之所以会谢我,是因为我救了你,若不是她打伤你,我也没机会救你,我不救你你也不用谢我,追根究底,你还得谢那位姑娘打伤你,我才有机会救你,对不?”
这是什么歪理?天鹰听得莞尔。
虎子则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完全给听糊涂了,“是这样吗?我得多谢那位凶姑娘?”
“正是。”蔡婀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虎子拍拍脑袋点一下头,受教的直拱手,“哦,多谢凶姑娘。”
这小子没毛病吧?蔡婀忍不住“噗嗤”一笑。这一笑,犹如冬去春来,花朵盛开,白嫩嫩的小脸端的是无邪透了,这种说不出的熟悉感一时间竟叫天鹰看得痴了……曾几何时,依稀见过如此璀璨耀眼的笑颜?
第五十六章 闹市结怨
    三月三,上得昆仑山,山上有个周女侠
女侠女侠其实很虾
哪儿的虾?臭水沟的虾
谁是那只虾?你是那只虾……
七、八个孩童嘻嘻糊糊的在街上追逐笑闹,两个小胖墩你推我,我推你,正玩的兴高采烈,不料却被人一把拎起了后衣领,对上一双燃烧着烈焰的阴毒眼眸。
“说,谁教你们唱这首童谣的?”来人正是昆仑派女侠周英如,难得忙里偷闲跟闺女上街逛逛,却叫她撞见如此一幕。这些口无遮拦的小娃娃分明唱的是她,若不是有人暗里教授,几个孩子岂会编唱她周英如?
小胖墩吓得哭了起来,当场便尿了裤子,口中直嚷嚷着,“娘……娘……”
“哎呀!”戴着一小方头巾的卖菜大婶火冒三丈的冲了过来推搡周英如,“你这女人怎么回事儿?这么大的人居然欺负我孩子?好不要脸。”
周英如怒极,反手赏了大婶一耳光,再踹了一脚,蛮横的叫人倒抽一口冷气。
“方大婶。”几个卖菜的同行急急忙忙拥上来扶起哼哼唧唧的大婶,敢怒不敢言的直瞅着周英如。
“快说,谁教你们唱这童谣的?”周英如见孩童只哭不答话,心里不禁怒潮陡涨。
“娘。”廖琳儿急忙拉下她母亲的手,“算了娘,几个孩子又不懂事,何必当真呢?”
“这些个臭小鬼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怎么能不气?”周英如愤恨的说道。
“我看也问不出什么名堂来,算了吧。”
“就这样算了?”周英如怒睁着眼,“我要是不吭声,别人还当我好欺负呢。”
“大家快来看呀,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昆仑派周英如周女侠欺负孩童呀!!”一个小叫花子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当街大叫大嚷起来。
众街坊邻居们围了过来指指点点,气的周英如脸红脖子粗,“呛”的拔出长剑,一路追赶小叫花子,怒声直叫,“别跑,臭叫花子,找死。”
“女侠杀人啦,女侠杀人啦。”小叫花子在人群里乱撞,边回头边撒腿直奔,奈何腿短两寸,没几步便让周英如追到了前头。
“臭叫花子,快说,谁指派你来诋毁我名声的?”周英如厉声大叫。
小叫花子抬起下巴,透亮的大眼骨碌碌一转,唇边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是你?”周英如与廖琳儿齐声叫道。
“就是我。”小叫花子抱着手浅笑凝视。
“臭丫头,听说你中了天下间绝无仅有的至寒之毒,就快没命了,还笑的出来?”廖琳儿冷笑一声。
“说你无知,你还真是无知。”小叫花子摇头晃脑的说道,“本大侠上有祖宗庇佑,下有能人保护,自然是想死也死不成啦。”
“蔡婀,少在那里吹嘘,那些个童谣是你编出来的吧。”周英如双眼喷火的瞪着小叫花子。
“过奖过奖。”蔡婀笑嘻嘻的直拱手。
“谁夸你啦?”廖琳儿大怒,一剑挥了上来,差点削去蔡婀的衣袖,蔡婀“哇”的尖叫一声,慌不择路的边跑边嚷,“救命啊,昆仑派母女双煞杀人啦,杀人啦……”
周英如母女气的头顶冒烟,提气追赶那不知死活的丫头,眼看即将追上,蔡婀回转头哇哇惊叫着,伸手抢过人家摊贩的青菜白菜胡乱抛丢,周英如母女气急败坏的挥剑劈开一堆烂菜,抬眼间,只见一桶滑腻腻扭扭曲曲的蛇迎面倒来。
两母女惊的花容失色,提剑乱砍一通,黏糊糊的蛇血洒了满头满脸皆是。
“喂,你为何把我的蛇全都丢了,你赔,我要你赔!”蛇贩子一手抓住蔡婀的腕子捶胸顿足的大叫。
“好啦好啦,要多少银子我都赔你,你别抓着我啦。”眼看那两母女就快劈完了蛇,蔡婀心里大为着急,乖乖,被这对双煞抓到还能有命吗?
“十两!”小贩伸出五根手指。
“这是五两笨蛋。”蔡婀翻翻白眼。
小贩傻愣的看了看右掌,松脱紧扣蔡婀的左手,双手齐齐张开,尖着喉咙怪叫一声,“十两!”
蔡婀一脚将他踹倒,没命似的向前狂奔,一路高叫着,“你跟我去悦来客栈找一个叫单军龄的人,他自然会给你银子。”
当蔡婀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回悦来客栈,已是时至中午。
“丫头,你一上午死到哪里去了?知不知道暮云快急疯了?”一个聒噪的叫嚷声在耳旁轰然作响。
“单军龄?”蔡婀瞪大双眼。
“你就是单军龄,那正好,还我银子,十两。”
商君烈哭笑不得的瞪着眼前揪住他要银子的小贩,“老兄,你是不是搞错啦?我什么时候欠你老兄银子?”
“喂,你跑的还真快。”蔡婀拍拍小贩的肩膀。
小贩“哼”了一声,“老子成日里捉蛇,一天可以跑两个山头哩,论脚程,谁能胜得过我?”
“当真?”蔡婀笑嘻嘻的凝望。
“骗你是乌龟。”
“不如我们打个赌。”蔡婀背负着双手踱到小贩面前。
“赌什么?”小贩双眼一亮。
“赌你是不是沈见愁,如果你是沈见愁就是我赢了,如果你不是沈见愁就是我输了。”蔡婀得意的摇头。
“沈兄?”商君烈俊脸犯傻的直瞧着那小贩,“你真是逢赌必赢,无赌不欢沈见愁?”
“丫头,我变成这样你都认得?”小贩惊奇的盯着蔡婀。
“哈哈沈兄,这回踢到铁板了吧,拿来,一千两。”司马空空大笑着走出客栈,伸出罪恶的右手抖呀抖呀。
“婀儿。”宫暮云唤了一声,张臂将她搂到怀里。
“婀儿,一上午都跑去哪里了?为何出去也不告诉我一声?”宫暮云半是无奈半是恼火的伸指轻弹她的额头。
蔡婀“咯咯”一笑,伸出小手胡乱挥动了一下,“哥哥,你晓不晓得我碰到了谁?”
“你遇到沈兄。”宫暮云望了沈见愁一眼,后者两边太阳穴气得突突直跳,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兜里挖着银票交到那得意洋洋的司马空空手上。
第五十七章 下定决心
    “哥哥哥哥,沈大哥在菜市场卖蛇哩,还无意之中救了婀儿。”蔡婀兴奋的晃着宫暮云的手嚷嚷着,“婀儿是不是吉人?”
“是。”宫暮云无奈一笑,探手扣住她的脉,“真是怪事。”
“怎么?”
“今日一早到现在,你身上的寒毒似乎又减退了不少。”
蔡婀忍不住吹嘘道,“我早就说不用担心了,除非把我的脑袋摘下来当球踢,否则光是那么点小毒,毒不死婀儿的。”
“胡言乱语。”宫暮云不喜欢听她如此淡然的谈着生死,于是便抱紧她,小声说道,“你的小命归我管,我不允许你有事。”
蔡婀心内感动,抬头笑望着宫暮云,“哥哥,你放心吧,婀儿很乖的噢,婀儿会好好活下去的。”
昨日,自打船上回来后,蔡婀辗转失眠了一夜。她一直在默默的问自己,她是不是很自私?是不是很无情?之所以不愿与亲人相认,是私心作祟的不想像他们那样叫仇恨控制她的人生,她不知道,相认后会有何种结局,所以不敢认,甚至连想也不愿想,她情愿服毒,一死百了,总好过行尸走肉般的为复仇而活。她宁愿像以前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想,让小翠代替她好好活下去,她真的不想伤害小翠,她实在太可怜了,浑浑噩噩的过了这么多年,居然只是为别人而活,与其打碎她的美梦让她更痛苦,到不如继续让她延续凝惜的生命。或许,对小翠,对她来说,都是最好的抉择。就让一切过往随风而散吧,以前的楚凝惜早已死在了蛇洞之内,如今的婀儿只想过些平静的生活。恨,并不难,难得是如何跳脱仇恨……
“婀儿。”宫暮云抬起她的下巴细细观望一眼,“不知为何,总觉得你今日与往日不同。”
“哪里不同?”蔡婀眨眨眼,开心的笑了一笑。
“气色好多了。”一丝微笑掠过宫暮云唇间。
是什么让你一夕改变?似乎在你的魂魄内注入了一抹阳光,让你整个人忽然透亮,一扫往日淡淡的阴霾。
“是吗?”蔡婀摸摸小脸,喜滋滋的笑道,“婀儿想通了一些道理。”
“哦?什么道理?”宫暮云愿闻其详。
“日出东山落西山,悲也一天喜也一天,愁也一天乐也一天,遇事呢,不钻牛角尖,想不通的就不要去想,烦的事恼的事就丢一边儿,与其郁闷度日,还不如开心的过一天,哥哥你说对不对?”
“很有道理。”
“所以呢,以后婀儿都要很开心很开心的过每一天。”蔡婀摇头晃脑,天真烂漫的说道,“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从今往后,婀儿要做一个全新的婀儿,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统统都忘掉,哥哥好不好?”
“好,当然好。”宫暮云虽感莫名其妙,不晓得她为何突然下此决心,可心内依然由衷欢喜。如此说来,婀儿将不再是以往那个带着淡淡的愁,带着淡淡的恨,满腹心事的婀儿?
那个对任何事物都看的很淡,甚至不在意生死的婀儿,又怎么会突然间转变,真是令人匪夷所思呀,仿佛一夜之间,世界完全不同了……
宫暮云当然不会知道,自从蔡婀重遇亲人,心里头那抹喜悦之情很快便被血腥与杀戮覆盖,亲见他们为了复仇而不择手段,残忍暴戾的叫她心惊,几度梦回都且哭醒过来,扪心自问那些人到底是不是她的哥哥?是帮还是不帮,是认还是不认?是一死以求解脱,还是彻底断了过往,数日来一直在苦苦的挣扎,内心煎熬了很久很久,终于在昨晚横下心来,那种与过去一刀两断的决心是多么的坚定,是任何人都无法想像无法去改变的。
“哇,丫头,今天怎么这么大感慨呀?”商君烈、司马空空连同那扮作小贩的沈见愁齐齐怪叫一声。
“婀儿一夕之间长大许多。”宫暮云轻抚蔡婀的发丝,由衷笑道。
“喂喂喂,你们两个够了吧,这里是大街,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商君烈跳了过来,用力分开广受侧目的二人。
“蔡婀!”两道穷凶极恶的喊叫打断诸人对话。
“哇!”
“哇~~!”
“哇!!!!”商君烈、沈见愁、司马空空三人一声比一声“哇”的响亮,一双双明亮的眼睛直盯着满身狼狈的周英如母女。
这对母女早不见当初的端仪,双双披头散发,发落钗歪,满身红红绿绿的污渍,一脸或红或黑的血污,拔着剑的手微微的颤抖着,显见内心是多么的愤怒。
“周女侠,你怎的那么脏呀?居然不洗洗再出门?”蔡婀大眼转了两圈,故作惊讶的叫了起来。
“臭丫头,若不是你施诡计害我们,我们怎会如此狼狈不堪?”廖琳儿举剑的手气的直抖。
“婀儿很乖的,哥哥,婀儿怎么会害人哩?”蔡婀无辜的摇动宫暮云的衣袖。
至于宫暮云,他当然认为,婀儿说的无论对与错都是对的,婀儿做的无论好与坏也都是好的。旁人的事,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也懒得理会这对母女到底是何人,又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只不过,那两个女的一直拿把破剑指着他的婀儿,让他瞧的很不爽,于是便抛出两枚铜钱“叮叮”两声折断了母女俩的剑,不耐烦的说道,“我不管你们是谁谁谁,总之不能欺负我的婀儿,今日就当我没见过你们,快滚,迟一步小心人头落地。”
语落,望都不望他们一眼,径自拉着神气兮兮的蔡婀回客栈去了。
商君烈瞪大着一对牛眼,与司马空空对望了一眼,怪叫一声,“那家伙有没有搞错?什么都不问就出手?”
“周女侠,周女侠……”
“周英如记住了,今日技不如人,唯有甘拜下风,青山不改,绿水常流,择日再来领教宫少侠高招。”周英如毫不理会司马空空等人的叫唤,拉着廖琳儿大步流星的离去。
商君烈骂骂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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