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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珊,这几天好好看着凝惜,不要再让她坏我大事。”
“是。”
第三十九章 群挑喇嘛
金升客栈出事后,雷振便连同白道的几个掌门、庄主在福安客栈落脚,打算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众人聚集在天字一号房,热烈的讨论,研究案情,人人都觉得此事十分棘手。
敲门声轻轻响起,众人抬眼看去,见到一对双胞胎姐妹踏进房来。
“爹。”两姐妹低着头叫了声。
一名八撇胡的老头转身望了姐妹二人一眼,板起脸道,“春花、秋月,出了那么大的事,还在杭州城里乱跑,现在城里都是官府派出去的衙差,查的很紧,你们两个别又惹出些什么事来。”
“爹,人家哪有惹事?”
“没有最好,你们两个明天就回残剑山庄。”
“爹!我们不走。”
“周老英雄。”雷振向八撇胡老头拱拱手,“最近官差查的是很紧,要出城也非易事,就让两位周小姐留在客栈,不要四处走动即可。”
“凶手那么残忍,连客栈的一猫一狗都不放过,会是什么人做的呢?”昆仑派掌门廖子夫百思不得其解。
“与其在这里乱猜,不如我们再去客栈看看,可能还会查到一些蛛丝马迹。”雷振提议道。
八撇胡老头颔首,“我和你一起去。”
“我也去”“我也去!”众人乱哄哄的叫道。
雷振举起两手慢慢的挥动了一下,“人多反而不好,就让我和周老英雄、廖大侠前去打探一下,诸位就留在这里,以防凶手再度前来客栈害人。”
“雷捕头请放心,有我们六大门派的人在此,想来匪徒也不敢猖狂。”老尼姑冷笑一声道。
“有劳清华师太。”雷振微一拱手,起身与周雄、廖子夫二人出得门去。
三人一路走到金升客栈,只见门前围了一大群人,个个引颈观望,窃窃私语着,数十个衙役不耐烦的哄赶着众人,见雷振前来,为首的一捕快急忙拱手道,“雷捕头。”
“怎么回事?”雷振与周雄、廖子夫挤出人群,走到大门口一望,方才看到客栈前偌大的空地上点满了数百枝蜡烛,蜡烛摆放的齐齐整整,呈四方形,横竖各摆九支蜡烛,共为八十一支,幽幽的烛光迎着风慢慢的招展。
“昨儿我和小三把守这里,临睡前也没发现有这么多蜡烛,今儿一早起来猛发现摆了这许多蜡烛,雷捕头,你说,会不会是……那个显灵啊……”那捕快说着说着举眼瞄了下四周,摸摸有些微凉的手臂,神色惶恐的凑上雷振的耳朵道,“大家都说邪门的很,雷捕头,会不会是那些冤死的人……”
“胡说八道,这世上根本没有鬼怪,不要自己吓唬自己。”雷振挥了挥手,“你们看,这地上的冥纸,还有烧掉的香头,或许是昨天半夜有人悄悄前来祭拜。”
“会是什么人来祭拜呢?”周雄皱着眉思索道,“若是死者的家属,大可光明正大的前来拜祭,何必半夜三更偷偷前来?”
“难道是凶手?”廖子夫一语惊人。
“凶手?”小捕快摸了摸脖子,心里念叨着“阿弥陀佛”。
“我看未必,你们看。”雷振蹲下身,拨开脚下的几张冥纸取出一小片尚未烧光的红纸,指着上面娟秀的字迹。
“是个玉字。”周雄说道。
“雷捕头,这里有张信笺。”小三兴冲冲的跑了过来递给雷振一团宣纸,雷振抚平念道: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别离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比对这个‘玉’字,似乎是同一女子所写。”周雄指着手里的红纸片沉思道。
“周老英雄,廖大侠,你们对此事有何看法?”雷振问道。
“一时之间到也理不出个头绪来。”周雄摇摇头。
“这客栈一夕之间死这么多人,有好心人来祭祀亡魂也不足为怪。”廖子夫道。
正在三人苦苦思索不得其解时,突听人群中一人叫道,“大家快过去看呀,喇嘛打架了,喇嘛和人打架了~~!!”
于是,人群像炸开的马蜂窝般,蜂拥向左前方。雷振顺着众人奔跑的方向望去,周雄则道,“去看看。”
廖子夫点点头,三人跟着人流奔向前方的集市,围观者皆离的远远的看热闹,其中一大片空地留给了二十多个喇嘛。雷振等三人走近些一望,只见一名白衣男子被众喇嘛团团围住,俊美的脸上虽刻意保持着毫无表情的模样,但一双秀美绝伦的的凤眸内却藏不住即将爆发而出的怒气。
“是他?”雷振惊呼一声。
“此人是谁?”廖子夫疑惑的问。
“宫贤侄?”周雄惊讶的叫道,不等廖子夫发问便几个纵落窜入喇嘛群中落在白衣男子身侧,“贤侄怎会在此?”
“周庄主。”白衣男子稍稍向他颔首。
雷振望了廖子夫一眼,“此人就是济月山庄的少主人,当世第一神医宫暮云。”
“他就是宫暮云?”廖子夫惊疑不定的望着眼前的年轻人,“当今武林四大高手之一?”
雷振点了点头,将目光调回宫暮云身上。只见他不甚耐烦的瞪着为首一名胖喇嘛冷笑道,“我管你什么护龙尊者护虫尊者,识相的领着你这群酒囊饭袋快滚。”
“大胆,竟敢对我们尊者无礼?”胖喇嘛身旁的一小喇嘛怒吼一声,语音未落,但见一条白影倏然飘到眼前,还没来得及张口叫喊,便挨了一记清清脆脆的耳光,遂惊的目瞪口呆。
“宫暮云,我白马寺一向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为何你对我寺守龙尊者下此毒手?竟把他打成残废?”胖喇嘛挥手挡住愤怒的涌向前的喇嘛们。
“你是说先前那个和你长的差不多的喇嘛?”宫暮云皱着俊眉冷笑道,“那贼秃毁坏我家大门,本公子将他打成残废,算是便宜了他。”
“你!”胖喇嘛气的脸也红了,一手指着宫暮云破口大骂,“即便守龙尊者有所不对,你也不该下此毒手,你们中原人都是如此恃强凌弱的吗?”
“我宫暮云不想做的事,任你是天王老子也休想逼得了我,一个番僧竟然无理取闹的跑我门前来叫嚣,若我不给他点颜色瞧瞧,那我怀璧山庄的门岂非任人进出?”
“好好好,我到要来会会阁下的高招,你们中原人不是最喜欢约个日子比试武功吗?你定个日子,我们找个地方试一下高低!”胖喇嘛叫道。
宫暮云微微一笑,“你?你还不够资格。”
“你说什么?”胖喇嘛身旁的小喇嘛又跳了起来。
“不要浪费我的时间,通通滚开。”
胖喇嘛气的哇哇大叫,从腰间拔出一双锤子冲到宫暮云面前,后者拂袖一挥,浑身的劲气将那喇嘛震退了三步,脸上则青红交杂,瞪着宫暮云,“好小子,有两下子,适才是我没留意,来,我们再来比过。”
胖喇嘛再度纵上前去,挥锤砸向宫暮云,熟料,半空中翻落一道黑影,一支莹绿通透的长剑刷的划过喇嘛的脖子,一颗圆秃的头颅立刻滚落到地,下半截身躯则喷着血倒了下去。
这一变故惊的众人大叫起来,乱糟糟的喊着“杀人了”“杀人了”,纷纷找角落躲藏,只把头探出来察看。众喇嘛更是未料到竟有人一招之下取了尊者的性命,个个挥刀挥剑的围上了那名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执着剑,目注着剑尖缓缓滴落的血,慢慢的转过身,一双冰冷绝情的眸子盯着宫暮云冷冷的道,“想要节省时间,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麻烦斩尽杀绝。”
宫暮云倏然移动至黑衣男子面前,猛的扣住他妄动的手,四目相对,皆冷冷逼视。二人身形差不多高,又同样俊美抢眼,还贴的那么近互瞪,如此一来,直望的人群中一片吸气声。
几个喇嘛望了他们一眼,互相使了个眼色,口中“喝喝”大叫着举刀砍向二人,下一刻,便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那几个喇嘛齐齐断了手骨,跌飞出去。剩余的喇嘛们急忙扶住同伴,向后退了些许。
廖子夫不由大惊,“这两个年轻人好强的内力,那个黑衣人又是谁?”
“此人也是武林四大高手之一的绝情公子杜熹。”
“原来他就是杜熹,怪不得能和宫暮云功力相当。”廖子夫点点头。
“楚贤侄,杜少侠,二位请住手。”周雄眼看他二人比拼内力不由心下发急。
“高手比武,最忌比拼内力,无论输赢,难免一伤。”雷振摇摇头道,“廖大侠,看有什么办法能分开他们。”
“暮云!暮云!!有发现有发现!!”商君烈高举着手上的一个包袱与司马空空奔了过来。
宫暮云转回头,望着商君烈手中的包袱双眼一亮,与此同时,松开扣着杜熹的手,猛然间,一道无形的劲力将二人震的分开,宫暮云面无表情的退了三步,抬头观望那杜熹,竟也只退了五步,而且面容居然微微含笑。
商君烈兔起鹞落,来到宫暮云面前,后者一手夺过他的包袱细细一看,“是婀儿的,你从哪里得来?”
“是在金升客栈找到的。”
“金升客栈?”雷振与廖子夫诧异的叫道,“你们去过金升客栈?”
“婀儿呢?”
商君烈苦笑着望了他一眼,“那里除了些断手断脚,就只找到小丫头的包袱,其他什么都没有。”
“你是说,婀儿出事了?”宫暮云脸色一变。
“这倒也未必。”司马空空安慰道,“丫头这么聪明,一定不会有事的。”
“听你们的口气,似乎那位婀姑娘事发时也在金升客栈?”廖子夫上前微一拱手道,“在下昆仑派掌门廖子夫。”
“廖大侠。”商君烈与司马空空还于一礼。
宫暮云忧心忡忡的望着手里的包袱,“婀儿一定出事了。”
“暮云,你别太担心,我们找遍了客栈都没发现小丫头,我看,丫头不是逃了就是被人抓了,目前可能没性命危险。”商君烈大胆分析道。
“我要去找她。”宫暮云心神恍惚的转身。
“贤侄你要去哪里找她?”周雄急忙拉住他的手说道,“既然蔡姑娘是唯一幸存的人,那只要找到她,就能知道是谁杀光金升客栈内所有的人。贤侄不如先跟我回福安客栈,如今六大门派四大山庄的人都在福安客栈落脚,贤侄只需描绘一幅蔡姑娘的画像,让大家一齐去找,这样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不错,既然那位蔡姑娘目睹了血案的经过,那么就是我们重要的证人,我也可以禀明府尹大人调配衙差找寻。”雷振点头赞同。
“是啊,暮云,与其你漫无目的的乱找,还不如找大家帮忙。”商君烈也道。
宫暮云拂开众人的手,淡然说道,“不必了,婀儿的事,我自会处理。”
“暮云。”商君烈望着他头也未回的离去,苦笑一声的望了周雄一眼,“他……呃这些天心情不好。”
“君烈,不如你留在福安客栈,看有什么消息立刻通知我们,我跟着那家伙。”司马空空丢下一句话,追着宫暮云离去。
商君烈叹息着摇了摇头。转回头与杜熹对望了一眼,不由嘻嘻一笑道,“杜兄,几日不见,又功力大进呀。”
“杜少侠是莫庄主请来的,此来帮了我们不少的忙。”周雄客气的笑着,“商堡主,请。”
商君烈拱拱手,似笑非笑的望了杜熹一眼,随同周雄一起向福安客栈而去。
第四十章 逼近真相
蔡婀是被噩梦惊醒的,汗涔涔的跳下床冲到桌边倒了杯水喝。自从几天前被带来这个地方,她没有一晚睡的好的,每夜都噩梦连连,惊心动魄。
便在她惊魂不定的喝着水时,听到门外一个蛮不讲理的声音道,“让我进去,你们谁敢拦着我?”
“凝惜小姐,宫主有令,任何人都不得近身蔡姑娘,尤其是你,更不能踏入蔡姑娘房里半步。”
“好你个青儿,竟然敢顶撞我?暖暖,替我掌她的嘴。”
“啊?小姐……”怯弱的声音似有不敢。
“凝惜小姐。”一道冰冷的声音慢慢接近门口。
“左使。”青儿告状的声音扬起,“凝惜小姐简直是不讲道理,左使你来的正好,她非要进去见蔡姑娘,可主人已经下过命令,严禁她靠近蔡姑娘。”
“凝惜小姐是不是又要违抗主人的命令?”
“我怎么会不听哥哥的话?我又没恶意,你们那么紧张干什么?”
蔡婀突然拉开门,门外一群人全都扭头望向她。其中一名白衣蒙面人冷淡的对她道,“蔡姑娘,主人有令,这几天你不可以随处走动,就请姑娘你好好在屋子里养病。”
“好,我当然会养病。”蔡婀大眼骨碌碌一转,狡黠的笑了笑,“不过养病之前,我可不可以有个小小要求?”
“喂,你这么多要求,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信不信我杀了你。”一张浓艳的脸闯入她的眼帘,蔡婀笑嘻嘻的望了对方一眼,“那么凶干什么,怪不得那么不讨人喜欢。”
“你说什么?”浓艳小姑娘气的横眉竖眼。
“小姐,小姐你不要跟这种人生气啦,犯不着嘛。”旁边一名心腹丫头狠狠瞪了蔡婀一眼拉住自家小姐劝慰。
“你快进去吧。”青衣蒙面少女指指房内,示意她乖乖滚进去,别找麻烦。
蔡婀笑嘻嘻的点点头,“我是想进去,只不过,进去之前我想问问你们,有没有看到我随身戴的一只锦囊,忘了告诉你们了,我生下来就有病,每日都要服用宫暮云特别配制的药,三天不服,我就会气竭而亡。”
“你在唬谁啊?看你也不像有病的样子。”凝惜嗤之以鼻。
“你们不信?”蔡婀大眼一抡,坏坏的笑着,“好吧,随你们了,反正到了今儿下午我气竭而亡之时,你们就会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蔡姑娘。”白衣蒙面人冷着眼眸望向她,“你似乎看的很开嘛。”
“人生自古谁无死啊,反正早死晚死都是一死,我干吗要想不开啊。”蔡婀淡淡的望了她一眼,“到是你们,真的很可怜。”
“我们可怜?”青儿提高声音质问,“我们哪儿可怜了?”
“你看看你们,一个个藏头露尾的,都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甘愿服从别人的指手画脚,到死也从来没过过一天属于自己的生活,你们不可怜吗?而我就不同啦,我虽然只活了十四年半,可我每一天都很开心,每一天都很自由自在随心所欲,所以,我即便现在就死了,我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恨。”
蔡婀两手一张慢慢的将门合上,透过那扇门,她清楚的望见白衣蒙面人那双黝黑清澈的眼中闪烁着不一般的眸光。就在两扇门几乎完全合上时,那白衣蒙面人一手扳住了门框,冷冷的说道,“青儿,你去取她的锦囊。”
“左使?这丫头很狡猾的,莫要上了她的当。”
“你也不希望她死了吧,若是她死了,我们如何向主人交代?”
青衣蒙面少女跺跺脚转身飞奔离去,片刻后,果然取回了蔡婀的锦袋,狐疑的瞪着她道,“什么药?我帮你拿。”
“好啊。”蔡婀点点头,“你打开袋子就可以看到一只紫白玉瓶,给我倒一粒出来就行了。”
青衣蒙面少女低头解开锦袋的扣子,与此同时,白衣蒙面人也留心到蔡婀面上浮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突然大叫道,“且慢。”
可锦袋已开,一道白光忽地窜了出来,跳上窜下,逢人便咬,饶是那精明过人的左使也猝不及防的被小白狐咬了一口,一手急忙点住自己脖颈几处大穴,瘫倒在地。
“哈,看你们还不中招?”蔡婀笑嘻嘻的抱回小白狐走至凝惜面前,指着她的鼻尖笑骂道,“你呀,你最坏,老想对付婀儿,就让你试试婀儿的虫虫针。”
“啊…………”凝惜眼睁睁瞧着小魔女取出一支银针对着自个儿的手臂戳了几下,恨的直骂,“妖女,我决不会放过你的。”
“你还敢顶嘴?”蔡婀笑吟吟的直点头,从锦袋中取出一颗白色药丸,撬开凝惜的嘴塞了进去,“咚”的一拍她的胸口,那凝惜便脖子一伸,将药丸吞了下去。
“阿……阿巴……阿……呃……呃……呃……”凝惜一手握着喉咙,惊恐的盯着蔡婀。
“你给凝惜小姐吃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