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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云飞回过身,捧起她的脸,深深的吻她。吻了好久好久才将她放开,然后又紧紧的抱着她,颤抖的说:“当时我以为你的魂再也回下来了,幸好你没事。”
霞光筛过叶间洒在两人身上。
呈凤亲呢的把头枕在他的肩上。“飞哥哥,那就是迷魂阵?”
“现在你应该明白它的恐怖之处吧?”
她现在回想起来,余悸犹存。“难道我们就这样束手无策吗?”
“当然不是,”他顿了一下,才娓娓道出,“在来之前,我和呈龙讨论过这件事,而他问过你娘,她说没计迷魂阵的纳兰·萨斯是她还在大辽边境练武时的同门师兄,后来因为他太沉迷幽玄幻术,就离开师门自立门户,呈龙认为系出同门,他一定可以找到破解之道。”
“这样就好像瞎子摸象,要等到猴年马月啊?若有布阵——”
呈风连忙住嘴,并对他嫣然一笑。“没事。”
何云飞看了看天色,便说:“趁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我们赶紧回去吧。””嗯。”呈凤点头同意。
小心的扶她上马之后,他踪身一跃上马,两人相假相依同骑闪电,马跶跶踏着余晖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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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在哪里栽就要在哪里扳回一城,日前,她在迷魂阵栽跟头,险。些失了魂魄,这屈辱让她心里很不好受。
二更天,呈凤换上--身黑衣,然后把晚间到灶房里拿来的木炭,连同一块牛皮揣入怀里。
“小姐,你还没睡吗?”春花的声音小声传进来。
“就要睡了。”呈凤吹熄灯火。
稍待片刻,确定春花的足音走远了,她轻轻的推开门,头先探山门外四处看了一下,不见巡营的士兵走来,这才蹑手蹑脚的走山房门。她那黑影一闪,遂往外逸这夜,月黑星稀,她骑上何云飞的闪电,穿凤走雾的直奔辽营。
辽国大军在漠北草原深处扎营,呈凤潜入辽营,在大小牙帐间穿梭,欲找出纳兰·萨斯所居住的大帐。
这时见来了一个巡营辽兵,呈凤将他抓来,一手勒住他脖子,拷问道:“快说纳兰·萨斯住在哪一顶帐内?”
“啊……”这辽兵一脸惊骇,双手乱舞,啊了老半天,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你再不说,我就掐死你。”呈凤恐吓着他。
他却仍然只是痛苦的啊个不停。
突然的,身后闪出一条黑影,不由分说的将这辽兵一掌劈昏。
“你把他的脖子勒这么紧,要他怎么说话?而且就算他说了,你也听不懂,你这样做简直是打草惊蛇。”何云飞小声的提醒。
“飞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呈凤诧异的问。
“我早就料到你会这么做了,所以暗中跟着你来。”
“这么说来,你是摸透我肚子里那几根肠子在想什么喽?”她俏皮的问他。
“你呀……”
“我有言在先,我做过一次小狗了,那么先前所发的誓就不算数了。”
又有辽兵朝这里巡视走来,何云飞立即噤声,待人走远之后,他才又说:“我想你心里一定不甘心,所以想偷出迷魂阵的布阵图。”
她昨光含星的眨了-卜,表示他答对了。“我想不甘心的不只是我一个人吧?”
“没错,我也下想坐以待毙的等下去。”他…-想到她只身犯险,便又忍不住责怪道:“不过你真的太胡来了,竟然想一个人独自闯辽营,还有,要来之前,也应该先弄清楚状况才对,怎么可以……”
“好了、好了,别在这里骂我了,等东西到手,平安回去时,我随你责骂,绝不还口。”
何云飞轻敲一下呈凤的额头。
“飞哥哥,你知道那个国师住在哪一顶帐里啊?”
“当然,我是有万全的准备才会出手的。”他探头看了一下,确定没有人时,便对呈凤说:“跟我来。”
两人从后绕过去,直直的朝营区左侧走,经过一些牙帐时,还听列帐里掷骰子的吆喝声,再往右转去,即可看到一顶大帐。
“飞哥哥,就是那里吗?”呈凤见这顶帐比其它牙帐大且华丽,尘开下禁兴奋了起来,摩拳擦掌就要大展身手。“事不宜迟,我们快过去。”
“你就是这样,毛毛躁躁的,如何成事?”
“我……”呈凤正张口要反驳时,嘴巴立即被他捣住,并压低她的头,两人伏地,前面有四个辽兵走过。
“小心点,这里的戒备比前而还森严,若是被人发现了,我们是插翅也难飞出去。”
“全听你的,我们快过去吧。”她真是迫不及待了。
“等一下。”何云飞见那顶大牙帐旁约百尺外有一顶与众不同的黄牙帐,牙帐的周围吊挂串串钢铃,帐外写满奇形怪从的文字,像梵文又像咒语。“你看,那就是夜魔铃。”
呈凤瞧上一眼,不稀奇的说:“那有什么了不起的,就好像小时候奶娘串给我的铃当,飞哥哥,若是每件事都这么小心过了头,我看咱们干脆打道回府算了,下必偷了。”
何云飞不理会她的挖苦。“凤妹子,你看到那顶黄牙帐是不是有点诡异,我猜那里一定是那个纳兰·萨斯平时练功作法的地方,东西一定在那里,我先过去查看一下,你在这里待着,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倏地,纵身’一闪,他的身影没入黑夜中。
呈凤却如影随形。
何云飞小心潜到那大牙帐外,轻轻的掀起一角,瞧见纳兰·萨斯睡在毛毡上,酣声如雷。
有—道黑影从身旁闪过去。
真是不听话的丫头!何云飞急忙的跟过去。
她见这黄帐四周无人守卫,—脚就要踏过去时,人又被拉了回来。
“你想死吗?这黄帐四周都布了阵。”
呈风仔细一看,果真如此。“飞哥哥,那该怎么办?”
论武功、说兵法,他都行,但这用卦排阵,他可就糊涂了。
两人望阵兴叹,莫可奈何。
顿时,他忍不住叹道:“要是呈龙在这里就好了。”
呈凤灵光一闪,闭起眼睛,嘴里喃喃白语。
何云飞不解的侧目瞧她,“你在干什么?”
“别吵,我和呈龙心有灵犀,希望他能帮我想起来。”几句含糊呢喃之后,她流俐的念道;“巽为风,坎为水,风行水上……”
“你在念什么?”
“我娘小时候教我和呈龙的雁渡寒潭口诀,飞哥哥,你跟着我走就对了。”不过她没有告诉他,这口诀她总是落东忘西的记不熟。
“你有把握吗?”他怀疑的问。
“当然有,既然呈龙说过系出同门,也许这招管用。”
说实在的,管不管用她也没把握,但她想既来之,则安之,不灵的时候,还可以用这招来逃命,呈龙一向是这么做的。
而何云飞则想:生死有命,若是万一有什么的话,能和她做一对同命鸳鸯,倒也无怨。
于是他亦步亦趋的尾随她而行。
左一步,右二步,向前一步坦三步……两人有惊无险的进入黄帐里面。
呈凤扬眉得意的说:“如何?我并不是只会胡闹而已。”
他怜爱的摸摸她的头。“如果你平时能多运用你这颗脑袋,那我就放心了。”
这话仿佛在笑她平时只会惹是生非似的。“我平时又让你操心了吗?”
“现在可不是动口的时候,而是用你这双明亮的眼睛,赶紧找出布阵图才是正经事。”
何云飞目光飞快的朝帐内扫了一逼,发现前方有一种龛,上面供奉着一尊青面獠牙的怪物,他定了定神,走近瞧个仔细,发现这尊怪物披着一块黄巾,上面画有图样。
“找到了。”
听到他这么—说,呈凤立即来到他身边,一看到这尊恐怖吓人的怪物就是她在迷魂阵中见过的幻影,现在看了还是心有余悸,忍不住想张口叫出声时,她的手急忙抬起封住自己的嘴巴。
她深呼一口气之后,放下掩在嘴上的手,颤抖的说:“就是这个牛鬼神蛇在迷魂阵里吓人。”
“原来迷魂阵里的魔幻之象是这么一回事。”他小心的拿下这尊怪物身上的披风,摊开来一看,惊喜的低语,“没错,是布阵图。”
呈凤从怀里拿出牛皮,拿起木炭照图依样画葫芦。
画罢,何云飞再重新将之披回。“我们走吧。”
“嗯,”呈凤高兴的点头,转身折出帐外,一时忘形,误踏巽位,瞬息风起,夜魔铃乍然响起,惊动辽兵围来。
这铃声能摄魂,快把耳朵塞住。”何云飞撕下衣角捣住呈凤的耳朵,然后才塞自己的两耳。
“有人袭营!”一人明快的指示,“快去禀报国师,并查看布阵图还在不在?”顿时,黄牙帐层层被包围了起来。
何云飞和呈凤各自掣剑在手,相互交换一记珍重的眼神,然后分成两路突破重围。
一阵厮杀,昏天暗地,血红一片。
见辽兵越来越多,再战下去,两人一定会筋疲力竭,而何云飞心里更是挂念呈凤的安危,于是又杀回她身边。
何云飞拿下她的耳塞,“别恋战,把眼睛闭起来。”
他话一落,呈凤便觉得身体腾空了起来。
两人在半空中疾飞。
“弓箭手,射。”辽将一下令,箭如雨下朝两人直射。
何云飞一手抓紧呈凤,一手挥剑拨开飞至的弓箭。
咻的,呈凤背后中箭,手脱开他的掌握,身体直直的往下附坠落。
“凤妹子,”何云飞惊唤她一声,身体朝下一个翻腾,伸长手要去接她。
就在要蒋地之时,他抱住她的腰,然后吹了一声口哨,闪电狂奔而至。
他抱着她一跃跳上马背,马蹄一扬,快如闪电的奔离辽营。
何云飞抱着满身是血的呈凤急奔房间,春花和泥鳅尾随而至。
“飞将军,这是……我家小姐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春花看到一脸无血色的呈凤时,惊惶失措的哭了起来。
何云飞将她面朝下的放到床上。
“泥鳅,快去请林大夫。”泥鳅才转身要离开之时,又被叫了回来,“不,不用请了,你向林大夫要点刀伤药,并让他配几包药方。”
“少爷,我这就去。”泥鳅两步当一步的跑出房间。
“小姐,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春花抽噎道:“万一你有什么……”
呈凤困难的睁开沉重的眼皮,气虚的说:“春花,我又还没死,你哭个什么劲啊?”
“可是小姐,你……”
“你又忘记了,要叫少爷。”呈凤纠正。
“凤妹子,你稍为休息一下,别说话了,等泥鳅把药拿来的时候,我要帮你拔下背上的箭。”何云飞坐在床畔,抚摸她沁着虚汗的额头,并转而吩咐春花,“春花,她不会有事的,把眼泪擦干,快去准备热水和干净的白布。”
听他这么说,春花心安了不少。“是,我马上去准备。”
很快的,泥鳅和春花都回来了。
“春花,你留下来帮忙,泥鳅,你到门外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他明快的指示。
泥鳅走出去之后,他将呈凤扶起来,让她头枕靠在他的肩膀,并在她耳畔柔声的说:“凤妹子,现在我要拔掉你背上的箭,会很痛哦。”
“拔就拔,说这么多废话干嘛,我……我才不……”这“怕”字还含在呈凤嘴里时,何云飞趁机拔出箭来;紧接是一声哀痛惨叫,她昏了过去。
他急忙的为她止血,并褪下血迹斑斑的衣衫。
“春花,把药给我。”他伸手去接。
“飞将军,我想……接下来小姐交给我就行了。”春花有所顾忌的注视呈凤。
何云飞低头一看,蜷伏在他怀里的呈凤上身只裹了一件红色肚兜,玉肌几近裸露,刚才他急于救人,完全没有想到男女有别,此时他才意识到两人是如此的紧贴着,让他清楚感受到她微弱的气息、光滑的玉肌,仿佛是肌肤之亲,他脸红了。
“也……好。”他让她躺下来,背过身子。
春花清理呈凤背后的伤口,上药、包扎完后,换上一件干净的衣衫。
“飞将军,小姐就麻烦你了。”春花端着一盆血水和染满血迹的衣服走出去。
他重新坐回床畔,凝视呈凤安详的睡容。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不会四处活蹦乱跑,让人安心。
天际发白,房门外一阵骚动之后,门被推开了,何达开匆忙的走进来。
何云飞恭敬的起身相迎,“爹。”
云飞,呈龙怎么会受伤?”他不免质问。
“呈龙夜闯辽营,盗取布阵图的时候,不小心被箭射中了。”
“真是胡来!”何达开责道:“他不懂事情轻重,难道你就由着他?万一他有了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向皇甫兄、还有阿蛮公主交代?”看了床上的呈凤一眼,他关心的问;“他的伤势怎么样了?”
“流血过多,身子还有点虚弱,不过不碍事。”
“那我就放心了。云飞,以后你要多加看着,不可让他再如此鲁莽行事。”
“爹,他虽然莽撞了一些,但他的行径也不全无道理,而且还立了一个大功,今后爹对阿蛮公主的无理要求不需要放在心上了。”何云飞奉上布阵图。“有了这张图,破阵之日必指日可待。”
何达开欣喜的看了—眼手中的图,又将图放回何云飞手中,并吩咐,云飞,这几天让他好好的疗伤,这破解迷魂阵还需要呈龙费些心思。”
他离去之后,呈凤吃力的张开眼睛,怀疑的问:“飞哥哥,为什么世伯要跟阿蛮公主交代?”
何云飞支吾其词,只淡淡的回应,“等你伤好了,再跟你说。”
春花坐在床畔打盹,听到排门声即刻醒来。
“采莲姑娘,有事吗?”春花警戒的看着她。
“小春子,我为龙公子熬了一些补汤。”采莲端着补汤走过来。
“我看你也累了,换我来照顾龙公子吧。”
“不用麻烦采莲姑娘了,少爷不习惯别人的服侍,还是我自己来就好。”
“此时不比平时,如今龙公子正受着伤,你一个男人粗手粗脚的,不够细心,如何能照顾他?”
“我当然可以,而且我家少爷从小就不喜欢喝这这种黑黑苦苦的补汤。”春花很生气,在将军府里,从没有人挑剔她不会照顾人,她竟然说这样伤人的话。“采莲姑娘,我家少爷承受不起你的别有用心,不过还是谢谢你。你请回吧,别打扰我家少爷休息了。”
这是什么话!真是好心还被人嫌,若不是云飞看重的兄弟,她才懒得理这个娘娘腔的大少爷咧!采莲气道:“小奴才说这话,未免太小人之心了。”
“我家少爷从来没有把我当作奴才看待,你凭什么骂我是小奴才?”
“我没有骂你的意思,是你自己多心了,而且我不过是好心想分担……”
此时,正巧何云飞走了进来,瞅了两人一眼,“你们怎么了?”
“云飞,你来得正好,我好心熬了一碗补汤想给龙公子喝,并且看小春子眼圈都陷了下去,想接手替他照顾龙公子,可他不领情也就算了,还说我别有用心。”
“我已经谢过她的好意了,可是她竟然指骂我笨手笨脚的不会照顾人。”春花说。
“我没有。”采莲否认。
“你刚才明明就是这么说的。”春花意有所指的看向何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