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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术下令追杀刘备,不管是活的还是死的,一律赏百金。不过他这笔赏钱很难给出去,刘备失踪了,根本找不到他的踪迹,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的传来,先是秦颉来报,车骑将军府司马傅燮率领一万精锐,沿汉水东下,一路势如破竹,连破西城、钖县两县,他已经退到南阳界,再退,傅燮可就杀到南阳了。
袁术刚刚派人去接应秦颉,拦截傅燮,南部又传来消息,刘表蠢蠢欲动,派大将黄祖出绿林山,准备进据桐柏山一带,杀入南阳的腹心。袁术大怒,命令孙坚引五千兵迎击,务必要把黄祖赶出南阳。如果可能的话,一直杀到江夏去。
两路人马刚刚派出去,颍川又传来消息,南中郎将臧旻正在厉兵秣马,有出兵之意。袁术这次是真的慌了,南阳虽然人口众多,可是近三年一直在作战。根本没有时间休养生息,粮赋都已经被他折腾空了,南阳的大姓们对他的态度越来越恶劣。再也不肯出兵出粮,他根本没实力进行三面作战。
袁术被逼无奈,只得一面向袁隗求援。一面向关中的豪强求援。关中的马氏、鲍氏等大族响应他的号召,准备了一批粮食想给他偷偷的送过来,没想到还没出长安,就被荀彧抓个正着。荀彧这次没有手软,一口气将涉及的几个大家族全部抓了起来,查清了数目之后,按照相关的规定,取消了他们在工商方面的所有利益,并罚以数额惊人的罚款。人是没杀几个,但是这些人基本都破产了。马腾的羌人老婆衣食无着。无奈之下,只得托人给马腾送了一封信,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回来,二是老娘带着你儿子嫁人了。马家犯了事,全家都去做苦力为生。再也没有补贴给我,我一个女人养不活这么多孩子。
马腾接到信,哭笑不得,他现在是袁术的部曲将,有权有钱,在南阳又娶了一个妾。还生了个儿子马种,他怎么可能舍下袁术,回关中去。不过自己的儿子也不能不管,于是他派人潜回关中,把老婆孩子全接了过去,总算一家团圆了。
马腾的问题解决了,可是袁术的问题大了,没有了关中豪强的暗中支持,他就像失去了输血的病人,一天比一天虚弱。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放弃南阳,向东撤退到汝南境内。
中平元年七月,南中郎将臧旻首先赶到宛城,被袁术留下来坚守南阳的秦颉被兵曹从事宛人文聘所杀,南阳豪强迎接臧旻入城,宣布重归朝廷旗下。刘表闻讯,命令黄祖立刻赶往宛城,抢夺胜利果实,不料黄祖被孙坚缠住,打得落花流水,不仅没能去宛城,反而被孙坚一路追杀到江夏。孙坚大发神威,带领五千精兵,在短短的半个月内横扫江夏江北,驻兵陆口,并意图挥师西进,直击江陵。
刘表大惊,顾不上争南阳,命蒯越、蔡瑁率襄阳大军南下,自己亲率大军赶到陆口,与孙坚对阵。袁术闻讯,也派桥蕤率两万大军入江夏,准备与刘表大战一场,争夺江夏全境,并意图渡过长江,夺取长沙、零陵等郡。鹄鸣山,成都学堂天文学院,几十个年纪老大不小的儒生名士聚在一根铜管前,井然有序的等着观看漆黑的夜空。他们都很儒雅,谁也不大声说话,交谈时都靠得很近,近乎耳语,似乎怕惊扰了天下的星宿一般。可是他们的眼神是挚热的,心情是激动的。
这些人当中,周舒和任安的名气最大。周舒是巴郡阆中人,任安是绵竹人,两人都是广汉新都处士杨厚的弟子,和董扶名声相齐,同样精于谶纬。谶纬虽然多有迷信,但是在天文观测方面却非常重视,周舒和他的儿子周群就整天在家观星象,一有什么异相就记下来。
他们都是成名已久的人,这次突然出现在鹄鸣山,自然成了所有人的焦点。不过现在他们却没什么空和那些人客套,久不见面的师兄弟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他们都是刘修请来的名士,周舒之前就和刘修有过接触,不过只是泛泛之交,任安则第一次和刘修见面,他之所以愿意来,还是因为周舒给他写了一封信。
周舒让他来,就是为了看这个窥天管。
“这个窥天管的确是夺造化之神奇。”周舒抚着胡须,频频摇头,“我观天观了一辈子,现在才知道所知有限,原来有那么多星宿一直在天上,我们却视而未见。”
“是啊,是啊,这次没白来,真是开了眼界了。”任安也连连点头,“如果先生在世,一定也会大赞特赞。”
“是的,没想到这个刘车骑年纪轻轻,见识倒是过人。”周舒不停的摇着头,“茂安不来,却是可惜了。”
“说得也是呢。”任安皱了皱眉。他和董扶同是绵竹人,接到周舒的书信后,他自然要去邀董扶同行,不料董扶找了很多借口,就是不肯来。眼下在窥天管中看到了他们平时很难看到的星空,他由衷的为董扶感到遗憾,却不知道董扶被刘修耻笑了,根本不敢来。
这只窥天管是刘修命晋阳学堂工坊花重金打造的一只重器,口径有一尺多,虽然和后世专业的天文望远镜不能相提并论,但已经达到了业余爱好者所用的望远镜的水准。有很多肉眼观测不到的星星在这个窥天管的注视下露出了身影。对刘修来说,除了星星多一些之外,好象没什么区别,可是对于这些研究星象研究了一辈子的人来说,却是一个足以颠覆他们既有观点的大发现。有了这个窥天管,他们等于重新认识了天空。
刘修虽然不懂星象,但是对这个窥天管造成的轰动效应却非常满意。他和卢夫人并肩而立,看着那些注意力全在窥天管上,已经把他这个车骑将军抛之脑后的学者们,心里美滋滋的。
“夫人,看来鹄鸣山的治庐很快就要扩建了。”刘修笑道:“我相信这些人中,有很大一部分以后要常驻鹄鸣山。”
“那再好不过了。”卢夫人笑盈盈的说道:“以前请他们来,他们都未必肯来,如今愿意在这里住着,我是求之不得啊。工坊已经在建,第一批技术已经卖了不少钱,足够我再建这么大的一个冶庐。”
“夫人现在也是财大气粗啊。”刘修打趣道。
“都是蒙将军所赐,我天师道上下感激不尽啊。”
“哈哈哈……”刘修笑着摇摇头:“这谈不上什么赐不赐的,大家合作嘛,就是要双赢,亏本生意谁敢做?反正我是不做的。”
“将军如言,虽然有些俗,却也是实话。”
“哈哈,我就是个俗人嘛,想雅也雅也不起来。”刘修看着卢夫人,打趣道:“只是夫人这个雅人,如今也跟着变俗了。如果尊师还在,只怕要责罚你的。”
卢夫人闺名雅,只是现在一般没人叫了。刘修此时提起,她不免有些羞涩,暗自叹惜了一声,自从夫君张衡死后,已经很多年没人叫她的名字了。
“如果师尊在,看到我将天师道发扬光大,我想他们一定会高兴的。”卢夫人说得淡定,心里却有些忐忑,天师道的实力虽然越来越强,但是和修道却越走越远,她不知道师尊如果在世,究竟会不会同意她的做法。
穿着一身崭新的军侯制服的鲍出快步走了过来,将一封尺牍递给刘修。刘修向后退了一步,打开尺牍,借着烛光扫了一眼,一抹煞气随即从眼中一闪而过。卢夫人敏感的觉得到了他的愤怒,好奇的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这个俗人,又要去办一件俗事了。”刘修从容的将尺牍收入袖中,微微一笑。
第503章 借刀杀人
刘修很不爽,朝廷驳回了他要任阎忠为益州刺史的决定,改授董太皇太后的姊子张忠为益州刺史,此刻张忠正在赶往关中的途中。
张忠是个很贪财的人,在任南阳太守的时候贪污数亿。广陵徐璆被授为荆州刺史,出发之前,太后命中常侍给徐璆递话,让他对张忠网开一面,不料徐璆早就想收拾张忠,回太后说“臣身为国,不敢闻命”,直接把太后挡了回去。太后大怒,就把张忠改授为司隶校尉,司隶校尉是十三州刺史之首,身份尊贵,还兼得监督百官之职,被称为雄职。太后的意思无非是希望徐璆识相,不要和张忠过不去,不料徐璆到任之后照样举奏,把张忠搞得灰头土脸的,非常狼狈。
后来,徐璆跟着朱儁征南阳黄巾有功,可是张忠怀恨在心,伙同张让等人诬陷徐璆,徐璆有功反而得罪,槛车征廷尉。不过那时候正好遇到卢植也被诬陷的事,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张忠最后也没敢把徐璆怎么样,也就不了了之。
张忠现在又想到益州来做刺史,这不仅仅是想再发点财的问题,而是朝廷在限制刘修的扩张,故意做出的举动。不管是谁出的这主意。刘修都无法容忍。他忍了那么多年,终于捞到益州这么一块肥肉,岂能拱手相让?再说了,张忠有董太皇太后做靠山,他可不是孟佗,他到了益州,肯定会惹出很多麻烦。
刘修找来了许禇。让他安排几个人去汉中,任务只有一个:让张忠消失。
许禇领命。五天后,张忠在褒斜谷栈道上失足。落入山下的急流中,连尸首都没找到。
……
董太皇太后放声大哭,涕泪纵横。张忠是她姊姊的独子。她们姊妹情深,她待张忠如已出,如今张忠不明不白的死了,连尸首都找不到,怎么能让她不伤心。
“请大将军来!”董太皇太后咆哮着,脸上已经有些松弛的皮肤哆嗦着,面目狰狞。
她身边的人大多和刘修都认识,平时也没少拿楚王府的馈赠,这时候明知这事是楚王世子刘修干的,也不得不上前劝太皇太后宽心。跟…我…读WEN文…XUE学…LOU楼记住哦!他们都知道。董重虽然是大将军,可是他这个大将军是虚的,没什么实权,和刘修那个车骑将军没法比,甚至连宋丰那个骠骑将军都不如。
太皇太后更加愤怒。指着这些求情的内侍大骂:“车骑将军很了不起吗?我让大将军断他的头,易如反掌!”
霍玉没有劝,她太清楚董太皇太后的脾气了。她一面安抚董太皇太后,一边安排人去请董重。时间不长,大将军董重来了,听完了张忠的死讯。董重的脸色顿时煞白,嗫嚅了片刻道:“太皇太后,这……没证据啊。”
“没证据?”太皇太后眼睛都红了,“这还要证据?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你给我去楚王府,问问刘元起,他是怎么管教儿子的。”
董重见太皇太后暴怒至此,也不敢再说,缩了缩脖子,退了出去。回到府中,他唉声叹气,长史董卓听了,也非常头疼,不过,他还派自己的女婿牛辅到楚王府去一趟,不管怎么说,总要让太皇太后消消气。
牛辅来到楚王府,楚王刘元起很客气,亲自出来见他,听完了牛辅的话,刘元起脸色变了,连连摇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大王,你人在洛阳,怎么敢肯定不可能?”牛辅也有些生气了,他是不敢当面质问刘元起,可是刘元起这么干脆的不认帐,他觉得很没面子。
刘元起拂袖而起,“我自己的儿子,我自己还不清楚?他要是做出这样的事,我这王爵不要了,亲自去向太皇太后请罪。可是谁要想诬陷我们父子,对不起,恕我不能接受。”
牛辅也火了:“大王,你这话可说得有些过了。你的王爵是天子所赐,除了天子,谁敢剥夺,也不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的。大将军没有这个意思,他只是希望大王给个面子,让太皇太后消消气……”
“你是想让我自污吗?”刘元起毫不客气的打断了牛辅的话,脸色很不善。
牛辅一滞,下面的话没敢再说出来,他憋得脸通红,拱拱手,气呼呼的转身就走。刘元起沉吟片刻,冲着侍立身后的关羽使了个眼色:“去,让他知道一点尊卑。”
关羽躬身应喏,一拂胡须,大步出了门。他人高腿长,步子又快又大,牛辅出了王府大门,刚刚上了车,还没起动,关羽已经赶了过来,一伸手拽住了驭马的嚼。他这么轻轻松松的伸手拉住,那匹驭马长嘶数声,却无法挪身,只是扭着身子,把马车拉得摇摇晃晃。
牛辅大怒,他不敢对刘元起发火,难道还要被楚王府的一个下人为难。
“你想干什么?放手!”
关羽一手拉着马嚼,一手抚着胡须,眼睛看关牛辅身后的楚王府匾额,云淡风轻的说道:“你知道这是哪儿吗?居然敢在这儿撒野。”
牛辅真是气疯了,楚王府真是牛啊,我脾气不好一点,就叫撒野?他梗起脖子,握紧了拳头:“敢请教,这儿是什么尊贵之处?”
“连这都不知道?”关羽冷笑一声,“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话音未落,飞起一脚,正中那匹可怜的驭马前腿,“喀嚓”一声,马腿像只枯柴一样被踢断,驭马惨嘶着,侧身倒在地上。马车被它一拉,一边翘了起来。关羽手一摆:“把这不知尊卑的竖子扯下来,让他长长见识,知道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些重甲士天天憋在楚王府没事做,早就手痒痒了,一听关羽这句话,立刻冲了上去,把惊慌失措的牛辅从马车上拽了下来,噼哩啪啦的一阵胖揍。牛辅的随从见了,连忙上前阻拦,这下子正中其他楚王府卫士的下怀,他们兴高采烈的一拥而上,拳打脚踢,片刻功夫,就把这些人打得鼻青眼肿,嘴歪睁斜,连马车都给砸了。
牛辅被打得哇哇乱叫。他也是一员勇将,经历过无数次的生死血战,可是在这帮膀阔腰圆的重甲士面前,他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只能做一个沙包。那些重甲士被关羽调教得已经跨入举重若轻的境界,这一个个钵大的拳头打下来,尽往肉厚的地方招呼,不会让牛辅受内伤,却足以让牛辅疼痛难忍,哭天喊地。
等牛辅不动弹了,关羽斥退意犹未尽的重甲士,蹲在牛辅的面前,丹凤眼一睁:“现在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牛辅认怂了,他怕自己再不服软,关羽一脚踹下来,直接踹扁他的脑袋。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未必知道这句话,但这个道理还是懂的。
“既然知道了,下次就小心一些。”
“是,是。”牛辅一轱辘的爬起来,带着同样狼狈的侍从,狂奔而去。回到大将军府,正在发愁的董重一看他们这副惨样,顿时勃然大怒。董卓伸手拦住了董重,皱着眉头听牛辅讲完了经过,眼角抽了抽,却又忍住了。
“下去养伤吧。”董卓瞪了牛辅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敢在楚王面前无礼,楚王没杀了你已经算给大将军面子了。你难道不知道,我大汉的王爵还在大将军之上?你一个大将军府的司马居然敢对楚王无礼,打你一顿又有什么不妥?”
牛辅一听这话,知道报仇是没指望了,只得灰溜溜的走了。董重听出了董卓的意思,愤愤不平的说道:“仲颍,难道这件事就这么罢了?”
董卓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大将军,不罢了又如何?你有证据说这是刘修干的?”
董重语噎。张忠死在栈道上,刘修还在成都呢,刘修完全可以推得干干净净,你最多说汉中治安不好,大不了抓一个小人物搪搪差,以刘修那脾气,如果没证据,恐怕连一个小人物都动不了。
可是,如果就这么咽下这口气,那是不是也太没面子了?
“这件事,可恶的不是刘修,而是那个建议委托张忠去做益州刺史的人。”董卓进一步开解道:“刘修冒险进入益州,立下了大功,朝廷能赏他什么?加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