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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溃了,要不然禇燕识破了其中的奥秘,只怕他们永远到不了钜鹿
如今,鬼走了,世俗间的烦恼又涌上心头
“麴义能做到的,我们也能做到”禇燕淡淡的说:“朝廷的军队对付羌人也好,对付匈奴人、鲜卑人也好向来是步骑并重,我们以守为主,只要做好充分的准备,没有骑兵也没什么大关系”
张鸣想了想也只得如此
……
宋建头戴冕冠,穿着黑sè上衣,浅红下裳的礼服,带着他的文武百官一本正经的站在祭坛前,祭拜稷神以感谢今年风调雨顺,大获丰收在宋建看来,这简单是上苍对他称王的嘉奖啊
在枹罕这地方,羌人比汉人多汉人也大多数从来没出过远门的普通百姓,他们哪知道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大汉帝国的皇帝就像是雪山里的雪人一样缥缈不可捉摸,反倒是这位河首平汉王比较实在宋建说大汉要亡了,他要称王,那你就称王呗宋建说,称王了,要与民同庆大赦天下,把县牢里的犯人都放出来,那也不错啊说实话,这些犯人有几个是犯了杀人放火的大罪啊无非是缴不上钱粮被抓进去的
河首平汉王好啊,百姓们异口同声的说宋建听了非常高兴,这就是民心所向嘛孟子说得民心者得天下,我得了民心,做这河首平汉王还不是应该的?
宋建心安理得
祭完了稷神之后,宋建回到他的王宫,坐在王座之上,一本正经的听起了政其实说起来,这王宫里站着的文武百官不是他宋家的亲戚,就是与宋家交好的好友,大家都是老相识,上朝的时候在一起议事,下朝了,还聚在一起喝酒玩耍这人太熟悉了,就很难有什么畏惧感,宋建在普通百姓面前多少还能拿点王者风范,在这些人面前,他和之前的宋家大郎其实没什么区别,只不过穿了一身漂亮些的衣服罢了
没威仪,是宋建现在比较头疼的一个问题,看看那个正在奏事的司徒大人就知道了,你是本王的司徒啊,怎么能光着脚板就上朝了,你那脚丫子里黑乎乎的是什么,不会是羊屎?
宋建虎下了脸,指了指司徒大人的脚
司徒大人正在奏事,而且是重要的事,没看到宋建的眼神,继续大声说道:“大王,好消息啊今年那个姓刘的将军大概是没本事打过来了他没粮啊咱们白石城又结实,粮又多,他没有十万大军是攻不下来,这十万大军一个月要吃多少粮?让臣给你算算啊”司徒大人掰着手指头算了起来,他虽然不认识几个字,却多少还识得数,可是这十万人的数目也太多了一些,司徒大人掰了半天的手指头也没数清,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数起了脚指头
宋建气得七窍生烟,抓起面前御案上的一件什么东西就扔了出去,破口大骂:“你老母啊,老子让你做司徒,你上殿连鞋都不穿的?算个军粮,还要数指头,你嫌不嫌丢人啊”
司徒大人很无辜的翻了翻眼睛:“丢什么人?臣可是这儿除了大王之外最聪明的人啊”
宋建气得猛捶御案,大发脾气,可是发完了脾气,他也找不到第二个人能代替这位司徒大人司徒大人没说错,除了宋建,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能代替他,大王总不能兼司徒
“你起来,别掰你那脚指头了,给老子留点颜面好不好?”宋建无可奈何的摆摆手:“大汉惯例,步卒一rì六升,一月一石八斗,骑兵要加算战马,一匹战马抵六个步卒,因此一个骑卒相当于七个步卒的口粮,一个月十二石六斗汉军常额,兵员中十分之一是骑卒,西凉战马多,比例会多,刘修又喜欢用骑兵,在北疆的时候曾经是全骑制,不过现在是攻城,骑兵派不上用场,所以最多只有三万骑兵,这是他手下所有能拿出的骑兵数量……”
宋建一一道来,把十万大军需要的粮食报给司徒大人听,司徒大人听得眉开眼笑:“对,对,就是这么多,臣说的意思和大王是一样一样的”
宋建气得直翻白眼儿,你和我说得一样的?我有你那么蠢吗?不过话又说回来,结果倒是差不多,如果刘修要派出十万大军,就算围三个月的城,需要的粮草也是一个巨大的数字因此结论是,刘修今年根本没有能力攻城,大家可以安心过年
过年?没错过了九月,山里就冷了,到了十月末,山里就会下雪冰冻会把山路封上,连山羊都难走,何况是打仗,一直到明年二三月才能重出山,不等着过年还能怎么样
“滚滚”宋建揉着太阳穴,暗自哀叹,看来要想组建一个像模像样的朝廷,还需要多多努力啊
宋建下了朝怏怏的回到自己的王宫,几个打扮得很妖娆的羌女迎了上来,争先恐后的把宋建往自己的住处拉宋建心情不好,没什么兴趣和她们进行培育接班人的伟大事业挥挥手,把她们全赶走了
“大王,有一个故人求见”
“故人?”宋建蹙起了眉头,想了好半天,也没想起来什么故人这附近认识的人都安排官位了,怎么还有遗漏的?唉,反正多一个官也就是个名称,自己又不损失什么来就来
“让他进来见驾”宋建坐直了身子,威严的喝道
时间不长一个中年书生拖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进来,宋建一看有些眼熟想了一会,突然叫了起来:“边允?”
边章点了点头,他原名边允,宋建知道的就是这个名字,眼下能一口叫出来已经不容易了他拱了拱手,有气无力的说道:“草民边章拜见大王”
宋建哈哈大笑,也忘了自己的身份,连忙起身把边章拉了过来:“边先生,你怎么……不是说,你被刘修……收服了吗?”
边章摇摇头,“别提了,我在那边混不下去,听说你称王了,这才来讨口饭吃不知道大王能不能……”他yù言又止,可怜兮兮的看着宋建
宋建开始是大喜,可是后来又有些犹豫起来边章的学问他是知道的,顶替那位第二聪明的司徒大人肯定没问题,可是边章的名声他也知道,这万一边章有了异心,到时候谁是王啊?
“刘修对你不好?”宋建顾左右而言他
边章苦笑一声:“好什么啊原本我和韩遂是好兄弟,先前刘修派人来请,韩遂去了,我没去,他便做了刘修的亲信,威风起来了后来王先生起事,我派人围了韩家,本想着是保住他家,别让人坏了他家人的xìng命,我是一片好心啊,你说是不是?”
宋建连连点头,这些事他也有所耳闻
“可是,哪有打仗不死人的?大军围城,又都是些不懂事的羌人,这死伤难免有一些韩遂可不这么想,他说是我故意的,就在刘修面前说我的坏话不仅是他,还有麴义,他记恨我差点攻破他家的坞堡,也不断的在刘修面前进我的谗言刘修本来对我不应他的辟召就耿耿于怀,现在又有这些人说我不是,我还能有什么好rì子过?”
边章捶胸顿足,悲愤莫名:“这不,他们先是占了我的家产,前两天过分,还要抢我的妻子,我实在气不过,和他们吵了一顿,结果被刘修关了起来,说是要秋后问斩我没办法,只好逃出来了想想也没地方去,听说你在河首称王,只好来投奔你了”
宋建沉吟不语,虽说边章所说的合情合理,可他仍然抱有疑虑“你带了几个人来?”
“就我一个人”边章抹了把眼泪:“如今我除了肚子里的学问,什么也没有了”
宋建灵机一动,边章对朝廷的典章制度比较了解,让他来制订一些礼仪岂不是正好?我就是汉高祖,他就是帮汉高祖立规矩的大儒叔孙通啊
听了宋建的提议,边章一愣,脸上忽然有些怪异之sè,他指了指宋建身上的衣服,有些尴尬的说道:“这要改起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啊我刚才在你的王宫外等候,正好看到你的大臣下朝,大概看了一下,几乎……几乎没有一个大臣穿得对啊,也就大王……大王这身冕服颜sè不算大错”
宋建脸一红,又恳切的说道:“正因为如此,我才要请你这个名士来指导嘛”
边章想了想,又抬起头说道:“既然大王盛情相邀,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礼仪之事虽大,战事却紧张我来之前,听说刘修正在召集兵马准备攻击白石城,我想大王还是先集中jīng力备战才好”
“攻城?”宋建吃了一惊,今天朝堂上刚刚议过,文武大臣异口同声的说刘修今年不可能来攻城,怎么边章却是另外一个说法?
“关中粮食是不太足,可是刘修必须来”边章郑重的说道:“刘修的先生触犯了宦官,天子看在他的面子上,赦免了他的先生,可是天子要他杀了你你称王了,天子能让你这么安稳的呆着?因此刘修虽然力量不足,但是他一定会来这个人很yīn险,你如果准备不足,弄不好就被他趁虚而入,成就了他的威名”
一听边章这么说,宋建大吃一惊,残存的几分疑心不翼而飞,他用力的握住边章的手:“边卿,你真是我的肱股之臣啊”
边章纳首便拜:“微臣边章,拜见大王,愿为大王尽愚短之计,效犬马之劳”
宋建哈哈大笑,扶起边章,亲热的拍拍他的肩膀:“来,边卿,你跟本王说说,刘修可能有什么yīn谋诡计,本王又当如何应付”
边章竖起三根手指:“大王,臣有愚计三,请大王圣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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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黄巾乱 第383章 雪上加霜
第四卷 黄巾乱 第383章 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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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下,关中秋收完毕。
九月中,刘修到达冀县。刘修向来对摆门面这种事不太上心,卫将军这种次于三公,高于九卿的将军已经有相当规模的仪仗,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是应有的荣耀,自然是只要有机会都尽量摆一摆,刘修却不以为然,他在前世时,对某些领袖号称亲民实则jǐng车开道,左右扈从的作风就非常不屑,这一世有了抖威风的机会,他为了方便快捷,还是能省则省。
说到底,那种藏身于黑暗之中,希望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的心态依然顽固的保留在他的意识深处。然而这一次不同,这一次有监军蹇硕同行,刘修不能太寒酸了。汉代很讲究官威,认为这是礼的一部分,不可轻视,所以有很多相关的规定,比如官员出行要坐马车,不能随便乘马急驰,就算是武将也不行。像刘修这样骑着战马招摇过市就是违反规定的,只不过他有天子的宠信,那些弹劾他的人不敢为了这种事来惹他罢了。
卫将军有麾幢——像伞盖一样的东西,有鼓吹四人——吹拉弹唱以壮声势,有骑吏——英俊威武,以彰军威,当初刘修入九原城时,吕布和赵云就充当过这样的角sè,这前呼后拥的几几十人排下来,再加上张飞率领的亲卫jīng骑夹侍,许禇率领的虎士营前引后随,于扶罗的匈奴亲卫骑紧随其后,不过六七千人的队伍愣是拉出几里地去,前面看不到头,后面看不到尾,旌旗招揽,人如虎,马如龙,再配着雄壮的军乐,倒也是威风凛凛,吸引了不少百姓远远的围观。
蹇硕非常兴奋,他以前见识过更庞大的仪仗,但他是跟在天子后面,手里捧着塵尾,不会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而今天则不同,他是天子派来的监军,这些仪仗虽说都是卫将军的,但他也与有荣焉,看看那些卫将军属下的掾吏、军士对他的目光就可以感受到这一切。
这些人可没有刘修那么大胆,那么随和,能够平等的和蹇硕论交,他们看向蹇硕的目光是敬畏的,当然了,还带着几分鄙夷。然而蹇硕享受其中的敬畏,那几分鄙夷也能泰然处之,他不是一直被人鄙夷来着吗?不过,这让他更加珍惜卫将军的友谊。
细想起来,好象只有刘修不在意他的宦官身份,其他人不管掩藏得多深,多少都会有一些,而蹇硕又足够的敏感,不管那丝鄙夷藏得多深,他都能感觉得到。而在刘修这里,他却感觉不到鄙夷,相反倒有一些敬重。蹇硕偶尔一次听刘修说,身之发肤,受之父母,如果不到那一步,谁愿意自残身体?除了那些犯了罪而受刑去腐的人,大部分的宦官都是为了家族的兴盛才入宫的,不管别人怎么说,对于他们的家族来说,他们都是伟大的牺牲者。
蹇硕对此非常赞同,蹇家是洛阳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门小户,如果不是他入宫做了宦官,蹇家怎么可能有今天?他不可能有自己的骨肉了,但是他是蹇家最大的功臣,将来从弟蹇武一定会过继一个孩子给他,继承他的爵位。
如果他能挣到爵位的话。
蹇硕对些信心满满,他相信以自己的武技,跟在战无不胜的卫将军后面,立点战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是一想到战事,蹇硕不免有些气愤。前几天,他跟着毕岚微服私访了长安的谷市,果然发现了不少关中豪强将粮食卖给南阳商人的迹相,而刘修却在为征讨宋建没有充裕的军粮发愁。
蹇硕曾经建议刘修强行征收那些粮食,但是被刘修拒绝了。刘修说,从并州与当地世家豪强签订合约开始,我代表的就是朝廷,代表的就是天子,人无信不立,更何况是朝廷,是天子?我可以强征,但那伤害的是天子的脸面,我不能这么做。至于打仗的事,那就看米下锅,不能因为一时的眼前需要就随便的破坏签约,如果是这样的话,并州新政不可能走到今天。
蹇硕有些狐疑,他不关心新政的事,他只关心能不能建功。因为粮食的限制,刘修这次从长安出发的时候,只带了自己的三千亲卫营和张郃、夏侯渊不足一千的私兵,另外加上两千多关中豪强们组成的部曲,总共不到七千人,凭着这七千人讨伐宋建显然是不够的,蹇硕现在只能指望刘修的凉州汉羌各营能有足够的人马。
经过街亭时,陇山尉,凉州汉军第一营校尉麴义带着部曲跟了上来,但人数不多,只有八百多人,好在看起来这些人都有一股子铁血猛士的jīng神,让蹇硕稍微宽心了些。他多少也知道一些兵在jīng不在多的道理,特别是刘修现在钱粮吃紧的情况下。
冀县到了。凉州刺史孟佗带着刺史府的掾吏,汉阳太守范津带着太守府的掾吏一起出城相迎。跟他们在一起的还有几位武将,他们顶盔贯甲,扶刀而立,笑起来声音响亮,豪气干云。
刘修为孟佗、范津介绍蹇硕,孟佗不动声sè的上前见礼,范津却哼了一声,拱了拱手,就把眼睛转了过去,再也不看蹇硕一眼。蹇硕的脸sè有些尴尬,却又不好发作,只好先把范津的名字记在心里。不过一听说范津和那个著名的党人范滂是同宗时,他也只能长叹一声,这样的人你杀了他等于帮了他,却根本吓不住他。
刘修随即介绍那几员武将,分别是凉州汉军中的天水营校尉姜舞、司马阎温,安定营校尉杨定、北地营校尉李蒙。
姜舞瞅了蹇硕一眼,假笑了两声,转向刘修的时候,却换了一副恭敬的笑容:“大人,张掖营和武威营已经赶往大夏,他们将在那里与将军会合。”
“很好,粮草准备得如何?”
“大概有两个月的军粮。”姜舞的声音低了下去,瞟了一眼旁边的孟佗和范津,没再吭声。刘修转过头,皱起了眉头:“只有两个月的粮草?”
范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yù言又止。孟佗上前劝道:“大人且放宽心,我们还在想办法。”
刘修不悦的哼了一声,原本还算不错的情绪顿时低落了几分,他强压着不快,在孟佗和范津的陪同下进了城。孟佗原本安排了酒席,刘修也先推开了,让他们先把帐册拿来看,帐面上果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