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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心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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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她又问:“最近还好吧?”
“不是很好,有时候会一个人发呆,觉得异常悲伤。”
“那该去医院看看才好呀!”
“谢谢。不过,你应该明白,这不是什么东西可以医治的。”
尚雨蓦然感觉到了肖静心中的悲哀。
“可是,我不能帮助你什么的。”
肖雪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迈过刚停雨的停车厂,是块草坪。
空中闪着星光。可因为附近灯光极亮,星光便微不足道了。
“再过几天就是风筝会了。到时候一起去吧。好吗?”
肖雪真挚而深情地说。
“……”
“你曾陪姐姐去山间。这次就让我邀请你,可以吗?”
“啊?”尚雨一惊,心情越发不平静了。
“我虽然要负责照看风筝铺,可总能空出时间来的。那时候,你也有空的吧?”
“是啊!”尚雨回答。
“雨一停,天气很快就变热了……到时候,我可以穿裙子吧?”
“当然,这是你的自由嘛!”
“上次你曾说过,今年是个多雨之年,没想到不幸被你言中了。”
“我感到很惭愧。雨季使人的心情变沉重了。”
“不过,我相信,再过几天,天一定会晴朗起来的。”
肖雪的眼睛里闪着亮光。她显得信心十足。
他们来到桥边。河风很大,把肖雪的头发吹乱了。他走到桥头上,在避风处将发卡拿
下来,然后一手拿着发卡一手卡上去,还有一大部分没有卡住。她便把发卡放进口袋,
索性将头发全放了下来。
肖雪看到尚雨在看她,脸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她低着头走了过来:“真失礼呀!在
你面前出丑了。”
“没事,你这样比刚才漂亮多了。”
尚雨避开肖雪动人的姿态,双手扶在桥栏杆上,望着随风而动的流水。远处,灯光照
射着水面,水面笼罩着闪耀的黄晕。
尚雨心想:肖雪不会注意到悲伤的自己吧。想着他僵硬的面容一下子放松了下来。
在以后几天里,天气渐渐晴朗,潮气也散去了。
风筝都恢复了往年的繁荣。肖奉生家的铺子生意旺盛异常。
肖雪一直在铺子忙活,直到十九日晚上才回家,回家后,连洗刷也懒的去做,便睡着
了。
风筝都上空飘荡的音乐,传进肖雪的房子。她仿佛拉着风筝,飞到了空中……
肖雪翻了翻身子,闭上眼睛。她想到了自己的姐姐肖静。
“姐姐为什么那么悲伤呢?而我又是怎么回事?莫非姐姐的悲伤也传给我了吗?”
那么,姐姐的爱,也一定传给我了吧。肖雪这样想着。可是这预示着什么呢?莫非姐
姐是要让作为妹妹的肖雪,去接受尚雨的那份爱吗?

时令正直初夏,正是樱花绽放的时节。晴空的高处漂浮着几朵带有淡淡颜色的彩云。
国道两旁的杨柳树被国槐代替,无比凄凉了。尚年自从上次从范公亭回来后,便时常
靠在小树旁,想象小时候在这儿散步的景象。
小时都是几人成群结伴,而现在,一般都是独自漫步。
尚年很喜欢以前的林荫道。当时,小道狭窄,也并不太长。只有行人走这条小道。偶
尔也有自行车穿行。在那些散步的伙伴中,还有扎着可爱辫子的小姑娘呢!
范公亭上染着夕阳洒下的美丽光芒。尚年记得很清楚。
虽然年纪已上了五十多岁,可尚年却觉得恢复了三十多。他仿佛搂抱着一个二十多岁
没有生育过的年轻姑娘。在这理应憎恨的时刻,他不仅不感到讨厌,反而沉浸在这美好
的身体波浪中,随之而来的女人情感使他想到了母亲的乳房。顿时,身心充满了一种母
爱的感觉。
尚年的母亲在二十年前就去世了。也就是说,尚年已经有二十年没有母爱的感觉了。
母亲去世的时候,尚年在外面。最终也没有见到母亲最后一面。
时隔二十年,他的心中又重新荡漾出这样的感觉,是值得惊异的。
在那之后,阿洁像难为情似地抱怨道:“这样不好吧!”
她的话语充满了无限的柔情,不带一点严肃。
尚年按住她的肩膀,小声说:“你的动作还是如此温顺,犹如一个没有生育过的姑娘
。”
“真讨厌。”
阿洁羞红了脸,连脖根都涨红了。她像是躲闪尚年的眼睛,蓦然低下了头。
“恐怕只有在此时,才没有心事吧?”
“呃?”
阿洁感觉很惊愕。
“如果在这时候还有心事的话,那就没有清净的时候了。”
“怎么会呢?”
“令嫒也像你吧?”
“你是说容凤?”
“令嫒继承了你的基因,应该会像你的。”
尚年像是自言自语,又重复说了一遍。
“这样恐怕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呢!”
“我们都已经不再年轻了……”
“……”
“让容凤知道就坏了。”
“她不会知道的。”
尚年提高了声音说。
“不应该啊!我们做了件错事……”
没等阿洁把话说完,尚年就粗暴地搂住她的胸部,把她柔弱的身体拉了过来。
停歇多年的磨坊,现在又开始运转了。
听到这“嗡嗡”的声音,尚年不禁感叹道:哎!磨坊里机器的声音,真令人怀念呐!
在年轻的时候,磨坊是尚年经营的,这是祖上留下的唯一财产。尚年作为独生子,自
然挑起这个担子。年轻的他曾经出去闯荡,在外面呆了很多年,可后来想到这是父亲遗
留的东西,便收回杂念安心经营磨坊。机器也由三台增家到了十几台。每天听着“嗡嗡
”的声音,早已形成习惯了。一时听不到,他会产生一种不平衡的心理。夕阳的霞光映
在漆了绿漆的木门子上,美丽极了。
后来,尚年一家人搬到城市。他经常想起磨坊里的机器。
现在,听到这“嗡嗡”的声音,又使他记起了往事。
近日来,连连下雨。他觉得讨厌极了。磨坊里都产生了一股怪味,他整天在磨坊里扫
地。擦拭机器。像对待自己的孩子那样细心。他这一生与磨坊结缘,似乎是偶然的。可
有是必然的。
尚雨来向父亲打招呼。
“爸,今天是风筝会,有人邀我去看风筝。晚上就不回来了。”
“风筝会?啊。”父亲像恍然大悟一样,他完全忘记这个节日了。
“你今天不是要上班吗?还不到周末嘛!”
“爸爸,我请假了。”
“年轻人,别老顾着贪玩,对工作要尽心才对啊!”
“知道的,爸爸。”
尚雨向父亲行了个礼。
“爸爸,你不去看风筝吗?”
“我就不去了。爸爸已经老了,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了。”
“正是因为老了,才要去看啊!看风筝可以陶冶人的情操呢!”尚雨说。
“陶冶人的情操?”尚年淡淡地笑了,“你去吧!爸爸要去见朋友。”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爸爸。”
尚雨披上外套,向大道上走过去。
这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只有远处有一丝霞光。看来是个热天。
风筝会在风筝都是最隆重的节庆。仅有新年可以相比。大街小巷都挤满了人,风筝饰
品随处可见。小河中,也漂浮着风筝形的小灯笼呢!
有几家风筝铺的门口,挂着长长的风铃。风一吹,声音格外清脆,
在十字路口处,竖着一幅大大的广告牌。一个到大眼睛,面带微笑的漂亮小姐手拿五
彩风筝注视着行人。那是上一届的风筝小姐。
在多年之前,肖静的母亲阿京还作为风筝小姐展示在那儿呢!
尚雨的母亲仍旧坐在桌旁织什么东西。在她的生活中,这是唯一的乐趣。
尚年推门走进了光线很暗的房子。
“在织什么呢?”尚年问。
“快秋天了,我为你和尚雨织件毛衣。”
“瞧你说的,还没到夏天呢!就说到秋天了。”
“反正也闲着没事嘛!”
“干吗不去找别的妇女聊天呢。整天闷在家里干吗。”
“这是我的乐趣嘛!”
妻子回应了声,依旧不停手。
望着身体一日日老下去的妻子,尚年觉得悲哀极了。妻子没什么爱好,不喜欢出门,
更不喜欢看电视、电影。连逛街也不感兴趣。对于女人喜好的化妆品、衣服她也不闻不
问。他觉得妻子好象是燃在风中的火苗一样,就这样眼看着她一点一点熄灭了……
“今天我要出去见一位朋友,可能晚一点回来。”
“哦!”
尚年摇了摇头,失望地拉开门子,向外面走去。
“你好,没有打招呼就冒昧来拜访,希望你不会介意。”
阿洁打开门子,见是尚年,吓了一跳。她没想到尚年会登门拜访。
毋庸说,尚年的到来是她不曾先到的。
“上次分别的时候你给我留了地址,我就照地址过来了。”
“哦?”
阿洁应着。将尚年迎进屋子里。
“家里只有我跟容凤……”
“小姐在家吗?”
“是的。”
“我也正想见一见小姐呢!”
“啊!”尚年说了一声。
原来是小姐出来了。她提着一个粉红色的小皮包,刚从房间里走出来。
尚年竟以为年轻的女朋友阿洁,才忍不住喊出了声。
阿洁跟小姐都听到了尚年的声音,可是她们没有说什么。
阿洁示意女儿打招呼。女儿不知如何回应,脸上泛起一阵红潮。她低头施了个礼,说
:“您好。”
“这是我年轻的时候认识的伯伯。”阿洁向女儿解释道。
尚年望着小姐,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他被小姐那幻美的身影给吸引住了,痴痴地望
着木门。光线由南面的方向射来,将小姐的身影投在小姐寝室的黄漆木门上。由于有黄
漆木门作背景,小姐的身影显得更加幽深昏暗了。小姐身上洋溢着清泉般的凉气,渗进
了尚年的心肺。
小姐觉得眼前的伯伯真失礼,一直用眼睛盯着她。有母亲在身边,她也不好意思说什
么。她用牙齿反咬着下嘴唇,眼光躲闪着尚年。
老年的尚年身上,有种老人的丑恶。可他自己并不知道,反而显出男人的无耻相来。
“真漂亮啊!”
尚年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不该说这样的话。
尚年这样说,反而使自己洋溢出热情。他感到了多年没有的美丽心情。
“请坐吧!”阿洁招呼道。
“哦。”尚年向四周看了一圈,一间厨房一间客厅及空间很小的洗澡间。对于两个人
生活的阿洁和女儿来说,房子不宽阔,可也并不拥挤。窗台上摆着一盆菊花。小姐卧室
门子的玻璃上贴满了粉红色的塑料泡沫,映得客厅里都成了粉红色,可爱极了。
“家里没有准备什么东西,慢待你了。”
阿洁给尚年沏上一杯茶,一边道歉。
“哦,没什么的。”
“小姐仍站在那儿。”
“妈妈,我出去了。”小姐小声说道。
“出去?去见朋友吗?”
“不是去见朋友。今天是风筝会,朋友约我一起去看。”小姐用明朗的声音说。
“好吧!早点回家。”
小姐迈开轻快的脚步,转眼间就消失了。
小姐的脚步快的惊人,尚年还没发觉就看不见小姐的踪影了。他感到不可思议。
尚年抬头看着阿洁。小姐跟阿洁年轻的时候极为相似,白皙修长的脖颈,圆润的肩膀
,单薄的嘴唇。特别是那单薄的嘴唇,非常招人喜欢,看了有种极美的感觉。
可是,尚年感觉到,在骨子里,小姐明显地不同于阿洁。小姐明显地继承了母亲的现
实,可也表现出青春期少女天真的幻想。与母亲眼睛的澄澈相比,小姐的眼睛似乎带着
几分哀愁。
女儿走后,阿洁便坐到了尚年的身旁。
“我们相见的太晚了。”尚年说。
“能在有生之年见到你,我已经很高兴了。”
阿洁的想法与尚年明显不同。
“可是,我们都老了。”
“我们这把年纪,还不到说这个的时候。”
“最近回到磨坊,提听到机器的声音,我便想到往事,心情平静不下来。”
“磨坊?你是说你搬回磨坊了?”
“是啊!年纪大了,总觉得在城市里不舒服。”
“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如果这是福的话,我宁愿不要福气。”
“真是个顽固的人,这么多年了,还是冥顽不化。”
在客厅的正对面,一个放木桌上,还放着阿洁丈夫的照片。他的眼睛正注视着尚年和
阿洁,或许他觉得两个人老而不知羞,才这样看得吧!
当尚年向那边瞧去时,就把他吓了一跳。那双眼睛窘然有光,像是活人的。
把照片安放在这里的阿洁有是怎么想的呢?她甘心让丈夫看到自己跟尚年的暧昧关系
,难道她一点都不在意吗?还是认为丈夫已死去多年,已形神俱消,才这样毫不在意的

可看那双眼睛,乌黑的眼珠,镶嵌在白眼珠中央,有一丝动的迹象。令人感到它是真
实的而不仅是照片。
尚年想到了明末佛僧铢宏在出家之前留给夫人的歌诀:
君不见,东家妇,健如虎,腹孕常将年月数,昨宵犹自门闾,今朝命已归黄土。又不
见,西家子,猛如龙,黄昏饱饭睡正浓,游魂一去不复返,五更命已属阎翁。日前人,
尚如此,远地他放那可指!闲将亲友细推寻,年去月来多少死……昨日街头犹走马,今
朝棺里已眠尸……
或许是阿洁的丈夫不再执着于痛苦,为了摆脱尘世的一切束缚才抛弃阿洁跟女儿而西
归了吧!
但是,来世,后世,他又能像今世这样舍弃妄念的生命吗?无论在过去的世界,现在
的世界,还是未来的世界。人始终在六道中受生死轮回无穷流转之哭,无法超脱。
“这张照片是年轻的时候照的。因为他后来得痛病,样子很难蓝。怕放在这儿不妥,
便放了年轻时候的照片。”
“……”
“可是,这样总不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有个如此年轻的丈夫呢!”
“哈哈哈哈……”尚年轻声笑了。
“有人还骂我是狐狸精呢。说我长得太漂亮把丈夫给克死了。”
“那种感觉不好受吧?我是说,你被人冤枉一定很难过吧?”
“不,丝毫也不。”阿洁挺了挺胸脯,说,“为死去的人挨骂,那又有什么呢!我是
不会在意的。只要死去的人能得到安息。”
尚年突然感觉到阿洁的伟大。为了丈夫,即使遭到流言蜚语她也毫不在乎。阿洁跟丈
夫之间,虽无本性的爱恋,却生出一种超脱男女生死之爱的力量。
阿洁的做法,同时使尚年感到一种无言的悲哀。
诚然,是因为妻子的冰冷,尚年才这样悲哀的。此刻,尚年好象跟阿洁处在了一个世
界中,远离了妻子所在的冰冷、空寂的世界。
尚年恍然发现自己的周身环绕了喜悦的光芒,他融化在这闪耀的光环中了。

肖雪穿了一件浅颜色的长裙。虽然穿的是素色的裙子,有点单调,可因为是年轻的小
姐朴素的色彩并没有遮盖住妙龄小姐肖雪的光彩。
父亲肖奉生看到女儿这幅打扮,有点意外。
“是要去铺子吗?”
“不,今天我约了人去看风筝。”肖雪笑着回答。
“喔!”肖奉生蓦然抬起头,“你今天的打扮……”
“怎么了?爸爸。”肖雪羞怯地低下头来,脸上绽开了红晕。
“年轻的姑娘,应该穿的花一些才对嘛!”
“花一些……”肖雪抬起了头,“我觉得现在已经够花了。”
“你上大学的时候不是经常买一些华丽的衣服吗?怎么现在不喜欢了?”
“那是在校园嘛!还不怎么懂事。”
肖奉生疑惑地看着肖雪,他思忖道:肖雪什么时候变得同肖静一样了呢。即使是肖雪
的父亲,眼下也很难分清肖雪与肖静。
肖雪作为肖静的妹妹,大概延续了肖静结婚前的美丽与纯洁吧!
肖奉生先于女儿离开了家。因为他作为风筝会的特邀嘉宾,要出席风筝会的开幕仪式

肖雪待父亲走后,又折回房间。化了化妆。
她在长裙长洒了了几滴香水。将嘴伸到镜前,用柔软的口红轻轻描上去。可因为口红
太艳,她的小嘴唇成了血红色。望着镜中的自己,她的脸涨红了。忙用纸巾擦去了口红

“这样就好了。”
肖雪离开镜子。什么也没带便出了门。
因为近半个月来连连下雨,所以晴天后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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