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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尔格一震。
「我可不愿意做白工。没有半点好处,就要我替你解开咒术,门儿都没有。我中意你,只要你陪我一晚上,我就拯救你可怜受缚的灵魂。」男人深黑色的褐眸,狡狯地闪烁金光。
这才是男人真正的企图吧!
先前故弄玄虚的话语,其实是想把他拐骗上手?男人以为这么拙劣的手法还能继续引自己上勾吗?
特尔格啼笑皆非地说:「你弄错欺骗的对象了,像你这种无耻的骗子街上到处都是。我是鬼迷心窍才会相信你的胡言乱语,放开我,否则你会后悔的。」
「宝贝,别这么凶悍嘛。」男人叹了口气,「真是的,以前人魔两界相连的时候,多方便。现在得借用人类的躯壳,我自豪的法术威力大减不说,就连魅力也降低了,唉。」
见他越说越不象话,特尔格怀疑自己遇上疯子,他强行挣开男人的怀抱,动手转扭门把——咦?
「你离不开这个房间的。」
男人站在他身后,以双臂将特尔格的身子囚禁在门与自己胸膛中。
「我不想太粗暴,难得有次机会能让我在人间寻欢取乐,宝贝,你就配合一点啰。」
什么?为什么自己的手脚竟不听使唤的自己动起来了?特尔格惶恐地睁大眼,看着自己转过身子,向着男人。
「这样就对了,来,投入我的怀抱中。」
不要、不要……
「首先从吻开始,我可是温柔著称的,不会伤了你,放心。」
特尔格羞耻又愤怒,看着男人恣意吻着自己的唇,而他的唇也不受控制地回吻着男人。他们交换过一记足让特尔格窒息的长吻后,男人的指头开始一颗颗解开自己军袍上的衣扣。
「你果然像我所想象的,拥有一具漂亮的身躯呢!就普通的人类而言,这已经称得上出类拔萃了吧?」
住手、住手……
先是皮带落地,接着是军装外袍,长裤,靴子。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男人剥得精光,自己却一动也不能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男人对他使了什么可怕的妖术?
「该是上床的时间罗,宝贝。」
被男人腾空抱起,特尔格激愤的泪水泛出眼角。
「何必这么生气?我又没有要杀了你,只是想和你分享一点快乐的时光而已。」
狗屁!特尔格这辈子想出口骂脏话。
男人咚地把他拋上床,接着自己也开始除去身上的衣物,「你们人类就是这么喜欢自找麻烦,衣服一代比一代穿得还多,又繁杂。难道就不能换点轻便的服装吗?」
一脚靴子飞过特尔格的头顶,撞到墙壁后,滚落地面。
「好了,总算是脱完了,让我们办正事吧!」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要是特尔格还能发出声音,一定会咆哮——
男人的手像是理所当然地抚摸着他,在他分不清是愤怒或恐惧而颤抖的身躯上,轻柔地游走着,接着双唇顺着手烙印过的地方,一一吻爱。
沉重的身躯压上了特尔格的。
在男人双腿间逐渐茁壮的欲望,若有似无地摩擦过他的小腹。那鲜明的感触,让特尔格的根根汗毛都要竖起了。
不要……住手……不要碰……该死的不要碰……
蓦地,特尔格张大了一双眼。
我,是您的人偶。
脑海中,有什么声音在说话,那声音说了些什么?
你是我的人偶,特尔格。
人偶?这是什么意思?啊,好痛,头仿佛要炸裂开来了!是什么,是什么东西在干扰着他的思绪——
「啊啊啊!!」
密斯吓了一跳。他没想到原本已经安分下来的宝贝,会突然间挣开自己施加在他身上的咒术。不仅如此,看样子似乎连另一段被控制的心灵,也一并被刺激到而迸裂开来。
糟糕。
要是骚动扩大的话,自己会被魔主责骂到臭头的!
还是先让宝贝安分下来吧!
举起手,正想要施行睡眠咒术的密斯,听到窗外传来嘎嘎、嘎嘎的吵闹叫声,而在他能遮掩住这团乱局前,两道身影已经闯入了他所布下的结界中,想也知道这世上能攻破他咒术的,也只有魔主而已。
「密斯。」
硬着头皮,他安分地从宿主的身上脱出,「不要一脸那么严肃的样子嘛,吾主。小的只是觉得无聊,想找点事情打发一下时间,谁叫你们都各玩各的。」
「住口。」
冷艳的容貌上放射如冰的怒火,紫瞳扫过屋内的景况后,他轻一移动来到床畔,一手置放在痛苦挣扎的金发人类身上,随即让人儿进入熟睡的状态。总算是避免掉引起更大骚动的危机。
「不愧是吾主。」回复黑猫状态的金眸恶魔,吐出长舌说:「我先声明,小的可是什么都还没有做,不算是犯了您的规矩,对人类出手喔!」
「哼,倘使我没站在这儿,你会不吃了他吗?」
「这个……」呵呵地栘转焦点,「您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的呢?吾主?」
嘎嘎,才在窗外吵闹的大黑乌鸦,这会儿也进入屋内,并说:「混帐密斯,你差点坏了我们的好事啦!」
「阿鸦,你少含血喷人,我坏了什么事!」
乌鸦气得冲过来拚命地啄着黑猫的头顶说:「我啄秃你这笨蛋!你竟没看出来,你动手要摧坏的人类,可是有着重要的黑色魂魄的宿主。你要是连吾主要的魂魄也一并弄坏了,看你怎么赔得起!」
黑猫一楞,迅速地跳上床,嗅着昏睡中的人儿。
「不可能啊,我到刚刚为止,都没有闻到他身上有黑色魂魄的味道。」
紫瞳之主闭上双眼,隔空窥看——然后说:「因为你净顾着寻欢取乐,当然没有注意到。他身上有着强烈的咒术遮蔽,自我的魂魄已经被囚禁在相当深沉的地方。这也包含了魂魄的碎片。」
密斯这才晓得自己一时大意竟造成扼腕的失误,如果他有注意到这点,可就是大功劳一桩。现在功劳下但飞了,还换得魔主的「怒意」,唉,这下子惩罚不但不会结束,还会延长咧。
「吾主,您快点把魂魄取出吧!」乌鸦幸灾乐祸的瞄了黑猫一眼,说道。
「不。」
「难道还有什么不妥之处?」乌鸦问道。
魔主淡淡地说:「时机未到。」
「阿鸦不懂。」
密斯嘲笑地说:「你这笨乌鸦当然不懂吾主的巧妙心思。」
「难道你就懂吗!」乌鸦气得反唇相讥,「连黑色魂魄都没注意到的笨蛋,还不闪边凉快去。」
当猫与乌鸦开始在房间中上演第N次的猫鸦大战时,原先躺在地板上的高大男人缓缓地爬了起来,「我……这是哪里?那只奇怪的黑猫呢?你们……又是谁啊?」
黑色长发的美少年与金色长发的天使?
男人呆滞地望着这两名仿佛从神话中走出来的人,楞楞地说:「我还在作梦吗?」
「密斯。」魔王不耐地一扬手,「快点把自己闯的祸收拾收拾。」
被点名的黑猫一蹦跳到男人头顶上,说:「老兄,你醒得真不是时候!」
「啊,就是你这只黑猫,你真的会说话!」欧尼总算想起一切地嚷着:「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
黑猫肉掌贴在他的额头上说:「回去睡觉,顺便把有关黑猫的回忆全部忘记吧!」
一道强光过后,男人再次昏昏睡去。
「呼,真是麻烦死了。」黑猫拍拍手,「都办好了,吾主,接下来呢?」
蹙着眉,魔主对躺在床上熟睡的人儿一抚,从他胸口揪出了一团蓝色执念的光芒,「阿鸦,这赏给你。」
立刻接过赏赐的黑乌鸦,叼着那团光芒,咽下:「谢谢吾主!」
魔主倾身在熟睡的人耳边交代了几句话,结束最后的工作——再来,就是等着回收魂魄的时机了。
「我们走吧。」
两人、一黑猫、一乌鸦旋即消失在洞开的玄空中。
十
约书曼·吉甫收到儿子的信函要求他回家一趟。过去特尔格从不曾做这样的要求,到底会是什么重要的事?他很纳闷。
一进家门,他先注意到的是整栋屋子里连个仆人的影子都没有,他打开了沙龙的门,找到正坐在沙发上的特尔格,「怎么了,孩子,这么急着想见我?」
「父亲大人。」
特尔格缓缓地从沙发上起身,露出了他握在手中的枪管,「该是您接受审判的时间了。」
「你疯了吗?特尔格,快把枪放下!」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他听话的人偶怎么可能背叛他!
「您操纵我这十年的人生,必须要付出代价。」跨出一步,又一步。特尔格全部部知道了。
那天从旅馆的床上醒来,他脑海中曾经遮蔽住一切事实真相的黑暗消失,留下的是一页页不忍卒睹的可怕回忆。他不知道那束缚住自己的「催眠」是如何被解开的,可是他很清楚是谁对他长期进行精神控制、洗脑、催眠。
所有他在当人偶时所听到的一切秘密……自己双亲被陷入狱,自己如何替养父杀人,养父对他施加的各种不堪行为……就像是洪水般的愤怒激流,将特尔格淹没、吞噬。
他对养父的恨,超越了一切。
「您必须为一切负起责任,『父亲』!」
「特尔格,你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约书曼颤抖地弹指,企图将听话的人偶唤回。
见状,特尔格冷笑地说:「您还想要控制我是吗?那已经失去效果了,父亲。我再也不受您的差遣,您就到地狱去好好忏悔您所犯下的罪行吧!」
约书曼看事态已经无法再掌控,也露出狰狞的面孔说:「你不该背叛我的,特尔格!我是这么地疼爱你,呵护你,我让你有了今日的一切,你竟然不知感激!虽然我不想这么做,可是我也只好亲手把你给毁了!」
掏出了专门护身用的小手枪,约书曼冷笑地说:「你不敢扣下扳机的,我知道。现在还来得及,快点请求我饶恕你!」
特尔格悲伤的凝视养「父」,这个从头到尾欺骗着自己,而且不曾忏悔的男人。是什么理由,能让一个人如此疯狂?他真的不明白。
「再见了,父亲大人。」
扣着扳机的手指,压下。
砰!
砰!
硝烟弥漫在整间沙龙内,而率先倒下的是靠近门边的约书曼。特尔格握着枪的手缓缓地垂下,他无力地倒进沙发椅内,呼唤着:「阎罗……你说只要我呼唤这个名字……我就可以解脱,那么来让我解脱吧!阎罗!」
伴随着他的言语,特尔格朦胧的视线中,出现了一道朦胧的黑影,黑影朝着他说:「我实现我的诺言,我来了,人类。你希望什么样的解脱?」
「……我……不知道……只要能让我的心不再疼痛……我希望能将一切……全部埋葬……这令人痛心的……一切。」
污秽的自己,骯脏的自己,全部都化为一把狂火燃烧吧!
「我知道了。我会为你达成心愿的。」
黑影靠到他的身前,窜入了他的体内——当黑影将「什么」拉了出来后,特尔格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仿佛所有的愤怒悲伤,所有压抑住的情绪都化为空气消失了。
他缓缓地闭上眼说:「谢谢你,阎罗。」
「不客气!」黑影静悄地回道。
很快地,这间屋子将会陷入一片的火海中。一如特尔格所希望的,将最后的恩怨情仇都以火焰来消除。
这也是黑影最后能为他办到的。
黑色的愤怒。
蓝色的自制。
这两道的魂魄竟被囚禁在同一具躯体里,是魔主始料未及的。
假使,不是因为自制压抑住愤怒,不是因为愤怒将自制遮蔽,也许他们要寻找这其中之一都不会那么困难吧?
所以当密斯与阿鸦都没看到蓝色魂魄的所在,他却一眼看到这可怜人身上的三重束缚时,他不禁想给他一点时间完成他该有的报复。
假使当时他立刻取走了这两魂,那么金发青年最后仍旧是难逃被恨意吞噬的命运。与其如此,不如让他先把恨意消除,净化后,再进行取魂的动作。
站在燃烧的屋宇前面,魔主的紫瞳悲悯的凝视冉冉漂浮上天的一缕芳魂——希望下次再转世为人时,你会有幸福的人生,特尔格。
所以说……
黑缎的发丝在池水中飘扬散开,宛如羽翼般张开。
「哈啊……啊……」
仰着头靠在池畔的大理石边,赛雪的嫩白颈项,小小的喉结不住地上下颤动着,跟着流泄的喘吟,在水面上投下一波又一波的涟漪。
「慢、慢点……」
魔王的十指扣住埋伏在自己胸前的金色头颅说:「你不要咬得那么用力,会痛的,艾默。」
「可是你喜欢,不是吗?」听见抗议的男天使微抬起脸,响应。
摄人心魄的美貌笼上一层欲望的纱,狂野中揉合着暧昧的神态,艳惑着绽放的邪魅的笑脸,那半神半魔的魅力已经超脱以往的枷锁……更胜从前。
轻颤着,易受诱惑的身躯深处,泛滥过一股股热浪,不甘心轻易就被他看穿,魔王且嗔且怒地以紫瞳一瞪,说:「你似乎是保持原来的状态,会胜过现在。你想让我将你的魂魄取出吗?」
「现在,在说谎的又是谁呢?」
含住一边的娇实,男人忙碌地转动着舌尖刺激它挺立,边取笑地说:「你明知道那是自己做不到的威胁,又何必说呢?」
「啊嗯——」
金发天使惩罚的啮咬举动,让魔王纤细白晰的身躯在水池畔弹震、扭动着,而原本就被天使握住的欲望之柱,更是泉涌出大量的透明***。
从每一根发丝,到每根娇小可爱的脚趾……
无一不溢满着沸腾火热的欲望,魔王的魅态对金发天使而言并不陌生,然而他仍无法餍足、无法停息这份狂炙的火焰。
把他雪白的双臀高高地捧起——
「啊——」
顶刺到深处的是欲望,也是灼热的爱恋。
已经熟知如何被疼爱的身子,淌着先前数次欢爱所残留的湿粘精华,毫无抗拒地迎纳着、包裹着、收容天使的硬挺像征。
魔王朝他伸出渴望拥抱的双手。顺着结合的姿态,他把那纤腰推高,倾前热吻住那瓣看来可口无比的唇,贪婪的纠缠着。
「嗯……嗯唔……」
陷入他肩膀的十指尖爪一耙,留下灼痛的伤痕。
即便是这样的痛楚,也会马上转化为令人痴狂的喜悦。
金发天使没有丝毫犹豫的,展开下一波的攻势,他深深捣入柔软的秘径内部,在怀中的魔王发出窒息惊呼之际,不容赦地猛烈冲刺……
自制被狂野取代。
红与黑融合的暗色激爱。
灵魂与灵魂的碰撞、摩擦、火花四散。
「所以说,我的功劳最大。」
望着在新建的许愿池畔热情缠绵的人儿,乌鸦拍动着自己的翅膀说:「要不是我弄丢了方向,吾主就不会知道人类世界有这般漂亮的池子,也不会兴起在这儿打造池子的念头,现在也没法子赖在那儿和情人偷欢了!」
黑发少年懒洋洋地一瞥,「接下来你还要夸赞,因为你的胡涂,我才会误打误撞地找到同时兼有黑魂与蓝魂的人类不成?」
「没错,这也是我给你的立功机会,你要感谢我才是。」傲慢地扬起下颚,乌鸦嘎嘎地叫着:「所以以后你不许再骂我笨乌鸦,知道吗?」
「对,你真是不笨——而是蠢!」密靳真想掐死它,都是它坏了自己好事不说,回过头还被魔主逮到他私自在人界中诱拐良家「男子」的行径,现在被惩罚扫魔宫大殿一周呢!
「你说什么!好啊,看样子你苦头吃得还不够,我这就去跟魔主禀报,说你在扫除根本都是偷懒的,故意派出小使魔帮你做,自己则躲在一边睡觉!」
「你敢说一个字,我就拔光你的乌鸦毛。」
「嘎嘎,救命!吾主,救命啊!」
天上界,云上塔顶。
「那边似乎已经搜集到三魂了。看样子你有放水的嫌疑,明知这是不被允许的行为,却故意纵放。」
我?为什么是我纵放?难道你便没有责任?
「我和你不同,这世界会不会毁灭,对我而言影响并不大。但它总是你创造出来的,难道你不认为该阻止阎罗的野心?万一真让他达成还魂的愿望,那么可以想见的未来,你一手打造的世界,将会毁在他手中。」
毁灭?说得好象你在乎似的。
「我是不在乎,顶多是再来一次。不过这回你要是输了,你打算怎么赔啊?你手上已经没有半点筹码了。」
这是我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