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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去谈条件?当初掠她的时候连身边的香儿都没有毒死,可见她掠她是迫于无奈,不得不做但心里还是惧怕仟夕瑶身后的人,就是皇帝的。
所以总的来说,这会儿仟夕瑶应该是被好好供着的,而事实也是如此,从这一天仟夕瑶喜欢上吃酸辣汤开始,青娘就每天都都会出去带一碗回来,至于住处,只有她的被褥上是绸缎的,其他的人都是粗布,有次那个汉子忍不住发了个牢骚,结果又被青娘狠狠的骂了一顿,那汉子显然很是听青娘话,随后虽然还是愤愤不平,但是却没有在敢露出不满了。
仟夕瑶在这小渔村一呆就是三天,不过这几天青娘的日子可不好过,仟夕瑶的在后宫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习惯了,别说是洗碗做饭了,连衣服都不会洗,有次那个汉子拿了个木盆进来让仟夕瑶洗衣服。
仟夕瑶就摇着头说道,“衣服是放到盆里洗的?”
那汉子差点气晕过去,说道,“你是女人嘛?竟然连衣服都不会洗。”
最后无奈,那汉子就准备自己动手了,结果仟夕瑶却说道,“你洗的我可不穿?”那汉子简直没有办法,青娘这时候正好拿了酸辣汤进来,见了之后叹了一口一气就拿着木盆出去了,那汉子在后面追着说道,“大小姐,这种活儿你可干不的啊!”
“我不干谁干?里面那位可是贵人。”
仟夕瑶见青娘几乎是有求必应,变着法子的就开始要东西,一会儿要喝燕窝汤,一会儿要吃马蹄糕,把青娘折腾的人仰马翻的,仟夕瑶却是心安理得的样子,显然很是畅快,只觉得终于出了一口恶气。
***
皇帝的銮驾到了福建之后,本人却一直都没有露面,对外称是的了风寒,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皇帝又突然就像是吃了一剂神药一般,病立马就好利索了,出现后第一件事就是治了福建副都督杨跃的罪,原来正是此人杀了信阳侯,杨家在福建几百年的名门望族,一下子就被抄家,牵扯人的很多,随即从家里搜罗出来金银无数,这事情闹的整个福建都沸沸扬扬的,是个人都在讨论这件事情。
只是唯独一个人对这件事根本就没有兴趣,那就是香儿,她此时正躲在屋内抹眼泪,她前面放着的饭早就凉了,可是她却没有一点胃口,仟夕瑶到底在哪里?又是谁掠的她?她是不是有饭吃?这些个疑问一直浮现在她的脑中,让她根本就没有办法静下心来。
她也去问过万福,陛下到底要怎么办,结果万福就告诉她,陛下一直派人在找,可是这话万福都说了七八天了,还是没变过,邓启全和伍泉两个人都忙着杨跃一案,这个案子牵扯太广,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没有办法弄出头绪来,可是他们两个人都在忙,又是谁在管他们家娘娘的事情?
香儿越想越是难过,陡然站了起来,擦了擦眼泪就批了件外衣走了出去,她要去问问陛下,到底要不要找他们娘娘,陛下要是不找……,那她自己去。
刚出门香儿就看到,一个小太监提着灯引着一个娇美的女子往东边走,她仔细一打量,这人不是童才人吗?上次小镇发生了血案之后还没有见到过呢,这次是怎么了?
香儿正纳闷呢,就看到那太监竟然引着童才人去了皇帝住的鹤峰轩,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就偷偷摸摸的跟了过去,结果刚走到院子里就看到里面来个熟悉的身影,竟然就是许久没有见过的万福,她正想着要不要上前打招呼,却看到万福上前接过那太监手上的瓜灯,对着童才人笑着说道,“陛下可是等着好一会儿了。”
香儿只觉得如遭雷击一般茫然站在原地。
香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屋里,只觉得如同被人淋了一桶凉水一般,痛彻心扉的冷,冷的她牙齿只打哆嗦的。
仟夕瑶不见了七八天了,陛下不着急不说,竟然这会儿还要临幸新人?
一想到仟夕瑶就这样被皇帝遗忘在角落里,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香儿就觉得胸口憋闷的简直无法言语。
不可能是这样的,陛下当初多么宠幸娘娘呢?那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怎么一转眼就会变?香儿使劲儿的摇了摇头,可是刚刚否定掉这个想法,脑子里就浮现刚才万福笑的灿烂的样子,这可是她亲眼所见的;难道还会骗人?
“砰”的一声,香儿把食盒里的饭都给打翻了。
娘娘,可怜的娘娘……,你要是知道陛下这般无情,你会怎么办?
香儿无声的哭声,最后又变成了嚎啕大哭。
不行,她不能这样坐以待毙,香儿陡然站了起来,她环顾了下四周,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赶忙从床下拿了包袱出来,把一些常用的衣服都塞了进去,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从衣柜里拿了另一个包袱出来,嘴里说道,这里娘娘喜欢的衣服,是娘娘喜欢的茶杯,是娘娘喜欢的……,这一包竟然就包了两个大包袱,又拿了银票等钱财这才背着出了门,月光下香儿的面色带着几分坚毅,她想好了,找得到他们家娘娘那就是最好的,找不到她就不回来了,反正这里没有一个人担心她家娘娘。
香儿走路很快,一路快步出了总督府,只是等着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是站在一处街道上了,四周静悄悄的,竟然是一个人都没有,香儿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才清醒了过来,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刚才不过是憋着一股劲儿,就想着赶紧离开这地方,却是没有想过离开了总督府她一个弱女子要去哪里?还有她怎么去找仟夕瑶?
她可是记得,曾经府里的一个小丫鬟跟管事嬷嬷怄气跑了出去,结果却是没有回来,再后来就听说被拐子拐到了青楼去了。
香儿忍不住浑身哆嗦,想着还是先找个客栈住下来再说,结果刚走到路口就看到一个黑影窜了出来,然后……,然后就晕过去了。
香儿迷迷糊糊的就听到有人在说话,“这是那位的贴身宫女?”
“可不是,老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把人抓住。”
香儿只觉得头晕脑胀的厉害,想要起身又觉得没有力气,最后在一股厚重的睡意当中有昏睡了过去。
这一天晚上,海风大作,坐在屋里都觉得房子都要被吹走了一般,仟夕瑶坐不住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口,忽然就见到两个穿着灰色粗布短打的男拽着个人走了过来,她忍不住仔细打量,总觉得这个人似乎有点眼熟,那身形,那头上的扎花怎么这么像香儿呢?
结果那两个人走到了门口对着守在门外的那汉子说了几句话,汉子就看了眼跟随过来的人,直接开了门。
暗黑的屋内只点着一盏煤油灯,连根蜡烛都没有,仟夕瑶借着昏暗的光看了一眼就惊的合不拢嘴了。
那人微微颤颤的走了过来,等着靠近仟夕瑶就扑通跪了下来,哭着说道,“娘娘,我可算找着你了。”
“香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汉子显然也知道两个人有话要说,退了出去说道,“一会儿就要走了,你们有话快点说,还有收拾好你的行李,这会儿可别说不会了,侍女都给你找回来了。”然后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哐当的关上了门。
香儿左摸摸,右摸摸,直到确定眼前的是仟夕瑶之后这才扑了过去抱住说道,“娘娘,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仟夕瑶,“……”
屋内的灯映出两个人挨着的人影,香儿拽着仟夕瑶的手说道,“娘娘,我一口气跑了出来,然后就在街上乱走,等着回过神来时候就被人给抓住了,我当时就以为完了,肯定是被拐子拐了,结果重新睁开眼睛的就看到两个陌生的男子,他们就问我是不是香儿,又问我想不想见你,然后又说如果想要见你就不要吭声。”
“所以你就这么到了这里?”仟夕瑶只觉得不可思议。
门外青娘看到郑三几个人聚在一起笑闹,忍不住皱着眉头问道,“不是让你守在都督府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那叫郑三的人尴尬的站了起来,说道,“我……”
“还是我来说吧。”那汉子正是一直跟着青娘的人,他说道,“我看大小姐太辛苦了,正好看到这丫头自己跑了出来,就自作主张的拐了过来,不然以后还得大小姐来做饭洗衣的,多辛苦?”
青娘听了只觉得天旋地转,很是很震惊,“你掠了谁回来?”
“不过就是一个叫香儿的侍女……”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青娘脸上血色全无的喊道,“你们简直是在找死!现在大当家的一点音讯都没有,你们就这样轻举妄动!难道不知道,这几日来整个福建都是拱卫司的暗哨?我跟随爹爹那许多年,从来都没见过拱卫司这般拼命的寻人!简直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的架势!”
几个人愣住了,拱卫司的人的狠辣声名在外,没有人不怕他们,郑三慌了,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走!赶紧离开这地方!说不定那追捕的人就在后面。”青娘只觉得肝胆俱裂,浑身颤抖,自己抛夫弃子豁出来干了这一件事不是为了这样半途而废的。
“可是我们和大当家的说好在这里汇合的,这么一走,又要去哪里找到大当家的?”郑三忍不住问道。
青娘咬牙,说道,“现在只能找一个人了。”
“谁?”
“夏震!我舅舅。”
小渔村外的狭窄的小路上突然间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马蹄声,有路人抬头一瞧,简直吓了一跳,穿着红色甲胄的骑兵就像是风驰闪电一般冲了过去,如同乌云一般,一下子就飘了过去,骑兵后面就是一对对的弓弩手,正叫不争气的奔跑着。
路人忍不住想着,难道又有海贼侵略渔村了?不然这是哪里的官兵?
☆、第46章
仟夕瑶正跟香儿说话;其实都是香儿在说话;她颇为紧张的摸了摸仟夕瑶的胳膊,然后会说,“娘娘;你没事吧?”随即看着完好无损的胳膊松了一口一气;之后又摸了摸仟夕瑶的额头;肩膀;总归所有她能摸的地方都摸了;然后自己就哭了,说道,“娘娘,你这样不缺胳膊不缺腿的,一切安然真好。”
仟夕瑶愣住;这孩子的意思;她缺胳膊缺腿就是好的;囧。
香儿抹着眼泪靠了过去;挨着仟夕瑶坐;拽着她的胳膊说道,“娘娘,你都不知道,我可担心娘娘了,好几天都没吃饭。”
仟夕瑶看似乎瘦了些的香儿,猜想着肯定是没怎么吃饭,安慰道,“我这不是没事吗?”
“嗯。”香儿欣喜的点了点头,把目光对准了一旁的马蹄糕,咽了咽口水说道,“这马蹄糕看起来挺好吃的。”
仟夕瑶看着香儿的小馋样,忍不住哈哈大笑,拿了马蹄糕给她,说道,“那就多吃点,这东西我都吃腻歪了。”仟夕瑶胃口小,也就酸辣汤能多喝点,让青娘多买点其他东西不过就是想让青娘来回奔波而已。
香儿见到仟夕瑶之前一颗心都吊着,哪里有心思吃东西,这会儿看到仟夕瑶完好无损,吊着的这颗心终于放下来,人一放松就感觉饿了,她听着仟夕瑶的促狭的笑声,羞的脸都红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觉得自己这模样太丢人了,说道,“娘娘,其实奴婢不饿。”
仟夕瑶哈哈笑着拿了个马蹄糕塞入了香儿的嘴里,“吃吧,吃吧。”
两个人说说笑笑就把这一碟马蹄糕都给吃了,等着相聚的喜悦过去之后仟夕瑶却感觉到香儿怪怪的……,怎么说呢,就是那种,我有事心事,我有心事,你千万别问我,问了我会忍不住说的那种。
仟夕瑶想着香儿这丫头向来都是事无巨细的向她汇报,心里藏不住事,现在这样肯定就是有事涉及她了?
难道说皇帝根本就不想找她?
不可能啊?皇帝这半年来对她的宠爱那可真是实打实的,不参一点水,你要说皇帝在演戏……,开什么玩笑啊,他可是这个帝国最至高无上的男人,又不是没有实权的傀儡,有必要对着一个女人演来演去的?
香儿摸了摸肚子,觉得好饱,随即偷眼打量了眼仟夕瑶,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就怕,娘娘不会看出来皇帝陛下宠幸了别人,连找她的事情都在敷衍吧?说道,“娘娘,你别担心,陛下他肯定会来救娘娘的。”香儿口是心非的说道。
仟夕瑶真心觉得,人太单纯也不是好事,你看香儿,这话说的多心虚,一看就知道想什么,她忍不住问道,“是不是陛下那边有急事,抽不出空来管我的事情?”
何止是抽不出空来,香儿想起万福那灿烂的笑容和童才人夜半穿着的华丽纱衣来,只觉得心里凉的透透的,那个憋屈啊,在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一个破茅草屋,一张看不出什么材质的小木床,还有放在前面的橱柜,上面的油漆已经掉的差不多,橱柜半开着,露出里面陶瓷做的碗来,她家娘娘怎么能住这种地方?用这种碗来吃饭?
香儿又忍不住想哭了,想着陛下怎么能这样,这边她们娘娘在受苦,他却在宠幸新人……
仟夕瑶看着香儿要哭不哭的样子,正想好好问问,其实她觉得香儿这来的太巧了,怎么就跑出府来就能被人抓住?就像是特意安排的一样,结果,忽然就看到门被拉开,青娘脸色铁青的走了进来,说道,“东西收拾好了吗?”
香儿本能的用身子挡住仟夕瑶说道,“你要干什么?”
要是平常,青娘对仟夕瑶还是带着几分客气的,只是这会儿实在没心思说客套话了,冷着脸说道,“现在收拾东西,我们马上就要走。”
仟夕瑶看着香儿身上带来的两个大包袱,心想,这还需要收拾什么啊,东西都在这里……,可是青娘为什么这紧张,虽然力持镇定但就好像有追兵一样。
难道说,来寻她的人终于找到这里?
突然间,仟夕瑶看着一脸警惕的盯着香儿,脑子里风驰闪电一般闪过一个念头。
狂风大作,海边的风尤其大,感觉人都要被吹走的样子,香儿紧紧的扶着仟夕瑶,又给她拿了件厚厚的米白豹纹镶边翻毛斗篷披上,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点,只是就这样她还是觉得难受,娘娘柔若无骨的手摸着都粗了,自己不在的时候娘娘该多受罪,不行,又想哭了。
几个人结伴走到了海边,仟夕瑶一直有个预感,在这里可能是要坐船,没有想到竟然真的就是……,只是这特么是船还是小木筏啊?这东西能坐人?
青娘似乎也知道这船有点简陋说道,“委屈夫人了,一会儿就换成大船了。”
仟夕瑶心里恐惧渐生,要知道她可是只旱鸭子,不会游泳,更别说坐过船了,也就是跟同学去海边游玩的时候坐一次游轮,结果下游轮的是吐的死去活来,她真就怕这东西,更何况,眼前的这条……木筏,一看就是临时做的,小腿粗的木头用草绳拧在一处,随着海浪飘飘荡荡的,似乎一个大风浪就会被吹翻!
“我不坐!”仟夕瑶斩钉截铁的说道,其他什么都可以商量,但是这种涉及生命安全问题,她觉得自己真是忍不了,更何况……,仟夕瑶伸长了脖子往远处看。
这会儿是阴天,又是黑夜,其实不过被香儿被掠才一天一夜,他们肯定很快就会追来的不是?仟夕瑶想着。
“你以为你是谁?”一直跟随青娘的汉子终于忍不住了,喝道,“要你坐,你就坐,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香儿平时的性子最是软绵,对着别人连句重话都不会讲,只是当事情牵扯到了仟夕瑶的时候,她就能从一个温顺的小绵羊变成护小鸡仔的老母鸡。
“住嘴!”香儿尖锐的喝道,“你是什么身份?我们家夫人又是什么身份?敢这样对我家夫人说话,简直就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