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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土包子的,要不让你见识见识,永远也长不大了!”李慧娜还在教训不停。
陈星脸上苦了,坚持了这么久皮都紧了,本来心情不佳是想来散散心的宗旨让这追犯人一样穷打不放的女人要折腾得压不住了,心想是来享受还是受罪呀?很不自然地:“哈哈哈是得见见世面。哈哈哈”
一边的周佳趁陈星不注意用脚轻轻踢了一下李慧娜,俩人互相作个鬼脸眨着眼,决定停止作弄陈星。
一番酒令,小口美食,各人脸上便有了微红,俩朵美人花如悄然怒放的夜来香又添上一层胭脂,美目巧笑嬉盼之间使这桌所在的角落一片春意盎然。看着餐厅大玻璃窗外的万家灯火和远处街道上飞梭铁水一般不息的车流,说好不谈公事,大家也就慢慢放开了心扉说起家事心事和闲事。聊着唠着重新定位了称呼,陈星叫星哥,这是李慧娜的主意,她说这边时兴这样叫,而她们俩让陈星叫她们小娜、小佳,说是这样关切些,听了让人心里温暖。从此,陈星也有了这边电影中常听到的黑老大们的称号了,当然开始只在三人间叫叫,后来竟成了他在这边社会上的正式称号。
陈星对她上次一出手就现款买房的事一直没忘:“哎,你这个穷公安的怎么舍得弄一套那么贵的花园洋房呢?莫不是你的富老公心疼你给你买的吧?”回头想来那套房按现在的价到不算贵,也才二千五百元一个平方米,一套一百平方出头的毛坯房才用了三十万不到。但是在当时已经是单元楼里最豪华的了,那时在外资打工的工资算高的了,最多的也才一个月七八千元,要多久才能攒够一套房子的钱呢?
“哼!靠他?我早饿死喽!”说到老公让她又有了气:“结婚才半年多就说出国去捞大世界了,放着这边那么好的生意不做。弄得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自身难保。还死要面子不肯回来,说是不弄个上亿也要千万才能荣归故里。外面都是黄金吗?那么容易就好喽!唉,都出去三年多啦!”眼里也有了些红红的样子。
没想到她这一说也同时捅到了陈星的痛处,他咧了咧嘴接不上话。一旁的周佳乖巧,忙接着安慰一样地说:“就是嘛!你们死男人就是这样,死要面子活受罪,让家里娇娇小小的美女太太守活寡一样,等你们到老了才弄几个钱回来显摆显摆,人家守着钱过日子就幸福啦?不定弄了几个小钱就养了小的哩!好了,不讲臭男人的雄心壮志,李姐也不比他们差嘛!”
陈星这才知道,李慧娜家里老头子是一位将军,八十年代中期才在部队精简时随整个部队一起转到了地方上;现在是G省的副省长;马总在自卫反击战打越南时就是她老头子的手下猛将之一。她原是从小参加柔道训练,也得过全国青少年比赛冠军,还进了省队。由于训练中不慎受过伤,年纪稍大了也没再出成绩就退了。刚改革开放时做了几年倒进倒出的生意,着实弄了一笔用不完的钱。后来老头子觉得再弄下去恐怕不得好结果,便劝她退了商界。
李慧娜说到这瘪了瘪嘴:“他还不是想再上一层楼,怕我们影响到他的政治前途。”陈星心想,要没你老头子的前途你哪能弄到这些钱呢?不过他想自己没那资格,也就微微的瘪了一下嘴不说了!
挨着坐的李慧娜其实也看到了他的这个动作,不用猜也懂得他是想说什么。只是觉得他的想法没错,但是自己也不愿意承认是老头子的影响才让自己弄到的好处,那样的话让自己多没自信心呀?
后来老头子问她不做生意喜欢做哪行,她想来想去自己从小练功夫去了,哪懂什么文呀理的专长?便选了自己有特长也受福尔摩斯影响而憧憬过的职业,在老头子主管的省下面找个地方做刑警。开始想去特区,那边的高干子弟不少了,又耽心中央盯得紧有些敏感,在省城更是觉得在老头子身边成天受约束,就利用老头子的铁哥们之一——在这边做市委书记的张叔叔的关系,找到这个离省城不远不近的东江市做了一名公安刑警。这本是老头子不喜欢一个女孩子做的事,只是怪不得自己先放了话随她选什么是什么,于是,只要不再玩生意影响自己爬高就行。
在那次的案子中,她是第一次做主办,谁知因为犯罪现场提取到的一枚指纹中有一个手指伤过,有一条细细的疤痕,恰巧陈星同样的那根指头在机加工实习时也让飞溅的铁屑划伤也有一条差不多的疤痕,加上都是差不多的箕纹,于是出了那场误会,让陈星亲身感受了一次坐牢的滋味。要不是从其它线索破了案,也许陈星真会被顶了罪,想来也是后怕!本来那是法医的事不怪她,但她觉得自己总是对不起人家,也算她还是一个有良知的公安人员,不然就是冤了你又能怎么样?
在夜总会的事后,她觉得对方更是一个不错的良民,后来从周佳那里知道了陈星曾经的身份和一些表现后,便产生了一些兴趣要结识这位负气闯三角洲想发财做大事的小个子,也想着有机会向他赔个礼。要不是机缘凑巧,她怎么也不可能对这样的普通男人产生特别的印象,更不用说以后发展到更深的关系了!
“本来李姐上次误会的事后,就找过马总讲了,不然马总会那样特别地关照你吗?她一直想帮你一下减轻点负疚感,你到好,一直不给机会还总玩清高。以后还敢不敢对李姐摆谱呀?”
知道了原因的陈星到也不再在意坐牢的事,只是想这个女人也许是自己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三角洲要图谋发展的有用之人,更是希望对方早些打消愧疚的念头,所以故意装出一付老实样地说:“不敢不敢了,绝对一切听李姐的,指哪打哪。您说,现在要我打谁?”厚着脸皮顺杆爬了上去,跟着周佳喊上了姐。
“皮厚,欠打!谁是你的姐呀!你那小样打得过谁?哼!”李慧娜让陈星的逗趣弄得笑了起来,骂完了才正经地说:“我是想帮你一下不假。你要是在马叔的公司里发展的话,还是要替马叔着想一些,不要太清高太固执了,那些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来头或能力的,不然马总不会让他们坐那些位子是吧?还有你和那打工妹不清不楚的事,也让人家看不顺眼的人捉你的短嘛”
“这事她们也知道?”一下弄了陈星一个大红脸,趁着酒劲忙喝了一大口,想法遮住才是!
“算啦!那是你的私事,那女的也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注意点,你是有家的呀,品味地位在哪都还是有影响的。是吧?”
“嗯,是的。”陈星只有点头的份了!不过张敏芬那里本来就想离开三角洲了,自己无论怎么样还欠着人家的一份真情哩!这一生真不知道怎么弥补得了。
(本文纯属虚构,请勿对号入座)
十六、从兴奋中跌落
“好啦!不讲这些好吧?起码大家对你近来工作上的表现还是很认同的嘛!”周佳再次转了弯,谁知效果不怎么好。
“唉,有什么用?几个人是看工作本身呢?还不是象刚才说的那样,对你的私事关心得比你的老婆还仔细深入。怎么在哪做事都会碰到这样的人呢?真烦!”陈星想起在内地单位的事仍是愤愤不平,再提到公司里的事,心情立即变得非常低沉。
两个女士看他这样,都有些着急,李慧娜不顾周佳的阻拦又发作了:“你呀!看着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不经事?原来不是说在单位上管过上千号人吗?一点事就这样情绪波动,还能做什么大事找大钱呢?我真不敢相信你以前的经历是真的。”
“李姐也是为你着急嘛!你出来不就是想证明自己的吗?公司里对你的事当然有很多议论,有的人说你肯定受不了挫折的,想看你笑话哩!关心你的同事都在等着你自己振作起来,那才是真正证明你的能力呀!能力不仅是会什么,更要看一个人在压力下能做成什么。星哥是搞管理的,这个应该比我们懂吧?哦,听说公司今年要搞干部管理培训,教官有你吧?”
“我们做警察的和你们做销售的都讲承受能力,搞管理的讲不讲这些呢?我想应该也要讲吧。不然做经理还是做老总,总是遇事发慌能做成什么呢?手下不更慌了吗?星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行了,打住吧,我真要哭了!”陈星不好意思地接着说:“不是说你们讲得不对,是太对了!我一个男人不如你们,叫我”他又挠了挠头:“叫我怎么好意思再讲呢?听了你们讲的道理,我知道自己就是差在心理上,所以,以前在原单位时才会为一时的挫折意气用事,一走了之,搞得现在上不上下不下的,我再这样唉,我懂啦!”说着头低到了腿上一样垂得更低了!
“看看看,你这样也是不服气的表现而已。才讲两句实在话哩,如果是商场上的对手故意要激怒你呢?也这样?如果”李慧娜还是死追穷寇打死打烂不可,陈星索性不开口,低着头自顾自的灌着酒听她的教训。
看陈星受李慧娜的批评后难受又隐忍的表情,让周佳感到于心不忍。她从夜总会事件后,就和李慧娜有了密切的来往,对李慧娜自我随意坦诚表现的直性子早有了领教。幸好周佳天性温婉,加上做营销工作训练成的习惯,对这种直性子的人有必杀技一样的亲和力,两人性格无意间相得益彰有了互补,处得很愉快,还私下里互认了姐妹。不然,有关陈星的那么多秘密,就算李慧娜和她马叔再熟悉也不可能知道这么细呀?现在,她看李慧娜又犯上了老毛病,知道她这是关心则乱。便在一边快速地转起脑筋来。
不一会,还真让她找到了一个办法,只不过这是一个舍身救人的、没办法的办法,不是为刚认的星哥着急,她可不会用!她拿了一个杯子倒上一点红酒,自己喝了一口,故意咳了一声,然后拖着声音说:“唉,这段时间我们可能都走霉运吧?真是烦死人啦!”
“怎么啦?什么事让你也倒霉了?快说说,姐姐能不能帮你搞掂?”嘿,果然有效,不过一上来又要大包大揽。
周佳这会不急,放慢了动作又喝了一口,再以痛苦的表情说:“还不是我那男朋友的事。唉,真的,不说也罢!”说完又端上了酒杯。
李慧娜让她慢悠悠的劲逗急了,恨不得马上撬开她的嘴:“你快说!怎么那么急人呀!到底怎么回事?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怎么惹着你啦?”连珠炮似的又是一串问号。原来夜总会那晚她根本没注意到周佳和她男朋友也在场,当然,那时她的眼只盯在了秃头瘦子身上了,也不认识周佳是谁呀!
陈星当时就知道一点,现在再听周佳一说起来也不禁关心地问到:“你们还在闹意见吗?理解他一点嘛!谁没个长处短处的呢?”其实他这也是为自己的不足顺便开脱。
“哼!你们男人就是这样,什么事以自己为中心,总以为什么都比女的强。真遇事时,承受能力差多了!面子也薄多了!是不是?”看自己为你陈星转移方向,还不理解人家的用意,傻呼呼的瞎问撒盐,让周佳气不打一处来,她咬咬嘴皮:“从那次他自己先跑了以后,来知是不好意思见我还是不当回事,过两天我去找他时竟然一句不提丢下我就跑的事了。我忍不住问他为什么要这样,你们说他是怎么回答的?”
“哦,他从夜总会丢下你就跑啦?这是什么男人嘛!那他怎么回答你的呢?”李慧娜这才明白周佳要说的是什么。
“他说他先走,是不让我为他耽心,好让我放心的找到办法,就可以安全的离开那个危险的地方。”说着说着,周佳完全投入了伤感之中,眼泪不由自主地顺着两颊淌了下来:“你们说,天下有这样的男人吗?”
“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哦,你要是还爱他的话,要不要姐姐替你去骂骂他,给你出口气,骂醒了以后好好待你。好吧?别哭啦!我最怕看别人哭了,不然我也”说着她眼也红了起来。
陈星看自己的事惹出了一串对男人的罪行控诉不说,还让漂漂亮亮的两个美女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哭哭涕涕的,别人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情急之下随口便说到:“怕什么呀!小佳,他不理你星哥理你!”话没说完让性急的李慧娜听出不对头来了:“你这个坏家伙,莫不成还要打小佳的主意?不准乱动念头知道吗?”
“嘿嘿嘿,我哪是那个意思呢?我是说我和你会帮助小佳嘛!是不是?小娜。哦,小佳,你们认为我是那样的坏人吗?”陈星一看矛头又转向自己了,不得不赶快申明。
李慧娜还是不饶:“你要老实点呵!不能饿了不分人的,特别对小佳这样的好妹妹不能乱动色心,懂吗?坏了人家的清白饶不了你!”更是弄得陈星和周佳一起都不自在起来。
一顿饭下来,陈星一听服务生唱价,才知道吃了三千多元,把这土包子真吓得不行。悄悄看了菜单,那瓶XO就算五六百,鱼翅七百多,还有燕窝、龙虾“唉,早知是这样的好东西,吃的时候就慢慢品味!让她们闹的,都不知道吃的是什么味道了!”怕那两女孩子知道自己傻瓜一个,脸上是一点没露出半分后悔的意思。
出了酒店后向她们笑哈哈的打了招呼就要分手,她们不干了,还要陈星陪着玩玩,说是逛逛街看看新式的服装,添补一些夏天里为保护市容美丽而准备的活动观赏品。陈星一听是参观服装店的事,吓得直说头晕,她俩笑骂着叫了一辆出租车就送了他上去,俩人手挽着手,哼着小曲轻盈地走了。
回到住的楼下,看到楼角处的电话亭,他想起今天又是周末了,差点忘了老婆孩子在家里可能在等着自己的电话哩!便靠在亭子上,用200卡拨了回去。边等着回音边想着:从春节后的三个多月;加上前个星期寄的三千元;一共寄了八千元钱;这是以前工作十年了两人节余的总合呀!现在老婆应该从邮局里取回了钱;正在家里和岳母、儿子说着爸爸的好吧?心花怒放之间;那边家里的回铃声有啦!
“喂,找谁?”一听声音知道电话是岳母接的。
陈星忙回答说:“哦,妈,我是陈星呀!你还好吧?”岳母没有回答他,只听到电话里岳母对他太太、也就是岳母的女儿(废话不?)说:“小怡;是东江那个人的电话。”
“哎;奇怪啦!怎么这样说话?”自从岳母春节后为了陪寂寞的女儿;也帮她照顾孩子;丢下多病的老岳父从几百公里的城市里来到单位上后;每次接到电话都要很亲热的和远在三角洲打拚找钱的女婿说上几句;今天这次却反常呀!
陈星正在奇怪时;听太太‘喂’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来了;便顾不得多想;首先就问:“钱收到了吗?我上个星期刚寄了三千块钱哩!算最晚到昨天就应该到了;如果没收到,下个星期一就一定可以收得到。你一定要记住取钱啊!”
“你;你除了钱还有没有别的事?钱我今天取了;一分不少;邮局没有贪污你的钱!我也没乱用你的钱;取出来我就全部又存在那个专门的存折上了;一共有八千块。对吧?还有什么事吗?”太太的口气明显有一股不满,嗓子还有些沙哑,说话有气无力。
“哎;你的嗓子怎么啦?哦;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给我说说呀!”
“没什么事;就是儿子老生病;我也是感冒总不好;妈成天无聊还生病;我爸爸在家也生病了没人管只能自己去医院躺着。我家只有我一个女儿;是我害了爸爸和妈妈。现在哪个替我去帮他们?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