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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了现在还这般笃定我就是你的妻子柳快快是吗?”柳快快眨着眼困惑的问道。
“对,因为你本来就是。”侯年说得坚定。
柳快快当即顿住了视线,眼神呆滞的凝望着他,渐渐的她的眸光吞没在侯年的注视里,控制不住内心的情愫,手一用力让她的唇贴上了自己。
用行动诉说着这段时间以来的思念,然而这样的举动让尚未想起侯年的柳快快很是抵触,于现在的她而言无非是个屈辱而已。
激烈的抵抗,胡乱的拍打的双手,反而让侯年更加深了这个吻,许久才舍得放开。
看着她眼里滑落的眼泪,侯年心里一怔,微痛,自责的想要去伸手拭去脸上的泪痕,被柳快快用力的拍开。
但听她呜咽道,“大叔你欺负我。就算认定我是柳快快,当我对你没有印象,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侯年当即不知所措的呆滞,动了动唇瓣不知该如何启齿,只眼神抱歉的看着她,带着深深的歉意。
眼下说什么都是无力苍白的,毕竟他确实对她做了乘虚而入的事情,即便眼前这个是跟自己山盟海誓的女人。
但,她想不起的自己也是事实。
气氛渐渐在柳快快的抽噎中慢慢静谧,看着她倚靠在树干上睡着的姿态,默默的守候在她的身边,不断的让火堆里加柴,保证不让火熄灭。
他多么想像以前那般将她紧紧的拥进怀中,此时此刻,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她已经深深沦陷。
她柳快快无疑成了他此生最大的牵挂,比任何事物都重要的存在。
天在浅眠中渐次变亮,首先醒来的柳快快本想起身四处找找有没有人经过,但是脚伤让她无力站起。
只好,默默的坐在原地等侯年醒来。
早已转醒的侯年依旧紧闭双眸,暗自在心里捋顺昨天发生的事情,想着那个黑衣人是否真的是莫沉。
但是思来想去还是找不到头绪,眉头微皱,却始终不愿醒,大抵是担忧看到柳快快的那双眼眸后自己会沉浸在对自己的失忆中。
一直观望着侯年表情的柳快快,越看越是诧异,一个睡着的人表情会这么丰富吗?
暗自思忖试探性的发出尖叫声,侯年骤然睁开双眼向她探去视线,惊慌的表情在柳快快的笑中僵硬。
意识到自己的小心思被柳快快识破,尴尬的咳嗽了几声,说道,“你醒了?”
“比你醒的早。”柳快快淡漠的回道。
想了一会,侯年说,“你肚子饿了吧?”
“早饿了,一心想等能行动自如的人给准备点吃的,哪知道有人故意装睡,戏弄于我。”
“我……”一时间侯年竟找不到话来解释,只听她叹息一声说,“我也不指望你了,已经看到救兵了。”
衙门的人和聂府的人都涌了过来,柳快快被聂府带了回去,而衙门的人禀告说已经发现了莫沉的下落。
于是,侯年随着捕快回到衙门去了解情况。
☆、81章 惊梦醒
被簇拥着回了聂府,聂关行和品宁郡主满脸关切担忧的迎了进来,上下打量过后发现没有受伤才稍稍安心。
品宁微微拧眉抱怨道,“玲珑,你没事就好。也不知皇上是怎么想的,查案的事情哪是你一个大小姐该管的。而且还这么危险,明儿个娘就进宫去跟皇上好好的说说。”
柳快快神情疲惫的陪笑,只听聂关行附和,“说得是,再者程仲的死分明是个意外怪不得你,皇上总不至于拿这个刻意为难于你吧。”
“爹、娘,我有些累了,先行退下了。”柳快快此刻哪里还有心思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嘈杂声,只想一个人好好的安静独处。
回到了居住的小阁楼,背靠在紧闭的门扉上,暗暗的叹息,脑海中却浮现侯年的话来,忧烦的甩甩头试图抛却这些烦恼睡上一觉再说。
然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愣是无法入睡,心里莫名的忧烦,侯年坚定的眼神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莫非她真的是柳快快而不是聂玲珑?如是想这挣扎而起,带着心里的疑问,柳快快准备去找聂关行问清楚。
此时天色已接近昏黑,在他们的房门前踌躇片刻,刚鼓起勇气敲门,与此同时说话声从里面传出来,将她的动作瞬间僵住。
“夫人,我不是这样意思,你在我的心目中的地位一直都没有变过。”
“以前你若是说这句话,我一定会相信。但是现在的情景你以为我还会一如之前吗?”
“那你要我怎么做才会相信?”
“杀了柳玉琼。”这话让柳快快的内心为之一颤。
里面沉默了许多,听聂关行不可置信的呼道,“我已经将她赶走了,你为何还要赶尽杀绝。”
“因为她是会夺走我所有的威胁存在。”激动的低吼声,“毕竟我们唯一的女儿玲珑已经死了,即便是让柳快快代替了她的位置,但是我每日每夜都在害怕。害怕有一天我睁开双眼,她会来取代我的一切。”
“夫人,是你想多了。她是生了个女儿给我,但你才是我的妻子……”
接下来的话柳快快再也无力听下去了,没曾想这些天来她一直相信的事实,如今却再次经由他们的口中,证明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虚假的梦境。
失落、无助、茫然齐齐涌了上来,双脚无力的快速离开了现场,看着偌大的聂府忽然间觉得陌生感弥漫全身。
原来……到头来她真的只是一个局外人而已。所以……她真的是柳快快是不是?
泪水肆无忌惮的滚落,烫伤了脸颊,装作若无其事的忐忑了一夜,决定去找侯年把所听到的所谓真相告诉侯年。
柳玉琼她是见过的,原本说是奶娘,而如今却变成了亲娘。她如何也不能想象其中的曲折离奇,若柳玉琼正如他们所言是回了老家,那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说不出她的老家地址。
当中的可疑让她越来越不安,站在侯年所在的客栈外犹豫的来回踱步,斟酌着该如何跟他讲起这件事情。毕竟之前对他持有怀疑半分都不愿相信的态度,可内心深处又隐隐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苦恼的转身,发现侯年好奇的站在了他的面前不远处,一脸的探究,问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再来找我了。怎么,才一天不见就想我了。”
听着他戏谑的语气,柳快快当即变得尴尬了些许,支吾了几番缓缓开口,“我可不可以到你的房间再说。”
侯年愣愣的望着她,点头道,“在下求之不得,那里可是一直为你敞开着。”
微微红脸走进了房间,关门,看着他,“易平凡,你可认识柳玉琼?”
“什么?”不明白柳快快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边点头边说,“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咬咬唇调整情绪,柳快快说,“可不可以告诉我,她……柳玉琼是否是我的亲生母亲?”
“是。”侯年坚定的回答,“她是你分离了十八年的亲娘,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想跟你相认,但是聂关行他……”
眼泪再次不争气的滑落,这次她已经无力反驳侯年的话了,呜咽着扑到了他的怀里,独自神伤。
良久,才稍稍平息心态说,“易平凡,我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我真的不是聂玲珑,而是聂关行和柳玉琼生的女儿,柳快快。”
“那你现在终于相信我说的是真的了吧?”见她顺从的点头,转念又纳闷的问道,“你是如何改变态度的,是不是听什么人说了什么?”
柳快快哽咽着点头,说,“我是无意间听了聂关行和品宁郡主的对话,这才知道的。”
“那你发现的事他们知道吗?”
“应该不知道。”柳快快摇头。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我想去见见我的亲生母亲。”
侯年略一深思,说,“那我带你去找她吧,她若是听到你肯认她的消息,一定会很开心的。”
于是,带着柳快快去到了之前他们待过的破庙,自那以后已经过去了数日,他们早已经不在了。
但,在他们失望之际,意外发现了柳玉琼留下来的字条,上面写明了他们前往的方向。顺着上面提示的,侯年带着柳快快慢慢的寻找着。
“易平凡,我们真的成过亲了是吗?”
“对。”
“易平凡,当时我为什么要嫁给你啊?”
“因为一颗绣球。”
“易平凡,为什么要用绣球啊?”
“因为你怕嫁不出去啊。”
“易平凡,这是为什么?”
“因为你被批克夫之命。”
“易平凡,那你为什么还活得好好的?”
“因为我才是你命中注定的夫君。”
“易平凡……”
“我不介意你一直问我,但是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找到玉琼。”侯年轻柔的对身侧不断询问自己的娇妻,每句话前都带着易平凡的名字这让他心里很是不舒服。
弯弯绕绕他们终于找到了同盟所居住的小村屋,进去时柳玉琼正在院里晾衣服,看到侯年和柳快快的到来不禁喜出望外。
笑脸盈盈的追了出来,脱口而出问道,“你是不是当了武状元?”
“是。”转而拉过柳快快解释说明,“玉琼,你看谁来了?她这次过来是要跟你相认的。”
尚未参透侯年话里的意思,柳玉琼只欣喜的唤道,“玲……玲珑……”
“我不该是柳快快吗?”望着眼前这个对自己关怀备至的女人,看着自己的眼神时那么的怯懦,柳快快当即心开始隐隐作痛。
她们之间的障碍阻隔究竟是什么样的,为何明明站在她的面前却也没有勇气相认?
瞳眸渐次变得湿润,哽咽的喊道,“你是我娘对不对?”
“我……”柳玉琼的神情霎时变得讶异,在看到侯年对自己点头后才确认性的问道,“快快,你全都想起来了?”
柳快快摇头回应,“没有。但是我已经知晓你才是我的亲生母亲,而我也不是什么聂玲珑,眼下我只想陪在我娘的身边。”
这一声娘柳玉琼已经整整等了十八年了,如今终于得愿所偿,心里是抑制不住的狂喜,眼泪高兴的流淌着,激动的将柳快快拥进了怀里。
低语道,“只要你肯认我,无论想不想起都已经不重要了,娘只希望你能够开开心心的活着就好。”
看到此情此景的侯年心里也是欣慰不已,离带柳快快回去已经更进了一步。
“我已经沏好了茶,要不你们进来再好好的聊。”易平凡笑着走出来,将他们热络的迎了进去。
各自闲聊介绍了一番,易平凡说着恭喜的话,“我早就说过,只要大哥你去参加,这个武状元的名号一定是你的。”
说着二人爽快了干了一杯,侯年说,“这个名号于我而言不过是个虚名而已,我此行最大的目的就是带我的妻子回家,如今我想离成功也不远了。”
“对不起。”柳快快听着他的话,心情莫名的变得低落,“都是没能想起你来。”
他们之间的感情柳玉琼是真切的看在眼里的,心里不禁开始隐隐担忧,若是让侯年知晓是因为聂关行而害死了他们的孩子,她不敢想象侯年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毕竟,那个是他的孩子,是他最心爱的人的孩子。
“这事不能怪你,只要你肯接纳我,不管有没有以前的记忆,对我而言都不重要了。”侯年轻声细语的安慰。
然而,柳快快感到温暖的同时还伴着不悦之情,苦涩道,“每个人都有他的过去,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我都希望我的人生是完整的,而不是没有了过去,”
“慢慢来就好。”
即便是再依依不舍但眼下还是必须要回到聂府,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当聂玲珑。碍于品宁郡主的身份,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全身而退之前还是不要冒这个险。
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莫沉,他才是这个案子的关键,再加上丞相不断的施加压力,这让侯年很是头疼。
因为只要找到他,或许一方面可以跟皇上交差,另一方面证明柳快快的身份。
☆、82章 莫沉亡
往往心里越期盼越能得到失落,不知是谁到处乱放消息,说是看到了疑似莫沉的身影,可每次都是扑了空。
虽然手里持有皇上的金牌,更是授了皇上的旨意,但这一切也不过是口头形式的,因此衙门的人陪着他多跑了几趟每个人的脸上多少露出了不悦之情。
有些脾气直的直接跟侯年说明的心思,“易状元,我们虽然要听你的差遣,但是这衙门的事情也不止这一桩。若是以后没有确实的消息,还是不要集结大家伙劳师动众的去了。”
他的话还说出口,已经被那些心高气傲的捕快给抛弃在原地。无奈的浅笑暗想:毕竟这里是京都,不若汾城的捕快对他的话是言听计从的。
心情有些灰败的折回客栈,分析目前为止所掌握的线索,试图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这才一进客栈的门,平日里对侯年毕恭毕敬的掌柜忙迎了上来,报告道,“状元爷,你的房间来客人了。”
侯年眸光一亮,问道,“是谁?”
“聂关行聂老爷。”掌柜讨好的跟在身侧。
面色一敛心里涌现些许的失落,沉眸道,“我知道了,他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掌柜不假思索的回答,看着他的背影慢慢往上移动。
暗自揣测聂关行此行的目的,还没靠近聂府的家丁已经神情严肃的将他请到了房间。聂关行的视线漫不经心的扫过他,一面喝着茶一面说,“最近你跟玲珑走的很近啊。”
“聂老爷应该很清楚,我跟聂小姐可是受了皇上的旨意共同办案的,走的近了些也是理所应当的。”侯年不卑不亢的回应着。
聂关行的眼神当即变得冷凝了起来,直勾勾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从齿缝间透露话来,“你明知她是个姑娘家,竟然还频繁的跟你一同出来办案,皇上的旨意不过是协助的意思,大可不必太过较真的。”
“聂老爷的意思可不可以理解成,皇上的旨意是不用遵守的呢?”说着侯年坐在了他的对面,自顾的倒茶。
聂关行被他说的一时语噎,心思一转改为了要挟,冷哼道,“状元爷,你大概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吧,汾城第一捕头侯年如何转眼变成了易平凡呢。”
嘴角微微一扬,这个问题侯年是早就想到的,于是面对这样的语言攻势,侯年并不以为意,不咸不淡的说道,“聂老爷,你也别忘了现在住在府上的聂玲珑的真实身份,若是让皇上知晓了此事,你说会是什么罪名呢?”
“你别得意,就算我不揭穿你的身份,还有一个太子呢。”聂关行手里的最大王牌便是觊觎柳快快的太子殿下,“你说一个跟他抢太子妃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呢?”
侯年并没有对这个话做出任何的回应,只默默的浅笑着,直到聂关行不耐烦的起身讽刺道,“连自己最心爱的人一而再守护不住,即便是你当成了状元也是个失败的男人。”
对于他的揶揄,侯年表面上并不以为意,但是心里已经很是恼火,这个表面无害实则如毒药般的男人,是先后夺他所爱的可恶之徒。
这次他绝不会让他得逞,会拼尽全力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青梅竹马的柳玉琼他会好好的照顾,至于柳快快,他的妻子,此生唯一的妻子,他会用余下的时光好好的呵护的。
大约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房门再次响起了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沉色,“进来吧。”
“状元爷,看来你到了京都也混的不错嘛。”这熟悉的话语让侯年动作一怔,猜测着回头,果真看见单信文一脸笑意的站在门口。
对于他的到来,侯年是万万没有想到的,若是洪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