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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柳玉琼忽然从里面转了出来,笑迎靠近,“我知道如果请好好的请你过来,你一定不肯来,所以我只能用这一招。”
抵触的斜睨了她一眼,躲开了她伸出来的手,不耐烦的问道,“你大费周章的将我弄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柳玉琼对着她笑笑,“我们母女十八年未见,难道就不能好好的聊一聊,这些年来你都没有想过我吗?”
“没有。”柳快快没有任何犹豫的说出了这两个字,“如果你的目的只是想说你是我娘的话,那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自从她决定离开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没有娘了,我的亲人就只有石婆婆和相公。”
“快快……”
“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我要走了。我可没你那么好的命,可以当老板娘,夫人。”柳快快揶揄了一句。
柳玉琼见状拦住了她,严肃的说明这次真正的目的,“你可以不认我,但是我希望你能够离开侯年,你们是不可以在一起的。”
“为什么?”柳快快不可置信的质问道,“你凭什么让我离开侯年,你要弄清楚他是我的相公,有红书绿纸为证,只要他一天没开口说不要我,我便永远都不会离开他。”
柳玉琼见她气恼的冲着自己大吼,完全抵抗她的话,激动的抓住她的双臂解释道,“你跟着他是不会有幸福的,你正值花样年华,为何要花费心思在一个心里根本没有你的人身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柳快快一脸嘲弄的望着她,许久才干笑道,“柳玉琼这就是你最终的目的吧,说什么母女团聚,说穿了你不过是想我离开侯年,好让你跟他再续前缘,是不是?”
用力的甩开她的手,眼神里充满了敌意,“我没有想过我竟然会有你这个不知羞耻的母亲,竟然跟自己的女儿抢相公……”
她的话还没说完,柳玉琼的一记耳光已经重重的落在她的身上,清脆的响声在偌大的房间里很是清晰。
柳快快捂着被打疼的脸,错愕的望着正颤抖着悬在半空的右手的柳玉琼,好半晌才从口里吐出一句话来,“我不管你是什么夫人,但是我告诉你这辈子我只能是侯年的妻子侯夫人。因为‘克夫之命,孤寡终老’便是我的命运,我的命是你给的,如果你还想让我继续背负这个命运的话,大可想尽一切手段让我离开侯年。”
当门打开的那一刹那,侯年正站立的门口,方严正和洪斌站在后面,谁也没有开口,柳快快眼角泛着泪光跑开了。
侯年依旧伫立在原地,只是顺着她离开的方向对洪斌他们吩咐道,“你们帮我看着她。”待他们紧跟着离开后才转眸看向坐在桌前扶额落泪的柳玉琼。
半晌幽幽开口,“你为何要跟她说那样的话,这是你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吗?”
“重要吗?”此时此刻的她只能心里塞的难受,根本就没有心思想这些,“我只希望她能好好的,只要她能平安无事便是我最大的补偿。”
她的神色话语都让侯年心生迷惑,不解的追问道,“你这次回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不是跟快快有关,你是回来保护她的对吗?”
“我不知道。”柳玉琼失控的冲着他吼道,抓着他的衣服警告,“侯年就算我求你,为了快快你离开她好不好?”
这样的柳玉琼自他们相识以来第一次所见,心里似乎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却只能一味的隐忍,这种感觉他懂。
可他不理解为何非要离开快快不可,撇下她的手,皱眉敛声道,“不是我不愿放手,而是她不肯离开。”
“那是因为你对她不够绝情,只要你……”
“我不会。”侯年背过身去,“也做不到。”
柳玉琼望着他毅然离去的背影,只觉一阵一阵的心痛涌上心头,塞满整个胸口,闷闷的很压抑,可,又无能为力。
她想,悲剧注定是要发生了。
思绪紊乱的柳快快一门心思只想逃的远远的就好,于是什么都没想一个劲儿的往前跑,跑着跑着,渐渐的进了一片树林。
看不到的边界让她有些迷离,顿住脚步抱着树干抽泣,此时不远处传来的沙沙声惊扰了她,引起了注意力。
小心谨慎的打量起这片无人的空间,沙沙声不断的在耳边回响,柳快快害怕的准备撤出来,提防的一步步后退,一时不备被冲出来的猫给吓了一跳,失足跌在了地上。
慌乱间她就着视线看到了满是鲜血的人躺倒在不远处,他的死状触目惊心,柳快快被吓的大叫出声,连连往后蹭退。
一度将柳快快跟丢的方严正和洪斌正在树林外寻找她的身影,听到呼叫声的同时,随后赶来的侯年冲了过来,快速的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情了?”
洪斌快答道,“好像是厨娘夫人的叫声。”
没有多想,侯年抬步顺着声音赶去,沾染血迹的猫从他的面前蹿过,于是他跟着猫到了现场。发现在树边瑟缩的柳快快焦急的赶到她身边,抚摸着她的头安慰道,“没事了,别怕,有我在。”
失神的柳快快指着陈尸的地方,喃喃道,“死……死人……”
侯年顺着她所指方向,发现了死相凄惨的尸首,对赶到的二人吩咐道,“洪斌你看看四周可有什么线索,严正你去衙门多叫些人来处理现场。”
他任由柳快快抓着手臂不放,一面观察四周,一面安慰她,“是不是被吓到了,送你回去好不好?”
柳快快顾不得表态连连作呕,她虽见过一些尸体,可都没像这般让人触目惊心的,脸好像被什么啃过一样,手也被人给砍了下来,四周到处都是死蟑螂。
“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见她这般侯年不等柳快快回话扶起她准备撤离现场,“洪斌,我先回衙门,你在这里看守。”
☆、52章 破绽
乌云聚拢,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眼看要下雨的架势,还在路上慢步前行的两个人顿住了脚步。
由于还未从方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柳快快的动作显得很是虚浮,按照现在的脚程怕是在雨落下来前回不到衙门的。
略一犹豫侯年还是决定背她回去,走到她面前蹲下,“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望着他坚定的背脊,恍惚的面容上浮现一抹温馨的笑意,不做多想小心的趴上了他的背,“谢谢你,相公。”
这是她为数不多这样称呼侯年,但是这次他没有抵触,嘴角掠过连他自己也未察觉的笑意,默不作声的在她的圈抱下稳步而行。
站在衙门口侯年本想把柳快快从背上放下来,在唤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后发现她此刻正趴在他的背上睡着了。
浅浅的呼吸声均匀的打在他的脖间,敛了心神轻缓着脚步将她送回房间,小心翼翼的安排她躺在床上歇息,细心的盖好被子,这才慢慢的退出了房间。
一心只顾留意柳快快的侯年第一次失去了警觉性,全然没有发现靠近的苏花,更是被她的语声给惊了,“侯捕头,我都听方严正说了,需要我帮忙照顾快快吗?”
侯年探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点头。
“那好,昨夜她一宿都睡不踏实,这会儿就让她好好的休息。”苏花望了眼紧闭的房门,“你忙吧,邱大人找你呢。”
侯年闻言沉眉离去,邱大人一再的强调要尽快查清楚这个案子,毕竟是跨界办案,霖城的人死在了汾城,更牵扯出陈年旧案,而且何明也死了,其中的压力是显而易见的。
“大人,您找属下。”侯年朝背对着自己的邱县令报告,“城郊树林又发现了一句尸体。”
邱县令重重的叹息把玩手里的扳指,心里似乎很是不安,“可知晓死者是谁?”
“死者死状残忍,尚未查证,需带回衙门细查。”侯年如实禀告,“大人可否有发现?”
静默了片刻,转身缓缓道来,“经霖城衙门来报,说当年指证孟天杀人的人证卫松隐姓埋名来了汾城,他便是危限。”
侯年眸光一亮,虽怀疑过危限跟案件的关系,但却没有想过这一层,不好的预感在心里油然而生,猜测道,“莫非,死在城郊的便是他?”
“已经发生了三条人命,本官命你尽快彻查此事,决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邱县令心情沉重的吩咐,自他上任以来命案不断,这让他心里很是不安。
此刻外面已然电闪雷鸣,担忧尸体情况的侯年,禀退道,“属下定会抓紧办案,告退。”
在肥常的通知下来到了验尸房,邱县令特意从邻县请来的仵作正在给死者验尸,洪斌和方严正打过招呼后站在旁边静候结果。
“单仵作,可否查出死者的死因了?”侯年见他验的差不多,问出了徘徊在心里的问题。
年轻的仵作,随意的睨了他一眼,哀叹道,“此人是被蟑螂咬死的。”
“什么?蟑螂怎么可能会咬死人呢。”肥常不可置信的反驳道。
被他这么一吆喝,单仵作依旧不惊不慌的解释道,“若是普通的蟑螂自然是不会咬死人的,可这些死在尸体周围的蟑螂却是被人给喂了剧毒的,失去常性的蟑螂变的十分凶残,发狂似的咬死者的脸部,脖颈。”
“那他被砍的双手?”洪斌问道。
单仵作将白布盖好,心情沉重,“怕是凶手对死者深恶痛绝,砍断他的双手大抵是为了在蟑螂啃咬的时候让他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吧。”
“除此之外,可否还有发现?”侯年从尸体上收回视线,暗自思考着什么,等候对方的回答。
顺手从旁边拿起从尸体上找到的物件,摆到他的面前讲诉道,“这个铜锁是从随尸体带回来的猫嘴里找到的,那只猫也被毒蟑螂咬过,刚死不久。还有这个戒指是从死者的嘴里找到的,应该是在情急之下放进嘴里的,也许跟凶手有关。”
顺着单仵作的指引,看过死猫后的方严正惊讶的讲诉自己的发现,“头儿,前几天后巷也出现了一只死猫,死状跟这只猫相似,莫非……”
“有人用猫试毒。”肥常咋舌道。
侯年对着线索沉思道,“照发现孟江后的种种迹象来看,凶手极有可能是孟天的一双儿女,他们潜伏在汾城目的就是为了报仇。”
“头儿说的没错,现在他们想杀的人都已经死了,下一步一定会准备离开汾城。”洪斌接着猜测道。
侯年的视线落在的铜锁和戒指上,“肥常你去通知危府的人来认尸,看是否是危限,还有顺便调查一下关于铜锁的来历。”偏头对还在认真思考的方严正吩咐道,“严正,你带人去看守城口严查可疑的人。”
“我去调查孟天的儿女在他死后的行踪背景。”洪斌在侯年未开口之际已然道出了他的想法。
侯年领会的冲他点点头,“你们行动吧。”
三人离开后,侯年也准备撤离,但被单仵作给叫住了,“侯捕头请留步,小民还有一事要说明。”侯年当即停住了脚步,疑惑的看着他。
“小民在检查孟江的尸体时发现他是病死的,因为在他的身上找不到任何的外伤淤痕,而鼻喉间也找不到任何的泥沙,说明并不是溺死的。”
“你的意思是他在赶路的时候暴病而亡的,并没有凶手。”
“不错,还有何明。”
“你发现了什么?”原先还能保持镇定的侯年,此刻变得激动了几分,冲着他吼道。
单仵作理解他的举动,神态自若的解释道,“何明在被重物击毙之前曾服用了砒霜,若是凶手执意要至他于死地并不需要大费周章还下毒,唯一可以解释的是……”
“何叔一心求死。”单仵作同意的点头,“照这样看来他死之前定是见过凶手的,因为对当年那件事的忏悔,所以……”
听完这些的侯年,内心再次被激荡,单仵作还在继续讲解自己对这个案件的看法和分析,侯年只是心不在焉的听着。
淅淅沥沥了几个时辰的雨终于停歇了,从梦中惊醒的柳快快冷汗岑岑,怔怔的望着前方视线没有交集。
大抵做了噩梦,发现不对劲的苏花担忧的迎到了床边关怀道,“没事没事,饿了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柳快快一想到方才还盘旋在梦中的死状,依旧忍不住的恶心,抵触的拒绝,“不要不要,我吃不下。”说着翻身下了床,径自去倒了杯水一饮而尽。
“慢点喝,你还想着在树林的看见的场景啊。”苏花轻拍她的背,“别多想了,你都一天没吃东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来,啊。”说着便撤出了房间。
柳快快心有余梦的抓紧杯子,坐在椅子上失神。没一会儿的功夫,门外便传来了些许的动静。实在提不起食欲的柳快快无奈的说道,“苏花,我真的吃不下,你还是……”
她的话还没说完,门被嘭的一声关紧,一个身影在轻缓的脚步下慢慢靠近,见等不到回应的柳快快往门口的方向探去目光。
只一眼便惊吓到了她,原本还混沌的思绪霎时清醒,提防的步步后退,冲蒙面黑夜人质问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对方并没理会他的问话,步步逼近低吼道,“把东西交出来,否则就杀了你。”
柳快快的茫然的望着那双充满的杀气的眼眸,心里的寒意顿时上涌,不解的问,“你要我交什么,我根本就不知是什么东西。”
黑衣人没再说话,作势准备冲上来对付她,慌乱的柳快快像无头苍蝇似的在房间里乱蹿,嘴里大喊着救命。
但很快就被他钳制行动,捂住了嘴边,发不出任何声音。
此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和苏花的语音,“快快,我把饭菜给你送来了,你开一下门好吗?”
男子掐住柳快快的喉咙警告道,“支走她,如果你敢呼叫的话我立即杀了你。”
心里恐慌的柳快快怯怯的点头,男子慢慢放下捂住她的手掌,喝道,“最好别耍花样。”
平静心情的柳快快,尽量用若无其事的语气说道,“我吃过了一些红豆糕,现在不饿,你放在厨房吧。”
好一会儿才等来苏花的回话,“好好,那你自己要是饿了,自己去弄吧。”
“好,你忙了一天早点休息吧。”
静候片刻,外面果真没了任何的动静,黑衣人放下戒备怒喝道,“快把戒指给我,如果还想活命的话。”
恍然大悟的柳快快终于想起了在衙门口见到的那枚木戒,边掏出来边试探的问,“东西是县令夫人的,你是何人,跟戒指又有什么关系?”
“你不需要知道。”抢夺走戒指的黑衣人将柳快快往旁边一推,掏出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要朝她刺下去。
门猛然被人给撞开,惊住了黑夜人的动作。
侯年满脸担忧的挥剑朝他快速刺去,对方情急之下竟拿柳快快当挡箭牌,他手一抖硬是让剑偏离的原先的方向。
黑衣人趁机再次朝柳快快刺去,千钧一发之际,侯年用自己的身体挡下了这一击。
那人夺门而去。
☆、53章 事迹败露
侯年的胸口被奔涌而出的鲜血染红,吓的柳快快不知所措,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只扶着他大叫快来人。
随后赶至的肥常忙带他去驻衙大夫那里,苏花跟在柳快快身边一面安慰着一面陪着她。
站在外面焦急的等待,姗姗来迟的洪斌和方严正担忧的看了房间,问道,“头儿怎么样了,没事吧?”
“还在里面包扎呢。”苏花有些焦急的回应他。
方严正气愤的啧道,“这小子竟然都敢到衙门来闹事了,威胁厨娘夫人不说,还刺伤了头儿,我真后悔没能抓住他,让这臭小子给跑了。”
“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话。”洪斌面色微沉,不耐烦的噎了他一句。只好阴阴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