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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开枪的那些疯狗都一愣,因为他们没想到冲进来的这支队伍反应很迅速,在他们集中火力之前就分散开来,躲到了遮蔽物后面。
一般说来,一支队伍猝然见到跟自己预想大不相同的场景,都会有瞬间的发愣,这段时间根据个人的不同而从几秒到半分钟不等,主要跟人的心理素质有关。
几秒钟,在战场上是足以决定一场遭遇战的胜负的,而在严阵以待的众多疯狗的枪口前,最少足以带走十几条生命的。
但是,就是在他们的眼皮底下,那些人竟然反映比他们还迅速,在他们开枪的前一秒钟做出了反应,从而使得这次『射』击一点效果都没有,完全打空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这支队伍很难对付,甚至完全不次于前山正在猛攻的那支队伍。
疯狗一直以来都是欺负别人,没想到这次遇到了一个猛人,竟然敢光明正大的强袭前山山口。
刚开始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疯狗的几个当家人都笑疯了,他们觉得这来的人肯定是脑袋被烧糊涂了,竟然敢这么大摇大摆的进攻前山山口。
这座山虽然够不上那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险,但是在前山那里的防御力量还是颇为不弱的,再加上天然形成的地形优势,他们相信就算是来上几百来号人猛攻,也只能是损兵折将而已。
但是,就在他们非常自信的没把这些人当回事之后,五分钟后,就有人跑了进来报告,说那伙人实在是太厉害了,山口的几个碉楼里枪法好的那些人都被人家给干掉了。
在山口的位置,安排了四个碉楼,每个上面则安排了一个枪法特别好的神枪手,专门干掉对方的指挥官。
这不是他们想出来的办法,而是从那个叫林少峰的奴隶嘴中套出来,在试了几次后觉得非常实用,这才废了好大力气建造的碉楼。
没想到今天被人家轻易都干掉了,不光花费了大量的金钱和人力物力,还损失了四个最好的枪手。
“妈的,要不是觉得那小子还有点价值,老子早宰了他了。”憋了一肚子火,一个头目恶狠狠的喊道,“竟然敢糊弄老子,等下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半年多时间来,林少峰可遭老了罪,这些人变着花样的折磨他,让他早就形容枯槁,不成人形了。
自从半年前被灌『药』后套出狙击手的用处之后,林少峰发觉这些人阴险狡诈的不得了,简直已经融入了他们的骨子中,所以他干脆再也不说一句话,免得再吐『露』有价值的东西给他们。
而且,他相信,郑啸一定会来救他的,一定会来的,所以他不能死,一定要坚强的活下去,活到郑啸来救他的那一天。
虽然跟郑啸只是一面之缘,萍水相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郑啸是个能够百分之百去信任的朋友,他愿意选择相信郑啸,即使这被救的希望渺茫的几乎为零。
等待,承受各种折磨和羞辱也要等待下去,就为了那心中的一丝希望。
当然,那些头目不知道他心中怎么想的,而是感觉到奇怪,按照自己这些人的折磨,对方要么屈服要么早就想求死了。
但是这个奴隶却始终坚忍的生存着,不管是如何难以忍受的折磨,他都能咬着牙承受下来,有时候让他们觉得这家伙是不是根本不是人啊,居然有着这么超人的承受力。
不过,现在不是想那些的时候,他们当务之急是要把敢正面打上门来的那些家伙打退。
“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等我们缓过手来,查清楚了底细,你就等着承受我们复仇的怒火吧。”一个头目阴恻恻的笑着,看来是惦记上郑啸他们了。
但是他不知道,他已经没了机会,因为等待他的将是彻底的毁灭,没有任何活的希望毁灭。
…… ……
第205章 屠狗(五)
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中,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
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疯狗帮的地牢中,林少峰靠坐在土墙上,默默地背诵着当初在军校学过的所有文章,从五经四书到诗词歌赋,从拿破仑的军事论著到野史趣闻,凡是他能想起来的文章,都背诵着。
这是他每天都要做的功课,半年多了,他没有他没有踏出过地牢一步,就连大小便都在地牢中解决。
疯狗帮的这些人似乎对折磨人有着特殊的嗜好,所以林少峰遭受到的折磨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反正掀起林少峰的衣服,可以看到他身上每一寸皮肤上都布满了伤痕,而且这些伤痕不是一层,而是层层对垒,密密麻麻都看不出本来的皮肤了。
这需要遭受多少折磨才能会这样啊!
就算是现在,林少峰的双腿依然被人用绳索拴在小拇指上,而另一侧则吊上了两个沉重的铁球。
这两个铁球,每一个的分量都在五十斤,就凭两个小拇指才使他们悬挂在了空中,可以想象小拇指要承受着多大的痛苦。
被拉伸到了极限,可以看到在脚趾上血管都因为肌肤拉伸而显得有些透明了,泛着一种不健康的青『色』。
而这样的折磨对于林少峰来说,那简直是天堂一般的日子了,每天都是在折磨够了之后,才会给他拴上铁球,算是给他的休息时间。
就是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下,林少峰一直坚持着,坚持等待着郑啸的到来。
背完了孟子一章,林少峰又开始背诵朱子治家格言:
黎明即起,洒扫庭除要内外整洁,既昏便息,关锁门户,必亲自检点。
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宜未雨而绸缪,毋临渴而掘井。
自奉必须俭约,宴客切勿流连。
器具质而洁,瓦缶胜金玉;饮食约而精,园蔬愈珍馐。
勿营华屋,勿谋良田。
三姑六婆,实『淫』盗之媒;婢美妾娇,非闺房之福。
童仆勿用俊美,妻妾切忌艳妆。
祖宗虽远,祭祀不可不诚;子孙虽愚,经书不可不读。
居身务期质朴,教子要有义方。
…… ……
国课早完,即囊橐无余,自得至乐。
读书志在圣贤,非徒科第;为官心存君国,岂计身家。
守分安命,顺时听天。为人若此,庶乎近焉。
刚默诵了三分之一左右,忽然外面传来了枪声,刚开始只是一两声,到了后来就渐渐变成了一片,而且越来越激烈。
林少峰精神一振,他被抓来快一年了,这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如今有了激烈的枪声,肯定是出事情了。
难道是有人攻打疯狗的老窝了?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林少峰激动的身体都颤抖起来,“这么看来,我还有希望脱困了?”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随即林少峰苦笑着摇了摇头,“如今,有哪股势力敢来招惹这些亡命徒呢,除非是郑啸了。”
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自己始终没有消息,不知道郑啸是不是还记得自己,是不是还在寻找自己呢,所以来的人是郑啸的可能『性』太小了。
现在他只能期盼是其他势力攻打疯狗帮了,那样的话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当人看到希望之后,他就变得急不可耐起来,林少峰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将手伸入了屁股下,一会儿拔出了一根细细的铁条。
这是他自己打磨出来的铁锯条,虽然简陋,但好歹是个工具。
关押他的地牢,平常都没人进来,主要是这里的味道太难闻了,因此他只要不弄出太大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看守的那两个疯狗,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弄出锯条来,林少峰试图去够拴在脚趾上的绳索,但是他的双脚都被绳索高高掉在了空中,他的身体又虚弱无力,根本就够不到自己的脚。
努力了一次又一次,林少峰已经满头大汗了,这样的尝试必然会牵扯到身体上的伤痛,每一次动弹,都像是无数个锯条在身体内来回拉动着,那种感觉有让他想再次昏过去的冲动。
但是,现在绝对不能混下去,不然的话万一那群混蛋下来看到自己的锯条,自己今后再想逃脱就不可能了。
几个头目说过,如果发现自己有逃跑的迹象,立刻打断自己的手和脚,让自己成为一个动都动不了的废人。
因此,自己的机会只有一次。
为了今天,林少峰一直隐忍着,他偷偷的锻炼身体,让自己大脑保持清醒,他留神注意疯狗们的巡逻规律和各种环节,这一切都是为了逃跑的时候把握大一点。
现在,或许是逃跑的最好机会了,不然的话再想等到这样的机会,那不知道猴年马月去了。
小心翼翼试探着动作,一边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林少峰努力的尝试着,他知道现在急不得,否则恐怕是欲速则不达。
外面的枪声更激烈了,通过脚步声和吆喝声可以知道疯狗帮的人大概都被调上了去,这说明来袭的人实力不弱,让他们必须要全神贯注的去应付。
好机会,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林少峰停下动作,侧耳倾听了一下,然后思忖了一下,这才下了狠心,他猛地朝前一探身,伸手朝那拴着小拇指的绳索够去。
这一次用的力量比较到,她就觉得身体好像要被撕碎了一般,疼得他闷哼一声,不过随即就压住了。
一次失败了,然后就开始尝试第二次,第二次失败就第三次,一次接着一次的尝试着,他一连气尝试了不下十几次,但是都失败了。
这时候他已经被汗水湿透了,不过流出来的汗水中搀杂着一丝血红『色』,看上去触目惊心的。
门口的两名疯狗守卫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走到门前听了听,但是里面一片寂静,根本没有一点声音,他们以为自己听错了于是走了回去,继续倾听着外面那响成一片的枪声。
自从加入疯狗帮一来,他们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形,对方来势汹汹,完全不把疯狗帮的报复放在心上,看上去也是狠茬子啊。
两个守卫的心中充满了担忧,疯狗们是亡命徒不假,但是没有人没事总想去死的,都想活的,只不过他们往往比别人更下得了狠心去做一些事情。
背后牢房内的那个废物,老大们早就已经没了什么兴趣,所以他们并不太在意,没准哪天玩腻了这小子,就把他给宰了呢。
两个人仰着头倾听着那越来越近的枪声,心中的担忧也越来越强。
但是他们不知道,在他们背后,一场越狱正在悄无声息的进行着。
再次奋力伸手去抓林,少峰觉得自己心脏都因为剧痛而抽搐着,但是手指间触到的那一抹坚硬,让他瞬间忘记了这一切,狂喜袭上了心头。
在尝试了三十多次之后,他终于抓住了拴住拇指的绳索,用力的将它拉到了身前,开始用锯条来回切割着。
整个地牢中都回『荡』着低低的哧哧声,虽然很低沉,但是在寂静的牢房内,听上去格外让人心惊肉跳。
虽然心也在砰砰的跳着,但是林少峰却必须要坚持下去,他现在已经没了退路,单单被那些王八蛋看到绳索上的锯痕,自己就彻底完了。
既然没了退路,那就赌一把吧。
一发狠,林少峰的动作大了不少,牢房内的哧哧声也相应大了不少。
在紧张的等待中,终于手中一松绳索被锯条割断了,下一刻,林少峰扯着绳索将他小心翼翼的放到地上。
这个简单的动作做完了,林少峰早就满头大汗,但是他必须要继续,因为还有另一只脚上的绳索还没被弄断呢。
这次比上次容易多了,因为他的一只脚已经可以落在地上,多了支撑他的动作做的更顺畅。
锯断了绳索,林少峰抓着绳索将铁球朝地上放下。但或许是手掌上的汗水太多了,绳索竟然滑脱了,结果铁球呼地落下,砸在了地面上,发出咚的一声。
原本的切割声音不大,但是这次五十斤的铁球落在地上,不要说那种沉闷的咚声,地面都跟着颤动了一下。
这么大的动静,外面的两个守卫要是再发觉不了,那就不是人而是猪头变得了。
铁球落地,林少峰也知道坏事了,他一只手抓住那根锯条,另一只手则抓起放在身边的半个破碗,那原本是他吃饭的,然后闪到了门边。
一只手倒握着锯条,另一只手则将破碗的茬口朝外,等待着门外两个守卫的到来。
快速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下一刻门锁被打开的声响传来,然后门被打开了。
咦——,门口处传来了守卫的惊奇声,因为他们发现两个铁球丢放在地上,而林少峰竟然不见了。
也就是片刻之间,两个脑袋从门外闪了进来,然后就是身体。
林少峰等得就是这个机会,一闪身从门后闪出,右手中的锯条猛刺向右边那个小子的后颈动脉,另一只手的破碗则朝着另一个小子的脖颈上狠狠割下。
噗的一声,锯条刺入了右边那个守卫的脖颈,虽然没有准确刺中动脉,但是也擦过动脉,然后扎入了颈椎之中。
守卫一声惨叫,身体仆倒,在地上翻滚着,看得出痛苦极了,而是他身后一道血痕随着他的翻滚出现,很快就染红了老大地面。
但是,另一只手中的破碗就不一样了,如果是身体好的的时候,那么这破碗在他手中能发挥出不次于刀子的威力,但是现在,破碗只是划破了那个守卫的脖子,根本没有割破深一层的血管。
脖子上一疼,这个守卫朝前跳出,伸手捂着脖子这才转回身来,看到了站在他身后的林少峰,不禁又惊又怒,“是你,你怎么脱困的。”
林少峰没时间跟他废话,他弯腰就去抓地上丢下的步枪,凭他的身手,就算是受了折磨体力大减,但是只要枪在手,依然能够干掉面前这个小子。
手掌都已经抓住了枪柄,但是这时候忽然一道黑影扑来,带起一阵寒风,他还没有看清楚,就被来人扑到在地上。
这个黑影就是那个守卫,他看得出林少峰得厉害,知道一旦让他拿到枪,自己恐怕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干脆丢下枪,呼地扑了上来,打算跟他近身肉搏。
不管怎么说,林少峰现在体力虚弱,要是拼肉搏的话,恐怕还真不是守卫的对手。
枪没拿到,林少峰只能跟那个守卫打起肉搏战来,两个人在地上翻滚着,不断争夺着主动权。
两个人都拼了命,但是林少峰体力不足的缺点现在就显现了出来,他几次都已经占据了上风,但是被对方成功翻转,最后被对方压在了下面。
双手卡住林少峰的脖子,那个守卫用力卡着,想要掐死他。
林少峰就觉得脖子处呼吸越来越困难,而身体上力气也在迅速消散着,意识也越来越『迷』糊了。
难道自己就要这么死在这里?林少峰自嘲的想着。
…… ……
出去了,刚回来,晚了点哈!
第206章 屠狗(六)
在前山的山口处,疯狗帮的阵地遭到了致命的打击。
为了消灭这些疯子,郑啸带来了炎黄军团支援的一批迫击炮,还有足够数量的轻重机枪。
迫击炮,是一种炮身短、『射』角大、弹道弧线高、以座钣承受后座力、发『射』带尾翼弹的曲『射』火炮。
迫击炮自问世以来就一直是支援和伴随步兵作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