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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按我所说的标准,我也没有爱过任何人。
“人一定要有爱情的吗?“他望着床顶自言自语的问。
“最起码我是,我希望能跟我爱的男人在一起。”
“我明白了。你的要求,我接受!”
我一瞬不瞬的瞪着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干什么这样看着我?你希望我反悔吗?”他突然有点玩皮的道。
他真的是那个在大石上双眼充满杀气的金子来吗?放下刀的他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
“当然不是啦!”我红着脸咕唠着,“我们勾手指作契约!”
“不需要。我说过的话从不反悔!”
我就是蝶舞
跟他作了那个契约之后,我松了口气,可以跟他轻松的聊天了。
“为什么你会答应我那么无理的要求?”
“本来我就不打算对你做什么。”
“那我除了能服侍你洗澡穿衣与跟你聊天之外,好象没有什么作用了。”
“那就足够了,我需要人陪我聊天。”
“你没有朋友吗?”我突然好奇,他怎么那么需要人陪他聊天。
“慢慢你就会明白的。”他不打算回答。
之后他就没有再出过声,应该是睡着了吧。
今晚的大厮杀中,他应该消耗了很多体力,在只有1/60生存机会的决斗中,他真的应该是身心俱疲了。。。。。。
我一夜未成眠,在掉进这个时代之前,那些寻人启示,奶奶的逝世都深深的困扰着我。
但来到这儿之后,这些事似乎离我好遥远了。
这儿的每个人都是为着黄金而活着,也许例外的只有我与身边的这个男人。
这种赤裸裸的金钱关系下,人命很不值钱。这儿会有几个好人呢?我能适应这里的生活吗?怎样才能回去?
在临近天亮的时候,窗外飘下了雪。
迁往南部那城市之后,我己经有十几年没见过雪了。
我穿上棉衣,走到室外,漫天雪花的景象真的好美啊!
我不禁在雪花中翩翩起舞!
不知跳了多久,在一个转身之时,我骇然发现他己站在门边!
“你跳舞很好看,像一只蝴蝶在起舞!”
“有那么夸张吗?”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轻笑。
“嗯,你本来的名字不好,我以后就叫你蝶舞吧。”他这句话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我像是没有说不的权利。
突然我想起奶奶临终前叫的蝶舞小姐,难道就是我?我就是蝶舞!
那么奶奶知道我来过这年代吗?她也在这儿吗?我顿时呆了。
他把我的静默当成答应。
在梳妆之后,他带着我去到一间很大的屋子里,里面己坐了13个人,那个龙头就坐在最中间。
其余12个人分开两边对称坐着。
“你今日要拜见各位堂主与龙头大哥,你见人就行礼就行了。”在拖着我的手在我耳边低声说着。声音沉沉的,令我脑子有点混顿了。。。。。。。。
“呵呵,拾来昨晚怎样?还以为你在温柔乡里起不来了呢?”首先传来的是龙头豪迈的声音。
“还好。”
我低头学着电视里古代的人行礼。
“比蛇腰君怎样?”不知是哪一个堂主问着。
“各有千秋!”听到他的回答,我的头搁得更低了。
不是因为害羞,在医院里,那些男医生经常都会说有色的笑话,我早就习惯了。
我是因为心虚啊!!我与张拾来昨晚根本什么也没有做过。
“说真的,昨天我还以为你会挑蛇腰君呢!她的样子标志床上又够野,你不是也常找她吗?”
“她也是各位堂主的心头好,拾来不敢独占。”
“呵呵,拾来越来越有我们这群老人家的心啊!张堂主,你把他教得不错呢!”
“哪里,哪里。”应话的应该就是把张拾来捡回来的那个张堂主吧。
我不禁抬起头望了他一眼。他样子挺慈祥的,50岁上下,但很硬朗,应该也是个习武的人。
他也微笑着回望着我,眼睛有点像鹰!
“这女娃样子挺纯的,不过好生面口,是哪儿来的?”
“刚从成都来的。”张拾来面不改容的胡扯着。
“哦?是个闺女?好小子,给你捡到件干净的。昨晚开苞了?”
“嗯。”他不置可否的应着。
“回去叫生婆弄点东西给她补补身吧。”那张堂主像个父亲那样对张拾来吩咐着,“还有,她以后是我们哥老会最好金子来的女人,不能太寒酸。你拿些金给冯老头溶了,打些金器给她装装身吧。”
“我会的。”
“女娃,你叫什么名字啊?”是龙头在问着。
其实龙头自己也不老,是个30岁左右的俊男。给他叫我女娃感觉怪怪的,我像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一样。
“蝶舞,”我轻声的答着。
“好名字,出尘脱俗的很衬你,”
“谢谢。”
“好了,蝶舞,你先回房用早饭吧,我们与拾来还有事商量。”
“是,”我如获特赦的转身离开。
说实话,我真的很不习惯这种严肃的场面,不过从今早那种排场知道,我以后在这儿的身分应该很特殊,起码是获得这儿“最高领导层”的认可的。
碎雪
在回到“家”门前,(我想张拾来的房子现在应算是我的家了吧。)骇然发现君姐站在那儿,来者不善!
我抢了她的位置,她昨晚那怨恨的眼神我还记忆犹新呢!
她显然是知道张拾来不在,我落单了,来找乍的。
“君姐。”我还是向她打招呼,虽然有点心虚。
“我到现在还是不明白拾来哥为什么会挑上你,就因为你的身子干净吗?!”她有点自嘲的冷笑了一下,“原来男人都是这样子的,都看不起我们这种人尽可夫的娼妓,要发泄时就找我们,用完就一脚把我们踢开,我们命贱嘛!!”
“君姐,别这样说,拾来他不是这意思。最起码他选上我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哪是因为什么?你才有几分姿色,身材就不堪入目了。”
我自己知道我不及她漂亮,但她这样摆明的说还是挺伤人的,我也没什么好语气了。
“请问你来金沙江是为了什么呢?”我很不客气的问。
“当然是为了金子啦,这儿哪一个不是啊?白痴!”
“那么你希望成为拾来的女人的原因是什么?你爱他吗?”
“这儿那有人谈情说爱的,别告诉我你爱他,当然是为了他的金子。”
“我不爱他,但我不是为了金子而来金沙江的,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
不再理睬她,我绕过她开门进屋里去,她显然忌于我现在的身分,不敢对我动手动脚。
“你给我听住,小狐狸精,你抢了属于我的东西,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她放下狠话就走了。
不过我相信她只是一时之气骂骂而己,毕竟碍于张拾来的面子,她不敢对我怎么样的。
且她只是贪财,从昨晚看来,她心地并不算坏。最起码我的直觉是这样认为。
一名黑黑实实的小伙子端了早饭进来,他看起来很老实的样子。看上去刚20出头左右。
“刚才君姐的话你别放在心里,她只是一时之气而己。”他搔着脑瓜道。
〃她是剪刀嘴豆腐心,心肠挺热的。”他一个劲的为君姐说好话,不难看出他对君姐的好感。
“我知道。”不知怎的,我对这名小伙子也很有好感,觉得他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我叫常福,是这儿的厨子。也是拾来的好友。你是。。。?”
“你叫我蝶舞吧。”
他很健谈,我与他聊了很久,问了他很多关于这儿的事,他也绘声绘色的回答了,好像能跟我谈话是种荣幸似的,应该是因为他很崇拜张拾来的关系吧!
哥老会在这儿最大的是龙头,他是前年由总坛调过来的,旗下分位12个堂口。每个堂口都分管不同的职能,有的管淘金夫;有的管土娼;有的负责把守这儿所有出入关口;有的管内务;有的负责训练金子来;有的负责把金子运回总坛。
12个堂口按地支来排列,子字堂在12个堂中的地位最高。那个张堂主就是子字堂的堂主,地位紧次于龙头。但是因为他在这儿的时间很久,建立了很大的势力。
而张拾来的地位很特殊,他是张堂主捡回来的,算是他的养子吧。再加上他的一手快刀,所以就算他没有什么具体的职位,在这儿还是很受尊重的。经过昨晚的一战,他为哥老会争得了金沙江的淘金权,成为最好的金子来,地位就更加今非昔比了,连龙头也敬他3分。
在金沙江边只要分为几类人,最多的就是淘金夫,他们都是怀着淘金美梦自愿征集来的,只是他们每天辛辛苦苦淘回来的金大部分都会被堂口收走。
但还是有不少人想方设法私自藏起一些金子,希望有朝一日能带着这些金子逃出去。但据说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人能逃出去过。
而女的大部分是自愿来当土娼的,淘夫嫖娼是要付金子的,但这些金子也不是全落在娼妓的手里,大部分都会被堂口收走。
而金子来就是从小训练成抢地盆,保护金子的冷血杀手。
另外一些年老色衰的女人就是洗衣工,或者厨房工。
而他自己就是由上一任龙头带过来的,因为堂主们都很欣赏他做的川菜,所以他就一直留在这儿了。
其实金沙江一带是很不安全的,因为山上的黑彝人大都是亡命之徒,他们不时会来偷袭抢金。另外山外的一些土匪与军阀都对金子虎视耽耽。
所以各堂主都把自己的妻儿放在总坛那边,他们有“需要”时就找土娼,而君姐就是这儿最红的土娼。拾来一向都是找她的。
常福说到这儿的时候,有点担心的看了我一眼。其实这个我昨晚就知道了。而且张拾来都是个成年的男人了,他总要找女人吧。
再加上我虽然不讨厌他,甚至渐渐对他产生依赖感,但我并不爱他,所以根本不会吃味!
他不停地跟我说,拾来是个真正的汉子。描述着他的事迹。我没有回答,只是微笑的听着。
对于我这个现代人来说,张拾来的英雄事迹都太血腥了,也是犯法的,且是犯杀人罪啊!
“拾来的那把刀很有名堂的,叫碎雪。因为他的刀法造诣很高,有本事把细小的雪花劈成两半,所以叫碎雪。那把碎雪刀比寻常的刀要重,刀锋特别利。是龙头前年来的时候带过来说要送给这儿最好的刀手的,当然是拾来最后得到了。听说是出自名匠之手呢!”
常福一说起碎雪就大是兴奋,“从来没有人从拾来手上的碎雪下活命的,拾来是我见过最好的刀手。”
还有一个,我心里想起那个断腿的人,他就在碎雪之下活了下来。当然我没有对常福说。
我们聊了很久,最后他说要回去准备午饭,所以离去了。常福煮的川菜味道还真的是一流啊!虽然都是些很普通的材料,但他做得色香味俱全。怪不得堂主们不舍得他离开了!
雪夜之舞Crucify my love
今天的我有点像初归的新媳妇,来访的的人一个接一个。
常福走后,生婆就端着当归红枣煮阿胶过来。
“蝶舞小姐,落红后就好好的补补身的啊!”我看着那碗大补药,开始担心自己饮了后会流鼻血了。
生婆其实并不很老,50岁左右吧,一看就知是精明的生意人。听常福讲,生婆做是帮这里的女人张罗衣服与烟脂水粉,偶尔也帮她们打胎或接生的,算半个大夫吧。
“小姐果然长得出尘脱俗,怪不得能雀屏中选,拾来铁定爱惨你啦。”她不停地讲着恭维的说话。
不过千穿万千,唯独马屁不穿。所以虽然知道她在刻意讨好,还是不觉得太讨厌。
我从木栊里拿出一块金来,叫她按我身上穿的衣服款式做多几件不同颜色的。不过都是淡粉色系列的,我不想把自己打扮得跟其它土娼一样大红大花。也让她按张拾来的尺寸做几件御寒的大衣。
生婆一见那块金子就两眼发光,马上接过金子出去张罗了。
木栊里真的有很多的黄澄澄金子,最少也有上百斤吧。但张拾来并不上锁,任我取来用。
他说得无错,他并不为着金子而活。
“见过常福了吗?”张拾来一进来就问。
“见过了,我们聊了很久,他是个很可爱的人。”
“嗯,要是说,这儿谁不会害我的话,那么就只有常福一个了吧。”他的语气有点落寞。
“还有我。”我督定的说。
他望定我,不置可否。我也直视他表明我刚才那话的真实性。
“你要点金器装饰吗?”
“不要”,在我们的时代带黄金耳环颈链那是很老土的事啊!!!所以我脱口而出的拒绝了。
但一时间还不知该怎么跟他解释。
“也对,黄金并不适合你。”
幸好他也有此认为。
我们没再谈这话题,相对着用膳。
他早上一般很早就起来练刀,我常常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他舞着碎雪。
然后一起用早饭,我们渐渐地熟了,我也多多少少了解他的脾性。虽然在外人面前他是个严肃冷酷的金子来,但私底下,面对着我的他还是一个大男孩,只是比较很少言与少笑。
我偶尔会跟他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他是个冷面笑匠,总会在无声无色中捉弄我作反击。
而我的“工作”就只是帮他穿衣宽衣,服侍他洗澡。
服侍他洗澡是件很艰难的任务,他总会弄到我全身都湿透。我们常在屋子里“水战”。
我洗澡的时候,他会到屋外去舞刀。他一直谨守我们的契约,他只会拥着我睡,从未对我做出任何不轨的行为。
他常会夜里出去,我知他是去了君姐那儿,他是个正常的男人,他不能碰我,去找君姐也是理所当然的。但他从没在她那儿留宿,总在半夜回来,然后像平常一样拥着我入睡。
也许我是个习惯性动物吧。当我习惯了在他怀里入睡之后,每当他去找君姐的晚上,我就会失眠。直至他回来为止。我知道这不是个好兆头,但我自己似乎己经控制不了!
在他出去工作的时候,我会周围打听下这里是否有个叫“宁倩儿”的女子,我希望能在这年代找到年轻的奶奶,但结果总是失望!
他喜欢穿我为他张罗的大衣,他也会带着我到江边散步当回报。我喜欢坐在江边的大石上静静的看着远处的山与天空,而他总是静静的坐在我身边抹着他的碎雪。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事实上,我觉得这种生活也挺幸福的,除了他去找君姐时我会觉得落寞外,其它时候都很和平的相处着。而我们也刻意逃避他出外夜渡这个话题。
君姐对我的敌意明显的减少了,可能因为知道我“失宠”的关系吧,再加上拾来给她的夜渡费很阔卓。她只会在见到我时偶尔嘲笑我“不能满足拾来”而己,我也赖得跟她解释我与张拾来的关系,就随她去吧。
其实我自己也说不清我与张拾来的关系,更正确来说,是我自己开始搞不清我对他的感觉。我们是好朋友吗?那是肯定的,我们无话不谈,偶尔也会开玩笑般地打闹着。
但我们真的只是好朋友而己吗?好像又不止,最起码我开始依恋他的拥抱,我会为他等门,我会介意君姐的嘲讽。
但我真的不愿,也不敢多想,因为我是不属于这里的,我不能对这里的任何东西留恋,更不能恋上这儿的人,特别是个朝不保夕的杀人工具。
不知不觉己进入深冬了。天,又下起了雪。今晚拾来回来得特别晚,我知道今日是“信驴儿”回来了。
(“信驴儿”就是来回于总坛与江边报信联系的人,他们也会帮这里的人从城里运点日用品过来)
门被推开了,是拾来回来。我习惯性地帮他解下大衣,“你猜我给你带回什么东西?”
“雪花膏?”他常会托信驴儿进城里买些高级的雪花膏给我。
“你坐下。”
“干嘛?”我不明所以。
他从衣袋里掏出一串珍珠项链帮我带上,
“还有耳环与手链,珍珠